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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世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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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信惊讶地看着她说:“竟有如此奇事?”张丰却分明看到他在质问:“为何这些事你上次没有告诉我?”

张丰避开了他的眼神,她现在真是怕了这个人,觉得他的任性妄为、唯我独尊哪一样都不输于慕容冲,而且比之慕容冲更添了两项毛病——小气和多疑。于是便想,如果不得不跟他们混,也许换个上司更好些?心念转动之间看向慕容冲,见他同样是一脸的好奇和难以置信,她也不做解释,只是点了点头。

“那些方小说西的样子你能画出来吗?”慕容冲不知是出于怀疑还是纯粹好奇,一面问一面不由分说地递过来一支笔说:“来,画出来给我看看。”

张丰接过笔,大致勾画出汽车、飞机和轮船的模样,画得虽然并不好,却没有半分犹豫,就像是早已看熟了的样子,让人无法怀疑她是临时想出来的。

慕容冲看得啧啧称奇,和余信一起把这些方小说西的细节处问了又问,见张丰所知也只是大概,便把这些图放过一边,对她说:“把那梦中看到的字也写几个让我看看。”

张丰轻轻应了一声诺,微一思索提笔写下一首短诗递给慕容冲,余信凑过去和慕容冲一起细看,一字一句念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连猜带认居然一字都没有错,张丰点头,余信再连贯地念了一遍,不禁赞道:“真是好诗!”然后对慕容冲说:“如此好诗却不见流传于世,而这诗又绝非她能做出来的,可见其言非虚。”

慕容冲却只是说:“字体果然相差甚远,所幸仍可辩认。”然后含笑问道:“那天的笑话也是梦中所见吗?”

张丰道:“是的。”

慕容冲道:“再讲一个如何?”

张丰想了想说:“有一天,夫子要学生们写一篇赞美司马迁的文章,有一位学生的文章中有这样一句话:‘尽管司马迁多次遭受宫刑,但他忍受住一次又一次的痛苦,还是以顽强的毅力写出了伟大的《史记》’夫子在批阅时评注道:‘一次又一次?你以为那割的是草吗?’另一个写道:‘司马迁在遭受宫刑之后,不得不忍受断腿之苦……’夫子评道:‘我求求你们了,司马爷爷一次次的受宫刑已经够惨的了,你们就别再把他的腿也弄断了!’另有一个写道:‘司马迁在被施行了腐刑之后,不顾身体的腐烂,写出了千古绝唱《史记》’夫子评道:‘真是令人发指啊!我彻底无语了。’”

余信和慕容冲还没听完就开始大笑不止,足有一刻钟才完全停下来,笑过之后,慕容冲认真的看着张丰问道:“你为何要逃走,是发觉余长史对你起了疑心吗?”

张丰说:“是的。”

慕容冲道:“如今你的秘密尽为我二人所知,可不会再跑了吧?”

张丰温顺地应道:“是。府君和余长史肯信任并保护我,我非常感激,我会安心地托庇于二位,在你们的羽翼下寻求一份安稳的生活。”

张丰一句没提报答的话,但慕容冲两人却不以为意,因为余信知道她还有更大的用处,而慕容冲似乎觉得,有此异能之人只要能够属于自己就足够了。

张丰朝慕容冲一拜,恳求地看着他说:“府君,张丰有一事相求,还请府君成全。”

“何事。”慕容冲问。

“游侠朱挽,于我有救命之恩,这次也是应我所求将我和裕儿带出城去,并且也是为了我姐弟才暴露了自己的行踪,求府君放了他吧!”张丰说完,一瞬不瞬地看着慕容冲,眼睛里全是恳求和担心,脆弱而执着的样子令人不忍拒绝。

便慕容冲却毫不犹豫地拒绝道:“不行。他犯了那么多案,惹的又都是绝不好惹之人,其中一个还是我的叔叔,如果我放了他,可就得罪了那些想杀他报仇的人,这种有害无益的事我决不会做的。”他倒是没说一句官话,非常直接的说明,对自己不利的事不做,没有好处的事也不做。

张丰低头沉思了半晌,抬头对慕容冲说:“我用一个秘密换他一命,可否?”




