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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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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布后,零星几文也给了布店掌柜,央她饶了些针头线脑。果然是银子花光光,这群人才回家。锦儿才想起没完成樊二郎交代的事,抱着秦小猪买的布有些沮丧。
秦小猪以为她担心在街上打架,回家要挨骂的事,便道:“你们是为我打的架,回去我给他们说。我还要一家家谢过呢,保管你们娘都不会揍人。”
又要锦儿抱好布,说回去她要用这布给全家做新衣裳。锦儿听秦小猪说竟是要亲自动手裁剪缝制,她和狗丫几个还真没见过村里哪家老娘们会针线的,不免又是惊骇又是好奇。也就忘了银子的事,和众小一起问东问西。
她们一大早出去,原说午饭前就该回来。结果跑去吃了馆子,拖拖拉拉到下午日头偏西才回到村里。一群人站在村口,秦小猪让锦儿带着布匹还一些零碎玩意先回家,她要去各个丫头家里,给她们家大人打招呼。让她们老娘不要见到丫头们打了架,就不分青红皂白揍孩子。
这么做也有一份私心,秦小猪买了不少不该买的东西,又花光了银子,怕直接回去被樊二郎骂。先让锦儿回去顶着,等二郎多少缓缓气她再回去。
又想着若是待会在别人家里耽搁的久了,哪家一时兴起,留她吃晚饭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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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秦小猪支持教育(文)
锦儿脸红红的,对秦小猪的安排有些恼。可她老实惯了,又觉得秦小猪的话无懈可击。确实有必要去给各家老娘说一声,慢一慢巴掌棍子打在屁股上,可不是好玩的。
她一时忘记了,樊家虽没有老娘镇宅,可还有个厉害的哥哥樊二郎呢。
锦儿硬着头皮自己先回了家,到家见樊大郎二郎还没回来,心下稍安。把手里的东西往堂屋放了,就去打水准备做晚饭。
一会樊家兄弟回来了,见到那些吃食玩意。樊大郎尚可,樊二郎一瞪眼,揪过锦儿的耳朵,便是好一番盘问。
锦儿不敢欺瞒,从出了村子说起,一五一十详细给二人说了。樊二郎听得一会咬牙,一会蹙眉,耐着性子听完了,脸上有点奇怪道:“秦小猪果然那么说了,她还会做衣服?”
锦儿忙称是,见樊二郎注意点全被秦小猪吸引,大喜之下狗腿得把秦小猪卖了个干净。
樊大郎拉过弟弟,笑道:“你不是一直说她男儿腔嘛,会针线有什么稀奇,我听说好些京城的大裁缝都是女子呢。不管她是什么来头,要是真会这个,将来也是一门手艺不是。”
樊二郎听了皱皱鼻子。
大郎又道:“听锦儿说,她们今天可遇到那伙泼皮了,虽是打赢了。可以秦小姐脾气,怕是吓得不轻,你一会莫要吓她了。”说完也不管樊二郎,起身叫锦儿去烧火,自己到厨下做饭去了。
打架到底不是什么好事,挨到村里炊烟四起,也没一家有留秦小猪吃个便饭的意思。秦小猪只好慢腾腾回转樊家,进门就看到樊二郎虎子个脸,吓得向后一跳。
大郎劝说的话,也不晓得樊二郎听进去几分。就在院子里向秦小猪问话,听秦小猪说到银子都花光了,开口道:“你这个败家女,瞎得瑟什么。这下可好,连本钱也折了。”一会说得自己脾气上来,愈发口刀子跟小李飞刀一样,刷刷满天飞。
从秦小猪是个猪说起,一直说到秦小猪是个笨蛋还没完,秦小猪开始还是装哭装可怜,看大郎锦儿可有捞她的意思,奈何二郎来势汹汹,没人敢正面应敌,只留秦小猪在当地孤军奋战,她哭着哭着便变成了发大水一样真哭。
最后,还是樊大郎救她,樊大郎走过二人身边道:“饭菜做好了,不吃一会就冷了。”
樊二郎才暂时放过她,一顿饭吃的平淡。
秦小猪肚子吃饱后,想找些零食磕牙,才想起自己今天还买了布。她有点想将功赎罪的意思,找了根布条等份做上标记,权当软尺用,积极地要给一家大小量体裁衣。
男儿家的衣服哪有让一个女子动手的道理。樊大郎不肯要秦小猪做衣服,秦小猪就拿出撒泼的本事,眼圈又是一红,眼见得眼泪就要决堤而出,嘴里还煽情道:“樊家对我有救命之恩,一直以来无以为报……我恨不得以身相许!”
