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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狐媚天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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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儿,南疆已经失了吗。。。那是我们的家乡啊。。。可是,母妃再也无法回去。。。再也无法面对我的父皇,我的母后,我的子民。。。我是罪人。。。南疆永远的罪人。。。”
那时的槐花已尽数凋零,我望着母妃倚在那孤寂的树下愈发苍凉的背影,连心口,都闷得生疼。
南疆,我是去过的。
五岁以前,我便在那里长大。
儿时的记忆里,那里四季如春,繁花似锦。有大片大片潮湿的绿色藤蔓乔木,美得似一副画卷。
可是,母妃说,这里及不上坞虞城的山山水水,及不上坞虞城的磅礴大气,更及不上坞虞城那个男子,一顾倾城的笑。
族人都说,母妃是罪人,而我是野种。
而母妃,总是对这些闲言碎语不屑嗤鼻,笑得高贵美丽。
她温暖柔软的手,会抚着我被别的孩童打破的额头,声音温暖而憧憬:“尘儿乖,我们要忍。尘儿不是野种,尘儿是天地下最优秀的男人的孩子,身上流得是最高贵的血统。会有一天,你的父亲,乘着金辇,带着皇冠来接我们回去。那时,这些人,会匍匐在我们脚下,卑微颤抖。”
可是,无数个白昼黑夜逝去,母妃等待的那个男人,还没有出现。
直到有一天,皇祖父的书房传来嘶竭的咆哮:“凤瑾啊凤瑾,南疆的瑾公主,我不孝的女儿,你为什么不能张大眼睛看一看!看一看那个人的狼子野心!看一看自己所托非人!看一看他早已皇袍加身,妃嫔满园,却把你弃之脑后,连我们南疆的族人,都要赶尽杀绝!”
那一夜之后,南疆的城中忽然嗡议大起,他们说,那在北的坞虞城中的帝皇册封了皇后,举国欢庆,喜乐三日。
这三日,南疆的街道城楼,到处一片似血的火红,红得极盛,红得荼蘼。
所有人都在笑,都在欢庆,只是,不包括母妃。
心死成灰,她那时的心境,一定是这般光景。
予君砒霜——番外之凤夜尘下
我仍记得,她没有哭,却瞎了眼睛。
她摸索的抚着我的头,声音是颤抖与不定。
“尘儿,我们去坞虞城,去找你的父皇,他一定是太忙了,所以忘了来接我们了,一定是这样的。。。我们现在就去坞虞城,离他最近的地方。。。”
坞虞城,离他最近的地方。
其实母妃不知道,很久很久以前,我对那个人的期盼与等待,已化作失望与耻辱后无尽的仇恨与冷薄。
我从没有,把他当作父皇,他只是,一个毁了母妃一生,辜负了母妃一世的薄凉男人罢了。
即使离他再近又如何,终是咫尺天涯。若他真的想要见到我们,即使是南疆,即使是黄尘大漠以北,忘归海域以南,也终是能寻觅地到。
他只是,没那份心罢了。
第一次见到那个人的时候,我才八岁,母妃的三千青丝已成暮雪,她的气息亦越来越弱,偶尔意识清醒时,口中恍惚呢喃的,也仅是那个人的名字:冥释。。。冥释。。。
一遍一遍。
母妃走的那天,他终于来了,漫天的雪花在他身后肆虐的飞舞,说不出的悲凉与寂寥。我望着他冷峻漠然的脸,扬起唇冲他笑得灿烂异常。
许是我的笑容太过绚烂,他那般诧异的望着我,声音里吐出两个陌生而犹豫的字眼:“皇儿?”
我温顺的垂头,扬唇轻唤道:“父皇。。。”
或许是我唤出的这句父皇让他太过意外,他大踏步走至我面前,激动的拥住我的身子,老泪纵横:“皇儿啊皇儿。。。对不。。。”
他的话没有说完,便被闷哼声打断,我扬起脸,拔出直刺他胸腔间的刀子,笑得依旧邪气肆意:“父皇,我送你的礼物,可曾满意?”
