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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贤抵良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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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妻贤抵良田
作者:方塘
、第一章 明因(一)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中美食,大都有借鉴有出处,几乎都是可实践并且食用滴,以娱人娱己为目的,纯属自编,各位看官且抱着有事没事瞧着玩儿的心态观赏,若有不妥之处还请不吝指教,小女子感激不尽!
乌如幕布的夜空,稀稀落落的挂着几颗惨淡的星,正如此时街上踽踽独行的男子,无人问津。
猛地,一声哀嚎,叫得凄厉,之后又是一阵仰天狂笑,撕心裂肺。街上稀稀疏疏的路人,无一不顿足观望男子。
人生在世,难逃钱情二字。看这男子锦缎长衫,下巴上青青的胡茬并不影响他俊朗的面容,大概又是哪家公子,为情所伤了吧。这样的事虽不常有,但也不是什么值得挂念的事,饱睡晨起,也就无人记起了。
听到窗外的哀嚎狂笑,陆原不觉望了望在妻子怀中熟睡的嫩娃娃,无名的感伤触了心尖上柔软的一点,长长地叹了口气,造化弄人啊!
……
阳春三月;正是阳光明媚,草长莺飞的时节。
这时节,不把家中藏匿了一冬的物什拾缀拾缀拿出来晒一晒,都显得浪费了这照得鸟叫虫鸣的好阳光了。衣裳啊,被褥啊什么的,晒在各家的院子里,阳光照得,似乎颜色都鲜亮了许多。
城中一处院子里,晒得东西倒是和别家显得不同多了,黑的青的,铺的满院都是。只见一个穿着合身鹅黄小袄的姑娘手里拿着一柄竹耙,手脚熟练地翻动着地上东西,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着些什么:
正柴胡饮首防风,芍药陈皮姜枣充。
解表祛邪平散法,伤寒温病一方通。
风寒偏盛桂枝枣,风热栀芩翘忍冬。
热咳除姜桑菊入,牛蒡杏桔助其功。
体虚加入芪和术,助汗扶阳更补中。
念完又翻了一会,直起腰板来,撸起袖子,抬起微微丰腴的雪白手臂擦了擦脸上的薄汗,阳光在她小小的鼻尖上,与细汗一起调皮地跳动。
“明因啊,”来人手里拎着一捆韭菜,“这是隔壁赵大妈给的,她家院子新割的一茬儿,你看看怎么整呗。”
放下手里的竹耙,接过韭菜,明亮地回了句:“知道了。”
陆原蹲下,拿起地上的东西闻了闻:“丫头,这不是前些日子晒过了?”
“是啊,前几日拿出来的,觉着这柴胡有些受潮了,今儿日头好,我想着拿出来见见日也是好的。”说完就往院子南边的小厨房去了。
一进厨房,就忙活开了。
坐在院子里的草棚里看着这小丫头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划了根火柴点了旱烟,心中不免感叹,时间过得还真是快,昨日还抱在怀里的奶娃娃转眼间就出落成这么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了。使劲儿的抽了一口烟,一股烟劲儿直冲脑门,憋了口气,引的一阵猛咳。
听到咳嗽声,陆明因从小厨房里跑了出来,为陆原拍背顺气。
“爹!你怎么就说不听呢!都说了别老抽这烟,怎么这么不听劝啊!”陆明因边说边从一旁的竹匾上取下一片甘草。
好不容易缓了缓气,陆原摆了摆手表示没事,接过陆明因拿来的甘草放在嘴里。
“做了什么好吃的?”怕女儿多念叨,陆原急忙转移了话题。
“猜猜看。”转身回了厨房,陆原后面跟着也进了厨房。
只见陆明因起了个干锅,挖了小块装在陶瓷罐里凝固的猪油,锅里一划就融开了。端起旁边盛着打散了的鸡蛋均匀地摊了一层在锅里,又抓了小把葱花往上一撒,再用锅铲子轻巧一翻,一整块成了形的蛋就着猪油和底下葱花的香味就在空气中四散开来。
