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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猪-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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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二郎被秦小猪猛地抱住,先是惊骇,被小猪搂得死紧也推她不得。又见这小猪哭得真心,心说自己要是去了,也不知能不能再见这人。便慢慢也不动了,任她抱着。胸口一片暖意,也不晓得是秦小猪的眼泪湿了衣裳,还是被这份情义感动的心口发烫。
樊大郎看着他俩,心里也是酸楚不已。这两人明明对对方都有意思,就是都不开口,如今生离死别才晓得对方的好处。不过也好,他樊大郎如今还是樊家人。便是要假扮了从军也是他先来,轮不到樊二郎。这秦小猪现下看来也还不错,能养家糊口,又是个知冷知热的。对樊二郎也好,任打任骂,也受得了他的臭脾气。只是有些对不住方家,和方明德的多年等待。但想着方举人前途无量,日后还要考科举中状元。没有他在前,功成名就时娶个官家少爷也不是问题,或者干脆叫天家看上,娶了皇子做驸马也是使得的。
樊大郎也不知道自己乱七八糟想了些什么,心中又苦又甜又酸又涩。看那两个闹得差不多了,就叫锦儿过来,一边一个把人拉开。锦儿拉着秦小猪,她这会才有机会开口说话,对着樊大郎和樊二郎道:“二哥,这事你们都不用管了,还是我去吧。”谁也没留心哭哭啼啼的秦小猪,也难得的勇敢了一把,在心里悄悄下了个决定。
临睡前,秦小猪煮了一锅甜汤,给每人都盛了。打着的说法是,她听说甜食可以安定心绪。大家晚上喝一碗,好生安睡,说不定明早起来就有了主意。几个人看着她水蜜桃一样通红的双眼,都不忍心拒绝她的好意,真个都喝了才睡下。到了半夜,秦小猪摸黑起来整理行装。她的登山包和包里的东西,原说是卖掉给樊大郎做嫁妆的,后来没用上,樊大郎尽数还了她。秦小猪随便找了件旧衣服带上,把自己那套装备也装进包里。又从灶下拿了个长柄的大勺防身,留下封书信,就带着征兵军贴偷偷往县城去了。
之所以秦小猪弄出这么大动静,樊家三人却毫无知觉,全因临睡前那碗甜汤里被秦小猪下了安眠药。说来也巧,秦小猪容易晕车晕船,整理行囊时忘记去药店买晕车药,就从家里翻出几粒安眠药来。可能樊家三个抗药性较差,一锅下去全撂翻了。可惜那天和秦八角翻检时把这几粒散装药错过了,不然分秦八角一颗研究研究,说不定现在蔡御史就不用受失眠的困扰。只是人间不如意事常十之**,秦小猪一锅甜汤把这些药尽数用了,从此在这个时代安眠药绝迹。
郑捕头得了秦小猪不少银子又没办成事,也怕她嚷嚷出来叫宋县令知道。便真个帮着她转圜,叫秦小猪顶着锦儿的名头进了乡兵。兵部派来监管的官员,见秦小猪虽孱弱些,但好手好脚,看了口齿也没啥暗疾,便叫她混了进去。宋县令没再听到为樊家求情的言语,只道他们家认命了,心里慨叹没娘没爹的孩子可怜。又想起自家衙内幼时,那时这丫头还不晓得淘气,白胖憨傻看起来也挺讨喜。突然之间便有些感伤,也不知这孩子现下怎样了。当爹的固然疼爱孩子,当娘的难道就都是铁石心肠了吗。
樊家三人连日精神恍惚,昼夜难安,叫这一锅安眠药放到可算睡了个安生觉。醒来时天也还是黑的,樊大郎坐起身呆愣一会,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赶紧推醒樊二郎,自己穿了衣裳又去叫锦儿。最后在堂屋桌上发现了秦小猪留下的书信,信上说她已然代锦儿去从军。叫家中众人好生保重,也叫给秦八角说不要担心,等她回来后,大家再一起好生过活。
第一百零一章 狗丫娘的成全(文)