正文 危险的交易



张丰对慕容冲说:“我用一个秘密换朱挽一命,可否?”

“什么秘密?”慕容冲扬着眉问道,“我为何定要拿那个游侠的性命来换?你既托庇于我,难道打算瞒着某些事情和我讨价还价吗?”

张丰道:“既蒙府君信任,我当然不该有所隐瞒,但同样的,既蒙府君收留,说明我总是有用的,那么如果我连最在意的事都不能达成,我的价值又体现在何处呢?如果您连我最大的愿意都不肯成全,您的信任和诚意又在哪里呢?要知道,既使在您已经相信我的情况下,说出这个秘密,我依然要冒着生命的危险,等于说我是用自己的命来换他的命,并非是毫无付出。  ”

慕容冲微眯了眼审视着她,说道:“我很好奇什么样的秘密如此危险,一说出来就会要人的命。好吧,你说说看,只要你的秘密能打动我,我就放了那个游侠。”

张丰郑重地看着他说:“我认为还是只说给您一个人听比较好。”转而看着余信说:“使君是聪明人,当知秘密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余信当即起身走出画诺房,张丰把目光投向罗绘,罗绘看了她一眼,转而去看慕容冲,慕容冲朝她挥了挥手,罗绘也走了出去。

房门被罗绘掩得严严实实的,张丰在她出去后又呆呆地望了一会儿门板,才转过头来看着慕容,轻声说:“天王的死期,您想知道吗?用这个信息换朱挽自由,可否?”

慕容冲神色一凛,倾身道:“你说什么?天王的死期?何时?”

张丰不语,静静地看着他,慕容冲当即不耐烦地说:“放心,这世上就没有我不敢得罪的人,那个游侠我放了就是,他也尽可以继续去杀人,只要不惹到我头上,凭他杀了谁都不关我。”

张丰转开眼睛,沉默了几息后才轻声道:“三年后便是他命尽之时。”

“三年。”他的脸浮上笑意,默默微笑了好一会才又问:“因何而死?”

“死于灭国。”张丰答道。

“灭国!”慕容冲激动地抓住她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问:“当真?是谁灭了秦国?是谁!”

张丰转过头去不肯说,慕容冲恼怒地扳回她的头,迫使她看着自己,看到她眼中的固执,忽而灿然一笑,诱哄道:“告诉我是谁,想要什么只管说,无论是金珠美玉,还是华衣美食,我都可给你。”

张丰几乎被他的笑脸迷倒,说了句:“让我想想。”立刻低下头稳住心神,认真的想了好一会儿说:“请让裕儿随朱挽一起走。”

慕容冲道:“可以,但你必须搬到太守府去住。”当下立即明白了余信把张裕送到官作坊的用意。

张丰点头道:“可以。”

“那么现在说吧,覆灭了秦国的人是谁?”慕容冲此时也已经冷静下来。

“是你。”张丰轻声道。

“是我?”慕容喃喃道,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但随即便纵声大笑,笑声中充满张狂和快意,又透出掩不住的怨恨与恶毒之意。

半晌,慕容冲冷静下来,他看着沉默地低着头的张丰,探身捉住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说:“这确实是个要命的秘密,尤其在你目睹了我的反应之后,不过我不会杀你,因为我期待你的话能够成为事实。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不然可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张丰一言不发平静地看着他,她的目光平静之中带着点空洞,似乎还有点怜悯,让慕容冲感觉背脊发冷,心里竟有些害怕,于是放开她大步开门出去。

余信就在画诺房的隔壁,心里猜测着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秘密,竟然连自己都不能知道,却能引得慕容冲那样的大笑,不过张丰的话并没有错,知道不该知道的秘密确实有被灭口的危险,也许她真是念在宾主之份上,好意提醒自己。听到门响,余信连忙迎出去,不等他有所表示,慕容冲便对他说:“放了那个游侠,让张丰的兄弟跟他走。张丰自今日起搬入太守府。”然后缓下神色说:“余信,我必须把她放在自己身边,对不住了。”