“嗯~真香啊!”陆原在一旁附和的发出感叹。明因好笑的督她了一眼,手里的活儿也没放下。
又见她将煎熟的鸡蛋用锅铲切块盛起。又挖了一勺油,撒了些蒜末和葱花进去,翻了两翻气味就出来了,直接把早前洗净切段的韭菜放进锅里翻炒。
陆原趁着她炒菜的空档,用手偷偷从盘子里拈了块鸡蛋放进口中。
不巧,烫。
正想张开嘴巴晾一下,陆明因转了头过来,只得生生地让那鸡蛋在嘴里烫着。
“爹,要不你上前头去,万一有人来看病,也不好找不着人,菜做好了我叫你。”
她爹正烫的眼泪汪汪,好不可怜,一听这话,如蒙大赦的转身就跑。
“怎么跑得这么快,都不当心着点脚下。”陆明因嘀咕着,把刚刚盛起的鸡蛋放回锅里,再加了些红甜椒丝,翻炒翻炒就起锅了。自此前几年娘亲去世之后,陆明因觉得爹爹老了许多,虽然爹爹嘴上不说,但是陆明因心里明白,爹爹是很想娘亲的。这么想着,陆明因自然也就对陆原更上了点心,念叨的也就更多了些。
陆明因手脚麻利,两菜一汤很快就端上了桌。一盘韭菜炒鸡蛋,绿油油的韭菜,黄澄澄的鸡蛋,红艳艳的甜椒;一盘嫩黄鲜香的芙蓉蛋卷;最后一大碗玉竹瘦肉汤。
看着这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陆原知道,最后那道不怎么搭调的玉竹瘦肉汤是陆明因照顾到他嗓子做的,心下不禁感叹,有女如此,夫复何求啊!
正欲动筷来大快朵颐,陆明因来了句:“慢!”
“怎么了?”
“爹,你自己知道!”
“明因…”陆老头瘪着嘴,期望得到点同情。
“不行!等会吃了又咳怎么办!”
“就一点点…”
“韭菜燥热,亢热火旺者不宜食用。爹你教的不是吗!”
“春初早韭,秋末晚菘。春食则香,夏食则臭。此时乃春也,无妨无妨!”
“爹!”
“无妨也~”
“……”
“那你可别吃太多…”明因反正一向来拗不过她爹的倔脾气,说了几句也就作罢。
……
“陆大夫!陆大夫!”一阵急切的叫喊声从街口传到医庐。
在药柜前查看添补药材的陆原听见,走到门口。只见一群人围着一顶轿子,急匆匆地往医庐方向赶来。领头的一个人跑得飞快,嘴里还不停的喊着“陆大夫”,引得街上的人纷纷围观。
怕是有什么急症吧!陆原心里想着。来人已紧紧扯住陆原的手,叫得好不激动:“陆大夫!陆大夫你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家少爷啊!求求你啦!”
这空档,轿子已经到了门口。陆原拍了拍那人的手示意他松开他的袖子,那人一愣。
“赶紧把人抬出来啊!不抬出来我怎么看病!”
“哦哦,是是是……快!快把少爷抬出来!”
只见一个约摸也就到了十四五岁的少年,被两个家丁打扮的汉子一左一右搀扶着出了轿子。医庐里没有床铺,只得将少年放在陆原平日里坐躺的竹椅上。陆原见这少年,长而微卷的睫毛下,一双眼睛紧紧闭着,嘴唇苍白得有些干裂,一张脸更是两颊微陷,蜡黄泛青,毫无生气。
“是怎么回事?”
刚刚领头来的人急的直擦汗,看这样子,大概是个管家。听了陆原的话,急急地回道:“我家少爷从前日起就粒米未沾,今日早上去送早膳时才发现少爷竟晕倒在地上,也不知是何时晕倒的。陆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少爷!”
陆原把了把脉,摆摆手以示安慰,接着问:“可有其他症状?”
“伺候少爷的丫头小梨说少爷最近三四日有腹泻呕吐的症状。”
陆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管家想了想,又道:“少爷这几日莫名烦躁,饮水如牛,不知这是否也是因身体不适引起。”
陆原点了点头,没说话。掀开少年眼帘看了看,顿了一下,摸了摸额头,心中顿时明了。
见陆原转身坐到桌子前,管家赶紧跟上,问道:“陆大夫,我家少爷他…”
“你家少爷前几日是否受过风寒?”陆原反问。
那人想了想:“前几日少爷去了北苑钓鱼,不慎落了水,起来时也无甚不适,也就没有在意,若说风寒,约摸着就是那时受了冷水所致吧!”
