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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茗华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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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残忍的世道,已将她心中所剩不多的善心消磨了去,可为何,此时此刻,她竟好似心口闷了块儿大石,呼吸都困难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票票来吧嗷嗷嗷

  ☆、找茬

  谢荼糜和姜琳梅守了妞妞一夜,喝下那杯茶后,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妞妞的高热便退了,面色渐渐消了赤色。
  天蒙蒙亮时,谢荼糜摸了摸妞妞额头,扭头看着眼巴巴一脸憔悴的姜琳梅,面上露出一抹放松的笑意,
  “高热退了,妞妞瞧着,应是没事了。”
  姜琳梅听罢,抿着嘴笑了笑,脸上闪过一抹舒适重负,她重重的点了点头,身子却是斜着,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妞妞的脸颊,满是红血丝的红肿眼睛又忍不住沁出泪珠。
  “唉!”
  谢荼糜瞧着无奈的叹了口气,拿帕子给姜琳梅拭泪,口中劝慰道:
  “看看,你都哭了一夜了,身子还要不要了。妞妞眼下正是虚弱时候,你若是也倒下了,谁来管妞妞?赶紧擦擦,妞妞这都好了,你该高兴才是。”
  姜琳梅接过帕子,擦了擦眼角,不住的点头,又哭又笑道:
  “是呢,我高兴着呢!妞妞就是我的命根子……惜惜,幸亏有你!”姜琳梅紧紧抓住谢荼糜,眼神中满是感激。
  谢荼糜拍拍姜琳梅的手,温和笑道:“外道了不是?咱们是什么关系,还用得着说这个。妞妞是个有福的,自然不会有事。你且安心。”
  这时,门帘一掀,月兰同阿蕊端着东西进门来,谢荼糜瞧见,忙对姜琳梅道:
  “现下无事,你且松口气,刚我叫月兰熬了些燕窝,你趁热用些补一补罢,不然身子总要吃不消的。”
  说着,不给姜琳梅拒绝的机会,直直拉着她往桌边儿锦凳上坐下,将调羹塞到她手里,连连催着她赶紧用。
  姜琳梅无法推拒,再加上熬了几日,都不曾好好用膳。如今猛地放松心防,倒还真的有些饿了,便低头小口小口的用着。
  姜琳梅吃着燕窝粥,眼底渐渐迷蒙。
  如今这般光景,这样的好东西有银子也买不到的。可惜惜一句话没说,就给她送了来。往日里时常的小菜、熏肉,还有妞妞那药……
  这样的恩情,她是怎么也还不了的,这情她只能记在心里,也得妞妞记在心里,得知道她惜惜姨姨给了她多少恩惠……都得记着,往后——总有一日能换回去的……
  谢荼糜倒不知姜琳梅心底想头,她自个儿也饿坏了,一碗温热的燕窝粥下肚,终是舒服了些。
  谢荼糜又陪着看了半日,见妞妞醒来,一碗小米粥喝下大半,随即便能下炕自个儿来回转悠,这才将心彻底放进肚子里。
  月兰一上午也没闲着,昨儿见阿蕊跌的满嘴血,谢荼糜便交待她,拉着姜家几个大丫头学溜冰,再让几个丫头教旁的人。
  这个不算难,两个时辰,跌几回也就学会了。
  现下京里,便是富贵人家一天也都改了朝夕两食,姜家也是。只是姜琳梅对谢荼糜知晓甚深,便叫人做了午饭,留谢荼糜用膳。
  谢荼糜倒是并不推辞,只笑盈盈的随好友的心意,用罢饭,辞了好友连连相送,带着几个丫头婆子回府去了。
  回到自家屋里,换了家常衣衫,刚喝了杯茶。
  下头东芝便来告了一声,“娘子,谢家老宅来人,吵着说要见您。”
  谢荼糜懒懒倚在炕上,闻言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只淡淡说道;
  “是哪个?吕氏,还是谢华兰?”
