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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庶女-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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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飞闻言脸色冷了两分,语气生硬地道:“她事前也不知道,此事与她无关。”
“无关?”楚大夫人气道,“我们倒罢了,晓得你心里一直拿我们当外人,可她们一个是你母亲,一个是你妻子,你若有个三长两短,难道和他们也无关?这件事,无论如何我也不答应!”
一直给人感觉和顺的楚大夫人这般强硬的态度,明玉还是第一次见到。
楚云飞抿着嘴唇沉默,楚二夫人亦蹙着眉头道:“咱们家也不指望着非要如此来耀祖光宗……”
正说着,有丫头进来禀报:“二老爷请四爷去一趟书房。”
楚云飞作了个揖,不等楚大夫人等人说话,朝明玉道:“上次交给你的东西,帮我找出来。”
东西?电光火石间,明玉晓得楚云飞是不想她留在这里面对楚大夫人和楚二夫人,她看了楚大夫人和楚二夫人一眼,来不及告退就被楚云飞拉着出来。
、079:决定
这件事明玉也不明白楚大夫人和楚二夫人的反应为什么这样强烈,可也不能丢下秦氏一个人面对。
到了外面,明玉挣开楚云飞的手,一边转身回去,一边道:“母亲还在呢!”
楚云飞再度拉住她,屋里已传来楚大夫人高昂盛怒的说话声:“……圣意难测,即便准了韩大人的折子,可知之前顺亲王一派极力反对,如今咱们身在直沽,京都的情况不明。咱们家虽人微言轻,可小四也不能不顾及他大伯和二伯!以前的教训,难道还不够么?他不愿入仕,就安安分分呆在家里……”
明玉愣住,脑袋有些乱,根本无法理清这件事如何就和顺亲王扯上了关系?她不由得抬头看了楚云飞一眼,只见楚云飞深邃的眸光透着犀利阴冷的光,明玉心头一悸,脑海里同时冒出两个画面,一个是秦氏带着恨意的眸子,一个是楚云飞。
有些东西似乎就要从脑海里冒出来,楚云飞冷静低沉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思维:“不用担心,她们不过是怪我没提前与她们商议罢了!”
说罢拽着明玉继续走,后面香桃等人都被这突来的变故吓得发懵,只是本能地保持一定的距离跟在他们夫妻身后。
尚未进入院门,就瞧见楚二老爷、楚文博等一行人急匆匆赶来,显见是等不及楚云飞去书房见他们。
楚云飞这才松开明玉的手,快速地道:“你先回屋里避一避。”
明玉懵懵懂懂地点点头,刚进屋楚二老爷等人已进入院子,“……据说是江大人荐举了你,你可知江大人的恩师是童大将军?!韩家、童家……”
后面的话已听不清楚,明玉抬头望去,只见他们朝正屋后面的小跨院,楚云飞的小书房去了。
周嬷嬷一脸迷惑地走进来:“怎么二老爷、大爷他们都来了?”
香桃等人还完全摸不清状况,明玉心思也乱得理不出个头绪来。楚云飞说楚大夫人、楚二夫人这些长辈是怪他提前没与他们商议就擅自决定,可方才楚大夫人、二老爷的话分明还透着别的信息。
明玉沮丧地叹了一口气,她在京都也待了半年之久,可却什么都不知道!仅仅晓得的那些信息仿佛根本就帮不了她。
周嬷嬷见明玉发证,便将目光投向了香桃等人,几个人皆是摇头,表示不清楚。
明玉坐了一会儿,还是坐不住,从正屋出来,隐隐约约能听到小跨院那头楚二老爷激昂愠怒的说话声,不时又传来楚文博反驳之言,虽听不大清楚,情形却像是吵架似的。
听了一小会儿,还是听不出所以然来,明玉便抬脚快步往秦氏屋里去。
楚大夫人和楚二夫人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进屋时,只有阮氏一人说话:“……如今不过下了文书罢了,终究也要看四叔最后考出来的成绩。”
楚大夫人木着脸道:“现在也只能这样想了,文书都下来,不去便是抗旨,平常看小四也是稳重的,怎么偏偏这一次行事这般鲁莽?”
