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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近真相-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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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动手可以借别人的手啊!”想到这儿,李茂生眼睛一亮。
第二十章
江城市委书记吴镇正埋头签阅文件,秘书长王然推门进来了,吴镇抬头看看王然说:“先坐坐,我手头的事忙完了再说。”
王然在靠窗的沙发上坐下了,一会儿,吴镇签完文件也坐了过来。
吴镇看了看表说:“咱们开始吧,回头有一个会,你也得参加。”
王然点点头就直接说道:“吴书记,您知道江城晚报的事吗?被责令停刊整顿一周。”
“哦?这事没报到我这儿,我不知道。怎么啦?江城晚报犯错误啦?”吴镇很感兴趣地问。
“吴书记,你先看看这个。”王然把那份江城市新闻出版局签发的处理决定文件和江河写的情况汇报一并递给了吴镇。
吴镇看得很认真,越往后面看,眉头就皱得越深。看完后,吴镇把材料往桌子上一扔大声说道:“简直在瞎胡闹!”
王然趁机道:“事情没调查清楚就发文作出处理决定,是太草率了,那些都是文化人,可比不得一般老百姓。”
吴镇点点头说:“这事不处理好会出乱子的,不光那些报社的人,市民怎么看?江城晚报市民最喜欢看,突然一周就没了,再联系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小丘山事故这件事,就会认为政府在利用权利压制新闻,封杀报纸。”
王然由衷地说:“吴书记分析得很透,但我还有一个担心,江城晚报那份情况汇报材料现在虽然只在您这儿,但如果市委不马上出面给个说法,我怕会闹到省上去,更为严重的是他们如果就此借题发挥在网络上一炒作,这事就更闹大了。”
吴镇频频点头,他说:“马上草拟一份补充文件,我亲自签发,文件内容嘛……”吴镇停了下来思考着,王然已做好记录的准备。
思考完毕,吴镇说:“经进一步认真调查核实,江城晚报社秦勇、于洋两位记者在采访时虽然引发了小面积的群发事件,但没有造成恶劣影响和更严重的后果。荐于此,取消新闻出版局关于对江城晚报社停刊整顿及其它处理决定。”见王然记录完后,吴镇接着说:“以市委办的名义签发,尽快发出去。”
吴镇控制不住内心的喜悦,高兴地说:“马上就办,下午就发出去。”
江城晚报社采编中心一片闹哄哄的场面,大家都没事可做地三五个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突然,一个声音高喊道:“大家还等什么?我们到市委上访去!”话音一落,很多声音都咐和着并向门口拥去。
正在这时,牛梅和江河笑吟吟地出现在了门口,江河高举着一份文件对大家高声喊道:“大家都安静下来,事情没你们想得那样糟。”接着,他高声念着那份还带着油墨味的补充文件,江河一念完,编采中心就爆以了热烈的掌声和经久不息的欢呼声。
而在走廊的不远处,杜雨生的脸色却非常难看,他站了一会儿就扭头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
宣读完那份文件后,江河跟随牛梅去了她的办公室,待江河一关上门,牛梅情不自禁地拥抱住了江河,江河叉开双手开玩笑说:“牛大总编,功劳不在我,你应该拥抱的是王然。”牛梅才知道有些失态了,她马上松开了手并打趣地嗔怪道:“去,谁稀罕拥抱你。”
两人说笑了一阵后,牛梅收起笑容正色说:“我们可别光顾着高兴,对报社来说这是第一个回合,但不知道秦勇和于洋经历了哪些风险。”
江河沉吟了一下说:“他们肯定经历了很多我们无法想像的风险,但可以肯定地说,这两小子只是有惊无险。”
“想一想我们这边还会有什么问题?”牛梅问道。
“我们这边应该暂时安全,不过嘛……天啊!刘月那边……”江河叫了起来。
“秦琴……”两人同时惊呼着,并同时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时钟正指向5:40,两人向门外飞奔了出去。
自从那次恐吓事件后,刘月除了担心外,更是处处提防,事事小心。每天,她会提前请假离开单位早早守在幼儿园大门口,接到秦琴后她一分钟都不耽误地马上叫上出租车向家赶去,回家后就紧紧闭上所有门窗。
今天照样如此,这个时候出租车已驶到家的中途了,后排的刘月正在逗女儿开心,突然车子停了下来,司机熄了火已打开了车门。
刘月焦急地从挡风玻璃外看见司机正在和一位头发蓬乱的老年人争论着什么,并只见那位老人拉住了司机的胳膊。
“秦琴,妈妈下去看看,你千万别出来,听话啊。”刘月对女儿交待着,秦琴懂事地点点头。
刘月下去时,司机正拿出一叠零钞在数:“得,就这些了,这是我今天的全部收入。”那位老人的衣服又脏又破,他用充满油污的手接过司机的钱后就沾了沾口水埋头自己又数了起来。
“真倒霉,明明是他自己撞上来的,这分明是在讹诈!”司机摇了摇头拉开了车门。
“啊!”刘月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只见后座上的秦琴已不见了踪影,她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这时,一辆车带着很重的刹车声停在了出租车的后面,牛梅和江河快步从车上跑到了刘月面前。
“秦琴呢?”两人同时喊道。
刘月一把抱住了牛梅,哭得更伤心了。江河一拳砸在了车上,愤愤地说,紧赶慢赶,我们还是来迟了!