樊家几个大惊,忙跑出门去找人问是何日何时。郭二叔咋看到他们仨也是诧异,开口道:“你们婶子和狗丫娘她们早上就走了,出门前还敲了你家门。见没动静,还以为你们天不亮就走了呢。”又问怎么锦儿没去。樊家三人这才知道他们竟然睡过去一整日了,也没心情和郭二叔细说。就要借了二婶家院中的牛车往县城赶,郭二叔摇摇头道,现在什么时辰了,莫说县城,便是镇上也早宵禁了。就算他们能即刻飞到县衙,乡兵也早离此地,不知行出多远了。
锦儿急道:“这可怎么办,她去还不如我呢。”
樊大郎本打算先瞒住众人,事到临头再先斩后奏由自己替了樊二郎,谁知竟又被秦小猪抢了先。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怎地全家都争着抢着一般要去,这是都傻了不成。樊大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起秦小猪来到自家后的点点滴滴,那人肆意哭闹嬉笑的面孔似乎还在眼前。他怎么不知道几时秦小猪这个最不像女子的软脚虾,变得这般有担当了。
樊二郎却是什么也没法想,适才起脑中就是一片空白。只依稀记得昨晚那人抱着自己时留在身上的触感,莫非这小猪是在那时就下定了主意要如此行事不成。樊二郎向来好强,却莫名被看不上眼的秦小猪怜惜了一把,又羞又恼。想到昨晚两人挨得那样近,还当着大哥和锦儿的面抱在了一起,突然后知后觉地红了脸。
这种事虽然也已不是第一次发生,但上次那是意外。那小猪头脑不好,会做些奇怪的事也不稀奇。可昨晚上又来了那么一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秦小猪口口声声说对大哥爱慕,心里却对自己有什么意思。他为这想法羞得抬不起头,竟忘了现下是个什么情景。樊二郎终归身心都是男子。突然转角发现爱,一时也失了心神。
锦儿见这两人都不言语,愈发着急道:“咱们找辆马车现在追,兴许还追得到。”郭二叔几句话听下来,才猜到莫不是秦小猪代锦儿去了。他也唬得脸孔煞白,抓住樊大郎的手臂,颤声道:“别追了,你们追上去是想叫别个都知道她是冒名顶替的吗。这虽不是什么能叫人得了好处的事,可一经查实有作假舞弊的,也不会是什么好下场。”
锦儿犹有不甘。哽咽道:“难道就让我们看她去送死吗。我,我以后怎么苟活下去。”
郭二叔听了这话,不禁想到同样从军的二婶。他眼中噙着泪花。哑着嗓子道:“胡说什么,你还是个孩子。你这命,今后可金贵了。不准再说个死字,你不但要活着,还要好生活下去。”他这话说的斩钉截铁。不光是说给樊家三小听得,其实也是说与他自己听的。昨夜与二婶相依一夜无眠,两人都是不善言辞的,只是牵着手肩并肩躺着。
他虽还未生育,也略知道些为人夫郎者有身子的征兆。依着近日自己的情况,猜测怕是有了。可还没有找大夫诊脉。也不敢确定,便有些犹豫要不要说与二婶知道。二婶自己也有话藏在心里没说出口,她想着若是她不幸有个好歹。有些不放心郭二叔。倒不是担心郭二叔二嫁,恰恰相反,他们夫妻感情和睦,她只怕郭二叔想不开非要为她守在郭家。他俩又没孩子,看看花三叔就知道。一个没有子女的鳏夫日子有多难。好生生的人都能被折腾出古怪来,她不忍心叫郭二叔日后也成那般模样。
临近天明。二婶终于下定决心,和郭二叔把话挑明说透。她刚要开口,郭二叔道:“我有话要与你说。”二婶只好打住听郭二叔先说。郭二叔想了一晚上,最后还是决定把此事告知二婶,或许她有了这份希望在心里,就不舍得轻易死了。为着家中幼儿夫郎也要拼命或者回来,便是她那时残了伤了,自有他养着她就是。
郭二叔主意打定,就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二婶。二婶原本到口的话如今也说不出来了,他们成亲多年没有孩儿,却在这个时候得了消息,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二婶拉着郭二叔的手越发攥得紧,郭二叔被她捏得生疼,还是露出一脸笑意来。等了一会,才听二婶道:“你且听我说,莫要着急。”
