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梦一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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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大闻言擦脸的动作顿了顿，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喝了……”
我惊奇看着他：“咦？我怎么喝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小老大擦完脸，白了我一眼，不耐烦的说道：“你昨夜睡得晕乎乎的，我叫你把药喝了，你也是晕乎乎喝了的，不记得有什么怪的！”说完，我却见他脸上有可疑的红晕。
我觉得我喝药这件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估计小老大趁我睡觉迷糊，做了什么不正当行为！但是我感觉身上没有什么异样啊？目测没有趁机使用暴力，见小老大这个态度，应该是不会说出现真相了，我预测喝药这件事可能会变成未解之谜……
待小老大收拾完毕，我们一起走向饭厅，中途小老大突然问道：“早上是那个知玉叫你和他买菜去的？”
我闻言责怪他一声：“什么那个知玉啊，你要叫知玉哥哥，让人听到觉得你多没礼数啊！早上不是他叫我去的，是我主动去的，借住在人家当然要帮忙干点活了！”不过好像好心办坏事了……
小老大闻言狠狠瞪了我一眼，冷哼了一声：“我方语澈只有一个哥哥，旁人想做我哥哥没那么简单！而且那个知玉一看心思就深，你倒是跑去怜香惜玉给人家拎菜，女未婚男未嫁出去招摇过市，那个知玉的乡里乡亲没少闲言碎语吧！你是不是存了心想娶那个知玉啊！”
我闻言一惊，小老大原来还是隐藏的神算子！这事怎么算的这么准！要是让他出去摆地摊算命，比我当郎中挣钱快多了！
但小老大显然没有看透我的心思，鄙夷的看着我，说道：“看你那表情我就知道我猜对了！你们女人果然都是一个样，看见有模样好的男人投怀送抱就忍不住了！无耻！”他骂完我，就嫌恶的撇了我一眼快步前行和我拉开距离。
我闻言相当惊异，我看起来像这么没有操守的人么？尔等绝色我都不要，还会要知玉那种姐们型？搞什么飞机啊！
我跟上他，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呵斥道：“别胡说！我对知玉一点那个意思都没有！我只是觉得白白借住有些过意不去，能帮人家出力则出力！而且之前和你在一起久了，并未觉出和男子上街会引人误会，一时疏忽了这点，并不是我故意而为之！”
小老大听了甩开我的手，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你倒是好意思怨起我来了！你也不会用脑子想想，我和他能一样吗！你和我出门在外谁也不认识，谁人能说的着你我的闲话？而这里是那个知玉的家，街头巷尾的人都认识，把你带出去就是宣扬你和他关系不菲，男女之间除了那点关系还有什么？我就不信他连这点事也想不到，根本就是故意的！就是不知羞耻！下贱！”
我听了赶忙上前捂住他的嘴，小声责怪道：“小祖宗啊！现在是在人家家里，你就这么肆无忌惮的辱骂人家，真是服了你了！况且你也不要把人家想的这么坏，没准人家只是不好意思推脱我的好意呢。这事说到底还是我的错，下次我一定会注意的，而且我们在这里也呆不了多久，你不要无事生非的好。”
小老大抬手拍开我的手，怒意丝毫不减反而更甚，他咬唇怒瞪我良久，又说道：“好啊，何似月，我无事生非？他是给你吃了什么迷药了，你这么护着他？那好，他纯洁无辜，都是我无事生非好了吧！你爱怎样怎样，以后你的事我不管。”他说完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运了口气，眼中已是一片清明毫无情绪，漠然转身向回走。
