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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狐媚天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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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昏迷着的柔弱少女,小巧苍白的樱口,喃喃发出缠绵在唇齿之间朦胧不清的声音。
“凉眠。。。凉眠。。。不要走。。。”
喜房之外,静卧在窗棱处的青衣男子,灵耳听到这呼唤的刹那,漠然而寒气逼人的星目之中便飞速划过了一丝不忍。下一刻,已又恢复寂寥。只见他从怀中取出一根长管,将贴着大红双喜字的窗纸抠出一个小孔,对着那小孔吹起气来。
本正伏在床边睡得迷迷糊糊的林小狐,被空气中突然多出的烟气呛的剧烈咳嗽起来。她一边咳一边张开自己睡得惺忪的大眼,努力想弄清周遭的状况。
这空气之中的味道,她是极熟悉的,是流莺草,这草儿,只有云山之中才有,它燃烧所释的气体,能使任何人陷入昏迷,只是,这个任何,不包括她。因为,她还是一只小小狐狸时,便在那云山之中长大,更是对这草儿先天过敏。
新婚之夜逢变故五
这流莺草,和云正太一样,是她一触碰便受挫却仍然总喜欢去招惹的东西。
云哥哥,你还好吗?
记忆在这一瞬间恍惚起来,仿佛,又回到自己还是一只小小白狐之时。
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巧狐狸,蹦蹦跳跳向自己新发现的一丛花丛奔去。
她的身后,跟着依然冷着脸,牛掰哄哄的云正太。
他本正练剑练得专心,岂料这无耻的狐狸非要拖着他来这地方来帮她捉那只她打了很久主意的兔儿崽。
四季如春的山谷,即使是秋末的季节,也是草长莺歌,鸟语花香。
林小狐的小狐嘴里叼着一根青草根,大眼半眯着负手打量自己最新开垦的新草皮。
她虽身为一只狐狸已经有有二三年光景,意识里却还是把自己当作一个人。
所以此时,她没有一点身为狐狸的自觉。只见她立起两只后蹄,将两只前爪抬起,还高难度地背在身后,挺着自己滚圆的狐狸肚子,模样无耻又得瑟。
云正太在她身后不齿的冷哼,这哼声却被那耳尖的狐狸在第一时间发现,只见她眯着的大眼“咕噜”一下子长大,转过身恶狠狠的凌迟云正太的俊脸,小嘴里还不忘凶凶说道。
“小云子!你若再鄙视我我就把你昨晚梦里叫的姑娘的名字讲给爷爷听,看到时你冷巴巴的面皮往那里放!哼!”
威胁罢,她方不屑的一个甩尾,一溜烟儿跑个没影,只留原地的云正太拳头紧握,整齐的皓齿将粉润的唇瓣咬的渗出血丝。
是的,昨夜的梦魇里,他一直在呼唤一个女人的名字,只是,那女人,却是他丧生在灭族之恨当中的娘亲。
那样美丽那样温柔的娘亲,在梦魇里,披散着漆黑的发,纤细的手紧紧抓着他的手,满脸狰狞,她说,“凉眠,莫要忘记灭族之耻,莫要忘记你作为云家后代的责任。你一定要记得,你的仇家,是冥栖皇族,冥栖皇族啊!”
重逢之时两为难一
她的声音,在吐出“冥栖皇族”那几个字时变得嘶竭,有血泪,从她发红的眼眸中流出,她的身后,长长的血痕从染满鲜血的“武林至尊”的牌匾下延伸,直至她的脚下。
梦中,云生的眼泪注满了整个眼眶,他咬紧自己的唇说不要哭不要哭,眼泪却还是不停掉下。
那声“红娘”,在梦中的女人被身后一把利剑贯穿小腹,口吐鲜血倒下时,终于忍不住从喉间迸出。
他的娘亲,唤作红娘,在他爹爹枉死之后,他便一直这样唤着他的娘亲。
他曾幼稚且固执的以为,只要不唤娘亲,他便已经长大,便已经,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只是,事实却是以最残忍的方式击碎了他的妄想,年幼的他,连自己的性命都需要别人救赎,更何况,是他发誓用生命来保护的娘亲。。。
梦魇,在那一刻,瞬间消弭。他直起身,揩去眼角处在梦中流出的泪水,再无法入睡。唯有提起剑,在那清冷的枫林之中用尽全力挥舞,才能让自己的心脏,不觉抽痛。
不知过了有多久,手中的剑柄磨破了手指,有鲜血顺着他掌心的纹路流下,远处,那暗沉的天际也渐被黎光取代,他,仍然无法停下。当那软软脆脆的小女童音在他耳旁猖狂叫嚣时,他才猛然从自己的执念与嗔狂中醒来。
他该感谢这小小狐狸,那一刻,所给予他的救赎。
“吱嘎”一声窗棱声响,敞开的窗子之外,漫天的月华随着青衣男子那矫健的身影追溯而来!