郭二叔听着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一头雾水,便耐心听着二婶慢慢往下说。二婶道:“若是果真有了身孕,不管是儿是女,都是我们家的宝贝疙瘩,我席二的好儿子好女儿。”郭二叔点点头,这也不意外。他们夫妻俩盼孩子盼了好多年,总算夙愿得偿,不管将来这一胎是男是女都是好的。又听二婶道:“若是空欢喜一场,你也不要难过。我还有另一桩事要交待于你,你一定要答应。”
这句说的却是二婶对郭二叔的体贴了,他有些感激,又有些高兴,点头应道:“你说吧,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席二婶转过脸,看着郭二叔道:“若是我没回来,你就再找个人嫁了吧。”这转折来的太突然,郭二叔一时反应不过来。怔愣一会才明白二婶对他说了些什么,眼泪无声涌了出来。二婶见他哭了,忙笨手笨脚给他拭泪,又不知如何宽慰,只能胡乱说道:“我这不是说万一吗……你莫要哭,鳏夫的日子不好过,我只是不想你像那谁一样过活。”听了这话,郭二叔的眼泪流得更多,多日压抑的情绪也在此刻借着泪水宣泄出来。
二婶叹了口气,轻轻把郭二叔带进自己怀里,抚摸着他的头发。临走也再没说什么改嫁不改嫁的事,只是千叮万嘱叫郭二叔一定照顾好自己。郭二叔最后也只来得及说句“我等着你,你一定回来”,就放二婶和乡人们一起离开了。
樊二郎这时也回过神来,他果然是樊家三人里最拿得起放得下的,性子行事也最像老樊头果决。按住锦儿,又拉了樊大郎,强颜欢笑道:“别去了。咱们就算信不过秦小猪的能耐,也得佩服她的运气不是。”村里谁不知道秦小猪将来是要有后福的,这句调笑的话如今听来却真个给了这几人些许力量。樊大郎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三人见郭二叔情绪有些不对,又反过来好言安抚他,天黑透才回到自家。
秦小猪一走,锦儿又独个住一个屋子。她还没被生活磨平棱角、冷了人性。就像她没说完的那句话,她为着偷来的活着寝食难安,深夜里辗转反侧。今天睡了一个白天,此时她也睡不着。就干脆起身给秦八角写信。她的成长过程与两个哥哥不同,缺失的不光是父爱,也有母亲那遮蔽风雨的肩膀。樊大郎再努力。樊二郎再强硬,也都只是男子。锦儿心里从来都是把他俩放在身后护着的。便是秦小猪,在此之前也至多跟个同龄人一般,或许还需她锦儿的照料。只有秦八角,如母如姊。锦儿那份歉疚便是谁都不告诉。也要说与秦八角。
等秦八角收到锦儿那封信时,秦小猪都在千里之外,已然是好多天以后了。那日去县衙登记造册,秦小猪到的最早。写上名字后。她便在一个角落里蜷成一团,想自己的心思。在纸上某个名字下按下手印时,她突然有种感觉。似乎自己的出现就是为了这一刻。不是为了和樊大郎花好月圆,也不是为了和秦八角任侠江湖,当然更不是为了做那些饼子和屋舍。她可没自大到以为。她的那点小聪明可以在当今社会某个领域实现极大革新,青史留名。
只能从极个人的角度,微观地来看待这个问题,她的出现大约就是为了叫锦儿不去从军。让樊家三口依旧幸福安稳的在一起。还有秦八角,通过和她的结识。秦八角有了家人。樊家三小有了个能庇护他们的阿姊。如此。自己在他们的生命中流星一现随即消失,却不是全然来得没有意义。就算自己此去死了。至少还有他们记得这世上曾有一个叫秦小猪的。
