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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cbi绝密档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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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三寿会说：卖20万本，吓！发财了！我们发财了！吓！
但有时候也会说：完了，5000本都卖不到，亏惨了，我要去摸电闸。
5000本都卖不到的话，我打算和三寿一起去摸电闸，以示悲愤。我并且怀疑有很多编辑和我们同行，电闸只有那么小一块，就看谁手快了，那段时间我得换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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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谈误报】
传说已久的智能时控玻璃门近期即将正式启动，届时，整个CBI总部都将被两堵厚重的玻璃墙封闭起来，迟到徘徊的员工在外面，滞留彷徨的员工在里面，都心中悲苦。换句话来说，上班后迟到与下班后滞留的员工，将面对这严厉无情的智能时控玻璃门，只恨自己未曾去崂山学艺。上班期间如果想下楼去买瓶可乐什么的，或者厕所满员想下楼去寻个方便的，同样寸步难行，除非部门头头签字放人。这道门跳票了许久，在它快要成为一个经典笑话的时候，哦喝，门修好了，赫然便耸立在那里，不怒自威。
“一、二、三，唱！
我无自由，失自由，伤心痛心我眼泪流……”
编辑小合唱：
“伤心痛心我眼泪流……”
就我个人看来，万能的呜呜无疑是一个空想社会主义者。以前的种种奇思妙想姑且不谈，呜呜最近提议，我们能不能在成都置一个铺面，编辑轮流去卖报纸，可以锻炼身体，免得成天在编辑部的狭小房间里窝着，被浑浊的空气熏得恹如病狗。然而恹如病狗是一回事情，守铺子卖报纸又是另一回事情。真的猛士，敢于直面零碎的钞票，敢于直面惨淡的经营——呜呜无疑有如斯之猛，编辑就未必能跟上了。新锐的构想遂折服在世俗的哄笑之下，呜呜脸有点红了。
如果这个提议就此湮没在编辑部无数渣渣皮皮的琐碎笑料中，我也不用占用绝密档案的版面记载下来。最近一周的编辑部例会上，呜呜再次提出了添置铺面的议案。这一次呜呜有备而来，表示该铺面除了卖报纸之外还可以卖正版游戏光碟，卖精华本，卖过期报纸等等，它可以作为编辑部在成都的一个“点”，进一步可以升级为活动站之类的高级建筑。最重要的是该铺面将聘请专人经营，不用编辑自己去卖报纸——当然，升级为高级建筑后，偶尔进驻编辑等高级兵种给读者签一签名也无不可。
这个严肃的议案引起了编辑们的深思。说实话它这次具备了相当的可操作性，至少免除了编辑的劳役，但很难想象又有多么积极的意义。有鉴于此，罪××提议铺子上还可以卖烤红薯，买两份报纸配送一个烤红薯。我强烈反对了这个提议，因为按照现在的市价，一个烤红薯的价格未见得就比一份报纸便宜——“那么买两个烤红薯送一份报纸”，罪××如是说。
这无疑是在胡扯。呜呜皱起了眉头：“说正经的说正经的。”我这次决定支持呜呜，提出铺面地点可以设置在人民南路上、教育学院旁边，那里租金便宜口岸也不错。呜呜剔牙微笑，认为可行，我随即说，光是卖东西有点浪费空间，我们还可以搞复印和打字嘛——呜呜用严厉的手势阻止了我畅谈的冲动。这时飒莜提出了到目前为止最实在的一个建议，把铺面设在百脑汇电脑城四楼，月租只要1200，又便宜又方便，我们的热心读者也不会在乎多爬这一层楼。最重要的是还可以顺便卖点Y碟子，飒莜表示自己可以拿到3块2的进价，都是新碟子。
这一次所有编辑都笑起来了，大家都很开心。
编辑部例会无一例外地流于胡扯，在伟大与平庸之间，在呜呜脸上兴奋的潮红与尴尬的苍白之间逐次递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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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美编】
新年，新编辑仍未到位。上周一个尚未确定的新美编来CBI面试，是个女孩儿。我们欢迎女孩儿，理由众所周知，对于即将到位的女同事我们充满期待，并且在上班前刮干净胡子。正是在这种毫无戒备并且乐不可支的气氛下，女孩儿吓了三寿一大跳，她开口就问：“你来了多久了？”
那时三寿把她带到会议室里，坐下，摆好pose，刚打算进行面试，就听见女孩儿冷冰冰地问：“你来了多久了？”
三寿一呆，“我来了五年了”，三寿很不老实地回答。
女孩儿哦了一声，神情更加冷漠。从她寒气逼人的脸上很难捉摸出一点什么，似乎又很能捉摸出一点什么，三寿脑子里于是有一点恍惚，不知道谁是领导。三寿开始觉得这个pose是不是不大合适了？就有点想并好腿，直起腰，双手放在膝盖上，挺胸收腹目不斜视——怪了！
“我是领导嘛！”三寿恨恨地想。这时三寿留意到桌子上放的一叠纸，就拿起女孩儿的个人简历与求职信，装模作样地翻了翻，在掌心里拍了拍，又扇了两下风。
“你是明年才毕业吧，安？”
三寿用官腔正式开始了面试。
……半个小时以后……
女孩儿通过了面试，被呜呜带到编辑部里认识一下各位编辑。卓叶坐在门口，因此被第一个引见；呜呜又从天籁中推醒了纯银，纯银取下耳机很茫然地回头，被呜呜指着鼻子告诉女孩儿：“这是你的校友，你们都是成都理工大学毕业的。”女孩儿饶有兴致地看着纯银。
“你看上去好年轻哦。”
纯银当时就涨红了脸。搞什么飞机，我比你大7个年级，我1995年毕业你2002年毕业，我大学毕业的时候你还在读初中，居然说我看上去很年轻？没大没小的。
纯银事后像这样很冒了一阵子火。但是在当时，大约是实在反应不过来，纯银只是红着脸呐呐地说：“我95年毕业的……”就羞愧得说不下去了。95年毕业的学长，被矮了自己七个年级的学妹指着鼻子说“看上去很年轻”，这怎么看来都不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虽然指着鼻子的是呜呜的手指，但是纯银丝毫不用这个为自己开脱，而感到由衷的羞愤——这个词语换一个说法就是老羞成怒。
按照呜呜的话说，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游戏天地的新美编就将是这个女孩儿了。困扰了编辑部已久的空间问题变得迫在眉睫——女孩儿坐哪儿？我们又坐哪儿？虽然纯银在上一期绝密档案中提出了开拓性的跃层改造计划，但是大兴土木的经费估计得不到上面的批准。罪××穷则思变，建议编辑们把桌椅电脑粘在天花板上，每天抽签，抽两个编辑绑上去。
这个建议开创了另一条思路。纯银推荐大家去看一些电影，如《蜘蛛人》、《蝙蝠侠》、《X－man》、《苍蝇》、《天使禁猎区》、《东方不败》、《蜀山》、《大闹天宫》等等，可以找到不少灵感。总之只要能不占用地面空间办公，就是胜利！纯银为此已经打算去学轻功。
可笑可气的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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