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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路人是蟑螂-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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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皱起眉头,“不要这么说你哥哥。你怎么大半夜的不乖乖在自己房里睡觉?”
梅琳吁了口气,吐吐舌头,“妈妈,新换地方,睡不着嘛。”
妈妈点点头,“亚瑟,你们昨晚可是出去了?”
亚瑟脸一红,“阿姨,我们其实没干什么,就是跟那个导游去了一间酒吧。刚开始也没喝酒,后来好奇尝了尝。仲玛的酒量比我还差,没尝几种就醉了。我们回来的其实挺早的,我睡下之后半夜里口渴起来喝水才听到走廊里的争吵声。梅琳表妹是出去拉架的,不然仲玛真的动手打了服务生的话,保安后来就未必那么客气了。”
梅琳撇撇嘴,不置可否,也不确定这个人长篇累牍唾沫星子飞溅的解释是否可信。
大姐见妈妈叹气担心,就悄悄拉了拉大姐夫的袖子。
姐夫急忙接口,“咱们今天谁也别单独行动了。大家一起结队去Keukenhof,明天就启程去巴黎。”
Keukenhof是世界上最大的一所大花园,里面的鲜花种类很多,光是郁金香就有无数种。他们一群十几个人,黑白分明,衣袂飘飘的漫步在花圃之间,还真的挺吸引其他游人的眼球的。一些短裙裸腿的女生甚至会大胆的给亚瑟跟仲玛抛媚眼。妈妈跟大姐看了只是不住的摇头感慨。
梅琳性子本是大咧咧的,打过了也就不太记仇了。
不过对那些袒胸露腹的女生的眼光实在不敢苟同。估计她们不过是看到两人一身别扭的白长袍跟红头巾,存心取笑他们的吧?亚瑟那张脸还勉强可以看,但仲玛那头大枯牛也会有人喜欢,也太不可思议了,莫非西方女子的审美观念都跟买肉一样论斤衡量的咩?
半路上,梅琳开心的低头跟小外生说说笑笑,“妈妈跟爸爸一同陪你们来公园,是不是很开心呀?”
“嗯嗯,平时都是一次跟妈妈去,一次跟爸爸去。不能一起去的。”小外甥又是点头,又是皱眉,“为什么这里就可以呢?”
“因为——,这是荷兰,不是沙大。”梅琳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因为这里的法制跟沙大不同。”亚瑟趁着梅琳逗弄小外生的时候,跟过来跟她道了个歉:“小妹,昨晚不好意思。请相信我,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事。”
道歉都是间接的,沙大男人嘛,怎么会轻易跟女人说对不起?不过肯低头表达这么个意思,已不容易了。她从来没见过父亲道歉,仲玛就更加不用说了。
不过,“你干什么是你的事,我信不信又怎样?” 梅琳头也不抬,无所谓的耸耸肩。
“不说这个了,你接下来想学什么科目?”亚瑟也不在意梅琳的冷淡。
“财经,”梅琳听亚瑟语气认真,这才抬头看看他,毕竟她身边的人,还从来没有一个真的对她的学业表现过一点关心的人,除了网络上的那位,“谁知道呢?也许过几年女子也能进入银行工作。你呢?去牛筋主修什么?”
