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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茗华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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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着两位少年略显稚嫩的脸庞齐齐显出笑意,阿青脸色温和,恭敬行礼,沉声开口道:
“是!二郎、三郎,大娘子命我来接二位郎君同住,请郎君们移步,替换车马,咱们好快些回去。”
车中一个娃娃脸的小少年,脑袋往前探了探,顺着阿青指的方向,瞄了眼斜前方的马车,随即缩回脖子,眨巴眨巴眼睛,疑惑的重复道:
“同住?阿姐没回谢家吗?”
说罢,脸色就有些不好了,车内另一个少年也抿了抿嘴唇,眼睛紧紧的盯着阿青,神色担忧。
王家另娶的事儿闹得那么大,他们虽然相距很远,也不是没有听说过。如今阿姐被休离,本应回到谢家。可听阿青所言,却又好像不是这么回事!不自觉得,两兄弟心有灵犀的同时想到如今谢家的当家人,顿时心里头复杂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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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计回报
瞧着两位郎君模样儿,便知道他们误会了。可现下不是说话的地方,阿青含糊其词,道:
“是,娘子没回谢家,只令居他处。此次请郎君们过去,也是娘子的意思,二位郎君往后便同娘子一处过活,早同谢家说好了的。”
瞧着阿青递过来的眼神儿,兄弟两个对视一眼,晓得其中另有内情,便不再多问,只利索的下了马车,立时便有仆从上前搬拿行李,旁边儿谢家仆从唧唧歪歪的想要阻拦,却被个粗壮的汉子轻轻拨开,连连踉跄后退,重心不稳一下子跌坐的土堆之上,霎时楞出了神,再不敢呐呐多言。
不过片刻功夫,两位郎君已是移坐入另一架青布大马车,眼瞧着收拾妥当,阿青轻轻一跃,挑上马车,长臂伸展一甩缰绳,利落一鞭子抽在马儿屁股上,扬声道:“驾——”
话音未落,马儿已是撂开前蹄,奔出去老远,后头放置行李的一架马车紧随其后,顷刻之间,激起一阵阵翻飞的黄色尘土,正好叫瘫坐地上的灰衣仆从吃个满嘴。
“咳咳,呸,呸,啊呸,咳咳,咳,呸——”
忙不迭的捂住口鼻,灰衣仆从连连吐出口中土腥,另一只衣袖来回扇动,直到呼吸顺畅了些,这才撑着地面站立起来,朝着一行马车离去的方向,看着滚滚烟尘,狠狠得“呸”了两口,之后跳上马车,泄愤般的往马屁股上一甩,匆匆的往谢家赶去,郎君半道被人劫了,虽说是大娘子的意思,可谁不知谢家当家的是吕夫人,如此还是赶紧回报才是。
灰黄色的土道上,两拨马车往不同方向奔驰而去。而此时,城郊云华别院中,谢荼糜正懒懒的倚在竹塌上,捧着冰镇的绿豆汤,小口小口的抿着,心中爽快的紧。待一盏白玉小碗见底,东芝忙接了过去,却是没再来一碗的打算。
早先大夫问诊,提及谢荼糜身子薄弱,气血亏虚,最忌生冷。平日里得好生调养着 ,把身子给将养回来。是以,便是烈烈夏日,冰镇之物也是不能多用的,就这一碗,还是严娘经不住谢荼糜可怜巴巴小眼神儿,勉强点头应允,叫她稍微解馋一二。再想要多,却是决计不成的。
再是忠心不二的仆从,面对自家娘子要命的健康问题时,全都有志一同的偏向把着吃食一脸凶残相的严娘,严格听从严娘指挥,亮着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梢,至于娘子的抗议什么的,呵呵,那都是浮云啊有木有,没瞧见连娘子都干不过严娘么,只看每回娘子耷拉着肩膀的蔫儿样儿就知道了嘛!
很是遗憾的看了眼渐渐远离的汤碗,谢荼糜收回视线,躺回竹榻上,靠着背后凉枕,悠闲的摇了摇团扇,很有闲情的把玩着扇柄上的嫣红长穗子,眼眸微垂,短短静默过后,仿若漫不经心的缓缓开口:
“月兰啊,让你打听的事儿怎么样了?”