这时,一辆警车一路鸣着警笛从前面急速驶来,车停稳后,刘伟带着两个警察从车里走了出来。
简单问了司机几句后,刘伟就叫司机跟随他们回警队录口供,同时也叫上了牛梅、江河和刘月。
录完口供后,牛梅和江河把刘月送回家,当刘月打开门时,一张纸片飘在了地上。
只见纸片上写道:“你的宝贝女儿我们暂时给你看管着,不过请放心,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山村里的夜晚一片寂静,只是偶尔田间里会发出一两声蛙叫和不知名的鸟叫声,四野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习惯了早睡的村民大都熄灭了灯火上chuang睡觉了,只有一两家还透着亮光。
李少芬的家从外面看也没了灯火,黑暗里有两个人一直站在她的门外,这两人是李家坝村的村民,他们今晚正在执行望风的任务,而李少芬里面的一间屋却灯火通明,一位村民正坐在桌边不停地说着什么,同样坐在桌前的秦勇正在本子上飞快的记录,于洋在一边和李少芬低低地交谈着。
自从镇上的工作组白天进村驻扎后,秦勇和于洋只得运用起了当年的游击战术。白天他们就上山坡里睡大觉,晚上等工作组走后就悄悄回到李少芬家进行紧张的采访,他们一次不敢叫更多人前来,每一次只采访一位村民,被采访完的村民回家时又叫来另一位村民,他们就这样周而复始地进行着。
今天已是第三个晚上了,这时接受采访的是第十一位村民,他名叫姜大贵,在这次事故中丧生的是他年仅18岁的儿子姜小三,而且是他唯一的儿子。
李家坝村大都姓李,外姓也有,那些都是从其他村搬迁过来居住在这里的,而姜大贵既不是李家坝村人,也不是外村的人,他来自贵州的一个农村。
捡矿渣能挣钱已经不是当地人的秘密,在捡矿队伍中还有不少外省人。据秦勇这两天了解到,小丘山捡矿渣的队伍最多的时候达到了上千人。后面政府出面干预禁止的时候,队伍就逐渐缩小,很多外地人就各自离开这里去其它地方谋生了,现在只留下很少的外地人,姜大贵就在此之列。
外地人大都租住在村民的家里,也有的为了节省几十上百元的租金,就自己搭一个简易的草棚居住,姜大贵就是在李家坝村搭了一个草棚长期居住的,今年已经是第五个年头。
因为家境贫寒,三十五岁时姜大贵才讨了一个左腿残疾的女人作老婆,有了儿子姜小三后,两口子对他疼爱有加。
初中还没毕业,成绩一直不太好的姜小三便辍学回家了,去年春节,姜大贵回到了家乡,见儿子成天无所事事就把他带到了这里,每天和他一起上山捡矿。
提起那天出事的情景,五十多岁的姜大贵哭得格外伤心。
“我是亲眼看见小三被埋的啊!”姜大贵捶胸顿足地哭喊道。
那天晚上,父子俩一前一后地在小丘山捡着矿渣,突然山上传来轰隆隆的巨响。
“不好!小三快跑!”姜大贵大叫着一把把儿子拽到了前面,紧接着就是巨大的轰鸣声从身后传来,脚下的泥土在飞快地向山下滑动。惯性的作用使父子俩仰躺在了地上并随着滑动的泥土向山下冲去。
就在这不到一分钟的过程中,姜大贵只见前面的儿子姜小三被一大片泥土包裹着,开始还能看见儿子,瞬间就没了踪影……姜大贵却跟随着泥土飞速滑到了山底,不但捡了一条命,而且毫发未伤。
听完姜大贵惊险的描述后,秦勇都觉得好一阵后怕。
姜大贵带着哭声离开了这里,边哭边自责地喃喃自语:“是我害了他啊!我不该鬼迷心窍想多赚点钱把他带到这里来!……”
一会儿,又一位村民悄悄地走进了屋子,秦勇正欲开始下一轮的采访时,电话响了,一看来电,他就高兴地对于洋说:“我终于等到刘月的电话了!”
而在接听的过程中,秦勇的脸色却慢慢发生了变化,到后来变得十分可怕,手机从他手上滑落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怎么啦?秦勇!”于洋一把扶住他惊慌地叫道。
秦勇无力地靠在于洋身上,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秦琴不见了!”