秦氏端着茶碗垂着头,神情看不清。
楚二夫人道:“之前听我们老爷说过,韩大人的折子朝中推崇之人不多,即便是圣上准了,只怕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如今这般,可见在老爷预料之中。小四已是秀才,咱们家又无需人去服役……”
明玉慢慢走进来,屋里人听到响声,都把头抬起,齐刷刷盯着明玉。楚大夫人眼里闪过一抹恼色,没说什么移开目光、楚二夫人蹙着眉头显得有些着急,问道:“小四去见二老爷没有?”
明玉点点头,上前见了礼就挪到秦氏身边。秦氏的神情有些叫人捉摸不透,但看明玉的眼神并无责怪之意,明玉心里的惭愧更多了一些。刚才楚云飞执意拉着她走开,不晓得楚大夫人和楚二夫人又说了什么?
正想着,阮氏走过来,沉声道:“依我看,四叔或许还会听四弟妹的话,此事事关重大,四弟妹好好劝劝四叔。”
明玉抿着嘴唇没吱声,阮氏看在眼里,叹了一声道:“四弟妹年纪小,有些事儿还不能明白,可这件事不单单是四叔一人之事。”
男人的前途确实关系整个家族,这就是所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阮氏见明玉不说话,秦氏也低着头沉默不言,只好什么也不说话,回到楚大夫人身边站着。一时之间屋里安静的落针可闻,这样的寂静让明玉混乱的思维渐渐清晰起来,把楚大夫人、楚二老爷说的那些话反复琢磨。
她终于明白过来,楚大夫人、楚二夫人本来想接着她和明珍的关系向王家靠拢,而王家身后的便是如今最得势的顺亲王。此番武举一事乃韩大人的政见,之前顺亲王极力反驳,此事拖了一年之久,到了去年年底圣上才准了韩大人的折子。韩大人与顺亲王政见不和,已非一次两次。江大人的恩师是童大将军,而童大将军是韩大人的舅子,楚云飞得了江大人的举荐。
明玉隐隐觉得有些头疼,即便是这样,也不可能让楚大夫人、楚二夫人反应这般强烈吧?就如楚大夫人所言,楚家虽然有两位老爷入仕,可大老爷和二老爷一直外任州县,楚家人微言轻。这一次既是圣上准了,必然早已广下文书招贤纳士。
正想着,楚大夫人“咯噔”一声搁下茶碗,站起身道:“事已至此,我先回去派人立马给老爷送封信去。如果连夜赶路,只怕还来得及。小四不听我的话,可这一回我绝不能由着他胡乱行事!”
说罢带着阮氏一行人先行一步,步履急促,背脊挺直仍旧透着几分怒意。
直到楚大夫人走远了,楚二夫人才收回目光,看了看明玉,朝秦氏道:“嫂嫂不能什么都由着小四的性子来,小四媳妇不晓得咱们家以前的事,嫂嫂是经历过的,小四只怕也心知肚明。咱们家好容易安稳了这些年,再有个什么变故,可如何是好?”
秦氏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意,楚二夫人就叹道:“眼下时辰也不早了,我也先回去了。”
明玉送楚二夫人到了外面,下了石阶,楚二夫人忽地顿住步子,回头看着明玉欲言又止,最后懦懦嘴唇无奈道:“你去看看你婆婆吧,只怕她这会子心里也乱的很。”
明玉点了点头,送楚二夫人到了院子外头才折回来。
秦氏坐着一动不动,神情似悲非悲,眼珠子怔怔地盯着从窗外打进来的光束。屋里莲蓉和莲月几个丫头皆垂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口,不晓得什么时候被打翻的茶碗还静静地躺在楠木高几上,淡黄色的茶水顺着边儿一滴一滴落在大理石地板上,已经形成一滩水渍。
明玉摸不清秦氏的想法,暗自琢磨一番才低声开口道:“之前我见相公看一些兵书,心里就起了疑心……”
话未说完就被秦氏轻声打断:“这事不怨你,云儿从小脾气就倔强,认准的事儿九头牛也拉不回。”
秦氏这般轻松地说起,明玉忍不住微微惊愕。
秦氏接着道:“要怪就怪我吧,不该把当年那事告诉他,这些年若不是放心不下我,只怕他早就去了。”
那事是和公公的死有关么?明玉隐隐约约这样觉得,可瞧着秦氏的神情,她又问不出口。此刻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之前她有所察觉时,楚云飞就问她的意见,她当即便说无论他做什么决定自己都站在他那边,可现在她心里竟然有些不确定。
众人的态度,加上之前难民一事,仿佛都有着丝丝扣扣的联系,可她却不能完全把这些事联系到一块儿。她不过是后宅女人,从小在四角天空下长大,官场上那些弯弯道道,她不能靠着书本就完全弄明白。
可,就如秦氏所言,楚云飞认定的事儿改变不了,一家子都反对,如果身为妻子的他也不能与他站在一起,他心里也会难过吧?
