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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猪-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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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税收少了便是政绩不佳。为了面上好看,要不她就得去捣弄些苛捐杂税出来去百姓身上搜刮回来,要不就得自己掏银子填补。

须知她可是个爱惜名声的清官,刮地三尺的事她虽也懂,可自己全没做过。要说掏自家银子,她自己是没有的。其实就是要从老爷那里讨银子。平日也就罢了,最近和老爷闹得难看,实在拉不下脸面去后院讨要。可这温员外郎虽说是和她同是七品,却是个京官。京官到了地方上就是俨然高人一等的所在,轻易得罪不得。

宋县令叫过孙大头嘱咐她如此如此,孙大头听了皱眉,可还是点头应下,自去后衙求见老爷。不一会孙大头脸上多了个手掌印回来了,站在厅外冲着宋县令挤眉弄眼。宋县令点点头,孙大头就去县城最好的酒楼定席面。宋县令这才转过身来。面上堆笑请温员外郎和周虞候移驾赴宴。

到了饭点,酒楼里几位大人吃了顿好的。本地特产是鱼虾河蟹水产,又有“大救驾”、毛豆腐、大麻饼、玫瑰酥等特色大小吃食。温员外吃的开怀。周虞候沾了员外郎的光也混了个肚饱,嘴上好话也多。唯有宋县令看着一桌子丰盛佳肴,心念着不知孙大头替她应下什么丧权辱国的条件,吃的也不畅快。

那些县衙院子里的乡兵可就没这么快活了,按律朝廷给乡兵给米粮和酱菜钱。可是现在钱是没有的。粮食也是不大够的。多亏各人自有带米面,有人便借了县衙外间的大灶自己开火,也有央了衙役给从外间买馒头饼子的。秦小猪出来的早,又担心樊家三人追来,只顾着赶路连早上那顿都没吃,这会早饿的不行。摸摸身上还有些散碎银子。便要问过狗丫娘和二婶,是和大伙一起擀面条吃,还是求人买现成的。

就见个陌生中年仆妇近前和兵丁说话。说完了又朝自己招手。秦小猪左右看过没有二旁人,指了指自己,那人点头。秦小猪心中奇怪,但想着这么多人在这里,料想不会有什么不妥。便起了身往那人走去。走近后愈发看的分明,这人的尊容可不咋地。那人却看着秦小猪笑得可亲。问道:“你是席家村的秦小猪吧?”

秦小猪大吃一惊,这人是谁,如何识破了去。幸亏院中人声嘈杂,那人说话声气不高,也只得她两个听得清楚。秦小猪待要说些什么,那人却不等她开口,又道:“你莫要惊慌,我不会害你。是有人求了我来给你送吃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包裹递了过来。秦小猪闻到那包裹里有卤肉香,却不敢伸手去接。她此行秘密,连二婶和狗丫娘这样亲近的人,都是到了地头才晓得。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这样清楚她的底细。

那人见秦小猪一脸警觉,丑脸上又露出来个笑容,说道:“这样吧,我说个人,你一定认得。”便凑近了报上花三叔的名字。秦小猪还是闹不明白,花三叔和这事这人有什么关系,便请教这人的尊姓大名。这人也不是别个,就是看守县衙后街角门的吴婶。因着席驴儿的事,花三叔终于在席家村呆不下了。在某天悄悄离了村子,将家里一应物件交给外甥女照管。自己到县城赁了屋舍,找了份工做着养活自己。

因席驴儿最后没死成,她名下的产业村中不好即刻收回去,便任由花三叔家的外甥女住着。另有个不好叫人知道的缘故是,村中席姓一族各家都有各家的主意,谁都不肯叫别个占了便宜去。没得个好分解的办法,索性谁都别动这份好处,末了反倒叫个外人得了实惠。花三叔到了县城打工,叫吴婶遇到了,不禁暗叹老天助我。

她便在后衙活动为花三叔求了个粗使活计,花三叔又不是个没毛小子,哪能看不出吴婶的心思。开始他还顾忌席家早去的死鬼,又担心那个发配了的席驴儿打回来。可自从进府衙后院帮佣以来,不管他的态度如何,吴婶依旧对他照顾有加。人心都是肉长的,一来二去,花三叔感念这人恩情。素日又没见这人品行上有何不端,且听说做门子是个有油水的。便也对这人留心起来,不像以往有意躲闪。

