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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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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管大人去凤君那边服侍了,是陛下让她去的。”一个年岁大的宫人面无表情恭敬的说。嗯,对啊,昨晚我就让她去凤坤宫,明是服侍悠然,实则是去偷听他跟凤舞闲话什么家常,这真是··· ···
“陛下姐姐,御医到了!鸿依哥哥呢?”这时羽翔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擦了把汗,看着我急急地说,我看到他身后跟着一个圆滚滚跑得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胖御医,她见到我便慌忙伏地行礼。
“唉,你们,”我挫败的冲羽翔挥了挥手,示意鸿依已经远去了,又转身看向身后一群宫人,有些无力的说:“你们全部都去去欧阳府邸照看鸿依公子,”又转身指了指跪在地上的胖御医:“再多叫几个御医,把那些贵重的伤药都带上,也带上一些补药···嗯,多拿些,什么好拿什么···你们先去,到了地方告诉鸿依,朕随后就到。”宫人们纷纷应承,转身都离去了。
“姐姐,都怪我。”我急匆匆的进去准备换衣服去看鸿依,却听到羽翔在后面,哽咽的说了这么句话,奇怪的扭过头看他:“怎么这么说?”
“我,是个不祥之人,自从我来了后,姐姐先是早产,随后生病,听宫人们说姐姐身体从小就好,这,都怪我,还有这次鸿依哥哥,也受了伤,发生这些事,我都在场,姐姐,我是天煞孤星,让我,走吧。”羽翔眼中含泪,颤抖着嘴唇,说了这么一篇话,顿时叫我哭笑不得。
“好羽翔,你就别霉气我了···先前早产生病什么的就别再提了,今天这事···全赖我啊。”我看着他,无力的咧嘴笑了笑。
“我真是,天煞孤星,会克尽我身边的,对我好的人。”羽翔的泪似断了线的珠子,不住的滑落。
“哎哎,小羽翔···做人别这么自作多情,不怪你,就是不怪你···哎呀,这简直没你什么事儿啊···”我此刻心中大乱,不知如何安慰他,只能如此虚弱的说。
“姐姐,我说的是真的。”羽翔含泪道。
“你别闹了行不行!你是不是看我跟个大傻逼似得,就想着来堵我!”我此刻只想快点去看鸿依,羽翔这小孩儿,平常话该说的时候没有,不该说时一堆。
“姐姐,是讨厌我了吧?什么时候,送我走啊,还有···”羽翔由于平时不爱说话,故而一旦说话,就显得不管事急还是事缓,总是慢吞吞的。
“还有什么?”小祖宗,说完了咱们还一起去看鸿依啊!
“还有,大傻逼是,什么意思。”我无语的看他含泪且一本正经的问完,顿时就感觉到无语问青天,扶额,无力的回答:“大傻逼···就是明明有急事要做,还能傻乎乎的跟人说话的人,像我这样···就是大傻逼,”我顿了下,看向疑惑不解的羽翔:“祖宗快点帮我更衣去看鸿依啊!”最后一句我似猛然爆发出来冲他吼道,他先傻了片刻,又赶紧帮我拿衣服慌慌张张的替我穿上。
“陛下,凤君吩咐,今日陛下生辰,特令奴才先行献上凤君为陛下准备的贺礼,”恭敬且毫无感情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只见一个宫人手托朱红漆盘,上面似乎还有一些东西弯腰向我走来,我一听到“凤君”这俩字,便停下了手头穿衣的动作,呆呆看向那宫人,羽翔见我停下来,手抱着我的外衣,默默低头不语。
“这是···凤君为我准备的生辰贺礼?”我愣愣的看着漆盘上面,虽说看起来很珍贵精巧的古玩玉器,雅致的香木秀扇,还有看似订制的一些女子用的各色玉质的发簪手镯···心中只觉得这种东西很常见,还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怪异的感觉,就是此刻说不上来。
“凤君,有说什么话么?”等了一夜等来这么个结果,虽说心中有些发涩,但好歹他还记得我的生辰不是···但斜眼看向地上那些被宫人急促慌忙扫向角落,还未收拾出去的鸿依亲手做的点心和碎裂的瓷器,心中酸涩不是滋味,便默默的走向角落,拾起一个粉色的寿桃,看着上面的字迹,不由的眼睛酸胀,便滴下泪来。
“凤君说,忙完一些事情,便会与陛下一同庆贺生辰。”我慌忙伸手擦了擦面颊的泪水,看向刚刚说完话的宫人,越看他越觉得奇怪,突然灵光一闪,失声说道:“你不是在门口守了一夜么?那么此刻这些个凤君送来的东西···你打哪变出来的?你在这守了一夜,东西为何不早早拿出,偏要等朕要出宫之时才端出来?”
