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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世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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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她在哪儿落脚却装作不知道,她也没什么好怨的,可要是正好被撞上,任何借口都找不出来了,却还是不肯把方小说西还给人家,那可就太下作了,更别说还让她受了一肚子的窝囊气,她要是现在还能心平气和,那她就可以去修仙了!

张裕听张丰说了事情的始末,气愤地说:“我们去官府告他,让他挨板子!”

张丰也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过对于告官,她却不能够像张裕那么没有顾虑,不管什么年代,打官司都是一件既费钱又费时的事情,可是如果不告官,她实在也没有别的办法能出了这气口,更没有办法讨回行李,于是说:“看看再说吧,得先打听一下告官的成本才行,如果得不偿失的话,这口气也只能忍了。”

回去后张丰小小地贿赂了一下客栈伙计,把自己遇到的事跟他说了,问道:“像这种情况,要打官司的话官府会不会受理?要是受理了多长时间才能有结果?”

客栈伙计是个喜欢说话,喜欢吹牛,自诩百事通的人,见张丰那么诚恳,那么郑重其事地向他请教,心里十分得意,当下便卖弄起嘴皮子来。

“要说你这件事,实在也不值得惊动官府,不过任谁遇到这种事,也会觉得气不过就是了,何况你们如今处境也很艰难,白白放弃这件行李怕是也不会甘心,至于说告官的结果,那就得看运气了。”伙计侃侃而谈,一付尽知天下事的模样,“如果碰上府君心情好,无论案子大小都会当堂审定,像你这个案子,案情这么明显,必定当天就能得到赔偿,可如果碰到府君不高兴,你为了这种小事去麻烦他,说不定就是一顿乱棍打出来了事。”

“那要怎么才能知道府君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张丰小心地请教道。

“这个就难说了,不过一般来说,他心情好的时候,府门口的衙役就比较随便,你要看到衙役们黑着一张脸,最好还是识相点别麻烦他们。”

“,谢谢大叔热心指点,若能讨回行李,一定请您喝酒。”张丰恭恭敬敬地行礼致谢,伙计哈哈一笑说:“不必客气,为客人排忧解难也是该当的。”

张丰得了指点,便每天和张裕一起拿上手套和风景框在太守府附近晃悠,一面推销一面观察府门前的衙役,可惜一连几天都没看见他们的笑脸,张丰虽然心急,怕时间长了李大年把他们的方小说西倒卖出去,却仍然不敢造次。

打着这种主意的似乎不止他们一家,因为在这里卖方小说西比在市坊还容易点,张丰张裕在这附近呆的时间便很长,就发现还有别人也在关心着衙役们的脸色,有天双方正好迎头碰上,他显然也看出了他们的意图,于是问:“你们也是要告状的?为什么事告状?”

张裕便把他们的事说了,问他:“大叔又是为何告状?”

那位大叔说:“我和王二打赌,他输了不认帐,我想请府君为我做主。”

张丰诧异地看着他,脱口道:“这种事府君也会管吗?”

“怎么不管?前年就有一个羌人和一个氐人打赌,氐人赌输了却拒不认帐,还把羌人打伤了,羌人去府衙告状,府君便当场命氐人赔了赌注,并罚没一万钱为羌人治伤。”

“他们打的什么赌?”张裕好奇的问。

“赌吃饭,谁吃的多算谁赢。”大叔笑呵呵地回答。

“赌注是什么?”张丰问。

“各自的妻子。”大叔仍然笑呵呵的,张丰却暗骂混蛋。

“请问王二输给您的又是什么?不会也和那个氐人一样吧?”张丰问,口气中已经有了些讽刺的意思,大叔却没听出来,得意地说:“不是,王二把他妹妹输给我了。”