今日他听说席家村好些乡兵到了,不知出于什么想法悄悄来到角门探望。恍惚间从门缝里看了院子一眼,竟然看到秦小猪在角落里哭。他对秦小猪的感情很是很奇怪,对这个男儿腔既有不屑,也掺杂了对樊家的感激。后来席驴儿因着这人出了事,他也为此受了连累,不得不离开席家村。可是看看眼下的新生活,一样衣食无忧,老了老了,竟还有个吴婶追求他。似乎也挺好,他便也说不上恨这秦小猪了。

看着那秦小猪独自向隅而泣,他又有些心软起来。暗自叹息一声,这世上谁都不容易。见临近午时,院中的乡兵都四处寻摸吃食。他想着那秦小猪一向是个好吃的,这会伤心又没吃食必定更加难过,便拿了月钱求吴婶买些好的悄悄送给秦小猪。吴婶难能要花三叔掏银子,一打听竟然就是那个叫花三叔离了村的秦小猪,一口答应下了不说,也不知这人是个什么想法,越发用心办起这事。

老远去有名的卤肉摊子,买了一方狗肉,又买了七八个馒头,用包裹裹了拿到前院来。守院门的兵丁她也认得,说了好话,又许下顿酒菜,兵丁才通融叫她快些送了东西走人。吴婶便招呼秦小猪过来,把东西塞到她手上,说了几句就离开了。秦小猪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可那人已经走得远了。便抱着包裹傻傻回到村人中间,和狗丫娘、二婶说了此事,她们二人也是摸不着头脑。猜测或许是花三叔家那边的亲戚,却不知花三叔明明间接因为秦小猪倒了霉,为何还做出这番举动。

最后只能归结到花三叔是个明理的,也知道席驴儿的下场是咎由自取,须怨不得秦小猪。此举大约是在还樊家和秦小猪以往的人情,狗丫娘玩笑说秦小猪过去到处散吃食,如今这是还回来了。二婶看这两人胡乱猜测,到此时才说道:“可见还是要多做善事,虽不是立时见效,却不知道何时福报就上门。”

二婶说话间,眼角便露出笑意来。她早起时和郭二叔那通伤感言语现下都沉淀到了心底深处,听闻这件花鳏夫的小事,又翻腾起来。想到郭二,自家的夫郎原是个比花三叔当年还要好的。花鳏夫如今能摒弃以往,另起炉灶生活。想来就是自己不在了,郭二也是一样能好生过下去。如此想来,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说句不中听的,便是立时死了也没遗憾。或许自己还能给郭二留下个孩子,若是他想守,日子大约也不会比花鳏夫更难过。

午后这群人终于开拔,宋县令满身心都是官司麻烦。宋衙内找不见,老爷不肯原谅她,后院不安宁。征发这堆乡兵走,县里精壮女子至少少了三层,来年春耕缺人手。回头要向老爷认错,不知是床头跪还是顶铜盆。她在席上喝了不少闷酒,结果不到散席就醉倒了。温员外郎也不介意,叫人先送了宋大人回衙,自己仍旧和周虞候在楼上吃喝。孙大头上得楼来一瞧乐了,和两位大人见礼谢罪,这才把醉醺醺的宋大人负在背上回了后衙。

回去路上,孙大头还在想着,县令大人果然是个高明的。不管大人是真的醉了还是装醉的,把人送到后院,老爷总不至于不管她。宋老爷作何想别个不知道,宋大人到底成功返回后衙了。至于能否功成身退,再好生从后衙出来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她们这队乡兵行军因为有个文官娘子在其中,每日行程不定。路途平坦便日行八十里,道路崎岖勉强也有六十里。一日之中除去安营扎寨、埋锅造饭的时间,能用来行走的约摸能有四、五个时辰。大略一算,秦小猪要跟上队伍,就要达到平均时速四公里。这可把小猪累惨了,她还背着个登山包呐。虽然女士登山包不那么夸张,可也够秦小猪生受一场。毕竟驴游那会最多不过背个几天罢了,且每日多数时候都有交通工具搭乘。哪像现在前进全靠十一路,包裹全靠人来驮。 

