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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茗华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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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妾,妾拿了些伤药来,郎君的伤不好耽搁,容妾给您上药可好?”
温言软语香风袭来,王南卿不禁有些恍惚。
脑海中竟又忆起初见悦儿时,荆钗布裙,眉目清淡,好似一朵孤傲的白莲,清清冷冷,却亲手为他熬药,行动间温柔的照看着他,全然不畏苦累。
那时的悦儿满心满眼的都只是他,不求富贵不问其他,只一心一意的看着他。
后来,待得知他的身份,晓得他已娶妻,性子倔强的悦儿强忍悲痛,却一字不言,只怔怔的望着他,一向清冷的眸子里盈盈泪水一颗颗顺着脸颊滴下,而后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纵使后来他又好不容易将悦儿娶进门儿来,日夜相守。先前的日子蜜里调油的,还不曾觉得如何,可他竟不知晓,悦儿不悦气怒时候,却好一言不合,便往他脸上挠抓,行似他养病时见过的骂架泼妇一般,教他很是惊愣不解……
殷小娘子羞羞怯怯的垂首静立,脑海中净是表哥深深黑眸。可干站了半响,却不见任何动静,不由疑惑抬眼,却见王南卿虽直直盯视着她,然眼中并不见她的身影。
这摸样儿,却是发怔了嘛!
男人失神,还能想什么?定是那狐媚子了!
殷小娘子不由忿忿,面上却娇柔尽显,轻轻靠近王南卿身边儿,拽着他的衣袖怯怯一摇,“郎君,郎君~~!”拖长的音调一波三折,蓦然将王南卿陷入回忆的神思拉回现实。
深色的视线移到殷小娘子身上,殷小娘子见状忙将手中东西往前送了送,面带期盼的笑道:
“您的伤不能搁着不管,不然会留疤的。妾给您上药吧!”
瞧着眼前温软娇嫩的笑脸,王南卿神色恍惚的点了点头,耳中却只虚虚听到‘留疤’‘上药’的字眼,只因心中伤感却是无暇顾及。
殷小娘子一见王南卿应允,眼底立时涌上一层喜色,顿时倾身上前,小心的扶起王南卿,往后院她的屋里走去。
然她心底所想却是,适才送顾氏回屋时,滕嬷嬷悄声交待,只叫她今夜洞房,往后便是名正言顺的王家妇人,旁的事儿自有夫人为她担待。
想到这儿,殷小娘子不禁抬眼偷偷瞥了眼身侧的男人,随即脸色一烧悄悄低下头去。
这时候便显出出身不好的坏处了,若是换着任何一个高门大户出来的娘子,顾氏万万不会如此毫无顾忌,大张旗鼓的为儿子纳二房而对正房夫人只敷衍的支付一声。
梅悦儿的倒霉处也是在此,她一无可靠娘家支靠,二同婆母不慕不得欢心,故顾氏大招一放,梅悦儿全无半点应对之力,唯一可做不过摔摔打打,再有不过蛮野挠抓,对着男人撒泼一通而已。
可顾氏该做的仍是照做不误,尤其见得儿子脸上惨状,顾氏对梅悦儿更是狠毒了三分,从此以后,王家后宅,殷氏倚着顾氏腾势而气,与梅悦儿竟成奇虎相当之势,种种热闹纷起,王南卿再不能得些许安宁!这是后话不提。
谢家宅院
华浓阁中书房内
谢荼糜坐在桌案后头,奋笔疾书。良久,才放下手中毛笔,伸了个懒腰。
谢荼糜低头瞧着纸上墨迹,长长的吁了口气,随即转了转酸疼的脖颈,随即身子微微后靠,埋进扶手椅中闭目静思。
谢荼糜这段时日忙得不可开交,因着先头说好的跟好友一同做生意,她就仔细琢磨开了。
如今不比以前,纵使内里如何,外头人看她还是谢家那个胆小倒霉的大娘子,她拖着这样的身份,若是想做些什么,到底不太方便。
可好在闺蜜给力,福王妃的身份还是非常顶用的。有了这么个靠山在后头支应着,有些弯路便不必走了。
虽不好表现到面儿上,可谢荼糜却是知晓,这着实省了她不少的麻烦。
只是现下,她写完计划,心中到底多少轻省了些。手中摩挲着纸页,不由得心思便又飘到了生意上去。
到底做哪种生意?谢荼糜确是深思熟虑过得。
她虽不常出门,可手下人却一点儿没闲着。连着几日,她已着人将京中的大街小巷转了个遍儿。哪样买卖做的好?哪家店铺客似云来?又有哪种买卖门可罗雀……