他忍着痛楚,脸色一瞬间变得愈加灰白。满是深刻皱纹的眼角处,一大滴浊泪随之涌出。
“罢。。。罢。。。你终究是恨我的。。。”
他没有治我罪,而是给了我莫大的自由与宠爱。
只是,我依然姓凤名夜尘。依然只是一个没有父亲的野种。
我知道,他这一生最过重要的东西便是那身下的皇位,便是这繁盛安好的冥栖国。
他毁了我唯一的亲人,我最过珍爱的母妃。那么,我便毁去他最珍贵的东西。
一物抵一物,很公平,不是吗?
幼时,曾听母妃怅然吟起:君赠我浮木,我予君砒霜。
那时,尚且懵懂,不知其中深意。而今,我已彻骨铭记。
父皇?
呵呵…即使你将这天下拱手让于我,我要还赠你的,也仍是毒酒一杯吧。。。
夜半争锋上
这参赛的舞在凤桃花的调教下,已经能够勉强合格,只是林小狐后知后觉的小脑袋瓜,却又涌出了一个新的难题。
那梦魇宫的宫主想必不会放过自己,若自己在窈女选举大赛上公然露面,难保不会招来什么杀身之祸!
虽然五万两白花花的银子看得人分外舒服,可若是丢了性命,那再多的银子,再多的美味和美男,咱也是享受不到了。
这般深思纠结间,她已经连叹了十几口怨气。
一旁的红衣美男将她此时的表情尽收眼底,仿懂读心术般,轻声慢语:“小狐儿,你尽管好好参加这大赛便是,其他事情大可不必理会。想来,我这悬尔阁也不是一无是处连你都保护不了的。”
这厢话,让林小狐大松一口气,重新璀璨着小脸儿,悠哉哉去探身侧的一串玛瑙提子去了。
红衣男子俊脸含笑望着身侧的小人儿吃的没心没肺不亦乐乎的花猫模样儿。冷眸中的沉光却追溯到很远很远。
半月之前,他方将林小狐送回新府邸,那遮了面佯作暗人打扮的青衣男子已经来了。
这与自己斗了三年的仇家,他自是认得,即使他化作任何打扮,那双暗沉幽深的双眸,也是掩藏不了的。
新府邸的西苑墙外,他堵住云凉眠就要跃入西苑内的身子,声音清寒而杀气凛然。
“老朋友,既然来了,何必躲躲闪闪不出来打个招呼。”
看行踪已经暴露,青衣男子索性显出身来,望着那从海棠树下,依然怡然自乐悠哉懒散的红衣男子,冷笑着。
“凤王爷,不知你这些天囚了舍妹在你的悬尔阁和这处府邸是何意思?”
红衣美男长眉挑起,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声音也是纯良的让人心软。
“云兄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口中的舍妹可是小狐儿?呵呵,她近日正躲避仇家的追杀,躲在我这里避避风头,难道有何不妥?”
夜半争锋下
青衣男子黑眸中冷光一闪,声音也夹杂着杀气。
“在你这豺狼虎穴之地避风头,大可不必了,她既是我妹妹,我自然会保护好她。”
红衣美男听闻这话儿,一声嗤鼻冷笑,佯装的温和也尽数散去,变成同样的凛冽。
“云少宫主,你是否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如果你真能保护了她,那她前几日怎会伤痕累累身虚体弱重新回我这悬尔阁?如果你真能保护了她,那她为何这些天来会在白日里佯装欢笑,入夜一个人时却夜夜在梦中哭醒?她本是那般没心没肺无忧无虑之人,如今却被你弄成这番模样儿,你还能说出保护她来这样让人贻笑大方的话!凤某人对你的佩服之情,可是更深一分啊!”
说到这里时,那对面的青衣男子,脸上镇定的神色已被苍白和暗痛取代,眼眸中涌动的愧疚和疼痛看得人心惊,只是,红衣男子却没有因为他的表情而停止话语,而是继续残忍地说道。
“掐指算来,云少宫主已经新婚大喜有半个月了,家中美娇娘在怀,何必要这般跑出来风餐露宿?空负了良辰,让高大小姐那样的大美人儿一个人独守空房,可是万万的不妥啊。。。”
他还未说得尽兴,那隐忍已久的青衣男子手中的涅牙已经凌空劈来,红色的身影险险一躲,方敛了心神全心应战。
二人皆是武林间数一数二的高手,功夫本就不相上下。风驰电掣间,已过了百余招儿,周遭盛开的海棠花,被他们迸出的戾气震得尽数凋落,扬起了繁繁复复的花雨。
这漫天的花雨飞舞,本应是是极美的情形,但眼前却杀气弥漫,寒意森森。
青衣男子凌空跃来的右腿被红衣美男的双手挡开,却没有落在地上,而是借着巧力一个反扑,涅牙的幽光直向红衣男子的要害处刺去!
