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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猪-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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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尚书省衙门,就看见秦八角面容严肃奔了过来。秦小猪忙叫车妇停住,秦八角问过秦小猪去往樊二那边去。也上了车。路上柴禾秦小猪说,道是军中来了消息。熊鸣见秦小猪不在,就去西门外找了自己。说是已经证实大家关于二婶的猜测。又把具体死因说了。秦小猪听说是当时排下的地雷惹的祸事,惊骇莫名。她不是个有大志向的,爱好也亲民。没想到以往随手做下的事,末了会害了亲朋。想到二婶往日的音容相貌,还有温煦的郭二叔。又害怕又伤心。眼圈不知什么时候就红了,口中喃喃念叨:“是我的错,二婶这么好的人……全是我的错。”
秦八角看秦小猪说话颠三倒四,她晓得火药一事与秦小猪相干。却不知道,其中关联有多深。看见小猪如此,秦八角叹了口气。开口劝慰道:“你也莫要自责,当时若非有此利器。叫辽人冲破边防,中原必将生灵涂炭。死的人不是更多。”秦小猪也明白这个道理,却还是没法安抚自己。好像自己亲手杀了人一般,而且那个人还是亲近相识的二婶。秦小猪在车上便开了闸水,哭开了。前面车妇闻听车里动静,以为出事。秦八角道:“家中长辈出了事。劳驾行快些。”不用她说,车妇也想早些了结这趟差使。四周人闻听车中哭声都看向她。着实叫人不痛快。
把这二人送到地方,秦八角额外补钱给她。车妇才舒缓了眉眼,接过钱辞谢走了。站在路口,秦八角一手抱着秦小猪刚得的瓶子,一手扶住人,翻出一块帕子给她道:“莫要再哭了,收收眼泪我们再进去。还不知道二郎和郭二叔听到这个消息,会做何反应。”秦小猪闻听此言,这就要去见受害人的亲朋,她胆怯起来想跑。叫秦八角拉住了,没走掉。两人拉拉拽拽进了深巷,敲响了方明德暂居小院的大门。
樊二郎和郭二入住这几日里,方明德这个学究为了避嫌,索性便宿在学里。找了别人的宿舍临时挤挤,倒也过得。但三五日,还是要回来取些换洗衣物。昨日方明德回到这里,拿了东西出门。樊二郎出来送她,就看见有个眼神灵活、面容讨喜的小子钻出来,拦住方明德要与她说话。樊二郎想起秦小猪的书信,心说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狐狸精。大步走上前,插到二人中间,带笑不笑道:“却不知这位是谁。”
方明德着急赶回去,被青杏斜刺里拦住,见到樊二郎过来,心中大喜。青杏是个不要面皮的,自从游园后记住了她这张脸,不晓得歪缠了多少次。有时和红梅一起,有时独个一人。方明德不通与小人相处之道,仍然用君子方式待他。不好恶言逐客,出于对男子的尊重,也不好扭头就走。只能咬牙坚持,听他说些没甚意义的闲话。方明德这些时日住在学院里不出来,未尝没有躲开的意思。
樊二郎以往给人的印象就是泼辣,不好惹。恰是此时对症的一副良药,方明德便煞有介事地向樊二郎道:“我与这位小哥有过几面之缘,今日事急,便把他交给你了。”说完,也不给这两人相互介绍,几乎是用小跑,疾走离开。
樊二郎观方明德的言行,突然乐了。果真像方夫人说的一般,方探花是个守身如玉的。别个送上门的好事,她却跟躲瘟神一般。既然方嫂子把人交给自己,那也别客气,好好盘查一番吧。樊二郎未曾开口,突然冲着青杏笑了笑。青杏和红梅一起围堵方明德,开始时还可说是为了朋友鸣不平。后来瞧多了楼里来往的那些浪荡女子,便越发觉得方明德是个难得的。而且她还是当朝的探花娘子,前途不可限量。青杏虽是自家投身烟尘,却是个再精明不过的性子。心意回转的也快,也不管朋友的思慕是禁忌,动起了其他心思。
