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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言两语梦一生-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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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温存
如今已经到了晌午，烈日正当，一行人皆是又乏又饿又热。终于在一条河边停下，打算坐地生火解决了午饭再走。
前方再过一个沁水镇就到兴城了，方静然也不是很赶，一路走来还算悠哉，当然特指我这种坐马车的。
不过我坐马车也是很疲劳的！比如我的臀部！我的腿！都麻了！
马车一停我就迫不及待跌了下去，隔壁马车的小老大也正好要下马车，马车有些高他自己下来有点费劲的样子，而且现在这么多家仆他还要端庄，着实是难为了他啊。这个方静然在这一点可不周到啊，出来找自家少爷才带了小真一个男仆，都是五大三粗的女人谁敢去扶小老大啊！
“何……何大夫……”
小真颤颤巍巍的声音唤回了我的目光，我向马车上看去，小真半蹲着身子似乎也想下马车。
“你下马车做什么，腿脚不好上面呆着吧。”这个小家伙还要下来，真不嫌麻烦，柔柔弱弱的就该老实呆着。
小真见我要走，又急急喊道：“那个……何大夫！我尿急！”
噗！小真这么一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们这边，搞得我也很尴尬。小真啊，你不仅冒失还脑残，这种事还喊得这么大声！还这么直接！委婉一点会死吗！
眼见没有一个人愿意接小真这个烫手山芋，一个个的都在看我笑话，小真又急的满脸通红的样子。
我无语翻了个白眼，对小真说道：“你跳下来，我接着你。”
经我目测，我要是扶他，他腿短也下不来，我就只能抱他，但是抱他于理不合，万一让我负责就不好了，所以以这个高度还有他靛型，他跳下了，我可以扶住他胳膊，不至于和他有太过于亲密的身体接触，这再好不过了。
但是！谁知道小真是不是真急了！跳车跟跳楼一样悲壮！一蹬腿奋力跳下来了，直接扑进我还怀里，撞得我内脏痛，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而且这个小真还紧紧扣着我的肩，让我痛不堪言！
方静然！你怎么就选了这么一个脑残祸害来！
“何……何大夫……别勒！我快憋不住了！”
他这一叫，我们周身传来一片哄笑，我的老脸啊！都被你丢光了！我赶紧松开了刚才因为要稳身形而搂着他腰的手，小真赶忙从我怀里窜了出去，急急忙忙跑向小树林。
我没好气的扫了一眼周围看好戏的人，最后把目光落在小老大身上，他虽然戴着面纱，但是露出的那双眼睛就好似燃着一把烈火，要将我焚烧殆尽，明显的不爽。也是，照着我们两个人以前的奸｜情，他看的很爽就怪了。
这时，方静然挡在了我和小老大视线中间，她对小老大恭敬说道：“二少爷，您遛一遛松快下腿脚，就回马车上吧。这里都是女人，您在外面也不妥当……”
“我知道了。”小老大冷冷的打断她，转身在马车附近转了起来，没有再看我。
方静然向我看来，我也赶忙转了目光，走近一群忙碌准备做中饭的女人中间帮忙。
我在心中叹息，明明这么近的距离见一面却是这么的难，恐怕进了方家我就再也看不到小老大了，想必大户人家都是深宅大院，加上方家主子的偏执，我和小老大尴尬的关系，从此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
想到再也见不到了，我才发现和小老大的分离会让我如此心痛……我突然想起一本书里的一段话，特别能形容我现在的心情。
“我以为分开了，也许我们还能再见面。就算没有语言的寒暄，或许还能看到熟悉的身影从视线里闪过。
但是事实证明，那只是我以为。说了再见，好像真的再也见不到。
我只是狠心了一次，却别了你的永远。”（其实这是我写的！没有这么一本书！其实女孩子真的不要轻易说分手，男生会认真的。）
