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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猪-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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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驴儿带了人也正往这边赶,她终归是掏银子请了客。她做东,宋小衙内不得出来,请了膏药钱作陪;客人有两位,一位就是郑捕快,又勾搭一位刑衙役。
刑衙役长了张白净脸,却是宋大人的嫡亲侄女。因读书不成,性子木讷,便求了宋大人,送来混口饭吃。她是县令的亲戚,众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敢为难她,只当又多了个副衙内好生养着。
幸而此人除了不爱说话,并不生事。别个请客她也愿意凑趣,性子不孤拐,倒不如何惹人讨厌。一来二去,她虽不曾礼下于人,别人却也愿意照看她一二。
这郑捕头面上憨厚,心里实在敞亮明白。她不晓得这事里头,有多大蹊跷,不敢独个涉险,便腆着脸把宋大人的侄女也拖了来。若是有个好歹,俗话说,这叫拉个垫背的。
邢捕头却不知道这里面事情,只晓得又有人上贡请客,她也习惯了,老实不客气进了馆子,在主座坐下。
若搁在以前,她还在家读书务农时候,是万万不敢如此做派。到了宋大人这里后,见得多了、吃得多了、也拿得多了,渐渐也就明白些世故。譬如有些事,躲是躲不掉的,有些人情,不笑纳才是对人大大地不敬。时日既久,怎么着也坦然了。
席驴儿也不多话,叫了酒菜,笑脸吆喝众人吃喝,一番推杯换盏,就姐姐妹妹地叫起来。
因她心里还惦记着那头的事,不敢叫众人吃太醉,约摸有了五六分酒意,看时日已是午后,便张罗寻马车去樊家。
秦八角和秦小猪从镇上车马行里,雇了一辆骡车赶脚。
这骡子身量比驴大,比马又小;耳朵却是比马大,比驴小,秦小猪没见过骡子,瞧着有趣,特特寻了这牲口拉车。
秦八角倒是无可无不可,随她高兴上了车,二人一路向东出了镇子。马骝只好远远在后面坠着,不敢很靠前。
虽已经找了几个泼皮通了消息,叫了一个去告知席驴儿,又找几个胆色足的骑了马,赶到这两人前面的道口打埋伏。
马骝有些恼,这会儿正主儿怎地还不露面,席驴儿不是该窝在家里等消息的吗,乱跑做甚。
马骝响午没等来接替的人,刚才只得空,去包子铺抓了几个包子。如今空了两手,便把包子一个个从怀里掏出来吃了,只吃得满嘴流油。若不是眼前的糟心事,马骝简直要大呼快哉了。
包子吃得多了,又有些口渴。马骝有心去道边茶水铺子讨碗水喝,又恐半道走脱了秦小猪。好容易看到前面山岗,心知那里就是埋伏了,这才放下一半心来。走到不远的山涧,捧起水就往嘴里灌。
那山岗上矮树丛里,蹲了不下七八个人。虽是正午大错,秋末岗上山风微寒,几个人哆嗦挤作一团,不算太冷也不暖和。好容易见那赶车的赶着头骡子远远来了,坐在车厢里的,正是秦小猪并秦八角两个,纷纷摩拳擦掌。
正待动手,自东边迎面又来了一辆马车,黄骠马黑漆车身红布垂帘,远远便闻见香风阵阵。姐们几个精神振奋,都暗中揣测,这兴许是个大户人家小公子出门哩。
一时便有些犹豫,是先把二秦捉了,还是先把这车上小公子请下来,陪姐妹们说说热乎话。
马骝喝了水,抬头也看到了对面的马车,她也好奇,却还有些分寸,知道这官道上有些人动得,有些动不得。
便要打手势,叫那几个莫要耽搁,赶紧把秦小猪拿下才是正经。哪晓得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灰孙,早有几个不耐,连滚带爬下了山岗,跳到黄骠马前面去了。
有个泼皮记性好,记得书里的说辞,正要大喝一声,说几句“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之类有魄力的言语,不想却是个口吃,“此”了半天,只说到“山是我开”,憋红了脸再没下文。
