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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庶女-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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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太太晓得四老爷实则没什么能耐,且如今岁数也不算小了,捐个官也做不了几年,他那些心思到底不是长远的为官之道。上一次的事儿好歹花银子打点过去,只是罢了官,如今京都的局势又有些紧张。若是不小心受了牵连,被人当做杀鸡儆猴的鸡,反而要拖累儿女。再者说,四太太并没打算长久地在京都住下去,京都的开支不比身在淮安,加上她的铺子几乎都在淮安、苏州两地,虽然有得力放心的管事及掌柜。离开久了,监督不严也怕生出外心。因此没答应,四老爷自个儿去了平阳侯赵家两回,没得到准信儿。再去花姨娘屋里转了一圈,那心思终于淡了下去。
转眼便是半个月,明菲的嫁妆紧赶慢赶终于赶出来,平阳侯赵家到底百年功勋世家,新房粉刷,家具都是现成的,赵夫人又流露出那个意思,家具不用置办,等以后分了家,要如何到时候再说。四太太只在别的上面花功夫,比如金银首饰、锦罗绸缎、四季衣裳这些细软之物,置办家具的银钱,她直接按照赵家给的数添足了一万两。
明菲安心待嫁,随着日子的临近,不像以往爱说说笑笑,有种患得患失的情绪。屋里几个翠也安安静静的,时常望着朝南的方向发证。四太太已经把明菲的陪房选出来,赵嬷嬷两口子自然是要跟着去的,差不多等明菲在夫家过几年站稳脚,他们就要告老还乡,另外两房人,是翠娥的爹娘,还有翠霞的爹娘,以前都是管着四太太陪嫁的庄子,以后明菲去了赵家,身边两个得力的嬷嬷少不了,外面陪嫁的田庄仍旧是让她们的丈夫管着,只要给明菲磕了头认了主子就成。
但毫无例外,这几个翠都是打小儿在淮安长大的,即便她们的祖籍算不得淮安,也对那个地方有了些感情,现在确定以后回去的机会少之又少,与陈老太太屋里较好的锦绣、锦年也不知还能不能见面,不免有些伤感。
这些情绪,似乎让这个春天多了几分伤感。连带的,明玉屋里也安安静静的。
楚大夫人讨了明玉的庚帖,第二天便离开了京都,他们临走前的那天早上,楚云飞还来拜别了四太太。与上一次楚云飞离开不同,这一次过了半个月,也不见哪个丫头脸上露出着急的神情。
明玉帮着做明菲大婚时要用到的荷包,屋里针线上好的落翘、香桃也忙着穿针引线,余下的小丫头便帮着捻线,日子过得忙碌而安详。直到三月初十,张夫人张老爷从苏州赶来。
明玉得了消息,就忙放下针线,香桃也搁了手里的活计,见明玉裙摆有些褶皱,忙过来理了理,她们出了屋里,半路上就遇见明菲和明芳。
张夫人一身风尘仆仆,见了四太太就作揖道喜,四太太将她迎进屋,见明菲等姊妹走来,又笑着朝明菲贺喜。明菲微微红了脸,上前见了礼,笑问:“表姑妈一路可还顺利?”
张夫人坐下来吃了一口茶,笑着点头:“就怕赶不上,好在沿途顺利,倒是提前赶来了。”
寒暄几句,张夫人就嗔怪四太太:“也委实快了些,消息送回去的时候,都二月中旬了。老太太还特意叫我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是年前就和赵家商议了一回,把大抵的日子确定了,可消息却是过了年才打发人送回去的,四太太笑道:“大过年的,咱们过年,其他人也要过年,我算着日子,过了元宵节,便于赶路才打发人送消息回去。没想到耽搁了这么久,消息竟然迟了些日子。”
张夫人叹了口气道:“你们离开淮安的时候恰好入冬,还不晓得,去岁那几场大雪,把路封了。”
其实京都去年冬天的雪也格外大,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四太太才没当即就打发人送信儿回去。
明菲笑着问道:“眼下已是春天,那雪也该化了,表姑妈是走得水路还是陆路?”
“我们得了信儿,又耽搁了几日收拾行装,走水路便宜,便走水路。日夜不停,才在今儿赶到。”
“只有表姑妈一人来么?”