“国际法律,其实我自己也喜欢金融,不过父亲说现在沙大需要懂法律知识的人,毕竟跟其他国家做生意,人家是不遵守骨兰经的。”
“亚瑟!”这时仲玛看到好友去妹妹身边搭先,急忙不情愿的把目光从其他美眉身上收了回来,维护他身为哥哥的权益,“咱们去给大家弄点东西喝。梅琳,妈妈叫你过去呢。”
梅琳也不做声,带着小侄子继续逛她自己的,心知肚明妈妈跟大姐才没叫她。
全家看着他最紧的大概就是这仲玛大人了,生怕他一不小心走了神,这个闯祸精妹妹就会搞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丑闻来。尤其是在至交好友身边,生怕被看轻了去。岂不知他自己该丢的人都丢过了,却一点点的羞耻心也没有。一双眼睛,貌似专门用来抓她们姐妹的小辫子的。
想想这个哥哥却可以去牛筋去学习自己喜欢的财经科目,而自己成人礼后,会是怎样的命运还是个未知数呢。梅琳叹了口气,蹲下身子抱起了四岁的小侄女,亲了她粉嫩的小脸蛋一口,“但愿你的时代,不再需要叹息。”小侄子在一旁跺跺脚,“小姨,我也要抱抱。”
梅琳吃力的也抱起了小侄子,大姐在后头见了忙疾步赶上来接过去一个,“七妹这么喜欢小孩,以后自己要多生几个哟。”
“大姐,我自己做小孩可还没做够呢。”
“妹妹,其实,你瞒了也有一阵子了,这次回去之后,得跟父亲说了。成人礼不能拖的太久。”
梅琳脸色突然一阵苍白,“大姐,你怎么会知道?香草这丫头不可能出卖我的。”
“跟香草没关系,妈刚跟我说的。你别那么天真了,你的身体变化,妈会不知道吗?已经瞒了几个月了。真被父亲知道了你这么淘气,还不立刻把你嫁出去。还是乖乖的行礼,带面纱吧,大家会照顾你的。”
梅琳垂头丧气的点点头。这个世道就是不公平啊,漫荷十六岁才开始流血,偏偏她个不争气的才不满15岁就出血了。要不是漫荷当时什么都不瞒她,她还真就未必懂得如何镇定的处理这个流血事件。当然她偷偷的从漫荷那里拿了不少的卫生棉,也托付香草给她买过,大概也有4,5个月了吧。就盼着这样蒙混下去,可以拖得几时是几时,却不想还是被妈妈知道了。
割礼她倒是不太害怕了,漫荷也跟五姐一样,只是走了个形式,没吃什么大苦头。全靠那个慈善的阴国老医生了。不过她真的怕的是,父亲会把她许给怎样的人?以后还能不能继续上学?而且,她的性格在家里,只要父亲不在,连仲玛也不能把她怎样,妈妈跟一班姐妹们都很爱护她,真的去了一个陌生的家庭,将会面临怎样的环境?
高塔上的小绵羊
第二天来到巴黎后,一行人在香榭丽舍大街的精品店里如同鬼子进村儿一般,洗劫了一堆名牌衣物。梅琳受到大姐的感染,也点头买下了一包袱五颜六色的靓丽衣裙,至少回家可以装饰一下她空荡荡的衣柜,以后上学也不用老是去翻找姐妹们留在家里的备用衣服了。
其实,习惯了黑色的宽松长袍,每次试穿那些紧身束腰的亮色连衣裙,梅琳还真是非常不习惯。而且大姐帮她挑选的宝石蓝色的裙子跟嫩绿的小衫,她自己看进镜子里都觉过分醒目了,孔雀开屏一样的炫耀刺眼。看来习惯是很不容易改变的东西,真的要她穿着小吊带出去街上逛,她可能会羞愤致死的。
另外,在沙大除了面纱,任何卖衣物的地方都是没有试衣间的。女子购物一向是凭感觉买回家去,穿得上是幸运,穿不上说明对自己的身材缺乏了解。这边有些店面的试衣间居然男女都可以用,她甚至看到一对男女朋友一起共用了一个试衣间ORZ
自由,看来也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的东西。她的自由,因了一份不同的信仰,总是会有一定的限度吧?
开购物完毕之后,大家集合起来,打道卢浮宫。这个博物馆占地面积很大,有雕塑馆,有画像馆,雕塑又分石雕、木雕、青铜等等,画像馆也按风格分类。梅琳没有漫荷的天分,看画像专门挑自己喜欢的人物花草写实派来看,那些意象派的涂鸦她实在是看不出一点门道儿来,很怀疑是不是哪个大师不小心打翻了墨水瓶涂了一堆乌七八糟的东西拿来骗人的。
蒙娜丽莎画像的前面挤了一堆围观的人,高高矮矮各种肤色的参观人士顾不上欣赏画面,只是举起照相机咔嚓咔嚓的一通快门儿。梅琳走开几步,距离远了点儿才看得清楚一些,因为站在那群人的身后就只看得见黑压压的后脑勺了。
仲玛比梅琳还囧,连人物花草也不敢兴趣,唯一感兴趣的是这些东西的估价,见了一个名家的大作,就扯了姐夫询问,“这个大约要多少钱?”