第一百零三章 种痘(文)
秦八角手里拿着锦儿写来的头封书信,信上说了樊家面临的大劫,她看了心急如焚,却一时走不开没法立时赶回席家村。从她上次送出书信后,本地生变故。冬日里疫情反复,虏疮大盛。虏疮就是天花,始见于晋朝葛仙师《肘后备急方》。最早乃是由西域之人带来,与中原人马为战,接触中传播到华夏,乃至大海。此疫又叫痘疮,盖因此病症外观起先为皮疹,继而为红色斑疹。再变为丘疹,几日后又变为豆状疱疹,疱疹很快就注脓。

感染者不分男女老幼,一经确诊只能隔离,暂时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药到病除。秦八角约摸记得蜀中有位老神仙,有个法子虽不能治愈却可以有效预防痘疮。又想起秦小猪那堆文章里,似乎也有提到过类似病症的。名字写的是天花,病症表现和胡虏痘疮是一回事。秦八角是个胸中存有浩然气,不畏个人生死的。不用蔡玉琦说什么,她便投身到那处隔离地去了。

感染痘疫也不是必死,有些人看护照料后可以慢慢自己痊愈。虽然其中许多免不了落下麻子痘疤,却总比没了性命强。秦八角也分不清哪个病患是可以恢复,哪个将来是要必死的,只能一视同仁的照料着。唯一幸运的是,她自己至今还没有感染的迹象。蔡玉琦对她的作为很是感动,便在外围优先供应食物药品全力支持她。

秦八角翻找出秦小猪的文章,果然其中有提到种痘法四则。分别是痘衣法、痘浆法、旱苗法、水苗法。四法行事各异,原理不禁相同。都是想法设法叫健康人轻微感染上天花,刺激人体产生抗体,以后便不会再得这种疫病了。顾名思义,痘衣法是把天花病人的贴身衣裳拿来穿,痘浆法是要拿那痘疮脓浆施为。旱苗法则是用到痘疮疮痴阴干研细后的粉末,水苗法是把那粉末用水调匀再拿来感染人。这些法子说来简单,以毒攻毒也不难理解。却是有极大风险的,最主要的就是种痘的剂量难以把握。量不足则毫无用处,过量又会导致接种者死亡。

秦八角看到此处,心里刚燃起的希望凉了半截。随手又往下一页翻去,看到一行注释,不禁半夜里头大笑出声。这个秦小猪,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写到角落里去了。仔细辨认,可以看到那纸上写的是几行小字。介绍的是一种能够有效降低风险的接种方法。名为“熟苗法”。这种法子具体是把虏疮痘苗连续多次接种传代,实现减少毒性、降低致病能力的目的。尤为可贵的是,经过这样处理的痘苗。防疫效果却能保持不变,对人几乎是绿色安全无害。秦八角既高兴找到个切实的法子,又觉得秦小猪实在好笑。这小猪做事也没见怎么丢三落四,怎么写起这么重要的章程就弄不清重点了呢。

外间巡视的兵卒和帮忙照料病患的小丫头听到里面动静,不知道秦郎中为何在这种阴霾气氛下如此行事。都只道秦八角压力太大。得了失心疯。就有小丫头拍打门户,大呼小叫问道:“秦郎中,你可还好。”话没说完,人就闯了进来。进来看到秦八角脸上笑意未收,露着两排大白牙,犹自呵呵笑道:“好得很。好得很。此法甚妙,妙极,妙极。”

小丫头也知道秦八角最近在苦思治愈天花的法子。闻言大喜,脱口道:“秦娘子,你找出治疫病的法子了?”