  东芝垂着脑袋,低声回道:“是女郎来了,带了好些仆从。”正在门外不停叫嚣。
  这不是头一回了,如何应对她们早有了经验,只是还得跟娘子回禀一声,由娘子做主处置才是。
  只是,人却是不曾放进来的。东芝暗暗的撇了撇嘴,头一回她们傻,放了老宅的人进来,那些个人……跟土匪似的,一窝蜂的涌进来,门房袁叔屋里几上放的一张干饼,都被他们抢了去,一双眼泛着绿光,瞧着里头满是贪婪,直叫人看着下作的很。
  如今,她们可是长了记性了。
  谢荼糜自是知晓外头急的跳脚的谢家女郎该是如何愤怒,可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自认并不良善,尽管老宅那对母女对她满是恶意,自大雪连连下了月余后,她们首次找上门来,她还是瞧着老爹的面上给了她们一大袋子粗米,这东西若是省着点儿吃,也能过一阵子的。
  可人家瞧不上,打开一看,谢华兰立时变了脸色,狠狠往地上一掷,任由米粒撒了一地,扭曲着一张脸指着她骂,说她黑心肠,连给母亲兄妹点儿好东西都舍不得,这般恶毒,是要看着她们母女去死,还跳着脚骂谢荼糜姐弟不孝,说要到官府去告,好叫二郎三郎知晓厉害……
  想到这儿,谢荼糜眼中溢出一抹寒色,看着东芝淡淡吩咐道:
  “今日当值护院的是谁?跟他们说说,别总是窝在院墙底下,出门活动活动手脚,门外狗吠个不停,他们也忍得住不成?”
  她家人口这么多,米粮留着自个儿还不够用,人家又不稀罕,她就不惹这个嫌了!浪费也不能这么个法儿不是!
  左右早就是仇人了,枉做好人的窝囊事儿,还是少做些为好!
  给自家人,起码还念些她的好呢!
  谢荼糜撇撇嘴,握着暖暖的茶杯,抿了口热茶。
  东芝眼睛一亮,嘴角咧了咧,又立刻合上,口中高声应道:“是,奴知道了,奴这就去、”
  说罢,对着谢荼糜行了一礼,退了两步,随即轻巧的转身,待出了房门,立时拎起厚重的裙摆,飞快往外院传话去了。
  说实话,她早看不惯谢华兰那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你们都是蝼蚁”的自傲模样儿,哪次来她不骂上一通,到跟个泼妇似的,真是丢了谢家的颜面,没得让人瞧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郁闷

  东芝一路奔到门外,看到门外正前头家里护院站了一列,环胸束手斜着底下几个粗壮婆子拥着的谢华兰,因先前骂的累了,此刻才停下稍作歇息,好等待会儿再战。
  谢华兰也不讲究了,直接蹲下身子,抚着胸口歇口气儿,她眼睛直直瞪着门口,仿若看着仇人一般,满眼怨毒。
  她不得不恨。家里那黑漆漆的糠粥,她是实在咽不下去了……那就不是给人吃的。
  她上回可是瞧见了,这便宜阿姐的家里,便是奴仆吃的也比她们好。这……凭什么?她是谢荼糜的亲妹妹,她有好东西都应该先紧着她不是么?
  谢荼糜是个傻的么?怎的待奴下比自家亲姐妹还要好?
  谢华兰心中满是怨愤,自是打定主意,非要从谢荼糜这儿拿些好东西回去吃,她才不要吃那些个狗都不吃的玩意儿,她是些家的女郎,怎能如此委屈?
  别当她不知晓,谢冲谢肃那两个可是白白胖胖的,若说谢荼糜手心里没好东西,她才不信呢!