在蒙娜丽莎的画像前,姐夫摇摇头,“这个大约要算是无价之宝了,根本没法估价的。连保险公司都没有敢给这幅画承担保险的。”
亚瑟依然是捧着相机,上下左右咔嚓咔嚓不知拍了多少张照片了。
梅琳犹豫了一下,走道亚瑟身边,“哎,能不能麻烦你把今天在卢浮宫里拍的照片寄给我一份?”
“好啊,当然没问题。”亚瑟受宠若惊的看了看N年来第一次主动找他说话的梅琳。
“那就谢谢你啦。”梅琳咧嘴一笑,这个亚瑟还是比仲玛人道一些的,不会因为过去的那些小过节故意刁难她。
“你喜欢艺术?”不是昨天还听某人说将来要学财经的吗?
“呃,其实是六姐比较喜欢,可惜这次她不能同来。”提到漫荷梅琳就忍不住要叹气,脸色也暗下来。
“想拍照吗?你来试试?”亚瑟把相机从脖子上摘下来,递给梅琳。
“可我不会呀,”梅琳一边说不会,一边却已经兴致勃勃的接过相机,脸色也明亮起来,暂且把漫荷抛在了脑后。
亚瑟自己都不明白怎么这么轻易的就把自己的宝贝相机交给了这个对摄影一窍不通的小表妹,他的相机可还是最新版的专业长焦相机呢。他俯身给梅琳简单解释了一下,要怎么按快门,怎么调试镜头等等。梅琳举起相机,对着挤在蒙娜丽莎画像面前那一群伸在空中的各色手臂以及参差不齐的相机按下了快门,亚瑟把照片找出来给她看时,两个人都嘻嘻哈哈的摇头。
那张照片晕车感非常浓厚,手臂跟相机都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亚瑟又进一步给梅琳讲解要怎么把相机拿稳,按快门时手不可以抖动等注意事项。梅琳的下一张照片,算是比较成功,姐夫跟小侄子的笑容都清晰明媚。大姐自然不在镜头里面,她那一代的沙大的女孩更加忌讳拍照。
几个小时逛下来,妈妈跟大姐都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差点儿虚脱了。于是大家找个地方吃了午饭,之后来到艾菲尔铁塔旁边的草场上坐了一会儿。除了妈妈还不肯把黑袍换下,他们一多半人在上午购物的时候已经换上了普通的长裤衬衫。
梅琳干脆仰躺在一片绿荫地上,任午后的阳光暖暖的撒上身,拂面的春风还有着几丝早春的凉意。身边大姐故作愤怒的呵斥两个满地打滚吃了冰糕还吵着要的娃儿,妈妈则保护欲很强的护着自己的外孙,仲玛意料之中的盯着不远处草地上一对儿拥吻在一起的情人。
梅琳抬头瞄了一眼高耸入云的铁塔,又左右看看或坐或卧在身边的家人,没来由的就湿了眼睛。不知是感动于那一刻的和谐温馨,还是感叹于这份简单的温馨却要在异国他乡才找的到?
当梅琳的眼光不经意的扫过亚瑟阳光下灿烂的笑脸时,有那么短暂的一瞬,她差点迷失在那份明朗的笑容里面,忘记了他的名字以及那个名字下面的种种劣迹。而亚瑟看向她的目光,除了一如既往的探究,也隐隐有着一份熟悉,似乎多了一点从前那些看到漫荷的男孩子们眼中的暧昧。梅琳脸一红,急忙转开头去。
休息够了之后,梅琳跟姐夫,仲玛以及亚瑟四个人挤在长长的队伍里,排队登上了尔菲尔塔。
妈妈跟大姐都说恐高,坚持带着孩子跟下人们一起结伴在外头等。梅琳刚刚在草场上仰望高塔,已经觉着了自己的渺小,如今从塔顶望下去,更是如同看着一个玩偶世界一般,连著名的凯旋门也显得那么迷你袖珍。
从第二层观望台下去的时候,梅琳没走电梯,而是悄悄跟了一群大胆的游人选了那个旋转的楼梯来走。整座铁塔都是镂空建筑,走在几百米高的铁梯上跟空中飞人一般的惊险。在地面上本是和煦的微风,在高空却呼啦啦的吹的很凶。
梅琳不时的用手拂开挡在眼前的长发,尽量目视前方,避免去看脚下每两道阶梯之间的空隙。其实这楼梯本身并不危险,就算不小心跌倒,也不过是打滚沿着阶梯往下咕噜,不至于从阶梯之间的空隙里掉下去,那空隙很小的。但如果望下去,就是会觉得极度晕眩。
正当梅琳小心翼翼快要来到第一层观望台的时候,突然右肩被轻轻一拍,吓的她一脚踏空差点打滚摔下去,幸亏身边一个游人反应快拉了她一把,她赶紧道了谢。然后回头看看始作俑者,居然是一脸撒白、满头大汗的亚瑟,那家伙还死命的抱着楼梯道侧面的栏杆,显然也是个恐高症患者。