“你表姑父也来了,我是到了码头下了船就直奔过来,想着明儿还有你们堂叔老爷家的嫂子要来,表姑父就去庄子打点了。我今儿先来瞧瞧,回头也去庄子上住着。”
张夫人说到这儿,顿了顿看着明菲笑道:“临走时,老太太叫了我去,让我带几句话给你,嘱托你到了夫家要孝敬公婆、团结妯娌、疼爱小姑……”
明菲垂着头,张夫人就把陈老太太说的话都说了一边,最后才道:“老太太说她身子骨动不了,人没来,添妆的东西却少不了的。我一道带了来,回头就给你送来。”
说着,又将目光落在明玉身上。四太太听张夫人这样说,还怔了怔,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大太太现如今在淮安老家照顾陈老太太,自然是来不了的。遂问起陈老太太的境况,张夫人欲言又止了几回,只说一切都好。
说了一会儿闲话,张夫人略歇了歇就到了午时,吃了午饭,明菲等姊妹退下去了,张夫人这才问起明玉的婚事。四太太笑着点了点头,张夫人紧接着就问:“是哪家的孩子?是这京都当地的还是……”
张夫人是晓得底细的,四太太也不隐瞒,把一切都告诉了张夫人。
“我在淮安也时常想着这事儿,你既然已经打算好了。怎么也不说一声?你是不晓得,我走的时候,老太太就念了好几回。你也该给个信儿,叫她老人家安心。”
四太太道:“眼下忙不过来,信上只怕也说不明白。”
张夫人晓得明玉的事问题不大,想起去年冬天三太太在淮安便开始着急明珠的婚事,忍不住笑这说了一番:“……也不知眼下定了没有,说来三太太在京都尚且不如你,你有个姐姐在这里,她能指望也只有明珍。明珍是新媳妇过门,纵然她婆婆现在喜欢她,可也不好管别人家的事儿。”
四太太自个儿的事儿都忙不过来,自然管不了什么明珠三太太,现在听张夫人说起,才发现三太太、明珠已经有些日子没来了。她又没工夫去。
但随着明菲婚期临近,淮安老家的本族亲戚陆陆续续到了,三太太还是带着儿媳妇五奶奶、明珠来露了个脸。
苏州堂叔老爷家来了两位堂嫂子,紧接着明慧也从济南赶来了。四太太陪嫁的这座宅子虽然不大,也是两进三出的宅子,比三太太她们暂时租来住的宅子宽敞。四老爷那些莺莺燕燕没有全部跟着来,空着房间不少,就连后来大奶奶从大老爷任上赶来,也都住得下。当然,住下来都是女眷,爷们就只能住在外面了。
三月十五这天,这座宅子的热闹程度就连明菲屋里也能闻见一二,明儿便是出阁的日子,从今往后她再也不是姑娘了。对未来的丈夫,她唯一晓得就是那年她随四太太上京,去赵家拜访太夫人,赵承熙进来请太夫人安,见四太太,她躲在屏风后面模模糊糊看了一眼,只觉是个单薄瘦高的少年。
即便后来把婚事定了,她随着四太太回了淮安,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同。现在,她有些迷茫。目光落在明玉身上,忽然道:“其实你比我好!”
明玉抬起头来,晓得这个一直对妹妹呵护的姐姐,其实也有害怕迷茫的时候,遂朝她鼓励地笑了笑,道:“姐姐不用想那么多,姨妈看过的,人品很定不错的。”
明菲苦笑了一下,道:“我哪里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想……”他是什么样的人,而他需要的又是什么样的人?这一门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
这一点明玉就强些,至少明玉的婚事,还有她未来丈夫楚云飞的参与。明玉受了委屈,但还没过门便得到了未来丈夫的认可。
明玉见她还苦着脸,笑着低声道:“昨儿听赵嬷嬷说,以前出嫁的时候,还要哭嫁。姐姐现在就哭着脸,难道连一天也等不得了?”
明菲郁闷地瞪了明玉一眼,“如今晓得打趣我了!”