秦八角闻言不笑了,摇了摇头叹息道:“还没。这个法子不能治愈已经得病的,只能给健康人做预防用。”小丫头听说是只能防病不能治病。不由略有失望。这个丫头姓苗,因她最小。众人都称她阿苗。她的母亲和祖父母、姐姐姐夫皆死于水患,一大家人唯有她和老爹、小侄女活了下来。原本还庆幸度过了夏秋那场大役,想着一家子最多熬过年。等明年开春把朝廷海外寻来的良种下地,便也可以勉强维持生计。哪知天有不测风云,临到年尾,老爹却病倒了。最后确认是得了痘疮,被隔离在孤村里。阿苗不愿丢下老爹不管,就把襁褓里的侄女托付给邻里照料,求了秦八角也入住到隔离的村庄里。一面给秦八角打下手,一面也好照料自家老爹。

秦八角心里很是怜惜同情这小丫头,又见她和锦儿差不多年岁,便也处处待她和妹子一般。见她现下这般沮丧,不由后悔自己适才轻狂,嚷出声来叫她白高兴一场。便道:“阿苗,你可知道这法子若能成功,则天下痘疫几可绝迹,日后便再不会有今日的惨况发生。”阿苗听说这法子竟是可以叫天花断根的,也有些心生向往。她在隔离村中这些时日,见过不少满脸满身生了痘疮,形容可怖的病人。虽一时半会还活着,可谁都明白,那些人多半都是要死的。

阿苗不知道看到多少人死了,也清楚自家老爹说不得哪日也会像那些人一样丑陋的死去,可还是想用尽办法挽留众人的性命。阿苗的老爹年轻时是本地有名的漂亮小伙,躺在榻上常和阿苗念叨,他如今是不怕死的。只是担心自己一脸的痘疮,到了地下阿苗的娘认不出他。阿苗闻言心里酸楚,还要强打精神安慰老爹说,这病情只是一时的,待病好了面上就没这些了。再说娘的眼神最好,老爹便是混在一百个人里,娘也能一眼把他找出来云云。转过头自己伤心哭泣,被秦八角看到问起缘由。她把这事只说了一半,就哭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秦八角有丢失妹子的过往,对阿苗的心情能体会个七七八八。却也只能拿些言语劝慰她,又问她可曾读书习字。阿苗之前家境尚可,一直有上学堂,她便回道自己会读会写。秦八角便让她得闲帮忙整理医案,医书也借她翻阅。叫她参与其中,和自己一起查资料想办法。打那后,阿苗便常出入秦八角的居所。慢慢对医术有了些许认识,也沾染了些秦八角心怀天下的胸襟。她看书的初衷只为救治老爹。后来却是和秦八角一般,想着阻止这场疫病蔓延,救助千万人。

秦八角摸摸阿苗的头发,见她明了自己的苦心,便道:“此法是我一个妹子胡乱写的,还没有实例验证,不好上报朝廷广而告之。”又把自己准备把此法禀报蔡御史,找人实验的事给阿苗说了。请她在此期间保密,如果有可能也分担些工作去。阿苗点点头,绷着小脸正色道。她全听秦八角的吩咐。

秦八角便把此事详细告知熊鸣,由她再去告诉蔡玉琦,如此转折也是为了少些传染机会。毕竟蔡玉琦是此间主事之人。她若是有个好歹,可不是她一人的事。不说本地各方面要受影响,朝廷届时会是个什么态度也很难说。史书上曾有记载某朝某代,疫病肆虐泛滥,各地不及救治者甚众。为了社稷江山。朝廷不得已施行绝户绝乡的极端法子。现下女帝只叫把病患们隔离,又拨发药物钱粮,多少是看在小蔡大人的面子上。

倘若换个二旁人,把这种传播途径不明、目前为止无药可医的烈性传染病上报官家。只怕等来的第一个谕令,就是把此处众人严加控制。救得回来固然是有功,无法救治便只有采用最经济的那一条了。想当初小蔡大人的母亲镇国将军蔡巽蔡大人在他乡染瘴而亡。略有常识都知道,瘴气瘴疠皆发于南方,到了北地是无碍的。有太医奏请天家。为着防患于未然,仍旧是将蔡将军遗体就地火化,只带了骨灰回京。由此,朝廷对此类事件态度可见一斑。

是以秦八角、熊鸣连带蔡玉琦本人,在这件事上都不敢有丝毫马虎。严格执行消毒隔离措施。隔离地带只进不出。蔡玉琦自己也注意尽量不直接与医师病患接触,里面实在有事需要递送东西上来。也须经过几转手。用尽办法把疫病传播的可能降到最低。

隔了几日,蔡玉琦才看到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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