“咯咯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低低的传出。众人回头一看,竟是一清雅灵秀的姑娘,一双灿若繁星的黑眸此时正弯的月牙似的,手挽着一个满装着蔬果鱼肉的竹篮子正站在门口。
、第二章 明因(二)
众人回头一看,竟是一清雅灵秀的姑娘,手挽着一个满装着蔬果鱼肉的竹篮子正站在门口,一双灿若繁星的黑眸此时正弯的月牙似的。
“明因,不得无礼!”原来是陆大夫的女儿,大概是刚买菜回来,听到了管家的话。
“这么大一个人了,竟钓鱼都能钓到水里去。”明因倒是大方的说出心头所想。
管家有些恼,“那日风大,鱼线缠了树枝。何况我家少爷乃是饱读诗书之人,且年龄尚小,落水怨不得我家少爷,怨也只得怨那风。”
“明因!”陆原觉察有些不妥,便开口喝住女儿。
“小女不懂事,还请见谅。”
那管家大概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了,毕竟还有求于人,便也转口道无妨。听着那管家的话,明因噤声,自己落了水倒怪起那风来了,究竟是个如何霸道娇气的,才说得出这话,心下倒觉无趣,也就收了声,挎着菜篮子从围观的众人身后走入了里间。
“此乃脾胃虚寒证之症。”陆原顿了顿,又说“你家少爷病起于寒湿外侵,饮食内伤,又迁延时日,脾阳大伤,运化无权,故泄泻无度。所谓脾病及胃则呕,津液下夺,阴不上承,故舌燥、口渴、溺少。元气无所归着,阳浮则发热迷神。”陆原对着管家摇头晃脑的讲起医理来,可人家那里听得懂。
见那管家满目的茫然,放下菜篮子又走出来观看的明因忍不住道:“就是说你家少爷都病几日了,你们怎么现在才送他来?”
管家恍然大悟,接着又叹了口气:“陆大夫有所不知,我家少爷生性执拗,这几日老爷夫人不在身边,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就更没有办法了。”少爷死活不肯看病,他们有什么办法,总不能五花大绑把他绑来吧!要不是早上发现晕倒了,他们还没办法给抬过来呢!
“哦~”明因和从刚才就围着的众人不禁感叹,这少爷,难伺候!
陆原默默开好了单子,让明因到柜上抓药去。又对着管家说:“用三碗水,煎至碗八分,这里有四副药,最底下的一副是巩固的方子,若吃了第三副药还没好,第四副就不要再吃了。”
“好好!”管家连连点头,又道:“早听说陆大夫乃天下神医无所不能,今日我家少爷能得您医治,必定是能药到病除啊!”头先见这小祖宗晕倒在客栈的房里,可是吓了他好大一跳,慌慌张张不知如何是好,这回出来被这小祖宗偷偷跟着,出了城才发现的,半道上又被他带的迷了路,这回可好,还病倒了!好在店小二告诉他,这里有个华佗在世般的神医,这才抬了这小祖宗来的这里。
“此乃是乡里人抬爱,陆某只是一介庸医,何来神医之说。”陆原双手作揖谦虚,又道,“你家少爷并不是什么大病,只是久拖未治罢了,回去按时进膳用药,不消几日便好了。”
“是是是…”管家回揖。
直到他们寒暄的时候,明因才看了一眼那个双目紧闭,眉头微蹙,半躺着的的少年。长得真是俊俏啊,眉毛细长,鼻子直挺,樱桃小嘴…这不是形容男子的词,可用在这,准确无误啊!明因总结来,这少年,像个姑娘般俊俏。不不…姑娘也不一定能有这么俊美的脸庞,比如自己。
等管家让人把他们那个自始至终都昏迷着的少爷背回轿子走人的时候,围观的众人也散了,走时还听到有人私语道:“陆大夫真是神人,这么着急忙慌的来,陆大夫居然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解决了。”
“是啊是啊!年前我家那口子就是陆大夫给治好的,你说看了那么多大夫吃了那么多药都没能站起来,就吃了陆大夫几贴药,现在都能做些简单的地头活儿啦!”“就是就是!真是神了!”