侍立在旁的月兰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眼睛一亮,精神瞬时抖擞,忙上前一步,垂首回禀道:
“都打听清楚了。正如娘子所言,那王南卿有一姑母,早些年嫁到南方,夫家是当地豪族,地处偏远滁县,虽有些许家底,倒底上不得台面。那王大娘子因不受宠,嫁的也不好,同王家已是少了许多联系,如今不过逢年节上,送上些许年礼罢了,她人却是好多年没回来过了。”
言下之意,便是那出了门子的王家大姑早同这边儿疏远了。不过,这不重要……
谢荼糜手指描绘着扇面上团团簇放的明媚白茶,视线不移,只悠悠然道:
“她孕有几女?各人年岁几何”
月兰道:“三子二女。大的已有十八,已于前年嫁于同县人家,小的那个今年恰好十五……听王家那仆从所说,滁县往来送年节礼的人言语间透露,好似那位殷小娘子眼光极高,对县里人家很是看不上眼。听那仆从学语,殷小娘子曾放话出来,说是要嫁一位伟男子、大英雄呢!”
话音透出些许嗤笑,月兰最是爱憎分明的性子,如今对王家不喜,连带着同王家有亲的人家也生不出一丝好感来,尤其这般好高骛远的小娘子,便教月兰觉得,同那位‘情深意重’的王小将军很有那么些相似,相像的叫人不得不心生厌恶。
谢荼糜正低头思索,不妨耳边儿听到月兰语气中的不以为然,不由抬眼望去,好笑的抿了抿唇瓣,“有志向好啊!”眼眸微眯,谢荼糜面色轻松的笑着叹道:
“大英雄?呵呵,少年将军,驰骋北疆,可不就是现成的大英雄!且还是自家表哥,这可真是难得的缘分啊!啧啧,这么瞧着,殷小娘子是个有福气的呢!”
谢荼糜盯着团扇,回想着记忆中的画面,不由勾唇而笑。那位殷小娘子原是出没过得,心气儿极高,自家县里寻不着如意男人,便鼓劲儿磨了她娘,千里迢迢的往盛京来,投奔舅家,为的不过是为自个儿选个顺眼的青年才俊。因着这一遭,脸上标着‘青年才俊’标签儿的王南卿,毫不意外的教那殷小娘子看上眼入了心。
尤其叫人家满意的是,有个干掉原配取而代之的表嫂做榜样,殷小娘子满怀信心,干劲十足,一心想要成为梅悦儿第二。便是原先妹纸火烧谢家的时候,还曾一度听闻,王家表哥同殷家表妹不得不说的故事若干,当时,还嘲笑着狗咬狗来着,可恨那梅悦儿抢了别人的,就得有被抢的觉悟。
是以,自打上回那俩贱人一副施舍嘴脸的出现在她面前,梅悦儿那趾高气扬的悲悯模样教她恶心的两天胃口都不香以后,她就盘算着教那抢别人男人的梅悦儿也切身体会一把自己男人被人抢的奇妙感觉。想必到那时,梅悦儿一定会像要求她一样,同样善良大度的成全表哥表妹那十分美好的感情的。
顺便给妹纸报个仇,她好像记着,上一世那妹纸最是落魄时候,殷小娘子还特意前来讥讽一通,嘲笑谢荼糜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她压根儿配不上王南卿,蠢笨如猪连个野丫头都斗不过……
啧啧,那个鼻孔朝天的模样儿,可是叫人恨的牙痒痒呢!
哼!如此,索性两仇并一仇,叫贱人扎堆儿闹腾得了。她倒是想要看看,贱人是不是都严于利己如同严于待人那般,该是叫她享受一下被人捅刀子的感觉,省得老是以为拿刀子捅别人自己爽快了,别人不晓得疼呢!