秦八角她们的车也到了近前,见这么个场景,有心等那人说完了盘口,再去降服她,哪知后面太监了。秦小猪失望之情,溢于言表,真恨不得冲上去,替那人说完整了。
还好,着急的不止她一个。那口吃边上的黑胖子,一巴掌拍飞了她,斜斜对着马车一揖,谄笑道:“俺们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请公子出来露个小脸,给俺们看看美不美,饱个眼福。”
又有一人道:“正是如此,咱姐妹也不白看,咱们几个,都给公子你随便看,看上了就地带走也成啊。”说完,众人一阵怪笑。
秦小猪有感于这些人没有下线,怒道:“禽兽。”秦八角却不动声色,按住了秦小猪。秦小猪不解,去看秦八角,秦八角指了指对方的马车,笑而不语。秦小猪只得静观其变。
那马车上赶车的是个中年女子,脸上很有些丘壑。
她见这许多人拦在车前,也不惊慌,转身向马车里低低回话。
车里帘幕遮的严实,透过门帘缝隙,只瞧得见一只白生生的柔荑,微微摆动。众泼皮看得目眩神迷,更确定这车里坐着的,是位天上少有、世间无双的小郎君。
赶车的中年妇人依旧一脸平静,可那眼神秦八角却看得明白,那妇人眼里看着那些人,直似看着一群死人,不由地心中一寒。
有心叫秦小猪早些离了这是非地,却见这傻小猪还在为车厢里的人担心愤慨,只得拉了人在自家骡车上坐定,哄她说待到必要时,再下车救人不迟。心里却清楚,不定到时候,要去救哪一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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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道遇黄骠马(文)
马骝见场面混乱,顾不得隐蔽身形,跳出去喝道:“这是作甚?妹们不做事,这是要作甚?”
泼皮们看得马骝来了,也记起自己在这里打埋伏是为何了。可是那马车里小手实在勾人,便闹哄哄道:“马骝姐姐恁正经,就不想看那小郎君一眼,摸摸小手?”
利字当头,马骝和这些泼皮才聚到一块,平日是谁也呼喝不动谁的。马骝也不敢对众人太过厉色,闻言便拿眼朝车厢观望。这那车厢捂得实在严实,哪里看得见里面是什么人物。
只扫了一眼,没看到里面的美人,却看清楚赶车的车妇了。也觉着那中年妇人不寻常,更不敢得罪这黄骠马一行,敷衍众泼皮道:“看过了,也没甚了不起,且先办了正事,姐姐晚上请你们去瓦肆耍去。”
泼皮们却不依,有那不开眼的叫道:“瓦肆算个球,天天都去得;这般品貌的小郎君,却不是时时都有的。”
说着,胆大的就要去挑马车的布帘子,赶车夫人眼中杀机隐现,眼见得两边就要动手。马骝心里焦虑顿生,摸摸鬓边发髻,不禁心疼自身。觉着自个今日,怕是要落下不少头发。
秦小猪气鼓鼓地看着那些泼皮欺负人,她自己不敢上去助拳脚,便眼泪汪汪看秦八角。秦八角躲她不过,暗叹一声,下了骡车,走过去刚说了一声:“住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鼠辈敢尔。”
就听得她们来的那个方向,由远及近传来阵阵马蹄声。秦八角耳力不错,留心听了,估计共计有五骑。心说今日变故怎这般多,不知现下来的又是何人。
秦小猪也听到马蹄声,探出脑袋去看。来人靠得近了,果真是五个,她只认识里面一个,就是席驴儿。原来席驴儿宴席后,出门去找马车,却遇着赶来县城报信的泼皮。
听得秦小猪要跑的消息,席驴儿就慌了手脚。回去给膏药钱说了,几人一商量,也不用套车了,直接从车马行和衙门里,牵出几匹马来。一人一骑,出了县城上官道,纵马就要来捉拿秦小猪。
秦小猪现在知道,席驴儿果真不是好人了。她愣愣地看着席驴儿跳下马,还心存侥幸。这人莫不是和那些泼皮朋友相约在此。赶巧自己路过,这才和她碰个正着。
很快她就发觉自己天真了,那席驴儿根本就是直直冲着她来的。