  此时满心怨怪谢荼糜偏心的谢华兰,全然已经忘记,当日自己母女俩对谢荼糜是如何绝情狠毒,她的母亲更是毒辣到非要绝了谢荼糜的子嗣,她们之间若是勉强说有关系,也只是仇人敌家罢了。
  东芝踮起脚尖瞥了眼脸色青青白白的扭曲不定的谢华兰,暗暗呸了声,转头对着护院中领头的司甲,东芝小巧的身形跳到身形壮硕高大的司甲面前,笑嘻嘻的道:
  “司大哥,大娘子有令,让赶了她们离开,娘子嫌她们聒噪,说门前狗吠忒惹人烦,让大哥们也活动活动手脚,还了家门清静。”
  司甲朗声一笑,洪钟般的声响震得胸膛嗡嗡直响,大声应道:
  “既是娘子有命,咱们也就去。”
  说着,抬手一招,唤着身边伙伴儿,大步往下头走去。底下湿滑的冰面对他们没有半点妨碍。
  随即,东芝便惊讶的看见,司甲几人在谢华兰几人慌乱惊叫中,一人手中拎一个,提麻袋儿似的,笑呵呵的说笑着,大步往西边儿路口而去,不过转眼之间,尖声叫骂诅咒之声便渐渐消失,再听不见。
  东芝一看没热闹瞧了,瘪了瘪嘴,脚下点了几点,还是赶着回内院复命去了。
  谢荼糜听过便罢,这几人早不在她心中,不过跳梁小丑,不愿认清现实,终还以为她还如往昔那般懦弱好欺,如此——只需把她们打疼了,知道怕了,也就安生了而已。
  日子一日日过着,转眼已到三月时候,往年这时候,柳枝都该抽芽了,可今年——
  谢荼糜站在拿烟土垫的高高的门口,居高临下的望着满院子渐消的冰水,跟一滩水池一般,再抬眼瞧了瞧白的诡异的天空,其中高高悬挂的亮的耀眼的太阳,心底止不住的往下沉。
  旁边月兰凝着眉头,抬眼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大娘子,垂首想了想,转身回屋,从烧着的炉火上,打开锅盖,眼瞅着骨头汤熬的浓白浓白的,抬手掂起勺子舀了一小碗浓汤,小心的端着走到门前,对着谢荼糜低声道:
  “娘子,你先喝完汤吧!这会儿日头正毒,您先进屋避一避吧!省的伤着您。”
  “嗯。”半响,谢荼糜漫不经心的嗯了声,一转身,轻巧的跳下半人高的土袋子,接过已经温热的汤水,低头喝了口,一边儿往屋里走,一边儿淡淡问道:
  “运伯他们那边儿怎么样了?”
  月兰晓意,垂首躬身回道:
  “按您的吩咐,后山底下,咱家的地面上,大大小小挖了百十个坑,底下都用石头堵了,运伯亲自看着,往里头灌了水试了试,应是不漏水的。乌牛领着人专挑了没人涉足的地儿结的冰水,日夜赶着,往里头倒满了,又用厚重的石布盖了去,咱们家有人专领了这差事,就东西南北四个角都设了哨,明暗都有人看着,旁人是进不来的。”
  谢荼糜满意的点点头,一口喝干余下半碗汤,拿帕子擦了擦嘴角,笑着轻声道:
  “是该上心点儿的,若是有个万一,那里可是有大用处的,乌牛办的不错,这事儿怎么仔细都不为过,左右最后收益还是他们自家人。哦——还有咱家地窖可得关严实了,里头都是要紧东西,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能救人一命呢!可得上点心儿啊!”
  月兰抿着嘴笑了笑,从炉火上头蒸笼里头取出一盘蒸好的枣泥糕,放到谢荼糜身侧的炕几上,立在一旁回禀道:
  “娘子放心,运伯上心着呢!乌牛队中有个擅长奇门暗器的,对器械颇为精通。咱们地窖里四周都是石头,便是那门,也是娘子您花费千金,用精钢所制,运伯瞧了那门,嘴就没合拢过,说是有那门挡着,里头连丝儿风都出不来呢!”