“凤君如此吩咐,奴才只是照办,凤君还说,今日是陛下生辰,何时处理好事情,何时过来与陛下一同庆贺生辰。”宫人仍旧面无表情,恭顺的回答。
“你的意思是,凤君今天,保不准什么时候便会过来,要朕等候?”我狐疑的看着他,说。
“陛下英明。”宫人回答。
“英明你个头!好你个狗奴才,敢戏弄于朕!来人!”从门外迅速进来几个侍卫,纷纷冲我弯腰垂首,一副静听号令的摸样。
我想了想,又看了看那宫人仍旧带着副镇静的面孔,顿时气馁,冲侍卫摆了摆手:“下去吧,没事了。”看向那宫人:“你也下去吧。”侍卫们连同那宫人一同弯腰恭敬行礼离去。
“姐姐,我们还要去看鸿依哥哥吗?”羽翔在一边慢慢的说话,我从沉思中惊了一下,还没回答什么,却见欧阳珊珊怒气冲冲的从门外一路小跑过来,在我面前站定,瞪着我的双眼,似乎喷出火来。
“啊?珊珊?我正准备去看鸿依····”我看到她愣了下,还未说完话,便被她粗暴的打断:“不劳陛下费心了,我家鸿依好得狠!”
“鸿依走的时候额头还冒着血呢,御医给他看了没?伤药用了没?”珊珊说的气话,我能理解,于是底气不足的和她说。
“不劳烦陛下的御医了,我欧阳府,难道没有大夫?我让那些个御医都回来了,药也给您带回来了!您留着自己使···咳咳···唉,鸿依听我这么说估计又该急了,唉!”只见她顿了一下,看向我,大声说:“药!您留着自己使···给其他人吧!”
“珊珊,我现在就跟你去看鸿依。”说罢我劈手夺过一边沉默不语的羽翔手中,一直紧抱着的我的外袍,另一只手抓住珊珊,便一起向宫门口走去。
“陛下!”珊珊挣脱我紧握她的手,看着我,眼中尽是挣扎:“你真的···想去看鸿依么?但鸿依是···是真的不想见你。”
“不想见我?”我顿时忧郁起来,他刚刚被我弄伤,从小到大,他何曾受到这样的伤害···又想起他临走的时候,那万分不想让我看到的···他那布着血痕的面庞···
“不想见我么?”我又问了一遍珊珊,珊珊迟疑了下,撇过头去,又缓缓点了头。
“也是···他肯定很生气,肯定不想见我···我···还是不去了吧。”我气馁的说完,珊珊猛地回头,似有些吃惊的看着我。
“你看···这些个古玩玉器,你拿些回家,权当···我给鸿依的赔礼···他以后想要什么,你都跟我说,我肯定送过去!”我急急的看向珊珊,且急急的说。
“看起来很贵重,很价值连城啊,哼,这些是凤君送给陛下的吧?”珊珊似压抑着愤怒看了我一眼,又似赌气的低下头摆弄那些古玩。
“是的···不知鸿依看到,能不能解气···”
“解气个鬼!这些都是女儿用的东西,陛下让我拿给鸿依?!”珊珊又猛地瞪圆双眼,愤愤的说。
“那···里面也不尽是女儿用的···”我伸手扒拉了下,大致阅览一遍后,有些心虚的看向珊珊:“也有一些···男女通用的东西。”
“陛下!我对你太失望了!我们家鸿依今天天还没亮,就兴冲冲的起床进厨房给你做生辰点心,就因为你儿时曾经说过一句‘金银珠宝再多,也没有吃进肚子里的食物踏实’的话,从天蒙蒙亮忙活到早膳时间,整整两个时辰!然后就像抱着宝贝似地捂着食盒就急匆匆的出门了···可,”珊珊红着双眼看向一边醒目的堆放着碎裂的点心和几乎成齑粉的瓷器碎片的角落,带着哭腔继续说:“可回来,竟然一脸血!还不让人看!母亲和我好不容易说动他让大夫进去诊治,大夫说,鸿依额头上恐怕会留下疤痕了!就因为你的生辰!我知道你爱发脾气,但不能这么作践我弟弟!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大夫说···鸿依听到额头会留下疤痕的话后,便很安静的不说话,还一动不动,母亲和我想进去看,都被他拦下了···他就那么没有任何生气的小声说想静静,也不知会不会做傻事···”我从刚开始的震惊,到最后的心急如焚,于是冲姗姗大吼:“你可别让他做傻事!都···是我的错,你告诉他,别说额头上一块疤痕,就算他浑身上下都是疤痕,我也不会嫌弃他!”