瞧着手中晃荡着的长穗子,谢荼糜微微露出一抹浅笑,眼眸却是深沉无边。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也没想当个好人儿。旁人若是对她有一分不起,还回去五分谢荼糜就已经觉得自己很是胸怀宽广了。再者,她的家族嫡出一脉的教育,若是长出个性子单纯的,早被人啃得骨头都不剩了。在她成长过程中,被人指着鼻子骂恶毒也不是一遭两遭了,只是,她总归比那些对她怒目而视的人活的好,活的长久……只这一点,便已经足够了,她亦心满意足。
话音刚落,月兰神情略微迷茫,然而不过一瞬间,一双眼睛猛的瞪大,直直的望向谢荼糜,显然已是明了娘子话中所指,心里头琢磨一圈儿,竟是眼睛一亮,兴奋的往前倾了倾身子,咧着嘴角笑的颇有深意:
“娘子说的是,殷小娘子是个有福气的,王南卿,他也是个有福气的。”
可不是么?王小将军最是重感情的人,要是这么个鲜嫩的表妹对他生出情义,一代新人换旧人,想必那局面一定很有趣吧! 若是郎君多情,不忍辜负……呵呵,齐人之福是那么好享的么?
到那时,王家指定很热闹吧!月兰幸灾乐祸的想着,对欺负了她家娘子的王家,她不吝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姓王的过得不好,她们才开心哩!
抬眼瞧见月兰一脸傻笑,谢荼糜眼眸微动,便明了因由,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手中团扇摇了几下,然后倏地一伸手,敲了月兰一记,在后者晕晕看过来时,笑的一脸浅淡,轻声开口道:
“让阿越走一遭吧!给那殷小娘子提个醒,多讲一讲姓梅那女人后来居上的故事,好教殷小娘子底气十足,有个活生生的榜样杵着她才有干劲儿不是!具体的教阿越自己看着办吧!哦,对了,让阿越记得把那箱银子带上,路上一应物件儿,打尖儿饭食都挑好的用,不用心疼银子。既然是给王南卿帮忙,用他的银子理所当然,左右闲置也无甚用处。告诉阿越,出门在外,别委屈了自个儿。”
月兰一张俏脸笑容咧的老大,连连点头应是,声音里透着欢快劲儿,一叠声的应道:
“哎,哎!知道了,我这就去告知阿越一声,把事儿交待清楚了。保准没多久,王府就多个美娇娘,王小将军,呵呵,指不定又是一段郎情妾意的风流韵事呢!”
说罢,对着娘子行礼过后,便提着裙摆一溜烟儿的跑没影儿了。
这副急惶惶的模样儿,好像被狗撵一般,看的谢荼糜嘴角一抽,心中暗道:瞧瞧王家这人缘惨的哟,一说起坑他家,她家里人这股子兴奋劲儿,可真是——兴趣盎然呐!当然,谢荼糜是绝对不会承认,她家里一群子丫头们,人品好似想要长歪的迹象出现喽,更不会承认,这么个风向貌似还是她这个主人挑的头!这可真是,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 撒花儿~~撒花儿~~求收藏求收藏嗷嗷嗷
☆、母女
还算平坦的官道上,几辆马车,夹裹着若干行李,自南向北,向着盛京而来。前数第二辆马车中,两个女子坐卧其中,一个中年的富态妇人斜倚车壁,另一年岁较小,身姿略显单薄的小娘子端坐一旁,眉清目秀的脸上带着浅笑,垂眼在眼前摆放的木盒中挑拣着首饰,时不时的对着鬓发比划几下,抬头含笑,两人闲闲而谈。
这两人不是旁人,正是被小女儿缠磨说动的王家大娘子带着正值妙龄的殷小娘子,归盛京娘家省亲的途中。
随着微微摇晃的马车行走之间,王大娘子斜斜倚着身子,看着小女儿欢喜雀跃的模样儿,眉眼之间不自觉的便显出几分担忧,她忍了忍,终究还是没忍住,给正欢喜着打扮自个儿的殷小娘子泼了盆冷水,念叨道:
“燕儿啊,咱们这回可是要借住到你舅舅家里,虽说是亲戚,可也有好些年没见着面儿,生疏一些总是有的。那里到底不比咱们自己家里,由得你任着性子来,你可要万万记着,好生的孝敬你舅舅、舅母,耐着性子乖巧些,切记凡事不要掐尖要强,女子么,温婉听话的性子长辈才喜欢啊。你的事儿,往后能不能博个好前程,多半还得劳你舅母帮忙呢,你这心里呀,可得有数——可知道了?”
