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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近真相-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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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陈雨救出全子后,两人没命地向城郊跑去,跑出效外后,两人才喘着粗气坐在路边歇了起来。
缓过一阵气后,全子问:“陈雨姐,你怎么知道我被关在那儿了?你为什么要救我?”
“把你救出来了,你哪来那么多的问题?”陈雨生气地说。
“你的救命之恩我全子这辈子一定要回报。”全子感激地说。
“我要你现在就回报。”陈雨笑着说。
“可是……我的包在他们手上,钱全部在里面。”全子老老实实地说。
“我救你是为了钱?你太小看了了!”陈雨又生气了。
“那你要什么?”全子不解了,他从事了几年娱乐城的服务工作,和里面的坐台小姐接触很多,在他眼里,那些小姐的眼里只认钱。
“我想要你手里的录像资料,或者你告诉我录像的内容。”陈雨说。
“你要它干嘛?我现在想扔掉它都嫌来不及,它可是不祥之物,弄不好会要命的!”全子更是不解地望着陈雨说。
“我要把它交给警方,或者说你应该跟警方合作,你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陈雨劝道。
一听这话,全子象不认识她似地惊异地看着陈雨,老半天才说:“不像,我看你一点都不像个警察。”
“别开玩笑了,你到底报不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啊?”陈雨逼问道。
“叫我做别的啥都可以,这件事不行,我不想坐牢。”全子使劲地摇着头说。
“但总比武三他们追杀你强啊!”陈雨步步紧逼。
“咦,你怎么关心这事?代丽是你什么人?……”全子冲口而出,但他马上知道自己说漏了嘴,硬生生地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
听了全子这话,陈雨转过脸去悠悠地说:“我不是代丽的什么人,但有一个女人我一直很关心她,她恐怕和代丽一样,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说完这话,陈雨转过脸去,拉住全子胳膊,有些失态地说:“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我找她找得好苦!我为找她放弃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全子象傻了似的,呆呆地看着激动的陈雨,半天才吐出几个字:“你说的……那个她是谁?”
“陈露,你一定见过的,而且肯定认识。”陈露语言急促地说。
乍一听陈露两个字,全子象见了鬼,脸色一下子变了,身子一个劲地往旁边挪,见全子这样,陈雨一把攥住他,攥得紧紧的,并使劲地摇晃着他:“你是知道的,快告诉我!求求你了……”
全子已是吓得大惊失色,惊恐无比地说:“你是陈露的什么人?”
“我是她姐姐啊!亲姐姐啊!”陈雨声音已变成了哭喊声。
全子一听这话腾地站了起来,并逃也似地向前方跑去,边跑边说:“现在不能告诉你,过了这阵后来临安市石子镇大唐村找我,算我对你的报答。”
“回来,你给我回来!”陈雨爬在地上,一个劲地哭喊着。
全子的家乡,肖飞已在这里守候了好几天了,山里已是最后一抹夕阳,眼看这一天又要白白的过去了,肖飞有些无奈。“就这个晚上吧,明天一早就回江城。”肖飞失望地想。
全子的家住在一个水塘边,水塘边搭有一个看鱼的棚子,这里离镇上很远,秦勇怕住镇上错过了全子,就央求看鱼的刘大叔收留他几天。刘大叔是当地人,他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肖飞,而且每天给肖飞做饭吃,并坚决不收秦勇给他的钱。
据刘大叔讲,全子的母亲死了好几年了,家里只剩下身体一直不太好的父亲和从小就聋哑的哥哥,日子过得非常窘迫。但作为这个家最健康的全子一点都不给家里争气,赌博输得欠了不少外债,现在家都不敢回。偶尔回家一趟,都是晚上才敢回来,第二天一早就偷偷地走了。
刘大叔一直不相信全子是肖飞的朋友,认为肖飞是来讨债的,他对肖飞说:“这种人活该,抓到了就是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他。”
肖飞见过全子的父亲,老人家一提到全子就怒火冲天:“找他的人很多,他都不顾我们的死活,我也就当没他这个儿子,你们想怎样处置他就怎样处置!”