红梅呆傻,他后来探明了路径。便也不带着他一道。得闲就往方明德可能出没的地方跑,扰得探花不胜其烦。今个遇见樊二郎,他是一点不惧的。反正他有心进到方家,不管眼前这人是哪个,都不能阻止他的决心。
倒是樊二郎这莫名其妙的一笑,叫他心里打鼓。樊二郎这招是跟席驴儿学的,他心里厌恶这个纠缠嫂子的少年。可又不能用对付泼皮的手段,直接过来开打。便用了这么个法子唬人,什么都不说,先笑的他心里发毛。
青杏被樊二郎笑得绷不住面皮。便先行开口道:“不知哥哥是方探花的什么人。”樊二郎听了这话,心中大骂这人无耻。一个没来由的男子,问个没干系女子家的家务。定然非奸即盗。其心可诛。樊二郎不直接回答,反问道:“我与她是何关系,与你这个外人何干。倒是你,你是什么来历,我却还不晓得。”青杏被呛了一下。听出樊二郎不是个好相处的。便换了副腔调,说道:“哥哥你却是不知,我实是世间一苦命的人。”
樊二郎听了这话,牙都要酸倒了。这位以为是在勾栏台子里说唱吗,世上苦人多了,唯有那种整日无病呻吟的不算。青杏为了打动樊二郎。就把自家身世和红梅的遭遇,杂糅一团说了出来。樊二郎听他倒了一池塘苦水,末了说了一句道:“有黄连苦吗。”青杏被噎的下不来台。实在是他的梨花带雨太小儿科。樊二郎看过秦小猪那么有力度的表演都没动过心,他这种假哭更是一眼就识破。
樊二郎此时心里越发笃定,这个小子不是好货色。好人家男子,谁会跑到不相干的女子门前做这些。院门里传来声响,郭二叔在门里问道:“二郎。你在和谁说话。”他是个孕夫,又有很大可能成了鳏夫。本就含蓄的性子。现在加倍不愿随意抛头露面,只在屋里这么一问。青杏听得里面人声,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作娇花状,对樊二郎道:“哥哥,那个是谁。站了许久,又累又渴的。哥哥,你的脚疼不疼。”
樊二郎担心郭二叔那边,见这小子说话蹬鼻子上脸,便笑了笑,说道:“疼得很呢。”青杏瞧着搭上话了,便要说“不如我们到里面坐下再说”。却听樊二郎又道:“如此,告辞。”说完,拧身进了院子。“哗啦!”把门关个严实,还插上了门栓。
青杏慢一慢,没进到门里。气得直跺脚,这是什么人哪。看穿着行事,就不是大地方来的,不通礼仪,卑鄙粗鲁。他如今也没别的法子,方明德走了,樊二郎也走了,一地干净。看看时日不早,只好返回楼中。
樊二郎去看过郭二叔,回到院中。从门缝里看到青杏吃了闭门羹,无奈只得离开,心里爽快。想着等明日他再来,还这般对付这人。第二日,来的不是青杏,而是秦八角和秦小猪。拍了好一会大门,樊二郎才来给她俩开门。樊二郎瞧见秦小猪哭得眼睛红肿,第一反应是,这小猪也太小气了。不过是开门晚了一会,就哭成这样。再一想,突然明白不对。这二人怎会突然来此,两人又是这副情形。秦小猪哭得不成样子,秦八角脸上也是一脸肃容,没有笑意。
樊二郎也忘了男女之嫌,抓住秦小猪,颤声道:“可是二婶……”
秦小猪说不出话,只能点头。樊二郎定了定心神,才没跌倒。他虽然有预感,还是觉得这个消息一时难以接受。秦小猪在旁边扶住他,秦八角道:“还是想想这话怎和郭二叔说吧。”秦小猪听到郭二叔的名字,脚步便有些畏缩,她这会还不敢面对当事人。
秦八角对她摇了摇头,意思是,此事躲不得。樊二郎察觉到这两人的互动,心知其中有古怪,便目视二人问道:“怎么回事,这事和秦小猪何干。”这话问出来,他自己也说不清是责备多些还是关心多谢。秦八角按住秦小猪的肩膀,说道:“进去,一起说吧。”