王大娘子一番苦口婆心全然发自肺腑,一腔真心俱都为着小女儿着想,可是正忙着挑拣见面时候所用首饰的殷小娘子殷燕儿,却是烦躁的翻了个白眼儿,不耐烦的摆了摆捏着赤金梅花金簪的纤细手指,眼珠子都不带转一下的,只满腹心神都钻进木盒之中,口中漫不经心的应付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娘!您都说了八百回了,我这耳朵都要生茧了。”
说着话的时候,冷不防眼前一亮,殷燕儿兴冲冲的把自个儿看中眼的那根簪子给挑出来,不经意抬眼间却是忽的瞅见王大娘子欲言又止,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登时心生烦恼,只是还耐着性子,清脆的声音带着丝丝娇媚:
“娘,我有分寸的,这次到舅舅家去,我会好好孝顺舅舅、舅母,不会耍小性子的……”说到这儿,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殷燕儿扬起一抹略带梦幻的笑意,脸蛋儿泛着一丝红晕,小声道:
“况……哎呀,总之,我会好生孝顺舅母,教她对我满意的,娘您放心就是。”
娇嗔一声,殷燕儿含含糊糊的应了话,然后便娇羞一般的扭过头去,避开王大娘子错愕疑惑的眼神儿,只垂着眼眸,低头望着小几一角,脸颊越来越红,仿然灿若朝霞——
瞧着小女儿这副表情,王大娘子是个过来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如此这般,她更是心中多添几分忧愁。王家她那素未蒙面却已然如雷贯耳的侄子,前些时候关于他与那乡下女子的闲话她也是没少听得。虽不知事实如何,但凭的人家传的那些个,她心里头清楚,虽有所偏差,却也与事实相差不去多少。
只当时,她便暗自感慨过一回:原先以为那侄儿少年得志,是个有出息的,却没料想,竟是被朵不知哪里蹦跶出来的乡间野花给勾搭了去,若只是风流一场也就罢了,可她万万没想到,她那侄儿竟是个痴情种,连原配妻子也逐了去,迷了心窍一般的非要将那不知底细的女子给娶进家门,当成正正经经的大妇,这可真是……
暗暗的摇了摇头,王大娘子心中思量,这般荒唐行事,往日里便是再有所为,只这一遭任意妄为,对于女子而言,不免教人觉得这男人委实太过凉薄无情。
可是……唉!这么想着,王大娘子不自觉的就又往小女儿那里看去,免不了的,瞧着殷燕儿娇羞却又不掩期盼的模样儿,王大娘子只觉得脑门生疼生疼的,自打那股子流言传过来,她这女儿便有些不对劲儿,当时她还不妨,只后来这胆子大的,竟是仰着脸跑到她面前,只缠磨着说要看舅舅去,非得叫她带着亲自走一遭。
当时,她只想着,在小城里到底不好给女儿说个好的,况她也看不上眼,她心里也有些心思,索性也就顺了燕儿的意,带着她往娘家回了。
她只盼着,有着娘家兄弟帮着说项,好给女儿瞧个出息的婆家,好教她后半辈子有所倚靠,过得好些,也是她这当娘的心了。
只是,出了门以后,她才渐渐觉出不对劲儿来,她的小女儿燕儿,总是有意无意的问她一些舅家的琐事儿,这倒没什么,可十句里头八九句都是“南卿表哥如何如何?”,这里头的猫腻,便是她再迟钝不过,也觉得不好来了。
毕竟,王大娘子可是从没想过要同娘家攀亲的,门第不相配且不提,只那侄儿荒诞不羁的行事,对原配弃之如履的无情,便叫她心里给划了个大叉叉——委实不堪良配啊!
王大娘子着实心里堵的慌,几次旁敲侧击都好似给说到狗肚子里去了,半点儿用处没有,小女儿一副思春的模样儿,只叫她这老娘看着心肝儿都颤疼颤疼的,不忍直视。
她也是从小儿女时候过来的,自是清楚这时候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得顺着毛捋才好。
不乐意再瞅女儿那伤眼的表情,王大娘子闭上眼睛,靠在软枕上,闲闲的假寐了去,心下却是依然打定主意思,旁观燕儿到底何种心思,她却是得跟兄弟媳妇好生通通气,给燕儿寻户家世清白,男儿出息性子忠厚的,就赶紧给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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