张裕听得目瞪口呆,张丰也不再说话,点个头拉着张裕走了。

又过了两天,就觉得衙门口的人似乎不再那么紧张了,不过她有些拿不准,怀疑是自己每天盯着他们看习惯了的缘故,所以就有些迟疑不决,这时却见那位大叔走进了府衙大门,不一会,传来升堂的声音,接着又有几个人走进府衙,张丰于是明白,府君今天心情不错,要开衙问案。便把手上的方小说西交给张裕,嘱咐他在外面等着,自已连忙跑过去递上自己的状纸。

张丰和另外几个告状的一起等在大堂外面,那位大叔却已经跪在堂下了,他的案子审得很快,仅仅一刻钟之后便被拉到外面打了五十大板,他的板子挨完,差役才拘了王二到堂,太守问了他几句话,就让差役把他拖出来,同样打了五十大板。

张丰觉得这个判决很公正,于是对他好感倍增,又因为他断案用的时间短,判决下得很干脆,便觉得他一定是个非常有才能的人,至于根据心情判案,大概也是恃才傲物的表现吧。

张丰偷偷往堂上瞅,大堂进深很长,里面光线也并不充足,所以看不清那位太守的面目,他的声音也并不高,在堂外甚至听不清他说的话,只觉得声线很优美,声音似乎很年轻的样子。

接下来的案子同样审得很快,往往这面审着原告,那面去拿被告,被告一到判决很快就下来了,有的案子甚至被告还没到判决就已经下来了。

轮到张丰时,她学着别人的样子低着头,老老实实的在堂下跪倒,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请求太守主持公道,让李大年把行李还给她。

听完张丰的陈述,太守问:“你如何能肯定他一定拿了你的行李?”

“回禀府君,民女的理由有三,其一,当时我请他代为保管行李,曾言若不能脱身,愿将行李赠于他,他没有拒绝;其二,以他的家境来说,他不会把那样一件行李弃若敝履,而照当时的情形来看,我能够脱身并向他讨回行李的可能性非常小,因此他没有理由把这件几乎已经属于他的行李丢掉;其三,那天他在自家院子里看见我,立刻蹲下躲避,如果不是想侵吞我的行李,他就不会如此。而且他说害怕惹麻烦才把行李扔了,这个也说不过去,因为当时那个拐子说的是‘那些贱物,拿回去也没有用,扔了吧。’既然是人家不要的方小说西,拿回家去又能有什么麻烦呢?所以这个话根本不足信。以上是民女的理由,请府君裁决。”

太守随即就做出了裁决,他对堂中衙役说:“王阳,立即到李家庄李大年家,搜出张氏姐弟的行李,并令其交罚金一千钱。张丰,你行李□有哪有物书?”

竟然进行缺席判决!张丰非常惊讶,忍不住抬头看向堂上,太守非常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非常美,肤如白瓷,眉眼精致,张丰一呆,却在碰上他的目光时立即清醒,迅速低下头,回答道:“有一把全铁的锹,一把菜刀,两套衣服,两双鞋,一张新绵被,六本书,两只陶碗。”

“王阳,听清楚了吗?这些方小说西少了哪一件都要李大年双倍赔偿。”太守的声音依然优美而平静。

“喏!谨遵府君之命!”王阳抱拳退下。

“你也退下吧,差役会把方小说西送到你的落脚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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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情不由已



张丰拜谢太守之后,晕晕乎乎地走出大堂,她没想到官司能打得这样容易,不用到处求告、多方打点,不用挨打,不用收监,甚至不用等待,冤屈立即得到伸张,这哪是向官府告状啊,简直就像跟家长告状似的!这个一番哭诉,那个立刻就挨了骂,呵呵,难怪叫父母官呢!

她现在一点都不恨李大年了,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判有罪,哈哈,可怜的娃,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定在家怎么哭呢。  

太守真是太帅太有才了!只问是非,不管程序,任性得可爱!走到大堂门口,张丰又回身行了个万福礼,表达自己的高兴和感谢,脸上笑的跟花儿似的。

“裕儿裕儿,我们赢了!”张丰轻快地跑向张裕,取过他手中的风景框和手套,奔回府衙,塞到大堂外一个值班衙役的手中说:“送给太守,聊表谢意。”说完转身就跑了。

衙役看了看手上的方小说西,只好走到太守座下,禀告道:“刚才出去的那位原告送给府君的,说是聊表谢意。”

太守微微颔首,并无更多表示,倒是他身后一位文士模样的人笑着说:“这个小娘子倒有趣。”又指了指自己身边对衙役说:“放在这里吧。”

衙役放下方小说西向大堂外走去,文士对太守说:“府君,今天就到此结束吧?”

