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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猪-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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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两人一面吃一面想办法。
宋县令从衙内丢了以后,便过得不大如意,没想到老天从另外个方面给了她补偿。任职期满,京城里发来一纸调令。虽然还是做小官,可是地点是京郊。这虽是离朝廷只近了一小步,却是宋县令事业道路上的一大步。宋县令一时在府中吐气扬眉,晚间也敢到小侍那里过活。把正房老爷气得不轻,可瞧在要调任的份上,想着夫人将来可能飞黄腾达的前程,也不敢再如何为难她。
甘罗十二岁为相,姜太公八十岁得遇文王。人生际遇就是那么奇怪,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属于你的时代就会到来。宋县令旧时的理想抱负,在这不起眼的一封调令降临后,重新焕发青春。
她一方面对女帝感恩戴德,发誓忠心事君,勤勉为官。另一方面,老妇聊发少年狂,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既然衙内没了,为何不努力再生一个。不管生不生得出来,努力一把总没错。便越发丢开宋老爷,和两个小侍混在一起。若不是家中财权还在老爷手里,再娶几房也是使得。
宋老爷丢了女儿,又在县令那里失去威严,日子过得苦楚。每日里也懒得理事,只叫家里几个中意的大小男子在身边伺候着。为流落在外的宋蝈蝈吃斋礼佛,偶尔说些家常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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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因果(文)
说来也巧,花三叔因为丰富的人生阅历,也被宋老爷视为可以倾诉的对象之一。也因为这点,他在短短数月里,从后院浆洗衣服的粗使仆夫,得到提拔,成了后院数里老爷身边数得着的知心人。
刚开始一段时日,府中众人还对花三叔等人的“好运”有些妒恨。但到宋老爷被宋县令抛开,成为日薄西山的代名词,大伙便再也没几个羡慕他们的了。甚至有舆论认为,若是县令到京城任职,没把这些人从宋老爷身边遣散。也多半会把他们连同老爷一起,打发回乡或是留在某地寺院里去。
花三叔不怕这两种情况中的任何一种,因为如今他是个有家室的人。老伴吴婶就是府里看角门的门房,两人都吃住在府里,连衣裳也是府里发的统一服装。两人手里很是攒了些银钱,若是被遣散,他们就去盘个铺面,出来做买卖。若是叫他们继续伺候宋老爷那也不错,宋老爷是个厚道人。花三叔除却主仆之谊,同为男子,心中也对他存了几分同情。
这日,宋老爷心血来潮,想吃些驴肉火烧。但他近日对外的说法还在斋戒,突然起了个念头想吃荤腥。不好叫别个去买办,就偷偷叫过花三叔,把差事交给他。花三叔做这事还有一桩便宜,他改嫁的吴婶在角门上有差事。他去门上兜一圈就是回家,连出府的报告都不要打。花三叔领命而去,找到吴婶,两人说了几句体己话,便各自分开行事。
宋县令要走好运气,或许府中其余人等,需要谋划一番,看看将来自己是个什么打算。吴婶没有这些烦恼。她不过是个门房。照理说,还是跟着宋老爷好混生活,也方便照料花三叔。便每日里乐呵呵地过活,不像其他人上窜下跳走门路,想跟着宋县令一道进京。
花三叔出得门来,沿着后巷走过去,打眼看见两个小丫头蹲在路边吃饼。走得近了才发现,那两孩子一个是狗丫、一个是锦儿,不禁吃了一惊。