“你,你要干嘛?”秦小猪被她这副杀气腾腾的架势吓得不轻,勉强出声道:“你我是不是有些误会,莫要动手,我们都是文明人。”
席驴儿哪管这些,一把抓过秦小猪的胳膊,就要招呼同来的人把她捆了。
秦小猪大骇,哭喊叫秦八角来救她。秦八角早看出这几人不对,有心要冲过来护住秦小猪,却被适才围着马车的泼皮们,困住了不得脱身。
秦八角见来人里,有两个公人,知道事态不好,嘴中却还喝道:“你们这是何意?快放了我家妹妹。”
席驴儿得偿所愿,一脸坏笑道:“人是我们抓的,放不放却不是我们说了算的。”见秦八角要来硬的,便招呼边上众泼皮,不用客气,只管拿拳脚招呼她,打死了算她席驴儿的。
那黄骠马车还被无赖们围在当地不给走,席驴儿也看见他们了,并不如何放在心上。泼皮们只应下了替她拦住秦小猪,旁的她们做了什么,她是不管的也管不着。世之常情向来便是,各扫自家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没半分好处,谁吃饱了撑的,多管劳什子闲事去。
她也不担心那车上人替秦小猪她们打抱不平,首先她如今是占理的一方,不怕与她们上公堂;其次便是真有那心,也要先问问众姐们拳头答不答应。
席驴儿自不待言,转身便去料理秦小猪。
马车边上,泼皮和秦八角动起手来。混乱间,有那被秦八角踹飞打翻了的,好死不死撞到马车车厢上,又或者摔倒在黄骠马后臀上。马车厢前后左右乱晃,里面的人不晓得磕着碰着到了哪,微微出声。
这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
赶车的中年妇人,一马鞭抽在撞过来的泼皮身上,立时在脸上手上留下道红痕,片刻就肿起老高。泼皮哪肯罢休,吆五喝六几个人往马车冲过来。
若说秦八角刚才,往马车方向丢人是十足无心之举,也不和确切,一半一半吧。她既看出来这车妇不好惹,便也不怕她应付不来,害了这主仆。反正现下这些个泼皮,分了人去对付那赶车的,她这边就压力顿减。
席驴儿把秦小猪捆了,丢回骡车,叫那赶车的还带着人随她们一道走。这会还未走远,见这边势头不对,便拿眼看膏药钱,问她是个什么意思。
膏药钱忙向郑刑二捕头拱手,道不如连这几人也一块捆了,拿回县衙,再慢慢发落。
官吏平白无故拿人,或是有据拿人却拿错了,也是常有的事。
那无辜者虽受了委屈,却也只能自叹倒霉。说不得还要上上下下塞银子,打点关系门路,才能脱身。所以过去百姓不爱进衙门,任谁都知道,官字两个口,不管有理无理,原告被告,只要进了那官府的大门,不被扒层皮都难出来。
因着这些旧例,便有些小吏,但凡手里短缺银子时,就作法寻人的不是。随便拘几个进衙房,这钱财就跟在后头自己送上门来。
郑铺头自然也没少干过这类买卖,她今个吃了酒水眼花昏头,竟不长眼地没看清那马车什么来头,就敢应下话头,叫了邢捕头要一同上前拿人。
膏药钱也是利欲熏心,只想着要把秦小猪拿下,又见那马车装点并无出奇之处。听泼皮们言语,那车厢里面也就一个主人家,外面也只一个赶车妇。只道是个寻常乡绅人家出来的,仗着宋县令府上衙内的势,她也不怕得罪这些人。照样敢把人捉了,还要叫人家里出银子赔笑脸,好生上门恳求她放人。
赶车妇人被泼皮搅合的不胜其扰,又怕那位大人不快,不能真个下死手。便把鞭子甩得噼啪作响,专打头脸。泼皮们愈发恼恨,一面鬼哭哀嚎,一面分散开了对马车动手动脚。
正不可开交时,郑捕快拉了副衙内——刑捕快过来了,醉醺醺地开口道:“全给我打住,都不许动。”又叫席驴儿她们过来帮忙捆人,自然不是捆那些泼皮,而是指了指秦八角,和黄骠马车上的两人。
秦八角也就罢了,是个没啥名气的江湖游医,叫她捆了也就是白捆。马车上那两个,却如何能老实不动,任她们这些人摆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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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赶车妇白刃出鞘(文)