那红衣男子,却是早有觉察般,一个后翻,险险躲过,右手间的利刃直直射向那击掌而来的青衣男子身上。
狭路相逢一
两声闷哼声同时响起。
红衣男子被击中了胸口,身子栽倒在地,口中猛吐了一口鲜血。
青衣男子的情况也不比他好过,这射在自己腹腔间的利刃,明显是涂了致命的毒药,若不及时解去,恐怕几株香过后,自己便会成了一具尸首。所以,他狠狠瞪了眼地上依然优雅地揩着嘴角的血,一脸邪魅笑意的红衣男子,一个鹄跃,便化作一阵清影,踉跄而去。
几堵围墙相隔的西苑正房里,躺在锦榻上,又被梦魇纠缠的少女,长而纤密的眼睫间,大颗泪滴不停涌出,唇齿间,破碎的音节宛若哭泣:“云哥哥。。。云哥哥。。。”
只是,再没有那一抹红色身影,侧躺在她床榻外,叹着气,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珠,拍着她不安稳的身子,哄她从梦魇中睡去。。。。
在凤桃花的新府邸仅圈了二十来天,已将林小狐憋得感觉呼吸都是困难。
于是乎,今日这秋光飒爽暖阳高照的早晨,咱们已经心痒了许久的林小狐童鞋实在忍无可忍地钻进凤桃花的东苑,拽着他的薄纱衣袖,巴巴着大眼哀哀央求道:“凤桃花,你让我出去玩上一天吧!这些天来我已经闷得要生蘑菇了,你就这么忍心看我被圈在这一方小院里自怨自艾胡思乱想吗?”
这样说着,她漆黑狐眼中的水光已是越聚越多,几乎就要落下泪来。
红衣美男看得她这副楚楚动人的模样儿,剑眉一皱,一丝不易觉察的不忍与疼惜已堵在那里。这般灵动慧黠的人儿,本就不应该这样拿来锁的。
他垂下头,温和魅惑的笑意从嘴角蔓延,却未达眼角。
“小狐儿,你若真想去,便让碧月陪你在城中闹市之处游玩三个时辰,切记不要去人烟稀少之地,也不要忘了时辰。”这样对着那面前哀伤神色一瞬间散去,大眼满是兴奋与期待的绝美少年交代完,他才转过身,唤那叫做碧月的丫鬟至身前,轻声嘱托。
狭路相逢二
京城如今早已暗流涌动,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此时同意她出门本就不甚明智,况且,这小人儿出行一向讨厌身后跟着侍卫。只得在明处放碧月一人来保护她,暗处在加派些人手。
这碧月,是跟了自己有十余年的心腹,办事自然是称心。前些日子罚了她,也只是为了做给这小人儿看,为的是让她比猫都好奇的心有几分收敛罢了。再之言,她本就心地善良柔软,这些天也与碧月相处的甚恰,若以后有了什么不妥的变故,也好拿出碧月来抑制她。
坞虞城的主道繁盛处,林小狐穿着一身白袍,捏着一把风流倜傥的象牙骨脉扇子,挺直了小腰,得瑟无比的走在路中央。
她的大眼,时不时东瞟瞟西看看这道路上匆忙来往的江湖人士,尤其注意的是他们的武器打扮。在她看了约摸有一个时辰的功夫,也没发现什么类似于天山童姥或者独臂大侠杨过之类的英雄人物后,便丧气的瞥着可怜巴巴的大眼,嘟着小嘴儿,连小脸儿上的神色都怠倦了几分。
一旁的碧月看到她脸上的疲惫之色,贴心的靠近她一步,柔声说道:“公子,前面有间茶馆,我们可以先上去歇息片刻。”
林小狐本就感身上颇为无力,听到碧月这样的建议,无神的点点头,方朝着那店面不大,却宾客满门的茶馆走去。
大抵是因为窈女大赛将近的缘故,茶馆之内此时正座无虚席,林小狐与碧月二人到来时,仅只有一盏桌子空了出来。
二人心中暗喜,刚要坐下,一个青色包袱却从那茶馆门口破空而来,直直落在林小狐和碧月未及坐下的那张桌子上,同时,一个骄横跋扈的尖俏女声跟着响起。