他如今和樊家关系不错,对锦儿这个憨厚孩子也愿意亲善。至于狗丫。她们家自狗丫娘往下都是公道人,和他平素亦无怨忿。于情于理,他都不能放着两个小孩儿不管。便走上前去。开口询问来由。狗丫和锦儿没想到在这里遇见花三叔,但这人在县衙后府做事也没瞒着樊家。锦儿转念一想,便猜出他出现在这里的缘由,当下便把自己二人到此的缘由给花三叔说了。
花三叔点点头,说道:“这事或许我和我家婆子能帮得上忙。”说完这话。他才发现他把平素说惯的对吴婶的称呼带了出来。当着先妇的乡亲,把二嫁叫得这么亲切,他的老脸有些臊。可是话一出口,再改也来不及了,便对二小言道:“府里老爷打发我出来办事,你们且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采办完了。再回来找你二人。”说完就要走人。看看两孩子都是一副疲累相,又道:“你俩也可以先去角门找门房吴婶,就说是我叫你们过来的。她自会照料你俩。”
狗丫和锦儿没想到绝处逢生,事情竟然如此轻易有了解决的希望。都感激花三叔的适时出现,没一个去注意他话里的不妥。谢过花三叔,两人却是想找个地方讨碗水喝,便去后衙角门找吴婶。她这里和前衙乱象不同。还有地方给人稍待。吴婶听说是从席家村来的,便什么都明白了。花三叔不能算是个念旧情的人。但只要谁给他一分善意,他便愿意十倍百倍奉还。说到底,他不过是个苦命人罢了。
吴婶想明白这点,便不在意花三叔对先妇家那边来的人,另眼相待。反而以女主人自居,对那些人份外热情,比如先前的秦小猪。她自觉自己处置得当,叫这二人坐下,倒上茶水。和她们闲话时,忍不住翻出这事夸耀。又问狗丫和锦儿,那个丫头后来怎地。
这两人闻言微感诧异,没想到自家和面前的丑妇还有这么一段交情,两个都下了地向吴婶行礼致谢。吴婶管着机要地方,平时给别个行方便,也领受过不少人的谢,却不晓得今日这两个此举是何情由。狗丫嘴快,便把秦小猪和二人的渊源说了,锦儿也把小猪后来的际遇大致讲了一遍。
吴婶听完很是惊诧赞叹秦小猪的好运。感叹完,又对于之有关联的两人说笑起来。说这才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便是有缘人。有了这层关系,她对两人更加真心实意起来。问起她俩进县城的缘由,知道她们是来办理路引的。也不禁摇头,言道:“府里现在正乱着,新旧交替,谁都没心思正经做事。你们来得不巧。”两人闻言相视无言,竟是如此。可谁也不是闲来无事往县衙跑,谁还掐着时日来见官不成。过了一会狗丫道,这些她们在前衙已经遭遇过。她们人小言微,结果叫人赶了出来。说着拉了锦儿向吴婶求情,求她指点一条明路给她俩。
吴婶忙把她们从地上扶起来,依旧叫她们落座。想了一会,说道:“如今宋大人那边人多,你们去求也到不了大人跟前。等你们叔回来,叫他带着消息去老爷那边试试。老爷虽然失势,但要是他愿意揽过去,这事还是管得的。”
两人闻言像是在锅底黑的夜色里,看见了天边的一抹光亮。不管这是灯光、星光、还是曙光,终归叫人有了奔头。二人在角门门房这里安心吃喝,一时半刻过去,花三叔提着个小包裹回来了。吴婶把自己的想法给花三叔说过,他适才路上也想了,怕是只有这么个法子。
狗丫和锦儿依旧在吴婶这里等着,花三叔自家拿着东西进到内府。见到宋老爷交过差使,等老爷把驴肉吃到嘴上。心满意足喝茶水时,花三叔才闲话说起荷叶饼,然后一路说到席家村乡兵。宋老爷因着自家女儿丢了,心肠比以往格外软和,听到点别人的不幸便要掉眼泪。花三叔见宋老爷掏帕子。就晓得他这又是以己度人,动了真情。便趁热打铁,便狗丫和锦儿到县衙办路引,郭二要千里寻妻的事说了。
宋老爷听得心肝都要碎了,听说那两人就在门房。便叫花三叔把人带来,他要亲眼见见。花三叔答应一声,也不叫过丫头小子,亲自跑了一趟把人带到宋老爷面前。宋老爷见是两个半大丫头,心里又想起了宋蝈蝈,更是伤心不已。眼见宋老爷不能再待客。要叫人把她两个领出府去。
狗丫见事情还没办妥,不能就此出府。当机立断,做了个决定。她在米铺店里做事这段时日。长了不少学问。晓得不管哪个年纪的男子都对鬼神之事,敬畏又好奇。便把郭二叔和樊家两个的离奇梦境,和她老爹的心有所感,娓娓道来。