但全子的父亲却给了肖飞一个等下去的信心,他说:“全子才回来过一趟,说是等几天他就有钱了,回来修房子,我看他是出去偷钱回来还差不多,这个畜生!”
肖飞坐在渔塘边,刘大叔催了他几次进屋去,肖飞却象没听见似的。
“孩子,天都黑了,你就进去吧,外面坐久了会凉的。”刘大叔关切地再一次对肖飞说。
“哦。”肖飞应了一声站了起来,突然,他看见全子家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他忙指着向刘大叔说:“那人是全子吗?”刘大叔仔细看了一下说:“就是他!”
肖飞一下子来了精神,他急忙进屋拿起背包,对刘大叔说:“大叔,这些天感谢你了,有机会一定报答你。”
“孩子,啥都别说了,忙你的事去吧!”刘大叔有些不舍地说。
肖飞正欲踏进全子家的坝子,突然看见全子出来了,背上一大包东西,一副要急着出门的样子,肖飞决定暗暗尾随他。
通往镇上的是一条只能过一辆车的机耕道,全子沿着这条机耕道向镇上走去,走得很快,肖飞不敢跟得太近。
走了好一阵后,肖飞突然发现全子在前面停下了,在他的身前赫然站着三五个人。肖飞悄悄地跳进机耕道旁边的庄稼地里,用田埂作掩护侧面跟了上去。
“亮子哥,我是回来拿你们要的东西的。”全子颤抖着声音说。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那个叫亮子的声音阴冷地说道。
“别杀我,别杀我,啊!……”全子的惨叫声听得肖飞背脊直发凉。
全子已倒在了地上。
“快,把他的包拿过来!再搜搜他身上看还有没有!”亮子呵斥道。正在这时,肖飞猛地抓起地里的尘土向他们撒去,在他们不知何物拼命躲闪之机,肖飞腾地冲了出来,迅速取下全子肩上的背包就没命地向前方跑去。
那伙人马上反应过来后向肖飞追去,肖飞渐渐体力不支,那伙人已赶了上来,并一前一后地围住了肖飞。
“真是运气好!在这里碰上你了,今晚你小子的死期到了!”陈亮得意地阴笑着说。
“杀了我,你们的事照样有人知道,可惜你们想要的东西不在我身上!”肖飞以为这句话至少暂时可以保命,哪知陈亮说道:“如果刚才那一幕你没看见的话兴许还可以活下来,但是现在没这可能了!”
肖飞心里暗暗叫苦,他心里在呼喊:“牛梅、江河、秦勇,永别了,下来的事就全靠你们了……”
想到这,肖飞索兴把眼一闭,深吸了一口气说:“来吧,肖飞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肖飞这一举动把那伙人吓了一跳,但很快,一把匕首就向肖飞刺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一瞬间,旁边灌木丛中窜出一个黑影,他急速扑过来踢飞刺向肖飞的匕首,并在同一时间一把拉过肖飞向灌木丛里飞奔而去。
肖飞在那人的拉扯下没命地穿过灌木丛向山上跑去,身后传来那伙人的追赶声,但声音越来越远,直到身后什么都听不见了。
两人不知跑了多远后才停了下来,肖飞一下子躺在了地上直喘粗气,那人也顺势躺在了地上,当肖飞面向那人时,他不觉惊讶地叫了起来:“刘伟!?……”
 

第二十六章


 同李家坝村一样,白天的三湾村也驻扎着不少镇上的干部和工作人员,他们除了做死难家属的善后安抚工作,更主要的任务就是排查村里的可疑人员,目标主要是针对秦勇和于洋。照例,秦勇和于洋只得天一亮就离开了村子,隐蔽在村里的后山上。
秦勇所处的这座山当地人管它叫黄梁山,而正对面另一座更高的“山”就是这场事故的最魁祸首----小丘山,三湾村就位于这两座山的夹道之中,据村民说,三湾村距离小丘山的直线距离不足200米,近一两年,他们多次向当地政府提出要求移民搬迁,但并未引起足够的重视。据说小丘山铁矿早将村民的移民搬迁费用付给当地政府了,但却被截留。
去年年底,三湾村的整体搬迁工作就被当地政府议及,并确定了新的搬迁地点,今年3月份,李县县政府组织召开了动迁会议,但小丘山铁矿提出的补偿方案未得到村民们的同意。
不同意搬迁除了嫌补的钱少,村民也毫不讳言地告诉秦勇:“三湾村背靠铁矿堆放废渣的小丘山,我们村就是靠小丘山富起来的。”