青衣的男子,在这烟雾缭绕中,以极快的速度掠向那红帐榻边,他本继续前至的身影,在看到床边那咳得满脸是泪,长睫晕湿的红衣少年后,一瞬顿下。
杀,还是不杀?
他本不是那嗜血之人,奈何这次任务,乃重重的机密,半点纰漏都不能出现,更何况是这样一个活生生的青年?
重逢之时两为难二
凛冽的杀气只瞬从他漆黑幽深的双眸迸出,灵活有力的右手,无声间已摸索出一把镫利的匕首,这匕首锋面莹蓝色的光,在烛光下仅一闪,已在空气中白色烟雾被划开的一刹,就要向伏在床榻边身着喜服的娇小少年纤细的脖颈处刺去!
“云哥哥。。。”
咳得虚弱且残喘的柔弱少年,喉间忽然溢出这样甜软而无助的喃语。
云哥哥。。。
云哥哥。。。
云哥哥。。。
像洞穿了流泻的时光般真实而虚幻的声音,让青衣男子绷紧的身形重重一颤,握紧在右手中从不离身的匕首涅牙“哐啷”一声掉下。
遥远而又恍然的记忆流水般涌入脑海。
“云哥哥,简直太好吃了!咱。。咱爱死你。。。这荷叶叫化鸡啦!”
“云哥哥,你这个大色狼铁公鸡!明明偷看了俺国色天香沉鱼落雁的纯洁小狐狸玉体,还不让俺看回来!”
“云哥哥,那林子东边的百年老蜂巢,里面的蜜有好几大锅那么多,又甜又香,好吃极了,你带我去摘去!呜呜。。。带我去啦!”
“云哥哥,爷爷的酒窑子可是个好玩的地方,我陪你去玩好不?”
“云哥哥,那千年老槐树下的小白鸟,又聪明又伶俐,我们去把抓它回来扔给爷爷玩!”
云哥哥。。。
云哥哥。。。
那已经消弭于自己世界三年的声音,那个三年中每夜梦回之时飘忽在耳畔的声音,那支撑了自己三年苦难与奋斗的声音。
是她,她回来了,林小狐。
青衣萧条的俊朗少年,如玉般俊美的脸上,如墨玉般莹莹生辉的眸光,紧紧锁着那红衣苍白的小人儿,花一样娇弱动人的容颜。
他不敢动,亦不敢开口。
他怕,这眼前的一切,这过分真实的重逢,似自己无数次酣梦之中的虚妄一样,一触即碎。
重逢之时两为难三
“咳咳。。。云哥哥。。。我好难受。。。你在哪里?”
咳得愈发嘶竭的人儿,小小的苍白的樱口张合,声音依然如曾经她是一只小小狐狸那般甜软动听。
青衣的少年,黑眸中涌动的水花渐渐褪去,他俊朗刚毅的脸上,此时已不觉间浮现出冰雪消融般的笑容,他俯下身子,劲瘦有力的右手轻轻抱起这小小人儿娇小馨香的身子,一个轻跃,身形已化风飘出了这雾障迷离的红烛新房。
坞虞城外水流涔涔的小溪旁,青衣少年打湿了手中的白巾,轻柔而又爱怜的为怀中人儿拭去脸上的遮掩皮肤的黄色草汁,望着她月光下灼灼生华的绝美小脸儿,不觉怔仲。
方才,他已为她服下了天真子师父专门为她配置的清心丹。
这丹药,是她还是一只小狐狸之时,天真子老头儿为了预防她再次过敏,精心调配而成。这么多年,云凉眠一直随身携带,从未忘记一时,他一直便坚信,有一天,自己还会碰到这可恨又可念的狐狸,会用得着这丹药。
不想三年多以后的今日,上天终给他眷顾,让他与这小家伙重逢。他本已满足感恩不已,却不想,更令他心曳神摇的是,这寡薄的无耻狐狸,过了三年,还会记得自己,还会记得,她的云哥哥。。。
云凉眠承认,当那声软软的“云哥哥”从她口中溢出时,他心中荡漾的莫大的欣喜与幸福。这令他牵肠挂肚了十多年的小东西,还记得自己!