果然宋老爷听得入迷,渐渐止住哭泣。其余伺候的大小男子。也都凑过来听狗丫说道鬼神之事。秦八角不在这里,若是她见此情景,大约会暗自称赞一句。狗丫不愧是秦小猪的开山大徒弟,对付男子的手段是一脉相传。狗丫说完自家遭遇,又胡乱八卦了一会花开花谢缘起缘灭。说到后来,这丫头一脸的大慈悲大智慧。锦儿听得咂舌。谁能想到,这位满脸悲天悯人的不世“高人”,去年还在街上暴打泼皮。拳脚招招见血。
当然她不会胡乱说话,拆狗丫的台。宋老爷不晓得被触动什么心结,口中直念“阿弥陀佛”。念了段《佛说十二因缘》,也没人敢打断他。狗丫和锦儿等他好不容易默念完了,才听宋老爷道:“这事我会帮你们的。不为我自己,全当为我家蝈蝈结个善缘。”狗丫和锦儿大喜。赶紧行礼谢他。宋老爷是个有能耐的,他以往心灰意懒、诸事放下不过是因着衙内。如今为着衙内,他便又回复了精气神,大刀阔斧操持起府里事物。
头一件便是遣人叫来宋县令,把通往京郊的名单定下来。宋县令突闻老夫召唤,想起最近几日自己的所作所为。宋老爷积威之下,她不由地心里纠结难安。问过来叫人的小小子,那个小子也说不出个四五六。没法子也不好继续避而不见,家务事虽不要紧,却最为紧要。县令大人到了多日未曾到过的后衙老爷院里,看着熟悉的景致,再瞧瞧连日憔悴的正牌夫郎,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大约是怜悯多过畏惧。
听到宋老爷召她过来是定下亲随名单,宋县令松了一口气。一想这等大事,除了老爷还真没别个好商议的。两个小侍出身见识比之老爷不晓得差了多少,至于府里的其他人,也都是各有各的小算盘,没谁会真和她一条心。
宋老爷办事爽利,不一时便把人马归置好了。叫宋县令看过,改了一两处不合意的。这才对她道:“如今你任期已满,新接任的官还没到地方。衙门里的事却是连轴转,一日不得闲。这段时日的事务堆积下来,夫人在外民声如何且不论,后继者到了这里,免不了要一团乱麻。大人不为这里一地百姓想,也要为着自家在同侪中的声望做些考量。”
宋县令这些日子只顾着浮想联翩,连抛夫再娶的心思都有了。突然乍闻此金玉良言,真个如同醍醐灌顶,当头棒喝。她为官不算聪明,所凭借者不过是勤勉二字,如今却得意忘形,失了根本。若不是被宋老爷点破,还不晓得要如何荒唐下去。宋县令脸色变了几变,最后整肃一番,起身便向老爷躬身一礼,言道:“多谢老爷今日教我,往日是我错了。”
宋老爷和宋县令生气,主要是为了衙内的事。也有几分是因着宋县令这次没有像以往般主动低头,一路强硬到今个。听到宋县令亲口服软,宋老爷的眼眶一酸,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了下来。到底是少年夫妻,宋县令想起老爷以往的好处,也不禁心疼起夫郎。却又下定了决心,衙内若是能寻得回来是最好。便是寻不回来也不再生了,她已经老了,想来子女之事全是命里注定。有就有,没有便是没有,随缘吧。
宋老爷和县令搂在一团温存,好一会才觉得老夫老妻此举有失体统。抬头四下里看过,厅堂中除了他二人哪还有别个。宋县令见老爷面上羞赧,笑道:“他们都是老爷你的‘知心人’,知晓老爷你面薄,早全都避到外面去了。”宋老爷被县令取笑,使出旧日手段,在县令腰背上狠掐了一把。宋县令“哎呦”出声,老夫妻这才算是扯平合好了。
当下宋老爷便把席家村几人的事和县令说了,宋县令也不是个石头心肠的,被郭二和二婶的事打动。听说此中又有樊家人忙活,到了此时方确信,这世上真个有一味为别个着想的热心人。宋老爷听说县令识得樊家人,问清来由,先自对樊家几人有了欢喜。樊锦儿他适才见过,是个老实敦厚的好孩子。狗丫的舌绽莲花,也给她自己加分不少。只有此行要和郭二一同前往的樊二郎还没见过,他有些好奇,向宋县令问起此人。县令却不知道如何描述,印象里似乎还记得是个清秀坚定的小少年。便对老爷道,也是个好的。
宋老爷闻言,思虑一番,笑道:“若是大人你不介意,不如叫他们与我们一起上路。大人你在此地做父母多年,想来也不忍心见他们一群孩子男儿上路。”这话说得受用,宋县令闻言哈哈大笑,大赞老爷慈悲贤明,便把事情这样定了下来。