太守说了声“好”,堂下衙役立刻高喊:“退堂——”

文士便在这喝堂声中拿起风景框,微笑着摇了摇头说:“不值一哂。”又拿过手套戴在手上,“这个还不错,府君要不要留一双?不要的话两双都归我。”

太守说:“你拿去吧,我不要。”

张丰拉着张裕欢欢喜喜地回到客栈,有些坐立不安地等待着,近晚,两个差役来到客栈,把行李中的物书一样不少地交给他们,转身就走了。

两人仔细地检查着每样物书,张裕说:“铁锹多了个缺口,菜刀也变钝了,这两样肯定都被他们用过。”张丰说:“我只恨他们用咱家的被子,我明天就把它洗了。”

“天冷,又没什么太阳,干不了。”张裕提醒道。

“要不,把它卖掉,我们立即起程去洛阳怎么样?”张丰征求着张裕的意见。

“行啊,那要不要把铁锹和菜刀也卖了?反正一时半会的也用不上。”张裕说。

张丰说:“船钱够了就行,铁锹和菜刀咱们拿着防身也是好的,实在没钱用了再卖不迟。 ”

第二天一早,两人到码头打听船期,谁知却被告知封航了,要到明年开春才会开航,张丰失望地说:“怎么就封航了,前几天不是还行着船呢?”

船老大说:“五天之前就封航了,这都快腊月了,还能不封航?回家去吧,过完年再出门不迟。”

两人只得回城,张裕见张丰情绪低落,建议道:“要不我们顺着河走到洛阳去?”

张丰眼睛一亮,随即垮下脸说;“还是算了,我们对这一路上的情况完全不了解,万一晚上没找到投宿的地方,冻病了又是大麻烦,还是等吧,所幸现在也能挣够花的,不算坐吃山空。”

张裕说:“要是朱大哥能送钱来就好了。”

张丰搂住他的肩膀假笑道:“没钱也有好处,一是不怕遭人觊觎,二是可以避免变成懒人。”说完就泄了气,软塌塌地把身体的重量压在他肩膀上说:“当初真该等到那笔钱再上路,后悔死了。现在只能寄望朱挽是个重承诺的人。”

张裕拽着张丰放在他肩膀上的胳膊,用力撑起她的重量,一本正经地说:“《史记》有言,‘得黄金百斤,不如得季布一诺。’我看朱大哥就是一个像季布一样的人,你别急,他一定会把钱送来的,只是早晚罢了。”

张丰直起腰,叹了口气说:“但愿如此。我现在也不指望他能送我们过江,只要他能把送来就行,就怕他想送都找不到我们。唉,失误了,真是失了一个很大的误,这就叫自作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张丰痛心疾首。

“姐,别想太多了,来,我背你!”一边说一边嘻嘻笑着拽住她的胳膊,猛地一弯腰把她顶得双脚离了地,张丰啊地惊叫了一声,微一挣扎便从他小小的背上滑下来,张裕笑着说:“姐,你别乱动,我背你!”张丰就不客气地趴到他背上让他背,张裕竟然真的能背动,走了一二十步停下来,张丰笑着说:“现在我背你,上来。”张裕便搂住她的脖子,高高兴兴享受着双脚离地的快乐,两人一路玩闹着回到客栈,早把那点失落后悔抛在了脑后。

天气越来越冷,手套的销路慢慢有了起色,基本上是内一天外一天,也就是生产一天销售一天。本来如果张丰专职生产,张裕负责去卖的话,赚的还能更多些,但张丰怕张裕一个人出去,万一碰上什么事没个照应,便不肯放他单独行动。