秦小猪脑补一会,差不多都想到要给自己的墓碑上写些啥了。比如“生的伟大,死的光荣”,“轻于鸿毛,重于泰山”,“有的人活着,其实已然死了;有的人死了,却还活着”这类,不一而足。正把自己感动地稀里哗啦,抖着肩膀哭鼻子时,有人从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秦小猪一愣,想起老狼搭肩的故事,吓得要死。哆哆嗦嗦转过身去看了,却是席家村的乡兵一同到了。拍她的正是狗丫娘,狗丫娘见果真是熟人也愣神片刻。很快就反应过来,勾搭秦小猪到一旁,问道:“怎么是你,他们呢?”她问的是怎么是秦小猪来,不该是锦儿吗,又问樊家三人可晓得秦小猪冒名顶替的事。秦小猪举起袖子抹了抹眼,摇头回道:“他们不晓得,我是偷跑来的。”
狗丫娘一听也大为感慨,起先她单纯觉得不该轻易否定一个人,是以村里人胡乱说秦小猪时,她揍了狗丫。面上是为了不叫丫头学拿起子没见识的碎嘴,人云亦云背后说道。实际上也是杀鸡儆猴,叫人口下留德。后来见狗丫和秦小猪混到一处,她也担心过一阵子,怕狗丫和秦小猪玩废了。再后来见到秦小猪真个有本事,她又改了想法。秦小猪虽是外表男儿腔,内心却还是个好女子。这比衣冠禽兽什么的强上太多,又肯教狗丫本事,她也就越发看好这个哭哭啼啼的小猪师傅。
她自己也愿意和秦小猪打交道,在这小猪和狗丫需要人手的时候,更是二话不说去给她们帮衬活计。前两日知道自己逃不过此劫,她还嘱咐狗丫日后好生跟着秦小猪。这小猪是个好人,跟她混且不说将来怎地,至少不会害了狗丫。又能学门手艺,便是她就此回不去了,狗丫也能当个女子使了。
不想秦小猪竟顶着锦儿的名义从了军,此中缘由她略一思量便也明白了。什么也没再说,大力拍了拍秦小猪的肩膀,便转身走开去和乡人说明此事。叫她们不要乱说,成全秦小猪对樊家的一片好意。狗丫在村里孩子中是个有威望的,狗丫娘自然不比她家闺女差。村人都服她,不光是为她的拳头硬,村人没几个是她的对手,更为着这人是个正气的。
若是别个像狗丫娘这样厉害的人摊到眼前这码事,大可以打上乡老家门,叫她给个交代。可是狗丫娘没这么做,她人看着高大凶悍,却是个体贴细心的。想着如果免了自家差事,村中便另要出一人顶上。虽然自家是齐整了,别家就要少个孙女、女儿和母亲,她不忍心叫人生离了去。何况别个她不知道,但是她自己还是很有几分可能死中求活的。何必再拖个人下水,做这种有损阴德的勾当。
如今见这了无女子气概的秦小猪,竟也能危难关头挺身而出,才真个叫人佩服,便有心庇护于她。
第一百零二章 花三叔的回礼(文)
二婶也看到了秦小猪,乡人听了狗丫娘的解释都往秦小猪那边看去。见秦小猪孤单单一个站在墙角,煞是可怜。二婶走过去,把秦小猪拉到她们一处。她们都是席家村出来的,日后便要生死与共,抱成一团沙场搏命,再不要有什么见外才好。便是以往瞧不上秦小猪的,听说她今日的义举,也对这人多少改了看法,都过来和她寒暄玩笑。秦小猪本来凄凄艾艾的情绪被众人这么一搅和,也云消雾散,笑嘻嘻和乡人们闹成一团。
衙门有令,叫各地里正着人把乡兵送来汇聚一处。不消说,秦小猪先头打点的银子都在这时起了作用,那些知情的看见秦小猪也只做不知。宋县令正在前衙的厅堂里款待两位上差。这二人中兵部派来接洽的是个员外郎,来带兵的是某军中营下的都虞候,前者姓温,后者姓周。本来这一文一武,凡事该是有商有量。但虞候一职只是军中节级类没品的小官,并不如何得志。温员外郎却是个正七品的文官,都赶上宋县令了,再说朝廷又向来是重文轻武的态度,是以周虞候凡事以温员外马首是瞻。
辰时末巳时初本县乡兵会集完毕,周虞候便准备向温员外请示是否即刻出发。哪知这姓温的是个嘴大吃四方的,到了本地不吃一顿便不肯走。宋县令心中苦逼,公款吃喝虽然名义上不用自己掏银子,可也是开销本地的税收,税收少了便是政绩不佳。为了面上好看,要不她就得去捣弄些苛捐杂税出来去百姓身上搜刮回来,要不就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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