说着,她便看向樊大郎,想看樊大郎有没有动容。被樊二郎挡住了视线,只好又回头继续表演,“可惜已经没有机会了,如今竟是连一身衣服也不要我的了吗?”语未毕,大把眼泪落下来。
秦小猪哭的挺认真,樊家三口有被感动的,有被吓到的,还有被恶心了的。最后只好答应,让这人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去吧。
手工帝既出,谁与争锋。
因为折了本钱,秦小猪也不做小饼了,只又给狗丫她们炒过一回板栗、一回松子后,再没做过其他,终日足不出户在家做衣服。
村人有一阵见不到秦小猪领着大小丫头四处觅食,都觉得纳闷。一问之下才知道,秦小猪在家做绣花衣裳呢。
有那先头眼红樊家兄弟运气好从河里捡来个漂亮小娘子的,比如八卦男子碎嘴鳏夫,现下就议论起这小娘子莫不是有毛病,又或是得了失心疯。怎好端端的女子不做,躲在家里跟个男儿般绣花。
当然这些个胡乱说法,不是所有人都相信的。秦小猪长的再像男儿,也不是真的男儿,哪有女子在家做针线活的。比如狗丫娘,她就坚决不信秦小猪会拿针线。还说狗丫胡说坏人名节,胡乱打一顿了事。
虽然樊家没有大人,几个孩子支撑家业,又有未嫁男儿。可秦小猪在村中待得久了,见识过她的脾气秉性的,都把她归为小娃一类,放在家里就跟吉祥物一样,并不把她当成年女子看。村里的男人们上樊家大门,还是没什么顾忌的。
大伙就成群结队,到樊家去看稀奇。到了锦儿那屋一看,秦小猪虽不会绣花,可是真是在做衣服,都不禁啧啧称奇。
参观一圈回去后,各位叔伯兄弟们便把这事当做下酒菜,说给家里老小听。四方邻里见面也笑谈一二,还有出了远门去亲爹家回门子的,免不了也拿这事孝敬老爹。
好在秦小猪并不在意虚名,她现在一心要做好手上的衣服。除了真是有点报恩的意思,还想着在樊大郎面前挣个好,把方秀才比下去。
其实仔细想想,方秀才哪里比她强了。也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不就比她多认识几个字吗。等她得闲把这里的字认全了,算一算自己读到本科前后加起来十来年,比那秀才读书的时日还要长久呢。
再看看自己,除了暂时性文盲,又有什么不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出门可以做买卖,在家还能给一家大小做衣裳。又摸摸脸,长得跟花骨朵似的,怎么樊大郎就死心塌地要跟了方秀才呢。
她做衣服第二天,方秀才就来过一次。当时看到她在屋里捻针搭线,就跟郭靖郭大侠看到东方不败在绣荷包一样,恨不得立时上去揪着人大喝一声:“你这个妖人!”