“陛下啊···你这是在诅咒我弟弟吗?”姗姗苦笑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只希望,陛下以后,不要再和鸿依见面了···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就不要再跟他说话,不要再冲他笑···你知不知道,你每和他说一句话,笑一下,他都会幻想老半天,求你不要再这么折磨我弟弟了,你也不希望他就此疯了吧··· ···”
“珊珊,我···”
“陛下,臣告辞了。”说罢珊珊行了个礼,便毅然决然转身离开,留下我一人空愣愣的。
“姐姐,别难过。”羽翔静静的开口,我愣愣的看着珊珊离去的身影,呆呆的环顾了下四周,便失神的的看着墙壁的某一位置不动了。
“姐姐,你想吹笛子吗?”我猛听到羽翔这么说,意外的看向他伸手摘下墙上的玉笛,递给我,我看着他满布泪痕的小脸,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姐姐一直看着,墙上挂的玉笛。”羽翔慢慢说道,我才恍然,便缓缓伸手接过,轻轻抚着翠色透亮的无暇美玉制成玉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陛下,您吹笛子的摸样,很美丽,很优雅,很动人。”
“真的么,悠然,你这么看啊,那么,我以后要多多练习了哦···让你觉得我吹笛子的动作更美···嘿嘿。”
“如此,那是自然。”
从深思中惊醒,握着笛子缓缓走出宫门,身后的羽翔想要跟随,被我伸手制止,看着他失意的表情,我知道他肯定误会了,只是此刻实在无力解释什么,便叹了口气,缓缓迈步,慢慢走出门。
走至离未央宫不远处的一处凉亭处,突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乐曲似曾相识,令人心旷神怡,只见一人衣袍胜雪,墨发随着夏日的微风飘扬,连着系着头发的乳白色的发带也跟着飞扬···看到他,只觉得舒适透骨清凉,不安的情绪烦躁与季节的燥热逐渐消逝。
“玉书?是你?你在这奏琴所为何啊?”我看着他缓缓停下抚着玉琴的修长手指,看向他清澈的眼眸,疑惑的问。
“今日陛下生辰,臣侍特来献上贺礼。”玉书看着我,缓缓起身,又缓缓伏身行礼,一字一句答道。
“免礼···你知道朕的生辰?不知你献上何样贺礼?”我伸手虚拦,疑惑的问他。
“臣侍知道我朝历代女皇平时虽不至于省吃俭用,但生日绝对崇尚节俭,故而臣侍在此离未央宫不远处,为陛下遥祝一曲,以示诚意。”
“你是说···这么弹一曲,就当贺礼了?”我此刻竟有些想笑。
“是。”
“你就不怕女皇听不到?”