想到永远不见，我真有种想私奔的冲动，抛下一切杂念把他带走……但是我还是不得不佩服自己自制力强，就如同中了春｜药也不会动他一样，我现在还是克制了自己这种情绪。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和身边的人攀谈起来，她们见我好说话，也和我嬉笑着开起玩笑来。
身侧劈着柴火的彪形女对我挤眉弄眼：“何大夫~怎么样~刚才温香暖玉在怀滋味不错吧！小真的样貌可是我们院子里数一数二的，何大夫要是治好了我家大公子，像主子讨来做小侍吧！我看小真也对何大夫你~有点那意思呢~”说着还用她壮实的手臂撞了我一下。
我默默地翻了个白眼，看到小老大向这边看了过来，我语调有些的大的说道：“不要开我玩笑了，男人什么的最麻烦了，我家那位我还没搞定呢，哪还敢娶个小侍！”
“哟！何大夫有夫郎了，怎么没带来呢？”
我还没答，小老大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边走边说：“带着夫郎还怎么勾三搭四、左拥右抱？这到底是男人麻烦呢，还是女人麻烦呢？你们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主，何必把自己装的跟圣人一样，想娶就娶呗，非要藏着掖着、装模作样。我最恶心的就是这种女人了。”
小老大语气轻飘飘的，但是却如一记重拳砸在了我的心坎上。我是不是该说我和小老大心有灵犀？我刚刚想这个问题，他就给了我一拳。
我发现他越发的会旁敲侧击了，非要把我的心思一个个揪出来赤露露的露在外面不罢休！这么折磨我他心里是不是好受些？
算了，在他看来，其实是我折磨他吧。我根本就没有语言能够反驳他，却越发的想要承认他的话……小老大还真是妖孽！
彪形女看我和小老大之间一股暗流涌动的样子，缩了缩身子闪到一边去了，而小老大也没有久留，狠决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回马车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他身形有些不稳，我才注意到刚才他转身前露在外面的皮肤似乎异常苍白，有些冷汗，手还附在腹部，难道……
我追了上去，挡在他面前，目光看向他的腹部：“你是不是……”
小老大剜了我一眼，怒道：“用你管！”说完绕过我，急急回马车。
我见他差点摔倒的样子，顾不上种种不妥，走上去一把把他抱了起来，塞回马车里。
小老大扭着身子反抗我，我桎梏他的手，小声道：“你大姨夫什么时候来的？要不要换衣服，我去给你拿药，一会儿小真回来让他把药和衣服给你拿来，你自己先揉一揉。”
小老大甩开我的手，红着一张脸，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吼道：“何大夫！你没发现你自己现在逾越了吗！谁用你管我！”
我还没回话，方静然也走了过来把我拉开，给小老大放下了帘子，将我们两人隔绝，语气带些警告意味的说道：“何大夫，此举确实不妥吧。”
我这回懒得和她装什么好脾气了，还没到方家就管东管西！这个方管事是不是对小老大有意思啊！
我强硬道：“我为医者，你家少爷不舒服，我理应该管，没有什么妥当不妥当，难道要你家少爷痛死吗？”
方静然还没回话，车里的小老大吼道：“我痛不死！”
我这好心当成驴肝肺的！你们这么快一个鼻孔出气了是不是！
“好！是我多事了！那何某就不管了！”我愤然说完也挥袖回了马车。
回了马车，盯着还在摇曳的门帘，我也冷静了下来。刚才确实是我逾越了，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居然这么容易就冲动了！不管他不看他不想他，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竟然这么难……我的心还是不不够狠……
我闭上眼睛，平复自己的心情，万万不可以再冲动了……
“何大夫……”小真那怯怯的声音在车窗外响起。
我撩开帘子，看到他怯怯的脸，我翻包袱把药瓶拿了出来，递给他：“你去你少爷马车里吧，把这个药给他，务必要看着他吃下去，再给他拿身干净的衣服，好生伺候着。”
小真接过药翻看一番，天真问道：“这是什么药？”