明因听得心里一阵高兴,转过头一脸谄媚地对着她爹笑道:“爹,你怎么那么厉害!真是叫女儿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陆原瞄了她一眼:“再厉害有什么用,无人传承我这衣钵,到头来不还是一场空。”
明因收着药柜上零落的粉末渣渣,头都不回,道:“爹,你明知道的。”
陆原无奈,摇了摇头。是啊,他知道。这女儿向来不喜医道,虽有天赋,但也无法。每日就爱倒腾些吃食。日子久了,陆原也想通了,女儿家家的,也不指望她学医挣钱养家,也就随了她去了。
但是有时也会一时兴起,和女儿谈论些许简单的医理,譬如现在。
“明因啊,你刚刚抓药的时候有没有看出爹用的是什么方子?”
“除人参、白术、干姜、炙甘草、茯苓、黄连外,方子里还加了砂仁、煨葛根和附子,照我看来,应该是加味连理汤。”
“嗯…”陆原摸着胡子,满意的点着头,但心中又不觉有些惋惜,如此天赋异秉,奈何就是没有兴趣呢?
……
晚饭,明因做的很丰盛,红的狮子头,黄的玉米羹,绿的清炒莴苣,彩的炒砂仁儿。可是面对这花花绿绿的一桌菜,陆原只觉得心里也跟这炒砂仁儿似的乱,袖子里揣的一封信,被他隔着袖子攥得皱皱巴巴的。
见陆原心不在焉的样子,连平日里最喜欢的红烧狮子头都吃的嚼蜡般无味,明因停下筷子,“爹,怎么了?”
“没…没什么…”被她一问,陆原倒是吓了一跳般结结巴巴,顿了顿,叹了口气道:“明因啊,你娘的忌日快到了吧?”
“下月十三,”明因心下想,原来是想娘亲了。
“是啊,过得真快,三年了。”陆原深吸了口气,父女俩谁都没开口,默契似的,安安静静的低下头。又扒拉了两口饭,陆原又道:“你记不记得你姑母住在樊城?”
“嗯?哦,记得啊。”明因显然还沉浸在想念娘亲的情绪中没醒过来,被陆原一问有些愣。
陆原抬眼看了她一眼:“你姑母来信了,说是让咱到八里庄去,自己人,也照顾得到…我捉摸着,你娘…你当初说要守孝三年,现如今也快到了,你也到了该出阁的年纪,爹想…嗯…你姑母说,到那儿,给你寻个好婆家,你觉得…觉得如何啊?”陆原着一番话说的要多结巴有多结巴,心中是觉得对不起这女儿,她娘亲在时,一家人走南闯北,只为了他习识医道,前几年他娘亲去世,埋在这八里庄,这孩子孝顺,说是要守孝三年,才在这里安定了下来。好容易现在落住脚跟,他的医庐也是在这附近小有名气,却又要搬走,最要紧的,是从今便留下妻子一人在这客乡异处,这孩子,不知会怎么想。只是,这是姐姐的想法,为的又是明因的终身幸福,他,不得不答应啊!让孩子一人去,他不放心,而离开妻子长眠之所,他又舍不下,前思后想了好几日,终于是下定决心了,不为别的,只为了女儿。
“爹…”
见女儿犹豫,陆原赶紧补了句:“你不愿意爹也不逼你,爹只是…”
“爹,”明因打断她爹的话,“既然你觉得这样好,那就这样吧!”既然她爹说的如此纠结,可想而知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留下娘亲爹肯定也很不舍,可爹既然都说了,肯定也有爹的用意,明因也不愿多想,就听爹的吧。
“明因…”大概没想到女儿答应的这么痛快,陆原还是有点愣。
“吃饭吧爹。”
“…哦…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八里庄的小姐
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
又是一年春,三年了,看着当年的新坟已成了长满新草的小山包,明因边拔着坟头的杂草边说道:“娘,我和爹明日就要去樊城了,只留下你一人在这八里庄,我和爹也是很舍不得,但是爹说要走必定有爹的道理,不过你放心,一得空我们就回来看你。”
此时,陆原拎着一个描着童子放炮仗的竹编食盒走上山坡来。
“爹!”今早要上山来,爹说还有事,让明因先来。
“嗯。”陆原应了一句,放下食盒,打开盖子,一阵袭人清香香四散开来。只见陆原端出了一盘白色呈花状的糕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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