秦八角抹抹额头冷汗,心道真是侥幸。她是有心把那主仆拖下水,这场面越乱,她才越好带着秦小猪脱逃。原还担心那二人太镇定,不愿意出手。不想公差大人们主动给她帮忙,大咧咧就要来拿人。这下那二人想不插手也不成,妙得很。
果然赶车妇见一堆人过来,也不说话,直接上鞭子,抽的人都不敢近前。她见人群散的远了,便要抖落缰绳,冲出包围。
泼皮岂能这么轻易就叫她如愿。赶车妇人鞭子耍的再灵通,也没长后眼不是。有泼皮便从车后窜出来,爬车顶、拽车窗;更有机灵些的,赶紧找个长树枝往马车轮条辐里插,别住了轮子,马车再移动不了分毫。
车妇脸上终于带了明显怒气,伸手“噌”一声,从座位下面抽出一把长剑来,众人见了都大为惊骇。
本朝承平日久,天家尝道“侠以武犯禁”,不愿让无知无畏的游侠儿坏了大好局面,便颁布下一条《禁械令》来。咸令各色人等,除了公差军籍在册人员,余者不得无故持械游街串巷。
这法令不是自本朝开始的,本朝的执行力度也不是最严的。传说曾有某一朝代,执行的分外严苛,连那厨下使得切菜刀,数量上都做了规定,十户人方分得一把刀用。相比之下,本朝就人性多了。
首先,自然“甲弩、矛矟”之属,是无人敢公然带上街的。这些属于军械,带在身上逛大街,是要谋反不成。其次,超过一定限度的刀剑之类,江湖行走常备的防身武器,严格说起来也是不能带着到处走的。但律法不外乎民情,官府总有照看不到的地方,有那穷山恶水处,还不许人带件武器,自己保护自己吗。
是以对这后一条,人人知道,也都在一定范围内遵守。譬如携带刀剑进城镇,切不可明目张胆明晃晃示人,多少总要遮掩一下。大致也就不会有人,对江湖女儿背着个布裹的、长长扁担一般的东西,宿店赶脚,大惊小怪。
但也万万不能像这位赶车妇人一般,“仓啷”一声,就抽出一把白刃长剑来,还恶狠狠地作势要砍杀人。
这还了得,已然是大大的犯了禁令了。
郑捕头原还未想稳妥,编个什么理由抓人。此刻见赶车妇拿把长剑出来,当真是大喜过望,抽出自己的佩刀,吆喝众人道:“还等什么,这是违令之人,人人得而捉之。”
邢捕头自不待言,心中便是有些顾忌,见此形势也再没有了,暗自也把自家的佩刀抽出几分。她虽不大会使钢刀,可劈柴总还是会的。况且就是用不到这刀,拿出来做做样子也威风得紧。
秦小猪被缚了手脚,在车中哭地天昏地暗。听到那边声响不对,席驴儿原本还隔着门帘,冲秦小猪说些不冷不淡的怪话。这会也不说了,掉转身子去看黄骠马车上的主仆。
秦小猪怕得要死,又担心秦八角,便挪动身子靠着车壁,从门帘缝隙间向外面偷瞄。哪里看得到什么,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全是乌压压的胳膊和肩膀,听到得也只是闹哄哄的一惊一咋的人声。
黄骠马车厢中的主人家似乎也被激怒了,竟也不在制止赶车妇的举动。若是膏药钱几人还存有些许理智,就该好生想一想,什么样的人敢顶着《禁械令》,当着公人的面舞刀弄剑。
大致说来不外乎几大类。头一类是就官身,有官家背景的。莫说武官就是吃刀剑饭的,便是文官,府中也需常备几个护院不是。有了“官”字打掩护,官家儿女亲眷并府中诸人等,带刀剑上街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禁械令》不也说,“公差军籍在册人员”除外吗。
第二类是职业性的,譬如保镖的武师、看家护院的拳师,又或者某某道观,某某寺庙里修习武术的真人大德。这类也都是官府承认的合法持械人士。
第三类就不像前两类那样是过了明路了,但是这类人有实力。比如瓦岗寨的首领豪杰们、水浒里的祝家庄上下一众人、西游记里一路截杀唐僧的大小妖怪等。一方面这类人有财力制造,有需要使用携带武器。
另一方面,常言道光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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