想到这里,明玉将满脑子其他心思抛开,仿佛有了坚信的东西,眸子不由得微微发亮。
差不多午时过了楚云飞才过来,明玉和秦氏都没吃饭,等他来了才叫丫头们摆了饭菜。结束了沉默的一餐,楚云飞没有像平日那样,略坐一会儿陪着秦氏吃碗茶就回去了,今儿他吃了两碗茶也没有走的意思。
秦氏也不说话,使得屋里的气氛压抑的很。
等丫头端上第三碗茶的时候,楚云飞开口说话:“十天后动身,先去保定,通过了就去京都。如今走陆路去京都只怕沿途还有些不平,等我从保定回来,咱们走水路去京都。”
秦氏神色平静,只问了一句:“已打点好了?”
楚云飞点了点头。
又静默了半晌,秦氏幽幽地道:“即便你要这般,也该事先和家里人说一声,咱们这些年好歹是靠着他们庇佑才平安无事。”
楚云飞扯了扯嘴角,扯出一抹嘲讽来。
母子两个说一句顿半晌,再说一句又顿了半晌,后来秦氏露出乏意,明玉和楚云飞这才起身告辞。
刚出了秦氏的院子,就有婆子来寻楚云飞,说是楚大夫人找他。
楚云飞便让明玉回去,他随着婆子去见楚大夫人。看着楚云飞走远了,明玉才顺着抄手回廊到了屋里。刚到屋里,就见莲月跌跌撞撞跑进来,张口便道:“不好了,大夫人将当年过继的文书拿出来了!”
、080:决裂
这一声闷雷炸得明玉等人都懵了,面面相觑不晓得莲月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莲月急得语无伦次:“奴婢也是听说了,没想到真有此事……当年咱们老爷还在世时……”
明玉很快冷静下来,看着莲月道:“你慢慢说,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明玉冷静的神情感染了莲月,莲月喘了一会儿气,等呼吸平稳下来才道:“奴婢也是听说的,具体的并不清楚,只晓得当年咱们爷差点儿就过继到了大老爷和大夫人名下。那时候咱们老爷还在世,这事儿本来已经确定,就差最后记名改名的一步,咱们老爷不幸去世,又没有留下其他血脉,这件事才不了了之的……”
过继要不但要通过族里,还要通过亲戚们的认可,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秦氏的娘家人,楚云飞外祖父。
“可咱们姑爷是长子,又是夫人和老爷唯一的儿子,怎么可能会过继到大夫人和大老爷名下?”周嬷嬷立即提出疑问,即便过继,也不可能过继长子,长子为掌舵之人。何况,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过继了岂不是后继无人?
莲月想了想道:“据说是为了咱们爷的前程,那时候大老爷已是举人老爷,咱们老爷说是不打算入仕的,可咱们太老爷一心希望咱们这一脉也能在举业仕途上有建树,才决定过继到大老爷和大夫人名下。这件事商议了半年之久,大老爷和大夫人迟迟不肯点头,据说是因为财产分割的问题。”
楚家本是商户出身,如今尚在人世的太老爷是进士出身,比起尚无在科举上有建树的楚云飞这一脉,他们一脉的社会身份自然高些。倘或楚云飞能一路读书,有了这些科举上有建树的长辈,仕途之路自然走得顺畅些。以后步入仕途,往来之间也不会被人瞧低了去。
真的只是这么简单的理由?