喂她服下丹药,待她气息平复之后,他仔细观察她的脸,才发现,这小家伙脸上,涂的正是天地间难得一见的易颜草的汁液。
这草儿的汁液虽能遮去人的肌肤色泽,但唯一的缺点就是遇水即逝,于是,他方浸湿白巾,为她擦去脸上这易容的物什子,却是想看看,这成天叫嚣着自己是大美人儿的小东西,如今已长成什么样子。
重逢之时两为难四
灼灼生华的小脸,在月明下崔然的像皎月明珠,那娇嫩的小脸间,绝美精致的五官,更是让青衣男子呼吸不觉一滞,这小家伙,确实没有骗人,她幻化人形之后,果然是百年难遇的极品美人儿。
在云山与小狐狸和师父呆的八年中,他已见惯听惯奇闻异事,对狐狸能说话都已见怪不怪,更何况是这小家伙修成精气变成人身。
林小狐消失之后,师父曾对一下子变得愈加寡言沉闷的他说。
“云生,莫要担心,那小家伙不是轻易就能丢掉了性命的东西,她本身就是百年难遇的灵狐,又聪颖狡诈,定能随机应变,转危为安。今日之事,也或许会令她有一番奇遇,能早日遂了心意,修成人身。这也许正是她命里的造化,我们凡人,强求不得,你也切勿暗自愧疚责怪自己了。”
几日里消瘦了许多的白须老头,说完这些话,便是长长久久的叹息。
这些言语,何尝又不是在安慰他自己?
那长在心头已八年的血肉宝贝,就这样活生生消失不见,生死未卜,他和云生,怎能好过?
而今,云凉眠终于没有辜负师父临死前的叮咛,寻到了这缠人又令人牵挂的小家伙,只是,她长成大姑娘的模样儿,师父再无缘看到,亦再无缘听到,她软软脆脆的声音喊着“爷爷。。。爷爷。。。”
心头的苍凉被他强行压下,青衣男子垂下头,望着这酣睡在自己怀中,红衣似血的小小少女,扯起唇角,努力微笑。
这天真娇俏的小小东西,本就该开开心心无忧无虑,他怎么会忍心,让她看到自己的脸上有一丝不快与阴霾?
嗜睡的少女,这一觉醒来已是破晓之际,她用力拱拱自己身下所依的宽广温暖的胸膛,又眯着大眼,伸出如玉的小手直打两个大大的哈欠,才一伸懒腰,慢慢张开了惺忪的睡眼。
重逢之时两为难五
近在眼前的那张放大了的俊脸,成功的让林小狐打哈欠打到一半的小嘴卡在那里,她瞪大眼睛盯着那张星眉剑目俊美无畴的脸又看了几遍,才搅动自己的小脑瓜子使劲思索:奶奶地,难道老娘又穿越了??!!
咱昨晚明明是睡在别人脚头,如今却拱在了别人怀里!
最重要的是,貌似昨晚和咱共度春宵的是高幼薇高大美人儿,如今怎么成了个有点面熟的极品大美男了?!
难不成,老娘俺又梦游了?不对不对。。。梦游怎么会睡得这么舒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小狐郁闷的皱着眉头,直摇小脑袋。
她的动作,惊醒了浅寐中的男子,眨眼间,青衣男子已张开俊目,双眸灼灼地狠射向怀中之人。
张着大眼的林小狐,被抱着自己的沉默男子猛然张开的双目中,凌厉的煞气吓的一个哆嗦,赶紧狠狠一缩脑袋,猥琐极得垂下了头,片刻后,方才小心翼翼瞥着大眼,透过自己细密的睫毛偷瞄头顶上方美男的脸色。
云凉眠觉察到怀中人儿对自己方才警醒模样儿的忌惮,心中便是一阵懊恼。如今又看到她一如往昔般做过坏事后偷瞄别人脸色的习惯性动作,便不觉好笑。
没有表情的俊脸上的冰凉渐渐逝去,被浅浅的暖暖的笑意和柔情爬满。
这一刹,他漆黑的双眸微弯,其中有淡淡的波纹涌动,俊美的脸颊之上,若隐若现的小小笑涡,让他终于有了一丝暖气与随和。
此时,他轻启薄唇,声音爽朗动听:“林小狐,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又随便盯着男人看个没完,你到底知不知羞?”