秦小猪跟着这两人一同进到堂屋,郭二起得早,现下正在礼佛念经。他只会一段地藏经,便反复不停地默念这段。三人进来,樊二郎过来扶住他,秦小猪泪眼婆娑,秦八角点了点头。后面再说什么,郭二都没听见。几人本以为郭二叔要受打击,还防着伤到胎儿。谁知他脸色白了白后,却对大伙笑了。郭二看看众人关切的眼神,言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们不要怕我忧心。我见过她了,她还跟我走了一段回家路。”
郭二叔语气平淡说着话,眼泪却是无声落了下来。他憋了好久的情绪,如今尽数化作泪水流下来。一边哭一边笑,秦小猪瞧着这情景,心里像是针扎一样难受,只知道跟着哭。郭二叔拉过秦小猪,说道:“我不哭了,你也不要哭。瞧瞧眼皮都肿了。不要哭,我还要去北面接你们二婶回家呢。”樊二郎是不爱掉眼泪的,见此景象,心里酸楚起来。
秦八角听郭二叔说话明白,还是不大放心,走过来牵了他的左手诊脉。脉象有力,孩子也好,她这才放下心来。看来郭二叔是真的早就接受了这个现实,做好面对一切的准备,便开口道:“二叔身子不便利,还是不要亲自去了,这事交给我们来办便好。”
郭二拭去眼泪,语气坚定道:“不成,别的都好说,这事却不能依你们。我必得亲自去接她回来,你们若是愿意帮我,便帮我找辆结实点的马车。”樊二郎道:“别人不管,我是要陪你去的。”
秦小猪见无人提起自己的责任,心中格外难安。可是她不敢向郭二说明真相,这一刻时光无比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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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真心(文)
最后,秦八角见秦小猪向她点点头。晓得小猪这是下定了决心,就叫郭二和樊二坐下,详细说得来的消息。把二婶和狗丫娘她们几个出任务,排雷时发生意外的事说了。说完又补充一句,地雷是大顺的新式武器,威力惊人。辽人南下时,就靠这个才救了晋阳全城百姓,阻止敌方入侵。秦小猪曾参与最初的研发。
樊二郎听着秦八角的话,面色变了几变。听到末尾不经意的一句,拿眼睛瞪向秦小猪。秦小猪现在根本瞧不清他的表情,却也能感觉到有两道火辣辣的目光盯着自己。郭二叔过了半响,叫秦小猪到跟前来。瞧着她一脸颓丧,叹了口气道:“细说起来,也不全是你的过错。再说,你不是还救了许多人吗。”秦小猪听到这谅解的话,却觉得心里更是堵得慌。很想寻个地缝钻下去,做个鸵鸟了事。
可此刻是当着樊二郎,这个她喜欢的人的面。她不能逃。秦小猪便对郭二道:“郭二叔,我对不起你,也对不住席家村的众位乡亲。如果你有心原谅我,就请让我为你们做些什么,不然我于心难安。”
郭二忍不住又去拭泪,他与樊家是邻里,关系向来处得好。秦小猪到来后的一言一行都看在眼里,还是二婶亲口和他说的,樊家捡来的小丫头是个好孩子。郭二摸了摸肚子,说道:“我还有孩子,不能叫没来由的恨意遮了她的眼,看不见世间的美好。小猪啊,你别哭了,这事都是命。你若是心中有愧,就多做善事,施恩大众,也算是为你自己积攒功德。”他说一句秦小猪点一下头。一直耽搁到晚间,才迷迷糊糊被秦八角送回蔡府。
秦小猪和秦八角一道走后,樊二郎走回郭二叔身边,拉着这人冰凉一片的手。郭二等了好一会,樊二郎也没言语。郭二早知道他心里念着秦小猪,如今这个结果,大约很难接受。就看着他的眼睛道:“我不怪她,你也别怪自己。”樊二郎的确是在心里埋怨自己,秦小猪害死席家村这么多人,自己怎么还喜欢她。没想到只一个照面。就叫郭二看出自己的心意。樊二郎羞惭道:“二叔……”郭二不待他说下去,便道:“什么都别说,风一吹。念头就散了,叫这事过去吧。”
郭二心里什么念头都有过,他不是圣人。自然也恨过世间的不公,为何偏偏是二婶被拉出去做乡兵。为何偏偏是她客死异乡,魂归故里。为何他的孩儿。尚未出生,便要没有母亲。为何造成惨剧的人中,偏要有秦小猪的一份。