宋县令自觉搞定了老爷,又做了件善事,心里得意,摇摇晃晃到前衙去处置各项善后事宜。宋老爷和夫人解了心结,也是平静恬和,重新叫了众人进来。狗丫和锦儿不方便在后衙久待,现在已经回到吴婶那边去了。便叫过花三叔,叫他把自己和宋县令的决定告知那二人。花三叔原本只是想为席家村几个,求一纸通行文书。没想到得了这样大的便宜,笑的嘴都合不拢,趴下来就给老爷磕头。
宋老爷让人扶起花三叔,也笑了,言道:“又不是给你好处,席家村人说起来不过与你以往有些翁婿之谊,你这般高兴却是为哪般。”
花三叔也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头,给老爷重新行了一礼,才回道:“老爷你有所不知,我如今虽有亲人在世,却是二嫁之身不便往来。席家村这几位都是不嫌弃我,愿意和我打交道的。却也都是遭遇坎坷的,如今能得到老爷夫人这样的贵人庇护,我是真心为他们高兴。”
宋老爷受了他的感激,心里热乎,对衙内的担忧也略减几分。其实宋老爷所想简单,他用善心对待他人。其实不过是希望衙内在外面,也能有个好心肠的,向她施舍几分善意。叫这个单纯缺心眼的孩子,在外间的险恶里,不至于吃太多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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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启程(文)
宋蝈蝈自从沈茂德走后,整个人很是低落。别个与她说笑,平日该爆笑的场面,她也笑不出来。宋蝈蝈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不知该叫寂寞还是失落。她以往从没往这方面想过,每日过的都是稀里糊涂。在县衙做衙内时,日子简单逍遥。被人坑了做厢兵时,也不过是做一天尼姑撞一天钟。宋蝈蝈也许想过以前,却从没考虑过以后,更不曾思考过人生。
宋蝈蝈似乎头一回发现原来自己,还有思考这个功能。这个功能突然间被打开开关,之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她每日失魂落魄,总在想一些以往她不屑想象的问题。比如沈茂德的过往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在明知阵前脱逃当诛的情况下,仍然会铤而走险。什么人、什么事,可以让人做到这一步。这种感觉也不像她为了看蔡玉琦一眼,偷偷从家里潜逃。事实上,如果谁肯再给宋蝈蝈一次机会,她是绝对不会再做这种傻事了。
她想象不出,什么样的事能让比她还不如的白斩鸡,有勇气在冰天雪地跳下寒冷刺骨的河水。也不知道将来,沈茂德会不会像她一样为今日的所作所为后悔。最后宋蝈蝈在浑浑噩噩中,想到句以前在书里看过却没往心里去的话。
人生在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具体这话出自哪里衙内早不记得了,却比任何时候都体会真切这句话的真谛。就是选择了便不要后悔,有些事做了便是做了,没做便是没做。这些只要都是当时出于本心,就是想当然应当的。趋利避害是动物性的本能,人和其他畜生不同的就在于,人类做事有时不是按照天性来,而是依据许多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最重要的一点是。不管日后看今日所为是对是错、有利有弊。是个人,就要心甘情愿地为自己做过的事认账买单,这才够娘们。换句话说,不管做什么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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