余信叹道:“她掌握着人所不知的秘密,不用说,府君必是要对她严加保护的,下官虽然不舍,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慕容冲道:“不会让你吃亏的,明天我亲自挑几个人给你用,保管比这一个更美更可人。 ”

余信笑道:“那就多谢府君了。  ”

慕容冲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回去休息了,你辛苦一下,把那几个人打发了。”

余信拱手道:“府君放心,我会妥善处理的。”

张丰在慕容冲出门的时候也跟了出来,这时慕容冲回府,她却站着不动,罗绘听到慕容冲说要留她在自己身边,已是派人回去为她安排住处,这时见她不动便去拉她,说实话,罗绘对张丰能够受到如此重视有些妒嫉,虽然她并不是不知道张丰付出的代价有多大。

张丰撤着身子和罗绘较劲,眼睛望着慕容冲说:“我要亲眼看到朱挽和裕儿被释放。”

慕容冲皱了皱眉,正要让罗绘陪她到收押房走一趟,余信上前说:“不能现在就放,否则京师那边无法交待。你先跟府君回去,安排好之后我再让你看结果,必要让你安心就是。”

张丰向他行礼道:“如此就多谢使君了。”

余信道:“好好伺候府君,不要惹他生气。”

张丰重施一礼道:“年来多承使君照拂,却未曾有尺寸之报,反而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张丰在此恳请使君原谅。”

余信道:“我也多有不体谅处,你不要记仇才好。”

张丰正要再说几句好话,表示自己并无怨恨的理由,慕容冲终于不耐烦起来,对两人说:“啰嗦什么,又不是以后不见面了。”

张丰既已得到承诺,也再没什么好说的,便向余信施礼告辞,还不忘再说一句“拜托”,余信却是向慕容冲拱手,恭送其离开。

回到太守府之后,慕容冲跟前自有无数婢仆姬妾伺候,罗绘也就到了退避的时候,她把张丰带到为她安排的住处,向伺候她或者说是监视她的人交待几句,就回去休息去了。

张丰虽然也是身心俱疲,但是一天之间发生这么多事,说了那么多真真假假的话,在仓促之中做了一个又一个抉择,心里乱糟糟的根本静不下来。因此生平第一次享受被人伺候的待遇,她就不客气地使唤起人来,深更半夜的又是洗澡,又是要吃的,折腾完也就差不多到了天亮,别人都困得睁不开眼了,她却在那里坐等天亮。

到了衙门上班的时间,张丰就起身往外走,伺候她的两个丫头风尘和风俗忙问:“您要去哪里?”张丰说:“我到衙门去看看。”风尘和风俗拦住她说:“罗女侍说除非府君同意,您不能随便离开这个院子。”

张丰说:“那你们去把罗绘叫来,我要亲口问她。”

风尘和风俗对望一眼,风尘说:“我去问问罗女侍见不见你。”

张丰说:“如果她不见,我就要见府君。”

风俗哼了一声说:“府君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罗女侍都不一定会见你,风尘走这一趟也不过尽一尽我们的职责罢了,若是那等势利之人,会理你才怪呢。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再像昨晚那样使唤人,我可不会理睬你。”

张丰微笑道:“原来是两个正直的好姑娘,对不住,我昨天实在是身上太脏了,不洗一洗就上床岂不是把被子也弄脏了吗?拆洗被褥可比烧洗澡水麻烦多了,二位说是不是?”

风俗一想也是,当即就气平了,风尘说:“您也不必这么说,我们既被安排来伺候您,做这些事也是应该的,只求您能稍稍体谅一些,不要过于为难我们。”

张丰点点头说:“一定。”

出乎风俗的预料,罗绘很快就被请了过来,见到张丰后不客气的说:“你就不能消停一下吗?非得让所有人都围着你转才高兴是吧?说吧,到底什么事!”