我见他这个样子微微愣住，心中骤紧，我宁愿他继续跟我大呼小叫，也不愿看到他流露出现在这种——好像从此和我毫无干系的感觉……我这是不是贱的？倒是喜欢上被他骂了！
我跟上去拉住他，表情有些纠结，思考着该怎么说呢？我一时间也想不通我们这次吵架问题又出在哪里？
他冷漠的瞥我一眼，别过头又要甩开我。
我紧紧拉住他，憋了半天说出一句：“对不起。”
小老大闻言身子颤了颤，转过头略有差异的看着我，等着我的下文。
我深吸口气，说道：“我刚才没有指责你的意思，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对知玉有偏见……”小老大听到这本来平静的脸上又出现了波动，要甩开我的手，我赶忙改口说道：“不是！不是！我是说，不管知玉怀有什么心思，我们现在寄人篱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现在病着，盘缠也不多，住在他家是最好的选择。当然！如果你不喜欢，我们现在走也没有关系。但是我更希望你能因为我先委屈下，留在这里，我们也能好吃好喝一阵子不是？你看你最近瘦了不少，让我也为此愧疚……”我说着还讨好的摇摇他的手臂，无辜的眨眨眼睛。
小老大被我这个样子逗的想笑，但还是装作板着脸的样子：“你还知道愧疚！我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你别说的好像我在为你争风吃醋似的！我只是念在你一路照顾我的份上，不想你吃了亏。”
经他这么一提，我顿时还真觉得他刚才有点争风吃醋的意思……如果按照争风吃醋来想，前面的一切都迎刃而解了！不过，我还是觉得他争风吃醋的几率很小，顶多是觉得他的奴仆被别人占了心有不爽……恩！肯定是这个原因！小鬼头心思很深嘛！
我对他嘿嘿一笑：“那小的谢恩了！饿了没？赶快吃早饭去吧，我做的可都是你爱吃的，凉了就不好吃了！”
小老大哼了一声，还是听我的话，转身和我去吃饭了。男人什么的，果然是要哄的，吵架是没有结果的……
吃过早饭，知玉要带我去见他父亲。临走小老大给了我一个警告的眼神，我连忙点头哈腰，表示绝对自尊自爱，才和知玉离开他的视线。
知玉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和小老大的一番互动，我干咳一声说道：“澈儿是提醒我见到长辈要有礼，呵呵。”
虽然我觉着我这么说可信度基本为零，但是知玉还是配合的了然一笑，点点头。
我沮丧啊！虽然我从娘子的身份变成了姐姐的身份，但还是没有什么威严可言，只是从夫管严变成了弟管严，依旧怂包！我的操守啊！你在哪里呢！
胡思乱想中，我已经和知玉进了他父亲的房，房中陈设简单，隐约可见床上一层薄纱后有个身影正倚靠在床栏上，并未因为我们进来的动作有丝毫反应。
知玉叫了声父亲，说带着我这位救命恩人兼大夫来看他了。
我也不管他注意到没有，还是好生施了个礼，而知玉的父亲还是毫无反应。
知玉叹了口气，示意我和他来。他走至床边，撩起轻纱别在床栏上，搬来椅子，示意我可以坐下给他父亲看病了。
我对知玉点点头，坐在椅子上，按照中医传统的步骤，望闻问切。
知玉父亲面色发黄，略有浮肿，眼窝下陷双目无神，身上似乎还有种霉味。我问了问知玉，知玉说他父亲长期卧床不起，很少下床走动，虽然终日在床上但是鲜少入睡，都是这样发呆，脖颈和身上还有些白斑。脉象多见细数，或沉细，或沉涩，舌质淡红，有裂纹。
从表象和脉象看知玉父亲得的是白驳风，也就是长那些白斑的原因。但主要的病都在心中，我看他像是抑郁症但是比抑郁症患者更甚，几乎没有什么求生欲｜望。心病最难医了，若是一个人连求生的欲｜望都没有，就算是华佗在世也医不回来，俗话说哀莫过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
我起身，知玉已经趁我看病的功夫磨好了墨，我不禁又诧异起知玉的细心，但仔细想想，想必他也是给父亲求医练出经验来。我不禁心生怜惜，可怜的娃啊！
我走至桌前，提笔写出口服的方子和药浴的方子，古代没有什么激光治疗，我只能试试师父药浴的方子能不能治愈那些白斑，但是心病不除，想必治好了也会复发。