他也想过,若是樊家几人没有收留这小猪,会不会就没有后面的事。却发现没有小猪,结局也不见得会更好。二婶依旧是要被拉到北方去当兵。辽军南下。二婶可能战死。兵败晋阳,结果便是屠城,二婶一样逃不脱身死的命运。算来算去。居然都是个死字。
可见这是天意如此,与别个无干。只是老天借助亲近人的手来做这些,实在残忍。既然事已至此,不能叫情况再坏下去。便是不为自己计,也要为孩儿谋划。眼下着急的。是把二婶的尸首领回家。想到那夜二婶入梦,郭二突然笑了。她必是想回家,想见我。
秦小猪晚间回去,模样已经不能见人,次日着人去军械监请假。因着这次的事,她突然理解了后世科学家们对武器研发的抵制情绪。她不是科学家,也不是全权作战指挥,只是在其中起了一点作用。犹自内疚至此,可以想见亲手研发出原子弹这样的大杀器,看着它造成的巨大破坏力,以及对人类造成的毁灭性打击时,心里会是怎样的心情。一定很伤心,又恐惧又羞愧。
秦八角晚间挨晚出了城门,次日也没留在学里。大早上跑来看秦小猪,这丫头眼睛还不能见人,可是心绪比昨天稳定许多。就问秦小猪要不要和她出门,筹措郭二北上的事。原本瘫在床上的秦小猪,闻言骨碌爬起身就去洗漱。
这空档蔡婆子也来了,她听说昨晚秦小猪很凄惨地,被秦八角送回来。因她掌管府中大小事无数,今早才得闲跑来一探究竟。熊鸣看到她,把人叫进屋里说话。熊鸣受秦八角和秦小猪所托,打探席家村一众乡兵的事,最是了解事情始末。她便把自己所知,统统告诉了蔡婆子。叫她莫要去问秦小猪了,那小猪昨晚哭得可怜。
蔡婆子听完二婶等人的祸事,连连摇头,道了一声“造孽”。听到后面,说这事居然和秦小猪有关系,惊讶不已。熊鸣便把火药地雷奇袭的事和她讲了,这事因为涉及大顺的最新武器研发,国内反而少有人知。蔡婆子听得热血沸腾,一会抚掌大赞,一会又叹气说可惜。不为别的,只为当初她跟着老将军战阵卖命时,怎地没有这样的好东西。听完了前后经过,蔡婆子点评道,说这秦小猪哭哭啼啼实在有损女子颜面。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也恁小题大做了些。
熊鸣就知道蔡婆子是个强硬的脾气,她作为江湖人,虽然也爱惜好兵刃,行事却讲究冤有头债有主。没听说谁得了把好刀,就四处滥杀无辜,以此证明刀锋锋利。同理,便是有火炮这种神器,想来也没人愿意它不分敌我,伤到自己人。秦小猪这种心情可以理解。想到蔡婆子没见识过当初小猪上公堂的情景,熊鸣不禁笑了,其实那秦小猪一直就很会哭好不好。
见蔡婆子还要跑去说叨秦小猪,熊鸣拉住人,说道:“你既然来了,陪我坐一会吧。”蔡婆子见熊鸣脸上现出愁苦,略一思索,想到这人怕是听说那席二夫妻天人永隔,触景生情了。便坐下来安慰朋友,摸摸身上,来时匆忙,也没准备酒菜。两人倒了两盏茶水,一面喝一面聊天。蔡婆子道:“你偌大年纪还想不通吗,你与那人今生无缘。只能期盼来世得善果。”
熊鸣听了,苦笑道:“你晓得我不信那些。”吞了口茶水,像是自言自语道:“他良人早亡,孩儿也已经成人。我受蔡将军的恩情,这些年也回报了**分。正是归隐的好时候,为何他还不愿意跟我走呢。”蔡婆子听她这般见色忘义,不顾惜府中朋友,说走就要走。有些生气道:“我如何晓得,男子的心情都是千回百转。不是顾虑这个,就是考虑那个。他若是能下定决心。还不早就跟你走了。”
一句话戳中熊鸣痛处,老家伙再不愿意理会蔡婆子。暗骂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知道说这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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