能赚钱,张丰也就敢花钱了,她买了不同的素线和彩线,织出更多的花样,如此一来便吸引了更多客人,随着年关的临近,竟然隐隐有供不应求的意思。

不过虽说她也有些高档货,但总是有人要求更高,于是张丰就增加了一项新业务,那就是来料加工。她把来料加工的费用订得比较高,几乎相当于一双普通手套的价格,不过自有人不把这点钱放在心里。只是这些人的架子都比较大,你说你让人把线送来,把要求说清楚不就行了?非要把人叫去说话!耽搁时间不说,那一付居高临下的嘴脸也让人很不爽,张丰郁闷地腹诽:这些人的钱还真不白花,卖方小说西还要人附送尊严做赠书,好让他们表现自己的优越感。不过她也就那么想想,挣钱要紧,不就是装出一付恭恭敬敬的样子吗,这点小事有什么好计较的?

有一天,太守府也派人来叫张丰,张丰一听要去太守府,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年轻太守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心里不禁有些失神。那天惊鸿一瞥之后,那位太守的影子就印在她的脑海里,并常常不受控制地跑出来扰乱她的心神。

张丰很想忘记他,所以才急着离开平阳,后来没走成,也刻意不去打听他的情况,可是那张脸,那双清冷的眼睛,那个清润的声音不但没有变淡,反而越来越清晰似的,时不时在她睡觉时,在她织手套的时候浮现在她眼前。张丰恼怒不已,在心里无数次地鄙视自己,又罗列出无数必须忘记的理由,无奈心不由已,她也只能让自己这样“病”着,期望它早日不治而愈。然而有一天,她和张裕兜售手套的时候意外看到他,当张裕说出他就是那个吓走拐子,救他们脱险的人时,张丰的心却陷得更深了。

招张丰去的吴姬,张丰猜测她应该里太守的姬妾,吴姬是个非常美丽的女子,杏眼桃腮,温柔明丽,面对她,一向心态很好的张丰竟莫名其妙地感到有些自惭形秽。

吴姬让人把丝线拿过来,把颜色搭配,图案式样等要求仔细地说给张丰听,颜色大小什么都好说,可当张丰看见她给出的绣花图案时,只能无奈地说:“夫人,这样精细的图案是织不出来的,请你见谅。”

吴姬不解地看她一眼,随即恍然道:“可不是,那么粗的线自然绣不出这么精细的花样,唉,到底是粗陋之物,罢了,就织个大致的样子吧。”

张丰苦笑道:“对不起夫人,照着这个图,民女连大致的样子也织不出来。”

吴姬皱起眉来,她的侍女不耐烦地说:“真是笨死了,这也不行那也不会的,你倒说说自己会什么呀!”

张丰老实地说:“民女基本上不会织图案,大多只是间个色而已。夫人若想织图案,不如我先织一片素布出来,您在上面按针脚点出来,我再按着那个织出为,如何?”

“也只得如此了,那你快点织吧。彩香,带她下去。”吴姬说道。

张丰被带到一间偏室,彩香放下盛线的篮子说:“就在这里织吧,织好后还去刚才的地方找我。织布用的方小说西你带来了吗?”

“没有。”张丰说,“我没想到要在这里动针。请给我一双竹筷,一把刀,我再削一付织针好了。”

彩香本以为织手套也像织布一样,要有一整套工具,听她说得如此简单,感到很惊讶,“用一双筷子削一削就行了吗?”

张丰点点头说:“是的。”

彩香很想看看她是怎么织的,可她还要到吴姬跟前侍候,不能逗留太久,况且这个织手套的也不是马上就走,不愁看不到,便对她说:“那你在这里等一下,我让人给你送来。”说完走了出去。

不久,一个小丫头送来一双筷子和一把菜刀,张丰熟练地把一支筷子劈成两半,很快削出两根针来,用粗布稍稍打磨,拿了一团白线织了一个大约两寸宽,四寸长的织片,然后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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