写完方子，趁墨晾干的工夫，我和知玉说起了他父亲的病。我把病因和方子的用法讲了一遍，再说了些该忌口、该注意的事情，询问他可否让我与他父亲单独谈谈，知玉点点头，拿起晾干的方子退到门外，关上了门。
我又坐回床边，徐徐说道：“主夫公（这个称呼，请了解女尊文的亲告诉淇淇什么称呼合适！），请恕晚辈直言，我听知玉说您因柳夫人过世，郁积成心疾，又因心疾而得现下这些顽疾，晚辈虽无这些经历，但也听前人说‘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想必您与柳夫人伉俪情笃挚非常。晚辈亦能理解您此时的心情，但晚辈还是要说句不好听的，您拘泥于前尘往事，难道没有想过看看眼前，想想往后么？就算不为自己想，难道没想过您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知玉么？”
说到知玉，我终于看到他眼睛颤了一下，我继而说道：“想必您也知道知玉已过了嫁人的年纪，却仍旧未嫁，说到底都是为了您这位父亲。要我说这也是应当的，百事孝为先，父亲卧病在床理应以孝为重，婚事滞后又如何？大不了终身不嫁！”
说到终身不嫁，我见他反应比方才更甚了些，想必心中还是在意儿子的，我见此继续说道：“但您觉得他应该作此牺牲么？从此孤独终老，无人陪伴。明明是一个娇弱的男儿，却要在这不平等的世间，承受不幸与苦难，为您和他自己撑起一片天。我一个外人见他愁容满面、劳累不堪却强颜欢笑的样子都会雄。您作为父亲难道就不雄自己的儿子么？要我说您的病一定能治好，只要您能怀有希望，养好了病，知玉才能安心嫁人，您也能享这天下齐人之福。人世间值得留恋的情意万种，并非只有夫妻之情，难道您不希望知玉有日嫁做人夫，得个好姻缘，抱着孙儿来看您么？”
知玉父亲的眼里渐渐有了焦距，他转头看向我，眸中波光潋滟，轻启干涩的唇，说道：“谢谢大夫点化，我会好生细想，不知您能否离开之时把吾儿叫进来？”许是许久没有开口，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生涩。
我想今天说的也差不多了，多说不宜，点了点头起身告辞。正想着要去哪里找知玉，开门却见知玉正站在门外，似乎方才抬袖擦了眼泪，看见我粲然一笑施了一礼。
我囧啊！第一次说这么多扭捏的大道理劝人，还被主人公之一旁听了！真不好意思！我感到脸有些发热，和他说道：“你也听到了，你父亲叫你，我先走了！”然后就抬脚快步离开，就跟后面有猛兽追着一样。
我仔细回想我刚才说的话，我是不是挺有开心理诊所的潜质的？




、暗流

我回了房就躺在床上继续睡觉，生病的人睡多久都是睡不够的！早日养好病离开这种是非之地比较好，免得又发生什么事和小老大吵个天翻地覆，不过我感觉我已经找到和他休架的秘籍了！我要是凶他就比我更凶，我要是哄着他，他就会死鸭子嘴硬一下气就消了。
果然还是姐棋高一筹！
正当我睡得迷迷糊糊，我就感觉有人在拉我衣服，然后就是小老大的声音：“何似月，醒一醒！”
我揉揉眼睛坐起来，迷茫的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不要总睡觉，陪我出去溜溜吧！”小老大拉拉衣服，眨眼卖萌。
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原来是无聊了找我玩！大哥！你是精神百倍，没看到我这个生病的人无精打采么。
我说了句“不去”又钻回被子里面，身后沉寂了一会儿，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进到了我被子里，在我还没思考出是什么的时候，小老大就开始搔我的痒了！
我去！真会利用我的弱点！我以后一定要长个心眼，有弱点宁死也绝对不能，不然非要被他治的死死的。
我哀嚎着“我去！我去！”，他才收了手。我不情愿的从床上滚起来，趁他不注意白了一眼，我的精力早晚要被他榨光了！
打扰我睡觉成功的小老大得意洋洋的牵着我的衣袖在院子里逛，我怎么感觉都有种他在遛狗的感觉……啊呸！我脑子烧坏了不成！怎么这么形容自己呢！