“没有小丘山铁矿以前,有的村民连饭都吃不饱。”村民邢峰对秦勇说,如今,这位曾经捡矿渣为生的中年汉子,已拥有一辆现代越野车,并住进了李县最高档的小区。
而在这个不足500人的三湾村,象邢峰这样的小老板就有十几个,很多村民在李县甚至江城市里都有自己的住房。
捡卖矿渣让三湾村的村民完成了最初的原始积累,后来他们近水楼台先得月,逐步放弃了这种徒手且危险性极高的挣钱方式,有的开始转向开办矿厂,有的购买铲车等机械挖矿石,有的则开起了小卖部或者餐馆,昔日的三湾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耕模式彻底转变了。但令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就是这座让他们富起来的小丘山,却成了他们的坟墓。
前赴后继的捡矿队伍主要来自邻村的李家坝村和一些外地人,因此,在这次事故中,当天晚上上山捡矿遇难的大多数人是李家坝村的,而三湾村却难逃山上倾泄而下的泥土掩埋。
秦勇这时又想起那份新闻通稿,在那份稿件里,自始至终都没提及三湾村的民房被埋这一更为严重的事实,只提及被埋遇难的全是当天晚上捡矿渣的村民;加之“连日来降雨”这一说法,就把这起重大的责任事故推给了那些永远无法开口说话的捡矿渣遇难者,和不是人祸的自然灾害。
望着对面一片狼籍荒秃的小丘山,那些新鲜褐色的泥土虽然现在已安然静卧着,但叠现在秦勇眼前的是那晚排山倒海泥沙俱下的惊骇场景,那些褐色的泥土变得那么狰狞,那么的肆无忌惮,它们是在发泄抑或是在报复,报复人类不尊重自然法则而任意改变本该属于它们的生存之地。
在事故现场,秦勇隐约可见四周已经用铁丝网圈起来,铁丝网内有不少走动的人影,他们似乎是在守护现场。救援工作早就结束了,一台挖掘机孤零零地停在现场,没有一丝作业的迹象。
“去事故现场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秦勇象在跟于洋说,又象在自言自语。
“我也这样认为,事故现场和小丘山已经被我这台高清远程照相机拍下来了。”于洋附和着说。
离开三湾村也是秘密的,当然,离不开村民的掩护和帮助,跟来的时候一样,通往李县的公路他们必须应对至少三个关卡的检查。
有车会驾驶的邢峰不敢开他的那辆现代越野,这时他开来一辆有尾厢的小货车,秦勇和于洋坐进了小货车的尾厢。
三个关卡依旧有警察在对每一辆出城或进城的车辆进行排查,因为邢峰开的是小货车,每个关卡的警察只是看了看他的身份证件后就放行了,到达县城已经是晚上。
秦勇和于洋在县城相对偏僻的地方找了一个不需要登记的小旅馆住下了。想到明天将回江城,将要见到日思夜想的老婆刘月和女儿秦琴,以及牛梅、江河还有那个三年没见的肖飞,秦勇又是激动又是高兴。
疲惫的于洋衣服鞋都顾不上脱,胡乱地躺在床上已安然睡去,并发出了均匀的呼噜声。秦勇看着这位生死与共的搭档,他心里久久无法平静下来。这么多天的日日夜夜,他就是和眼前的搭档于洋经历了那么多的凶险和困难,一步步艰难地逼近真相,没有怨言,没有分歧,对真相的执着追求让他们早就心有灵犀了。这是一次荡涤心灵的采访,灵魂感动最深的采访。让他们共同见证了死难家属灾难后的巨大悲痛和悲情笼罩下的哀嚎不绝的山村,以及政府人员的麻木和拼命掩盖真相的不择手段。
真相就在手中了,接下来还会面临什么?秦勇不去想它,也无暇去顾及那么多,他觉得眼下最该做的事是向省、市有关部门举报。他认为对于一个职业记者来说;这不仅仅义务,同时是一份责任,一个沉甸甸的责任。
想到这些,他毅然地拿起了电话,先拨通了江城市安监局24小时值班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当听完秦勇的电话后,她轻描淡写地说:“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你说死了43人,我这里还接到有人反映死了好几百人呢!”