可心情也随着放松下来,正说着,明慧和五奶奶进来看明菲。屋里登时热闹起来,大伙说说笑笑,后来明珠又进来看明菲,虽然不太乐意,还是送了两件首饰,明菲客客气气谢过她。
明珠见明玉在场,便不怎么乐意在这里的呆着,说去外面瞧瞧。五奶奶晓得明珠和明玉有过节,打发了身边得力的丫头跟着明珠,由着她出去。
横竖今儿三太太也来了,有什么时候也怨不到她身上,便和明菲说起话来。
“……今儿晚上可要吃饱了,明儿一早起来叫丫头们给你备些点心,喜娘给你画了妆容,虽然要交代你别吃东西,可小心些吃几块点心垫垫底也没什么。”
明慧忍不住笑道:“有嫂子这样教妹妹的么?不过这倒是实话,一整天不吃东西谁熬得住?到了婆家又要拜堂行礼,还要等外面宾客走了,等新郎官到了新房借了盖头才能吃东西呢!”
说得明菲脸颊绯红,五奶奶晓得明玉的亲事也差不多算是定了,又笑着朝明玉道:“今儿告诉你了,改明儿你出嫁,我就不说了。”
明玉也把脸红了,她们就看着两个脸红的笑,屋里其他丫头也掩嘴好笑。恰好三太太无事进来瞧明菲的嫁妆,顺道把她给明菲添状的送来了——一套簇新的赤金头面。
明菲毫不客气,谢过三太太就叫丫头收起来,三太太有些颇为不舍地盯着那整套的头面在明菲手里转了一圈,就被丫头拿走了,其实比起明珍出嫁的时候,四太太给的薄了些。不过三老爷额外叫打了一些金锞子、银锞子,说明菲初到婆家,少不得要打赏的,恰好能派上用场,这事儿交代给五奶奶办了。
三太太看了看整整齐齐放在明菲这院子几间屋里的嫁妆,想着明儿上午,平阳侯赵家的人就要上门将这些嫁妆抬走,一路抬去平阳侯府,她那想让明珠高嫁的心愈发浓烈。虽然仰仗王夫人也结交了一些京都官家夫人,只是真正的侯门却还没得及踏足。
可惜的是,明珍出嫁不照着淮安的规矩来,照着京都的规矩来,送亲的长辈是叔叔伯父,平辈的兄长或弟弟。如果照着淮安的规矩,哥哥嫂子,妹妹皆可送亲,她倒可以让儿媳妇带着明珠去平阳侯赵家走一圈。
赵家在京都多年,即便做派低调,这京都大户也多有来往,明儿赵家办喜事,连顺亲王府也送了礼。三太太越想越惋惜,忽见雪鸢、杜嬷嬷一左一右扶着明珍小心翼翼走来。
这是明珍出嫁后,明玉和明菲第一次见到明珍。明珍才三个月的身孕,肚子还看不出什么,穿着玫瑰红对襟缠枝褙子,下面着一条天青色绣蝶戏花百褶裙,梳着简单大方的坠马鬓,斜斜带着一只累丝嵌宝衔珠金凤簪,其余首饰不多,只有手腕上一对鸡血玉手镯。因为怀孕害喜厉害,整整瘦了一圈,那一对玉手镯好像随时都能从她手腕上脱落,整个人也比不得当初在家里圆润了,愈发衬托的那张脸十分浮肿。
来者是客,明菲见了礼让座,翠娥晓得王家紧张明珍肚子里的孩子,忙给椅子上垫了垫子,明珍款款坐了下去。
明玉心情有些复杂,说不清什么滋味,明珍目光在屋里转了一圈,就当没看到她,最后落到明菲身上笑道:“十妹妹明儿大喜的日子,我也略备了点儿东西,特意给妹妹送来。”
说话间,雪鸢捧着个盒子呈给明菲。明菲笑着道:“七姐姐身子不方便,何苦专门跑一趟?随便打发个人来了就好了。我听十四妹妹说起,王夫人特别紧张你肚子里的孩子,万一路上颠簸了可如何使得?怪罪下来,倒是我的不是了。”
这话看着是恭维关心,仔细一听就听出来了,王夫人紧张的是她肚子的孩子而已。明珍暗暗地咬了咬牙,面上仍旧带着和气的笑,叹道:“到底是妹妹出嫁,我无论如何都要回来看看才是。若不是怀了身孕,也不至于到了今儿才来,早就该来看看妹妹了。”
说了几句闲话,明慧才晓得明珍有了身孕,便也跟着道了一声喜。明珠听说明珍来了,就过来寻明珍说话,在明菲屋里热闹了半个时辰,直到午时,大伙方出来吃饭。
饭桌上,明珍对大多的菜色都不怎么感兴趣,还因为害喜吐了两回,明珠见她没什么胃口,也搁下筷子说起明珍在王家,是专门开了小灶给她做吃的,每一样都格外讲究,那怕是引起明珍呕吐的气味也隔绝了。
明慧想到自己怀第一个孩子那会子,也因为害喜厉害,对许多气味过敏,可婆家没有分家,她想单独开灶做些吃食也不能够。明珍是王家长媳,王夫人又只有王志远这么一个亲生儿子,她才有这么好的待遇,不由得真心实意道:“还是七妹妹有福气!”