张丰也不申辩,只是说:“我要去看裕儿和朱挽,我要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罗绘讽刺道:“你担心他们会受皮肉之苦啊?放心吧,府君正对你有兴趣的时候,没人会为难他们,你就老老实实在这儿等消息吧,不要再闹腾了。”

张丰沉默片刻,固执的说:“无论如何,我要亲眼看到他们无恙才会安心。”

罗绘轻描淡写的说:“谁管你安不安心,安不安心你都要呆在这里。”

“这么说我被软禁了吗?”张丰逼视着她问。

罗绘轻嗤一声道:“你莫非没料到这个结果吗?”

张丰转过头去,锐如锋芒的气势立刻弱了下来,现出落寞的神情。确实,这个结果并不难料,只不过她还没来得及想罢了。

“好好住在这里,不要动不动就让人叫我,也别以为我会随传随到,我忙着呢。”摞下这句话之后,罗绘就迈着大步潇洒地离开了。

张丰心如油煎,在屋里走来走去,满心想的都是:我被软禁了,一辈子都要被困在这方寸之地,直到被人杀死。裕儿和朱挽不知还能不能走得掉,如果余信当着自己的面放了他们,过后又抓回来杀掉怎么办?如果他们把朱挽和裕儿打得遍体鳞伤,到时就更是连一分逃脱的可能也没有了,为什么没有早到这种可能呢!自己该不是又做了蠢事吧!当初就不该冒这个险,那样话虽然没有多少自由,至少暂时没有性命之忧,朱挽也不会被人抓住,现在却弄得三个人全都面临危险!

真是蠢啊!为什么放着平路不走,偏要冒冒失失地跳进泥潭里去呢!自己跳下去也就算了,居然还拉上两个垫背的!这下说不定全要给慕容冲陪葬!

张丰越想越自责,越想越丧气,自暴自弃得连生气的心气都没了,就那么靠在榻上睡着了。风尘风俗听了罗绘说太守对张丰正有兴趣,不敢怠慢于她,轻手轻脚地把她抬到床上,细心地盖好被子掩上门出去。

“风尘,她到底是什么人呀?长得又不算好,样子又寒酸,府君对她会有什么兴趣呢?”风尘纳闷地问。

“我也不知道,不过既然罗女侍这么说,一定不会错的,咱们小心伺候着就是,你说话也注意点,就算她难伺候些,总比不上以前整天洗衣挑水累,可别又得罪了人。”风尘显然比较稳重。

风俗脸上现出笑容,“这次真是多亏了罗女侍提拔呢,我觉得如果罗女侍不待见她,我们也不必对她太客气了。”

风尘摇摇头说:“我们承了罗女侍的情,在别的事上回报也就是了,最好还是不要做欺主的事,况且罗女侍和她说话的时候虽然口气不太好,却未必真的不待见她,否则也不会听说小娘子要见她就立刻赶来,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多事,老老实实地尽自己的本分就是,省得给自己招祸。”

风俗点点头,“那就好好伺候着吧,只望她不要太难伺候了。”

张丰很快就接受了被软禁的事实,但无法不为张裕和朱挽担忧,可她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她所能达到的极限了,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只有等,还有担心。

风尘和风俗再也不担心张丰难伺候,她天明即起,天黑就睡,现也没害她们熬过夜;饭菜端来就吃饭,水递到手上就喝水,没有提过任何意见,除此之外就是在院子里逛来逛去,或是在屋子里发呆,完全不用人伺候。但两人并没有因此感到轻松,因为她们明显感觉到她的安静沉默中藏着极度的焦躁,让人压抑得难受。

张丰在煎熬中等待了五天,第六天,当她再也绷不住想做点什么的时候,罗绘带着张裕和朱挽来到张丰的囚笼,当时她正困兽似的在院子里乱转,蓦然听到张裕的呼唤,激动得手脚都快僵住了。

张裕朝着张丰飞扑而来,张丰想迎上去拥抱他,但她却什么都没做,只是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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