幸亏君子动口不动手,方秀才武力值也不行,行动力略低下。只是一动容,就被锦儿拉到院子里闲谈去了。
方秀才是有事来的樊家,她家住在镇子上。头回秦小猪被调戏,在街头大哭,樊二郎怒斥泼皮无赖的时候,她还在县城书院里读书,得闲回家才听说一二。
方秀才觉得秦小猪一个女儿家做男子姿态,实在让人不齿。樊二郎当街破口大骂无赖,虽是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可到底也不是个端庄男儿家该有的样子。
但家中父母、祖父母都对樊二郎的爽利和正气赞不绝口,她便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在心中暗自庆幸,当年定下的樊大郎,不是这个樊二郎。这么一比较,又觉得樊大郎当真是极好。
次回,秦小猪带着席家村的野丫头们,在街上把那群混混们打得七零八落时候,方秀才恰在书铺里买书,亲眼见了秦小猪如何怯懦扭捏,心下更是鄙夷不已。见那打架的人人暴虐,不一时便打的血沫横飞,方秀才更觉不妥。这行径实非君子所为,那伙人中还有锦儿在,这可怎么得了。
都是那个秦小猪惹的事,她那副男儿腔摸样,虽不用担心她会对樊家兄弟做什么。可公婆早亡,樊家只留下这一根独苗,樊大郎也对这个幼妹向来疼爱看重。所谓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怎能叫她和这一群不知所谓的混在一处。天长日久,把锦儿带坏了去。
方秀才人虽迂腐,但性情方正,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当即回家禀了父母,又在书院里多请了半天假。拎着些点心,不年不节就跑到樊家来了。
她一大早来的,樊家人刚吃过饭,院子里乱哄哄的。樊大郎要去挑水,二郎正收拾碗筷。锦儿见她来了,就把她引到自己房子略坐,正巧看到秦小猪在屋里穿针引线。方秀才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直跳,大脑不能思维,也幸好锦儿拉她到院子里,嗅了几口清晨的新鲜的空气,她才想起此来的目的。
她便平复心情,和大郎说叫锦儿继续读书去,不能让她再终日和秦小猪混日子了。
锦儿如今已经十一岁了,七八岁的时候,樊家老樊头还活着,勉力支持,让她在邻村私塾里读了一年半的书,大字也认识几个。后来老樊头去了,锦儿是孝女,读书的事一耽搁下来,后来就再没提起。他们家境不比当初,锦儿也懂事,每日在家帮着兄长忙里忙外,也不提重回学堂的事。
这是樊大郎的心病,也不知道方秀才今日如何想起这个话来。
方秀才不会劝人,但也不想自己说得过头,叫樊大郎听了难受。她想了许多,说的时候却都不好说出来,憋了一会才道:“总之,就是不能让她再和秦小猪一道混了。”
樊大郎也想让锦儿去念书,可家里经济是一副饿不死,也没有富余的情况。况且离了锦儿,家里的活计怎么办。他过一阵子要把嫁妆都绣起来,到时候家里更是要依仗二郎和锦儿。
至于秦小猪,不说这人做不得田地里的活。那到底是个外人,做不得数。他知道方秀才有时会有些古怪脾气,不好下了她的面子,只好迂回,说再过些时日再说这事。
方秀才面上难看,却不想秦小猪在屋里听了几耳朵,这时跳出屋来道:“我支持方秀才的意见!”说着,便滔滔不绝说了一通,什么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先前她是玩地有些过了,自己读书的事都不记得了,哪还想得起来锦儿来。
方秀才的目的主要是防着她影响锦儿,没想到她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也不知道这人哪根神经搭错了。方秀才也不理会她,自对樊大郎说,明日她就拿束脩来,送锦儿去私塾读书。还说若是临近的学堂不收,送到县城的书院也使得。
秦小猪豪言壮语说过,才想起自己现在一文不名了,见方秀才如今大方,博得了樊大郎开心,有些忿忿,一跺脚又回屋缝衣服去了。
被秦小猪这么一搅和,锦儿确定要去上学堂了。樊二郎这会倒是没骂秦小猪多事,他也想着让锦儿读书,将来若能和方嫂子一般,能中个秀才最好。即便是中不了,读书知礼也是好事。
锦儿小脸上眉毛皱作一团,她知道乡野人家能供个孩子读书有多不容易。她也喜欢读书,喜欢学堂。可她不想哥哥们再为他受苦,甚至还想着努力做事,将来有能力给哥哥们备份嫁妆。
如果不是娘去的时候自己太小,二哥那时也还是个孩子,大哥满可以早早嫁到方家去。他是方家婶婶和叔叔亲自定下的女婿,老太太和老太爷也夸好的,方秀才又喜欢他,他吃穿用度只能比现今好。也不必如此辛苦,为着一家子衣食操劳。
二哥今年才十四,若是缓一缓定亲,等她再长大一些,还是可以准备一份过得去的嫁妆的。只是大哥的婚期怕不是今年末就是明年初,她来不及为大哥做什么了。
锦儿难得的红了眼,低着头进房里。她想了想,等方秀才走了,还是要跟大哥说一声,她现在不想读书,就算读,也要等大哥出嫁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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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秦小猪被伤自尊(文)
秦小猪回屋后,一心和针线布料奋战。她拿不大好针,可是那爪子戳戳捣捣,就见线走得飞快。她一边飞快地下针,口里还哼哼些不知哪里听来的古怪俚曲。好一会又听这人自言自语道:“天才这种平凡的字眼,实在难以形容我的伟大!看看,这么快就搞定一件啦。”
拿起衣服,就要叫锦儿过来来试试。却见锦儿在她背后坐着,不晓得在想什么心思,看起来神情有些落寞。秦小猪歪着头去看锦儿的脸,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樊二郎骂你了?”