这个小真问题怎么这么多！难道要我告诉他是治大姨夫的药吗！
“你见了你家少爷就知道了。”说完我就把帘子放下了。
窗外静了一会儿，我就听到小真走远的声音，舒了口气，幸好没有穷追不舍的问。
夜里，到了沁水镇，我们在沁水镇找了客栈住下，不出意外明天就能到兴城了，我和小老大就再也没有靠近的机会了。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都是白天他说的话和他愤怒的模样，想到我们就要以这种方式结束，我心里就乱糟糟一片，再也见不到他的念头在我脑中嗡嗡作响，想要再看他一眼的想法充斥着我的脑海。
越是夜深人静，越是情难自禁。
我翻身而起，找到了他的房间，迷晕了守门的人，小心翼翼走了进去。
小老大似乎已经睡着了，借着月色，我看到他紧皱着眉心，手在腹部，手下的被单一片褶皱，还在痛吗？
我轻轻坐在他床边，看着他安静却不安心的睡颜，即使月光下看不真切，但是他的美还是那样惊心动魄，少了初见时的张扬染上了悲伤，却更让人沉沦……
我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着他的脸颊，安静地看着他眉眼，想要将他的面容深深的刻印在心中。
越是看着他，一颗心越是不能平静，最后……再最后看他一眼吧，最后吻他一下吧……
我俯下身轻轻碰了他的唇一下，薄凉。小老大，再见了。
我正要起身离开他，一只手按在我的后脑上，下压，我和小老大的唇又贴在了一起！我诧异的睁眼，他醒了？他的眼睛还是闭着的，唇好像是无意识的一下下吮吸着我唇瓣，很青涩但却让我为之一颤。
我闭上了眼睛，陷入这个吻中，只是唇瓣和唇瓣间的碰触和吮吸却让我续加速、无限沉沦，我探出舌头描绘着他唇的每一寸轮廓，再轻轻凋吸，周而复始……
这次的吻异常的和轻柔，好像彼此都在慢慢享受这个过程，想把这次吻深深印在心底的最深处。
因为这个吻，时间和空间好像都消失了，天地间只有我们两个人，只有我们两人对彼此的爱恋和不舍……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老大的回应渐渐停了下来，似乎又陷入了梦境之中，他翻身把脸埋入枕中，口中溢出满足的声，扭动下身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似乎是睡熟了。
他倒是好，我这吻的欲｜火焚身，他倒是当做了一场春｜梦，睡得安稳。
我最后在深深看了他一眼，替他盖好被子。
苦涩的，轻轻在他耳边说了一声：“再见，澈儿。”
起身向门外走去，既然说了再见，我以后不能再回头了，直到关上门，我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依靠在门上，我抬头看着浩瀚苍穹上的那一轮明月，轻轻叹了口气。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两相忘，从此不相见。
此章的小老大番外。
小真在她的马车里，不远的距离，却像两片天地。我忍不住猜想，他们此时在做什么？是否在谈天说地、欢声笑语，她是否会像哄我一样哄着小真？但无论怎样都会比我的寂寞来的好过……
腹部传来熟悉的镇痛，又来了吗？
我不禁回想起上一次的时候……那时，她还在我身边，她还抱着我忍着困意温柔垫我纾解痛苦，给我讲故事逗我开心，即使那么亲密的动作，她也做的那么自然，我能感受到她对我一点非分之想也没有，所以我放心的倚在她怀里。
她的动作那么熟练，我在猜疑她是不是经常这样对另一个男子？那个人是她的相公吗？最终，我还是问了出来，她只是说那是她的师兄，但是从她抗拒这个问题我就能看出来，她和她师兄的关系肯定不一般。当时的我是怎样的心情，我已经不记得，但是我现在回想起来却是失落和心痛的……
我知道她为了师兄最终放弃了我，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还是敌不过他师兄的一次出现，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把她师兄带到我的面前。但是，我还是要谢谢她，没有让我亲眼看到，她和她师兄到底有多甜蜜……让我还能有机会幻想他们之间，是不是也有什么不能逾越的鸿沟……起码他们现在不可以在一起……