这再熟悉不过的话语,再欠扁不过的强调,让看呆了美男美色的林狐狸,呆滞的大眼一眨巴,条件反射性的一鼓腮帮子,恶狠狠说道:“死小云子!你才不知羞!”
重逢之时两为难六
这样不吃亏的胁迫完,后知后觉的狐狸才张大小嘴儿,恍然记起自己说了什么。。
小云子。。。
小云子。。。
小云子。。。
面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的云哥哥啊!是那疼了自己八年,宠了自己八年,照顾了自己八年,纵容了自己八年的云哥哥啊!
不觉间,林小狐灵动的月牙眼中,水光渐渐凝聚,微微上翘的小小鼻翕,也跟着煽动起来,她透过泪花,痴痴地望着这张别了三年之后,愈加俊美流畅的脸,再忍不住,一把扑进这人的怀抱。
他的怀里,依然有她再熟悉不过的樟木气息,那安定了自己八年,伴自己入梦了八年的气息,属于云哥哥的气息。
红衣的少女,一边窝在青衣男子怀里呜咽着哭泣,一边断断续续的控诉:“云哥哥。。。呜呜。。。我恨你。。。我恨你。。。你怎么可以把我一个人丢在老槐树下,你怎么可以让我被一只小恶蛇给咬了,你怎么可以让我一个人在忘忧谷里苦苦修炼,饱受煎熬。。。你怎么可以离开我这么多年。。。我恨你。。。我恨你。。。”
拥着少女的男子,眸中淡去的雾气亦愈加浓重,他伸出双臂,猛地拥紧少女丰腴娇软的身躯,紧闭着眼,唯恐自己会有泪滑下。
小狐儿,对不起,这些年,我无法放任自己去寻找你,因为,我不想让自己,在这世界还有一份牵挂。
我的前路,本就是深潭与地狱,我怎么会,拖着你,一起奔赴?
许久之后,哭饱了的少女,扬起依然挂着两包水泡的大眼,嘟着嫣红湿润的小嘴,冲眼前俊美的男子撒娇地问道:“云哥哥,爷爷呢?我好想他。。。我想他的竹叶酿,还有你的荷叶叫化鸡了!”
说完,她一弯眼,像旧时那样,崔然便笑。
她没有觉察到,自己问出“爷爷”二字时,面前的青衣男子一瞬间僵硬的身体,还有眸中迸出的嗜血的光。
跟我回家一
终,青衣男子扯起嘴角,艰难的微笑,声音带着一丝不自觉的僵硬与颤抖,只是,那样大大咧咧的少女,没有觉察的到。
“爷爷啊。。。他还在云山之中等着我们回去呢,他说,等我办完了大事,找到小狐儿,就带着你一起回到云山谷中。。。爷爷还说,我们要一起在云山之中,不问世事,男耕女织,安享天年。。。只有我们三个,不离不弃。。。”
林小狐听了这样的话,乐得咋呼着小身板儿直拍小手儿,一边拍,她还不忘兴奋地说:“好啊好啊!就我们三个,一辈子也不出来,我还要每天吃云哥哥做得叫化鸡!”
说着说着,她挥舞小手的动作慢慢停下,连弯弯的眉头,也紧紧蹙成了毛毛虫样子。
只有爷爷云哥哥和我,三个人。。。在一起,一辈子不离弃。
可是,师父呢?
那个白衣如雪的,清冷萧瑟的谪仙男子。。。会不会,愈加孤单?
这伤神的问题,让林小狐的小脸儿也跟着微黯,但转眼,已被重逢的喜悦压下。她偎在青衣男子安定温暖的怀里,扬起挂着泪珠儿的小脸,软软问道:“云哥哥,你怎么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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