“那么现在女皇该听到了吧。”
“朕总算明白了···我国历代女皇都是省吃俭用的小仙,你德君···才是崇尚节俭的大神啊,感谢你一曲贺礼了。”
“谢陛下。”看到南玉书淡然微笑回礼,我不由得有点发晕。
“额···你刚才的贺礼,能不能再弹上一遍?”我看到他,竟然想打趣道。
“好。”南玉书听罢,缓缓坐下,修长的玉指轻轻拂动琴弦,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缓缓流淌,听着,还是有些似曾相识,我猛地想起什么,便说道:“你的琴曲,跟我···记忆中所熟悉的一只笛琴共鸣曲好像有些相似。”
“陛下手中正好有玉笛,不知可否吹一曲,与臣侍听?”南玉书轻轻按琴弦使其骤然消音,抬头微笑着看向我。
“这样···朕只有点印象···吹与你听听好了。”说罢便将玉笛挨向嘴唇,凭着那似有似无的记忆,慢慢的吹来,一时间,竟把我一腔的柔情与笛曲融为一体。
“这首曲子,悠然,又缠绵。”玉书轻轻的说。
“你说···悠然···缠绵?”我愣愣的回答。
“叫什么名字。”
“哦···好像叫什么···美人心计···悠然···缠绵···”我只愣愣的重复着他说过的几个字。
“好特殊的名字,但与词曲意境不符,为何叫‘美人心计’?”
“好像是一个故事···里面有这么一曲···在里面,所有的美人,都有心计···在这里,凤舞···也是美人啊,哼,也有心计。”
“韶华郡主?何心计之有?陛下莫非觉得自己不是美人?”玉书低头继续抚琴,淡淡的说。
“啊?”
“韶华郡主,不足为虑。”
“南玉书!你别弹了!你说!你跟凤君好歹征战沙场出生入死过,为什么他现在···他明明说过不喜欢凤舞,讨厌她的,为何最近还要与她闲话家常···”
“广安王,韶华郡主的母亲,手握十万重兵,雄踞一方,是吧。”玉书看向我,轻轻道。
“是,那又怎样?”
“广安王曾在北岚国动乱,凤君休书援助的时候置之不理,并以百万理由搪塞,是吧。”
“···是。”
“韶华郡主曾在朝堂上女扮男装,戏弄过凤君,是吧?”
“···是啊。”
“陛下还会觉得凤君与郡主闲话家常,是对她有好感?”玉书淡淡说完后,便轻轻站起身来,身旁的小童立马收拾琴具,他静静的看着我,又淡淡的说:“如果是陛下,经过这么许多波折,还会和她闲话家常吗?若选择,那便更加不会想与她见一面,也更不会与她说话了对吧。”
“陛下!原来你在这里啊!”突然听到巧儿的声音,我怔怔的回头看她,只见她气喘吁吁的说:“唉,现在凤君正与郡主谈论某处地治不安,还是用兵的事情呢。”似好像初看到玉书,又不禁惊愣了下。
唉,这个呆瓜,我不由得心中闷想,看了眼一脸微笑且云淡风轻的玉书,敷衍笑着简单道别,便径直走向凤坤宫,一路上心情起伏不定,偶然听到巧儿在我身后轻碎的脚步声。
“不就是东郡民变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刚刚走进凤坤宫,宫人似乎已经习惯我让他们禁止通报的习惯,纷纷默不作声,我便听到凤舞满不在乎的声音响起。
“只是自北岚国一役,国中兵士具已疲惫,东郡又离边关很近,那边匈奴一直蠢蠢欲动,怕是····”悠然凝重的声音响起。
“姐夫不必忧心,正好无双城离那里很近,我让母亲发兵援助就成喽。”
“只是广安王思虑甚广,恐怕不会贸然出兵。”
“嘿嘿,姐夫,你知道么,我这次可是偷了···咳咳,拿了母亲的兵符出来,哼,谁让她要跟我包办婚姻呢···呵呵,所以呢,这次呀,我说了算。”凤舞得意的说着的同时,我轻轻地走过去,丝毫没有躲闪自己的身形,站立门边,只见凤舞一脸巧笑,便坐在悠然身侧的凳子上,挨得紧紧的,看似自然的,将手放在悠然的肩膀上,悠然则微微的笑着。
“姐夫刚才不是说看奏章看的肩膀酸痛吗?舞儿帮你揉揉。”凤舞满目柔情的看着林悠然,软软濡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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