我现在真心希望他能遛的索然无味，放我回去睡觉。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一处房顶上能摘一棵树上结的红果子，说什么非要上去。
我的另一大弱点是什么？怕高啊！上去还不原形毕露了！这么久我都没练出上房顶不腿颤的心理承受能力，现在更不可能一下子克服了和他上房摘果子了！
小老大威风凛凛的看着我，狐狸眼微眯，透着股阴险的味道：“何似月，问你最后一遍，你去还是去！”
您这是问的什么最后一遍！问来问去就给我一个“去”的选项，还有什么好问的！为了那一场未知的腥风血雨，我还是舍命陪小人上去吧……与其在下面被他掐软，还不如上去被吓软！我什么时候才能硬了……
我奉命找来梯子，小老大率先爬了上去，那速度和灵活程度跟猴子有一拼！他在房顶上居高临下，用眼神威胁我：“还不赶快上来！”
我深吸口气，抖了三抖，默念忍功大法“忍能保身，忍能成事，忍是大智，大勇，更是大福！忍是厚，忍是黑，忍小人，忍豪强，忍天下难忍之事，不做性情中人，成常人难成之事。”
我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爬上去，小老大见我这个样子十分鄙夷，那样子明显就是“爬个梯子都这么慢，没救了你！”。我本着忍者神龟的精神无视他的目光，继续我的龟速爬行，终于上了房顶，没走几步我实在是腿软走不下去了，坐在原地不动了。
“你怎么回事啊？脸色这么差？刚才还好好的。”小老大弯腰审视着我的脸，琢磨着我为什么突然转变了脸色。
我心中警铃大作，千万不能让他发现我怕高！
“我现在生病么，陪你遛了这么久身体有些不舒服……”说完我装作扶额挡住自己的眼睛，他说过，我一说谎眼睛就睁大的，不能让他看出来。
小老大闻言倒是没有出现怀疑的神色，只是抬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说道：“好像没有发热啊，那你坐这里休息吧，我去摘果子。”
我赶紧点头，示意他快去吧。
小老大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就去摘果子了，心情好像不错的样子。不看他以后，我的视线就只能看向那些高低起伏的房顶或者地面，总觉得自己的身体有种向下滑的感觉，腿就不禁开始发颤。然后我就不敢看了，还是扭头看小老大吧。
看他摘果子的样子，倒是一扫往日的蛮横，有种童真的感觉，让人不禁心生一种的感觉。
我见他挑了个果子似乎是吃了下去，然后我看他的背影有点微颤，我也没怎么注意。不一会儿，他就捧着一堆果子坐到我身边，放在腿中间，然后和我说：“你尝尝！味道很不错哦！”
我有点尴尬，小老大，虽然你和我分享自己劳动成果的行为很好，但是你不觉得你放果子的位置比较奇葩吗？我怎么好意思伸手过去拿，万一碰到不该碰的位置，我不是又要被你打一顿？
小老大见我没反应，用胳膊肘捅捅我，示意我吃啊。
我见他好像没有我的这种觉悟，但说出来我怕他尴尬，只得摇摇头说：“我不喜欢吃这种东西，你自己吃吧。”
他听我不吃，却有点急了，硬是拿起一个果子二话不说塞进了我的嘴里，霎时一股酸味从唇齿间蔓延开来，酸的我不禁抖了抖，这种感觉……爽啊！我最喜欢吃酸的东西了！
但看到小老大因为我被酸到而窃喜的样子，我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原来他打的这个主意啊！他刚才自己被酸到了，就硬要我吃，捉弄我。果然是没有好心的！啥分享劳动成果啊！我真是低估了他腹黑的程度！
但是我是不会让他如意的，我舔舔唇，开心道：“味道好极了！再来一个！”然后冲他张张嘴。
小老大看着我这个反应有些怔忡，不自然的别过脸，说道：“自己拿！”
我靠近他，咧嘴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你确定？”
小老大听了愤愤转头，大声道：“难道还要我给你拿啊！”
然后当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