锦儿摇摇头。
秦小猪想想又问:“难道是因为不喜欢读书?”
锦儿转过脸去,小声说:“我没用,还是个女儿家呢,却照顾不了哥哥们。大哥要出嫁,我们家也没什么嫁妆。”
说话间便有些哽咽,“如今,若是为了我读书,让他们更辛苦,我……我心里难受。”
秦小猪家是中产阶级,从小到大也没缺钱缺到这个份上过。锦儿的这种心情,对她来说是陌生的。可是跟樊家人相处时日不长,却已经是相当有感情了。
便是樊二郎不也曾为着她,和三个凶如恶煞的女子对上。至于锦儿,她从没见过这个温厚的锦儿这么为难过。设身处想想,眼泪便忍不住落了下来。秦小猪抹抹眼,揽过锦儿道:“不怕的,不还有我吗?”
锦儿和秦小猪一个屋檐下住着,秦小猪是什么情形,她也知道几分,所以并不拿她的话当真,只神情越发坚定道:“地里的事少不了我,我哥年纪不小了,这一二年就要出嫁。我一会就去跟大哥说,我不要去上学堂,方秀才那里我自去跟她说。”
锦儿真和她老娘一个脾气,硬气的很。秦小猪听着,怎么感觉自己这是被小丫头鄙视了呢。
“不许你去!”她揪住锦儿,刻意板了脸好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些,又道:“告诉你,我可会赚钱了。不就是你哥的嫁妆吗,你一个小屁孩着什么急,都有我呢!”
往后几天,秦小猪拿出“五一、十一”长假前加班的劲头,加大工作量。这回是真的足不出户了,除了吃饭洗脸漱口上厕所,再没出过她和锦儿那间屋,连狗丫她们来叫她,去山上摘山楂果都没去。
锦儿还是偷偷找了樊大郎。樊大郎听到锦儿的话,又是欣慰又是窝心。爹走的时候,锦儿最小。虽说有娘在,可娘到底是个女子,要照顾三个未成年的孩子已是艰难,哪懂如何照顾锦儿那么年幼的小娃娃。
所以那时多半是樊大郎带着她。出门要背着,进门要抱着,吃喝拉撒都归樊大郎管。后来樊二郎大了些,才交给樊二郎带着。到娘死的时候,锦儿作为家中唯一的女子,也不过才几岁。根本不晓得世事人情是什么意思,更不用说什么顶门立户了,家里家外还是要樊大郎一肩挑。
过日子怎可能一帆风顺,没个沟儿坎儿。樊大郎自然遇到过难处,樊家人的习惯就是,有什么苦都咬牙往肚里咽。
樊二郎年纪小且不提,连方家伯父——方秀才的父亲,樊大郎也没向他说过那些事。多少次都是自己偷偷哭鼻子,哭过一通后再继续生活。现在眼见自己就要出嫁,他心里却高兴不起来。他实在放不下这个家,樊二郎倒也罢了,锦儿看起来还是一团孩子脾气,不免叫人担心。
今天锦儿能对他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不管锦儿到底是真不想,还是假装不想去学堂,樊大郎心里都觉得宽慰。这孩子知道心疼人,能为别人着想,是个有良心的孩子。
她一点点年纪,就能为一家子想那么多,也算是难得了。想了一会,又有些心疼。锦儿还是个孩子,却不得不早些长大。他一时倒忘记了,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樊大郎拉过锦儿的手,慢慢顺着锦儿的头发,笑道:“你去吧,不碍什么。正好花三叔家的亲戚在他家住着,他家的地少,想在本村租些田种。
你去读书,我和二郎就把家里的田租一些给他们,往后,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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