谢荼糜斜眼瞥了桌案右上角放着的厚厚一摞的纸页上。那上头记得密密麻麻清清楚楚,城东的饭庄、城西的金铺、南街的馄饨小铺子、北面儿的车马行——每日进客几何?首饰品种样式、卖的最好的是哪几样?一天里头能卖出几碗买卖?能租出几辆马车,其中几辆往南?几辆往北?几辆往西?几辆往东……
这一样样的,都一一详细记录在案,供谢荼糜翻阅参详。
几天的功夫大都花在这上头了。
不过,
谢荼糜微抬身子,拿过墨迹刚干的纸页,眼眸微垂神色难明。
思量许多,左右盘算,谢荼糜终是从脑中盘旋着的几个主意中定下来。接下来,便只等她们几人见面详谈。
觉得身子去了乏困,谢荼糜起身又去看了窝里斗的白团子和小金蛛,不提吃了就睡好似猪一般的白团子,只瞪着静卧在屋内盆景枝桠上,做装死状的小金蛛,谢荼糜就觉得自个儿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是真不知道啊!这个该死的小东西,竟是个十分挑食儿的,非金银不吃,而且,它只进不出,到她手里这么长时间,愣是半根丝线都没舍得吐一点儿让她开开眼。
什么水火不侵?呵呵!都是骗人的吧!
狗屁的灵物?白团子那厮哄她玩呢吧!它们俩做了套儿骗她当冤大头供着这俩崽子吃喝呢?谢荼糜顿时阴谋论了。
静静的瞅了半响,谢荼糜眼神危险的瞪着一动不动缩着脑袋的小金蛛,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却没得半点儿反应,嗯,她真心觉得自个儿亏大发了。
回想当初,东芝徒然发现她梳妆匣里头一根莲花金簪不见踪影,还以为是家里招贼了呢!后来,更是接二连三的,金戒指、金耳坠儿……她布了个小陷阱本想抓偷金贼,可最后往里头一瞧,这才发现,哟嘿!原来这贼还是她自个儿找回来的。
真是个败家玩意儿!
谢荼糜暗暗唾了一口。
觉得自个儿亏大发的谢荼糜眼里冷光嗖嗖的好似小刀一般的射过去,可没人,呃,是蜘蛛捧场的感觉实在太囧。
眯着眼睛瞅了片刻,谢荼糜徒然伸手,探出两根手指一把将装死的那个给拎了起来,瞧着在眼前摆钟似的来回晃悠几回,这才慢悠悠的晃到铜镜前头,就着模糊的身影,左右比划一番,最后终是寻了合适的地儿,将仍是装死不动的小金蛛摁在梳好的发髻上,全当做首饰来用。
还甭说,瞧着还挺像那么回事儿。谢荼糜细细打量着,心里顿时美的不行。
她这纯属觉得吃了亏了,这儿给自个儿往回找补呢!能当首饰使,也算件用处不是,好赖还有防身的功用,遇见个仇人还能叫小金蛛上去一口,呵呵,这样,她的那些个金子也不算白丢了不是?谢荼糜有些自暴自弃的想着。
换了身儿衣裳,忽觉头上微微动静,谢荼糜幽蓝眼眸微微上瞥,恶狠狠的威胁小金,若是不当好首饰回来没收口粮。
半点没觉得欺负个小蜘蛛有什么不对的谢荼糜,满意的摸了摸小东西,这才叫上丫头,拿着手中的计划书,瞧着时辰差不多,吩咐下人套上马车往约定好的茶楼去了。
谢荼糜宅院所在,附近多为勋贵别院,故周遭环境很是清幽。待进的京中正街,外头热闹的叫卖人声便熙熙攘攘的传进马车,飘入耳中。
京中多繁华,街道上更是商家比邻,谢荼蘼坐在马车中,外头丝丝缕缕的食物香气连连飘进鼻中,教她忍不住掀起一角窗帘,往外头瞧去。
人头攒动,布衣小二于店门边儿上送客,旁边儿滚油里热腾腾的饼子被长筷夹出,放到一旁的盘子里头,黄焦焦的,瞧着别提多喜人了……
诸如此类,一派生动景象,便是心绪沉稳如谢荼糜,也不禁生出几丝触动。
车轮骨碌碌的转着 ,大约半盏茶的时辰,车前一声高声鞭响,马蹄不安的踏了几下,马车稳稳的停在茶楼门口。
谢荼糜扶着月兰,款款下来马车。
早等在茶楼门口探着脖子的婆子,迎面见得鹅黄裙衫的丽人施施然而来,顿时眼睛一亮,满脸带笑的迎上前去,先是福身一礼,而后奉承道:
“娘子来了,快请上楼吧!我家王妃同姜娘子已是在上头了,我家王妃已是念叨八回了,只盼着娘子呢!就等着娘子上去便可开席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谢荼糜以团扇掩口,瞧着眼前面善的婆子,茶色晕染幽蓝的眸子微微眯起,其中波光流转,潋滟非凡。
“可是我来的晚了,这倒是我的不是了。”
轻柔嗓音微动,旁人且不提,只谢荼糜便先受不住了,被自个儿刚出口的嗓音给惊得心肝儿一颤。这声音,淡淡的略带几丝酥哑,当真是要了命了!