  谢荼糜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那里她也是去瞧过的,自然明白得很。只是该敲打的还得敲打,话说到这儿,谢荼糜语音一转,却是问道:
  “跟他们说一声,手脚再快些,等闲一些,先把院子里积水清出去才好,家里闷得久了,倒是不好。嗯——你去叫人,送五袋子肉干过去,交到乌牛手里,跟他说,让他放到撕了放到粥里,煮了叫家里人吃。现下光景不好,这东西也不能多给,让他算着量,等下回得三个月了。”
  谢荼糜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感叹道:
  “哎,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如今日子越发不好过了,外头每日饿死的人不知多少,咱们家余粮也是有数的,三五日的见一见肉腥,已是难得之极。叫他给大家伙儿说说,都担待着点儿,现下能好好活着,已是万幸。”
  这话倒是不假。谢荼糜虽心疼银子,可该花的半点儿没少。对自家人也不算小气,毕竟都是给她出力的,她养着些,对着好些也是应当的。
  只是有些话得说到前头,她养着得用的人,可不是为着供养出一群祖宗的。
  生米恩,斗米仇的道理她是知道的,如今日子不好过,她从自己小库里省出些吃食给她们家人,虽不期望她们感恩戴德,起码也不能叫他们以为这是应当的。
  若是徒然吃食没那么好了,身上的衣裳也没那么漂亮了,她们若是对她生出怨恨来,她就真要呕死了。
  可人心向来是最不可捉摸的东西,她猜不出,也不能预知未来,只能先给她们打打预防针。好叫她们甭忘了,没跟她以前,那些个女人们身上可是连件粗布麻衣都没得换的。
  白米饭,肉汤……还有孩子的零嘴,都是她这个主人给她们的,她们便是不能记着恩情,也不能生出怨愤来。
  徒然想起,前些日子,底下人回报的事儿,谢荼糜脸色渐渐不好了。
  好似是部曲里丁点儿小官儿的女人,瞧着对她很是不满的样子。嫌弃她这个当主人的,没给她们这些个只知道碎嘴闲话女人做春裳,连肉也不能七天一次的管饱吃……
  说她谢荼糜不仁,先头装装样子,如今露出真面目,竟是不打算好好待她们,只骗着她们男人白出力……
  ……………………
  谢荼糜眯了眯眼,只觉得心中一股子郁气虽说她见惯好恶,可自己一片好心问了狗,她还是乐不起来的。
  闷了一会儿,谢荼糜清清淡淡,听不出情绪的话语响起,
  “月兰,别忘了给乌牛说,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我说过让他管着那波人儿,他自得上心着点儿,外头眼瞧着已经乱起来了,没人来找咱们茬儿,咱们自家若是先内讧了,可就笑话了。”
  谢荼糜语气不善,月兰听得垂下脑袋,愈发小心翼翼,神情郑重。
  只听谢荼糜继续道:
  “他好歹也是个头领,若是几个碎嘴女人都管不住,我就不得不多想了。我不想见她,你去代我问问话,到底是那几个愚昧无知的女人对我不满,还是他这统领对我心有怨气。是我谢荼糜哪里做的不好,若是有,且有理有据,他只管说来,我谢荼糜接着便是。若是没有,那便是他乌牛无能,管束不当。他若是没话说,你只管告诉他,我谢荼糜养的人,可不是为着喂饱了她们,好叫她们背后捅我刀子的。叫他也给底下人说明白,我谢荼糜不是离了她们便不能过活的,如今这世道……呵呵,最不缺的便是人了,她们若是不忿,尽管来伸手试试……”
  月兰身子都紧了,后头别院的事儿她多少也听了一耳朵,如今更是恭敬百倍,行礼应道:
  “是,奴记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闹剧

  
  谢荼糜这脾气来的突然,月兰心下震惊之余,却屏气凝神,只认真听者,努力把每个字都记在脑子里,好办差事。
  等谢荼停下话语,月兰等了又等,见谢荼糜再没张口的意思,便恭敬试探的问道:
  “娘子,那奴这就过去?”
  谢荼糜挥了挥手,朝她道:“去吧,一字不差的给他说清楚。叫他看着办,左右我只找他就是了。”
  “是!”月兰躬身一礼,退行出门外。立时转身寻了小路,拎着裙摆,飞快的一路奔去。
  这厢屋中再无她人,谢荼糜面上怒气已消,重又换上一副面无表情的淡淡之色。
  她起身走到书案前头,窗户高高支起的地方,靠在扶手椅上缓缓坐下,支着腮偏头看着外头天上,神情复杂难辨。
  这诡异的天气时候,终还是影响到她的心境。
  她虽不后悔说出口的话,可愈加浮躁的心态却是叫她惊醒。
  那些个闲话酸话,她不是第一次听闻,好些也是早早就知道了的,可凭的几句,竟叫她心头忍不住一阵火起……
  实在是,还不如给后院那几头改了一半素食的贵客呢!起码那几位还挺听她的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哎,真是越想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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