明玉隐隐约约觉得没有这样简单。
“说到底,咱们爷并没有过继吧?”
莲月愣了愣,不确定地道:“奴婢晓得的也不多,都是以前听府里老一辈的人偶尔说起,可奴婢来了府里这些年,咱们爷的事,几乎都要过问大夫人和大老爷的意思。”
明玉和楚云飞的婚事,里里外外几乎是楚大夫人一人操办,秦氏守寡不方便出面,然楚云飞毕竟是她的儿子,儿子的婚姻大事,她都没有插手,至少表面上外人眼里是这样……之前虽有所察觉,可明玉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桩事!
她的心有些乱,一天之内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莲月一脸急色:“不晓得大夫人突然将那过继的文书拿出来做什么?如果夫人知道了,不晓得如何着急呢!”
明玉笃定冷静地道:“可咱们爷毕竟没有记入大夫人和大老爷名下!”
如果过继的程序走完了,楚云飞也会随着楚文博他们改了名字,可楚云飞并没有。他单名一个云字,表字云飞,并没有随着楚文博他们的排行改名。在这府里,秦氏身边的人称他为爷,其他人都叫她四爷……明玉凭着这一点断定下面的人那些可信,那些不可信。就比如春蕊,她之所以留下春蕊,也是因为春蕊后来与她说话改了这细微的几乎不容易察觉的称呼。
另一方面她不忍心看着春蕊一个活脱脱的人没了,这些人所求的不过是衣食罢了。
明玉站起身,道:“我去看看母亲。”
她和楚云飞离开时,秦氏说要午睡,这转眼不过片刻,她一回来就得了消息,秦氏那头自然也得了消息。
想到这里,明玉的步伐不觉加快了速度。她新婚头一天敬婆婆茶时,楚大夫人都未提这话。而明玉敬她茶时,也只是把她当做伯母,按照对伯母的礼仪进行,她虽然迟迟不肯接,又摆出一副身为婆婆的样子训诫了一番,但最后还是接了茶的!
秦氏果然没有午睡,但屋里却静悄悄的,只有莲蓉一人神色愤愤不平地站在她身边。见明玉走进来,忙三两步上前来,张着嘴欲言又止,终究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过继改名,还需得画押衙门里盖了章转移户籍,也就是正式的过继文书。虽然是一张纸,可一旦过继了,楚云飞和她都只能认楚大老爷和楚大夫人为父亲母亲。莲月说的不清楚,但后来过继之事搁下不提的缘故,明玉猜也能猜到,楚云飞的父亲没了,这一脉不可能就这样断了。但也有另一个途径,再过继一位族里的孩子到秦氏名下,等秦氏百年之后,也有人侍奉香火……
明玉深吸一口气,到底还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看似和睦互相扶持的一家子,却早已貌合神离。
这个家让她第一次觉得这般冰冷,而秦氏和楚云飞在这个家里生活了这么些年,她不是没想过其中的艰辛,却也被面上的一切迷惑了眼睛。楚云飞不是不能读书,他十几岁就已是秀才,他不是因为有不足之症身体弱,才请了师傅跟着学拳脚功夫健身,即便他从未说过,明玉也能看出他额头上的伤疤是小时候就留下的……
“你还不晓得,云儿还有另外一个名字,文瑞。”秦氏的神情已分不清悲喜,声音却出奇的平静。
明玉道:“我只晓得当初与相公议亲时,跟帖上相公的名讳不是这个。相公,也只有一个名字!”
秦氏叹了一口气,扭头看了明玉一眼,苦笑道:“我们家的事倒如今已说不清楚,当初你祖父这样决定,我和老爷也不好反驳,那时候你外祖父辞去身上的职务,家里一位庶弟不成气候。而到了后来,却也是迫不得已才如此,指望着他过继到了你大伯父、大伯母名下方能保住一条命……可谁也没想到,事情的变故如此之快,无法预计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秦氏仿佛陷入一团迷雾中,说话没了章法,断断续续不知道该如何说才说得清。明玉道:“其他的都不管,相公并没有记入大伯母、大伯父名下不是?既然没有,娘就不要想这些了!”
秦氏轻轻摇了摇头,自嘲似的道:“事儿哪里这样简单,这些年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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