“这桌子我家小姐定下了,还望两位屈身移座,行个方便。”
这声音太过尖锐嚣张,让林小狐和碧月,连带茶馆的众人都不觉抬头向门外这发声之人望去。
狭路相逢三
却只见门外应声走进的,只是一个背着长剑和行李,脸上长着雀斑,有点刻薄之相的小丫头罢了。这丫头的相貌太过平凡,远没有她嚣张的声音来得抢眼,众人索性有几分不屑的瞟了眼这没规矩的小丫鬟,便皆低下头,寻自己的乐子去了。
只有林小狐主仆二人,站在那张桌子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那丫鬟走进门后,发现林小狐和碧月还站在桌子旁边没有挪动,脸上的恼怒之气一瞬涌起,“大胆!”她一声娇喝,已跟着“哗”地一下拔出负在身后的长剑,直指林小狐二人。
林小狐被她这嚣张跋扈的作为震得有几分嗔怒,却没有立即发作。而是微一拱手,弯着大眼笑得纯洁无害,声音也是天真无辜:“这位姐姐,不知在下何处得罪了你,竟然让你对在下利刃相峙?”
她的装扮本就是一青涩俊美的绝色美少男,如今又动作文雅谦虚有理,让茶馆之内围观的众人不觉心生好感,而那嚣张丫鬟,看到自己方才使横的对象居然是一个绝色小公子,握在右手中的剑不觉慢慢垂下,连那平凡的小脸儿也是跟着烧的通红。吱吱唔唔道:“小公子,我们是从北部锦鸾的夙月而来,我家小姐稍作片刻便要至茶馆,不知公子可否把这桌子让下?”
锦鸾夙月,林小狐自然是听过的,只是此时,这小丫鬟这般说出来,到有些仗势欺人的意思。她在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而一旁的碧月,却是迈前一步,应对得体答道。
“这位姑娘,真是对不住,我家小主子自幼身子羸弱,不能劳累,方才已经在外游逛了大久的时辰,早已觉身体不适,所以才特地进这茶馆中想要休息片刻,这张桌子,本就是我们先来,理应也是我们先坐,还望姑娘见谅,让你家小姐再等上片刻吧。”
狭路相逢四
林小狐在心中暗暗叫好,碧月这小丫头,果然是跟在凤桃花那腹黑妖男的身边久了,连拒绝人的手段都学的一愣一愣。
碧月的一番话,却让那小丫鬟脸上刚刚褪去的戾气又重新涌出,她朝那桌子上重重一拍剑,极猖狂地说道。
“我管你家公子身子好与不好,这桌子既然被我的包袱先占住,自然便轮得我们坐,今天,你就是同意我也要坐,不同意我也要做!”
一番无理取闹的言辞,当下令茶馆众人和碧月目皆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林小狐眯了眯水润大眼,轻屏退碧月,上前一步,继续脆声有礼说道:“这位姐姐想必是初次出远门,不晓得这江湖的险恶,也不晓得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句谚语,更是不晓得这京城之地本就卧虎藏龙,低调安能保身,姐姐这般跋扈张扬,就当真不怕得罪上什么位高权重之人,为你家主子招来祸端吗?”
说道最后一句,她漆黑幽深的大眼危险地紧眯,其中,有说不明的杀气涌现,仿佛,她自己当真是什么深不可测位高权重之人。
只有碧月那小丫鬟,在他身后,看那小丫头被咋呼的一愣一愣的样子,憋着不让自己笑出。自己这小主子。狐假虎威的还真叫顺口。
谁知,林小狐话音一落,那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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