她也不想这样的,可这天生的嗓音还真是没办法!
谢荼糜暗自歪歪暂且不提,那柳玉蝉手下的婆子闻言,哎呦一声,作势往自个儿脸上轻拍了下,连忙笑道:
“瞧老奴这张嘴,竟会胡说,谢大娘子千万别同奴计较。现下时辰还早,不过是我家王妃出门的早,前头又往金铺走了一遭,后头半路上恰巧遇见姜娘子,两人结伴而行,左右无甚要事,这才先入的茶楼。谢大娘子此时才巧刚刚好呢!”
谢荼糜轻笑一声,身侧的月兰勾唇一笑,温声笑道:
“嬷嬷好巧的嘴。”
“不敢,不敢!”婆子忙摇着手,身子微侧,“娘子这边儿请。”说着便请让着往楼上去了。
木质的楼梯宽敞恰巧三人并行,谢荼糜提着裙摆抬步上楼,正巧上头一阵沉稳脚步声由远而近,随即一大片阴影铺盖下来,遮挡住谢荼糜头顶光亮。
不自觉的秀眉微蹙,下一秒却又不动声色的舒展开来。谢荼糜暗自不悦的抬头望去。
自打醒来后,旁的都没什么,她唯一很是怨怼的便是自个儿的个头。这娇小玲珑的,真真和以前一七五的个头相差甚远。老是仰着脑袋看人,简直不能再憋屈!
正暗自腹诽时候,上头那人忽的停下脚步,做出嫌让之态,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只叫她先过去。
谢荼糜也没多想,只依礼颔首谢过,期间眼风不经意的扫过那道昂扬身影,便扶着月兰垂首越然而上。
然行动之间,脑海中倏然一个模糊身影略过,只教她觉得好似眼熟哪里见过一样。可到底于她并非要紧之人,随即便抛之脑后,撩开了去。
却不知楼梯中间那人,默不作声的望着她的身影消失的雅间门口,这才倏然转身,在身侧小厮欲言又止却又不敢催促的焦急面色中,沉稳迈步下了阶梯,任转角处的栏杆拂过锦衣下摆,荡起一丝涟漪。
推开雅间大门,谢荼糜迈步进去,抬眼便见临窗软榻上两女子相对而坐,一手执棋,神情专注,深思模样儿。
闻听声响,其中红衣女子侧首看来,面上突露喜色,眼珠骨碌碌一转,却是仿若不经意般将手中黑棋随意掷于棋盘上,面上却笑意盎然,对着谢荼糜做瞪眼状:
“惜惜,你怎的才来?我这儿茶都换了两盏。”棋输了六回。
大家都这么熟了,谁还不知道谁的德行?谢荼糜嗤笑一声,解下斗篷递到月兰手上,悠悠迈步,口中却毫不留情道:
“又输了几回?”
不等柳玉蝉应下,她又接着道:“瞧你这心虚的模样儿,两盏茶?啧啧,怕是输给阿姜不下五,”眼睛细细在柳玉蝉脸上徘徊,瞅着她神色细微变动,谢荼糜忽的一拍手掌,笑道:“是六回吧!哎呦,就这么会儿功夫,你,也不容易啊!”