明珠洋洋得意看了明玉一眼,好似有福气是她自个儿一般。
五奶奶却深深看了一眼笑容灿烂的明珍,当初她才怀孕那会子,婆婆三太太也格外欢喜紧张,虽不至于单独开个小灶给她做吃食,但也天天儿看着她将一碗一碗的安胎药喝下去,她是一半惶恐一半欢喜,觉得婆婆这样实是自个儿的福气。可等女儿出世,婆婆的态度立刻就变了,她还在月子里头,丈夫房里就多了两个模样俏丽的丫头。
五奶奶笑道:“王夫人待七妹妹这样好,七妹妹更要孝敬她才是。”
明珍受教地点点头,一顿饭吃的所有人都没什么滋味。
落英气愤地道:“她这样到底做给谁看呢?过得好不好与咱们什么相干?”
香桃见明玉神色郁郁,笑道:“她眼下除了能做这些还能做什么?其实你也不用生气,反过来想,七姑奶奶本来就爱粉饰太平,她要的不过是大伙羡慕的目光罢了。”
落英不解,疑惑地望着香桃,香桃冷笑道:“果然这样好,又何必处处与人说,生怕别人不知呢?她大概是担心别人知道她其实过得并不好。”
明玉叹了口气,晓得香桃虽然是和落英说话,却句句都是说给自己听的。她并没有将明珍放在心上,她只是觉得明珠太无理取闹,何必回回都看她?明珍嫁了就嫁了,王家对她好不好和她无关,说到底和明珠自个儿都没多大的关系。她只是担心,明珠那样的态度难保不被有心人瞧见。
明珠年纪也不小了,三太太也该给她议亲了。回头有人打听起来,明珠怎样她委实没那个心去操,可同样身为庶出的明芳,也差不多要议亲了。还有嫁去平阳侯府的明菲……
“明儿我也只能远远避开她们!”
但眼下却避不开,明珍在后面叫住她,明玉很想装作没听见走开了,想想这么做反而有逃避的嫌疑,索性转过身朝明珍走近了两步。
明珍身边这会子只有雪鸢和两个小丫头陪着,明玉站在她三步远的地方见了个礼。明珍勉强回了一礼,一抬头见明玉神色平静,身边两个丫头眼里却带着戒备,笑了笑道:“听说四婶婶给你说了门亲事?没想到,你这辈子也能正正经经嫁一回人。”
明玉浅笑地回望明珍,道:“人只有一辈子,难道谁还指望下辈子不成?”
“是啊,人一生只有一辈子,可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明珍一边说,一边理了理衣裳,顿了半晌忽地抬头朝明玉嫣然一笑,问道:“妹妹可是还在怪我?”
明玉深吸一口气,迎上明珍带着笑意的眸子,一字一顿地道:“我只望七姐姐这辈子都没有后悔那一刻!”
明珍的笑意有瞬间凝固,虽一闪而过,却也没能逃过香桃的眼。
“妹妹说什么话呢,我也没做什么,有什么好后悔的?我今儿喊住妹妹,也没别的意思,不过看见了问一声罢了。妹妹又何必草木皆兵?”
明玉松来袖子里握成拳头的手,轻声笑道:“七姐姐既然觉得问心无愧,为何不敢把实话告诉阿珠?其实我也觉得七姐姐没做什么,可阿珠却不这么认为。”
明珍暗暗地咬牙,她确实没把实话告诉明珠,就连杜嬷嬷到现在都还觉得只是王志远和王家的错,因为王夫人对她好,杜嬷嬷心里才平衡一些。那件事,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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