梅琳惊讶之余,突然禁不住一阵哈哈大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终日傲然洒脱王气十足的家伙居然会露出这么一份小绵羊的嘴脸。梅琳满脸是笑的走近身,伸出手,看着露出几分感激放松之气的亚瑟,笑容加深,然后飞速把相机从他的脖子上解下来,咔嚓咔嚓对着白眼翻上天去的凄惨某人,很过瘾的猛按了好一阵子的快门。
然后侠女梅琳忘记了自己的晕眩,连拖带拽把亚瑟小王子弄回了第一层观望台。
仲玛自然又大声训斥了梅琳不懂规矩,走楼梯也没事先跟他们打声招呼。不过看到了亚瑟的凄惨剧照居然也不受控制的一阵狂笑。那之后的几天里,亚瑟对梅琳的歉然的微笑视而不见,一句话也没跟她说。
直到最后一站,在伦敦大姐的公寓,仲玛和亚瑟跟大家拥抱道别的时候,亚瑟跟梅琳才互相点头致意,算是打破了连续几天的冷战状态。“照片!”梅琳在亚瑟出门的时候还无声的做了个口型来提醒亚瑟,看亚瑟皱着眉头,梅琳不住的重复口型,“卢浮宫的”,亚瑟才在进车门之前恍然的点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大姐陪同妈妈去医院就医,姐夫也去处理生意上的事了。梅琳也乐得在大姐的公寓里听听音乐,读读小说,上上网。这里的网络可是没有限制的,几个在沙大被禁的博客都可以看。她花了几个小时,把一个在沙大生活的阴国女子的博客一口气读完。
这个博客是玛莎介绍给她的,说是所有考虑来沙大的女子的必读物。版主不是那种一味抨击批评类型,只是客观的陈述她作为一个西方人在沙大生活所经历的各种Culture Shock (极端文化差异)。结果在一篇讲到工作上男女隔离而产生的种种不便时,一个义愤填膺的沙大工作女子在回复里面口水狂喷,“麻烦你不要带着有色的眼镜来看待事物!谁说沙大女子受压制了?!戴面纱是因为我自己喜欢好伐!!笑。你知道全世界的QJ有70%发生在熟人之间吗?而60%是在办公室里!为什么?就是因为男女没有隔离的关系!!!笑。什么叫沙大的女子被视为性玩物?你们那里女子半裸着走在大街上搔首弄姿任人观赏,被当成性玩物还不自知才悲哀吧?!!笑……”
梅琳被一连串的惊叹号跟每三句话一笑给搞的特别喜感,真的就笑出了声。那个斑竹的回复很也很有趣,“弱弱的说一句,我曾在阴国工作了十几年,衣着符合办公室工作环境,从来没有被QJ过。妈妈也没有被QJ过,姐姐妹妹也没有被QJ过,我所认识女同事跟朋友们也没有被QJ过哦……”
梅琳耸肩笑够了,接了香草递过来的一杯热茶,这才点开了大漠孤烟的博客。
这几天来,她一直没有登录QQ,事实上,自从阿姆斯特丹的那个会面风波之后,梅琳都没怎么上网。因为她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被一个她自认相交不浅的网友——男网友——放鸽子,对她来说,不是一件说淡定就能淡定下来的事儿。
毕竟,这是她破天荒第一次同意跟一个陌生男子会面。同玛莎跟诺拉比起来,梅琳算是比较自律的类型了,一直都没敢太放纵自己,毕竟她扛着一个公主的牌子,关起门来在家里淘淘气,跟仲玛发泄发泄是一回事,在外面张扬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真真假假,生命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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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0日—— 花都憾事
大家好,这几天我有幸跟姐姐一家出来欧洲游玩,没抽出时间来更新博客,抱歉啦。
很多朋友对欧洲各大著名城市大概已经很熟悉了。我知道不少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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