看着蓦然黑脸的柳玉蝉,谢荼糜笑的眼睛都眯起来。
福王妃这必须是棋痴呀好么!旁人一盘棋的功夫,她愣是能来上六回,还都是输的那个。这速度,真是,呵呵!
“难为你还能耐着性子跟她下。”谢荼糜对着浅笑不语的姜琳梅道。要是换了她,遇到这么个臭棋篓子,还死乞白赖非要拽着人玩儿的,她踹死她的心都有了,“要是换了我,早不跟她玩儿了。”
慢悠悠的晃到脸黑的不行的柳玉蝉身侧,微微探头一看,谢荼糜不禁“噗嗤”笑出声来。
柳玉蝉这下不乐意了,纤细的指尖儿对着谢荼糜戳啊戳,忿忿道:
“笑什么呢?哎,我说你笑什么呢?不会下棋怎么了?那不会的人多了去了,有你这么埋汰人的吗?”
好友难得耍小性儿,只瞧着小嘴儿一噘,姜琳梅顿时忍不住弯了眉眼,“是,不会下棋的人多得是。可咱们适才玩的这个,”姜琳梅点了点棋盘,戏谑道:“这个又不是寻常的围棋,惜惜说了,这个叫五子棋,本就是个小把戏罢了。可就是这个,你,呵呵……”小游戏都玩儿不来,智商堪忧啊亲!
笑声意味深长,未竟之语简直不能清楚明白。最起码,柳玉蝉忒厚个脸皮,也是被臊的通红一片,远远瞧着,竟是灿若朝霞。
柳玉蝉也是个混不吝的,瞧着二人看好戏的眼神儿,嘴角一撇,指尖儿纷飞,动作飞快的将棋盘抹得一团乱,然后眼神无辜的瞅着二人,两手一摊,呵呵,什么都没有发生啊对不对!
简直不能更赖皮!
索性谢荼糜二人对这人性子知之甚深,只是各自送给她个白眼儿,便将此事撂开不提,只叫人收拾一番,便围坐一块儿,谈起正事儿。
谢荼糜接过月兰递来的纸页,放到二人跟前,示意她们各自翻看。
屋子里静了好一会儿,只听得到纸张翻页的声响。
最后还是柳玉蝉先开的口,她放下纸页,若有所思,
“惜惜,你要做制粉生意?”说着又低头看了眼,可上头写的,又不全像是这么回事儿?这可把她弄糊涂了。
谢荼糜斜斜靠在椅子上,懒懒的撑着腮,闻言点着脑袋应了声“是。”
见二人皱眉,她又慢吞吞的添了句,“准确的说,是做香精生意。嗯,要说是脂粉生意也行,左右没差多少,都是赚的女人银子。”
这是谢荼糜思量许久想到的,京中的生意她大致瞧了个遍儿,最后琢磨着,还是女人和孩子的银子最好赚。她对京中有关脂粉香料的店铺做了详细调查,竟意外发现现下香精这玩意儿竟是未曾问世。
当时知晓时便叫她眼前一亮,觉得这真是老天要下金子,还特好心的叫她掂个盆去接。这种感觉实在是……
姜琳梅从纸业上移开视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困惑,道:
“惜惜,你说的…香精,是香料的一种么?”
瞧瞧,聪明人一下子问到点子上了。
谢荼糜赞许的给飞了个媚眼儿过去,笑眯眯道:
“是,也不是!”
柳玉蝉眼角忍不住抽了抽,她的那个急性子啊!这是故意调她们胃口呢!
伸着刚染好的猩红指甲往谢荼糜脸前晃了晃,柳玉蝉一脸威胁的弹了弹尖利的指尖儿,咬牙切齿的假笑道:
“那到底是,是亦或,不是呀!你倒是给个准话儿呀!”不然挠你信不信?
哼哼!柳玉蝉默默的感谢了王南卿那女人给她的启发。挠人什么的对女人来说,真是一件再有用不过的武器了好么!
这么个妙招,她怎的就没想到呢?果然是她性子太善良了有木有!
谢荼糜无语的瞅着脸笑成一朵花,神思却不知飞到哪儿去的柳玉蝉 ,没好气的将脸前晃悠的爪子‘啪’的拍到一边儿去,拖长了音调,
“是,香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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