马车停下来了，我腹中的痛渐渐强烈，我知道我现在不该出马车，但是……我好想见她一面，即使不知道她会不会也同样出了马车，我还是想碰碰运气，试试能不能见她一面……因为我知道，回了家因为母亲的原因我肯定不能再见到她了……
我出了马车，望向她那边。
真好，她也正好出来，而且她一出了马车就看向我。我因为她的目光心中扑通乱跳，忍不住猜想她是不是也和我一样的心思，为了见我一面而出来的？我知道我这么想，很像自我安慰，但是我却因为这种想法感到很满足，心里就像吃了蜜糖一样……
我想她，她也同样想我，我甚至觉得只有这样我也很知足了……
但是……我没有开心很久，小真也出来了，而她叫小真回马车里，虽然她的语气只是如教育一个小孩子一般，但是看在我眼里却如情人间的嗔怪一般刺眼……
小真还是那么没心没肺，当着这么多人面说自己尿急，想要下马车却下不来。
她沉默的看着小真，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帮他。我在心中默念“不要帮他……不要帮他……”，不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抱他……更不要在我的面前抱他！
但是意念是没有用的……她还是向小真张开了双臂，她说：“你跳下来，我接着你。”那时，我心中的那根弦就如同被人狠狠揪住，一阵抽痛。
小真毫不犹豫跌了下去，就如同我对她的信任一般，稳稳地落在了她怀里。（作者：亲！你哪只眼看见稳稳的了！明明后退好几步！而且人家小真不是信任！是尿急逼的没办法！我承认我出来是来调节压抑气氛的~遁！）
看到他们紧紧相拥，我心中的某根弦终于蹦断了，疼的无以复加……为什么这么残忍！不要我就罢了，还要在我的面前对别人这么好！
我一直都知道！一直都知道！她对谁都这么好！我很恨她这一点，非常非常恨！她的这点让我觉得她对我的好，不过是同别人一样，一丁点也不特殊！
所以我喜欢咬她，我天真的以为她被我咬是我不同于别的男人地权。但是那一夜后，她回来，我看到她满身的痕迹，我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奠真和可笑！有一个男人能比我得到更多，我不能得到的那个男人都能得到！和那人比起来我的这点特权，根本不能拿出来提！
我永远都不能忘记，她那天和我说“我们到此为止”的样子，她罗列了各种我们不能在一起的理由，但是我知道她的理由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有个心里有一个人，而且是我比不上的人！
我怒不可遏的质问她，换来的却是她的不言不语和淡漠疏离，我那时候深深觉得她就要这样离开我了！顿时心中被恐慌的情绪填满！我甚至卑微的求她要了我，企图用这种方式留住她……
但是，她拒绝了我，直呼我的名字，骂我疯了，让我理智些。
看着她眼中的责备和近乎怜悯的神色与她满身的痕迹，我害怕了，我怕即使把自己给了她也不会换来她的心，反而会让她看轻了我，即使和我在一起也不会是因为爱，而只是为了责任和怜悯……我的骄傲不允许我这样，我口是心非用谎言维护了我最后一点骄傲，我冲出门外，然后泪流不止。
方语澈，你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
这时，方静然挡住了我的视线，她看到了我眼中的悲伤和愤怒，她用眼神和语言提醒我作为方家二少爷该有的姿态，但我还用不着方静然教育！
我打断方静然转身在马车旁转着，听着她那边的动静，她没有一丁点如我一样的悲伤，她和别人嬉笑着，有人劝她娶小真，我不禁嗤笑，连我都不娶，她又怎么会娶小真？
果然，她说她不会娶，因为她有个搞不定的相公，这一次，我知道她不是像蒋大姐那次是编谎话骗人的，她是真的有一个那样的男人。因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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