听她这么说,秦勇来气了:“我手上掌握的43个死难名单是近20天经过我们艰难采访并逐一核实的,在一定程度上这种真实性可以说是差点用我们生命换来的,你怎么可以无动于衷?”
对方沉默了一下,就挂断了电话。“麻木,冷血!”秦勇气愤地骂道,不甘心的他又拨通了省安监局的电话。
接线的是个男的,他比先前那个女的客气不少,他说:“首先感谢你的举报,但小丘山事故既然已经有了结论就别再深究了,毕竟稳定和谐才是大局。”最后,他以“下来再联系”结束了通话,并要了秦勇的电话。
打完这两个电话后,秦勇憋了一肚子火,较真的他决定打开电脑,以书面形式向国家安全总局写举报信,并附上手里掌握的那43名死难者名单。
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他就乐了:“这小子,终于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给他打电话的名叫吴剑强,两年前和秦勇同一个江城晚报社而且同一个部门,他们私交很好,秦勇和他曾多次联手采写过很多有影响的报道。后来他辞职了,去了中央某大报驻省记者。渐渐他们之间的联系就很少了,而且两年中只有不到三次见面的机会,毕竟大家都很忙。
虽然联系少了,但秦勇一直想念这位昔日的同事、战友。一见到他打来电话,秦勇刚才不快的情绪一下子全没了,两人在电话里好一阵说笑,但听说吴剑强这个时候也在李县时,秦勇更是高兴得不行,没加考虑地就把现在住的地址告诉给了他,并叫他马上过来好好叙叙旧。
不到二十分钟,吴剑强就来到了秦勇的房间,在之前,秦勇把熟睡的于洋给叫醒了,三人在房间里好一阵热闹地叙旧,气氛是那么热烈欢快。
聊着聊着,就扯到工作上去了,这些天了,秦勇憋了一肚子话要说,一直没找到机会和找到合适的人一吐为快,面对昔日的战友,他就一古脑把这些天的事情全说给了吴剑强。
吴剑强听得很认真,听完后,他定定地对秦勇说:“我们现在虽然不在同一个战壕,但我们所做的事情是一样的,这场战争,算我一个!”三双手有力地握在了一起。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打开门时,门口竟然站了一大帮人。看见这帮人,秦勇和于洋的笑容凝固了,秦勇充满怒容地盯着吴剑强,吴剑强却是一脸惊愕的样子,他大声分辨道:“秦勇,请相信我,我不是那样的人……”
那帮人不请自便地进了屋,为首的一把握住秦勇的手,满脸堆笑地说:“你就是秦勇秦大记者吧,久闻大名不见其人,幸会,幸会啊!”
旁边一男子握住吴剑强的手,歉意地说:“我见你这么晚一个人还出去不安全,就……”
“董科长,你在跟踪我?”吴剑强一把摔脱被那位董科长握住的手,气愤地说。
“你听我解释,我们只是想认识两位大记者,没别的意思。”握住秦勇手的那位男子打着圆场说。
“现在大家都认识了,我感谢你们,都这么晚了,大家请回吧。”秦勇压住火,客气地发出了逐客令。
“你看这里条件这么差,太委屈你们两位了,咱们还是换个条件好点的地方住。”说着,男子就把秦勇往门外拉,其他人同时拉着于洋。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秦勇再也忍不住地吼道,男子停止了拉扯,那位董科长赶忙说:“我是县委宣传部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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