第二十一章
江城一个偏僻的小旅馆里,全子斜躺在床上,左手撑着半边脸,右手不停地翻弄床上那五扎百元大钞,一幅爱不释手的样子,心里更是美得乐翻了天。
他庆幸当初留了这一手,那一段录相除了打发了他多少个无聊的夜晚外,同时现在又变成了他的摇钱树。
这钱来得太容易了,但这一点钱对于那堂堂的李副市长算得了什么?从他和林浩之间的关系来看,他不知从林浩手里得了多少好处!
“我只是得他的一点点,甚至零头都算不上。”
全子想到这里,就为他毁约再次要李茂生拿10万元给自己找了个平衡。
除了高兴,他心里也很害怕,他清楚自己是在玩火,甚至是在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在进行一场人生的豪赌。他倒不是怕李茂生报警,李茂生决对不敢,这一点全子非常自信。
但他怕一个人,一想起这个人马上就会打冷颤,这事李茂生如果告诉了这个人,他会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那就是性命难保。
这个人当然就是武三,一想起武三,他就自然会想起三年前发生的事情。
当房间里归于平静后,全子知道里面完事了,就偷偷地把拿着手机录像的手缩了回来,并又轻轻地掩上了门,过了一会儿,里间传出副总经理陈剑惊恐的声音:“李哥,你看,代丽她怎么啦?”接下来里面就是一阵慌乱的声音。全子知道里面出了事,但他不敢开门看一眼。
几分钟后,武三推门出来了,他用可怕的眼神盯着站在门口的全子,半天才对全子说:“给我看好了,任何人都不准进去,包括你!”全子早被武三的眼神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忙连声说:“武总放心,武总放心!”
一会儿,武三再次回到了快乐慢摇吧,只是他背后多了一个人,快乐慢摇吧的调酒师曾兵,两人进去不久,门再次从里面推开了,只见曾兵背上驮着代丽,陈剑挽扶着摇摇晃晃的李茂生,武三则跟在后面,临走时,武三停在全子面前,还是用刚才那个眼神死死盯着全子,一句话都没说,只是走的时候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全子的肩膀。
回到宿舍后,全子始终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武三看他时那可怕的眼神。代丽怎么啦?直到第二天知道代丽死了,他才读懂了武三看他的眼神。
当接下来曾兵也莫名其妙的死了,他就清楚地、可怕地意识到自己所面临的处境,他当然明白,曾兵是不可能畏罪自杀的,人又不是他杀的,他为什么要自杀?
曾兵因为喜欢代丽,多次追求代丽没成,甚至手都没让碰过一下,就因此稀里糊涂当了一只可怜的替罪羊,一只永远都无法说出真相的替罪羊。
“曾兵死得冤,那晚上的事情跟曾兵沾不上任何边,倒是沾边的人除了武三他们,就是自己,那么,与这件事没任何关系的曾兵都惨遭毒手,何况我……”想到这儿,全子吓得浑身发抖,他此时只有一个念头,走,而且马上离开这里。
当然全子没走成,武三怎么能轻易放他走?当全子正收拾东西时,武三的人来了。他被带进了皓月大酒店的一间地下室,他们把全子绑了起来,把他上身的衣服扒光,然后一个人拿着一把发亮的匕首,拍拍全子的胸脯比划着。
全子已是吓得全身如在筛糠,小便失禁流了一地,嘴里杀猪似地嚎叫道:“我啥也没看见,我到死都不会说,求求你们别杀我,别杀我啊!”
正在这时,武三出现了,他从那人手里拿过那把匕首,轻轻地吹了一下,就把刀插进了旁边的桌子上,然后走到全子面前,很仔细地解开全子身上的绳子,边解边回头对那几个人说:“成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没点别的出息,看把全子吓得!”
全子身上的绳子解开后,他就扑嗵一声跪到武三面前,如鸡啄米似的,嘴里不停地说:“谢谢武总,谢谢武总,我给你当牛作马都愿意!”武三扶起惊魂未定的全子说:“你不是想走吗?我放你走。”
全子忙连声说:“再也不敢了!打死我也不敢了!”
武三呵斥道:“他妈的,想走却不走了!现在是我叫你走,我叫你走你就必须走!”
武三从包里拿出用纸包好的钱递到全子面前:“拿去!马上给我走!”全子不敢接,武三瞪了他一眼,全子才颤抖着手接了过来。
就这样,全子拿着武三给他的十万块钱回到了家乡。他本来想用这笔钱在老家修一套新房,家里的房子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了,然而,生性好赌的他却把这钱当成了赌资,当然有时候还要去嫖一下妓,不到半年,又赌又嫖的全子不但输光了那十万元,还四处借了不少钱。
为了躲债他又干起了老本行,在临安市一家娱乐城当起了服务生。但疯狂了一回的全子再也不满足每月不到一千元的收入,每天满脑子里都在想如何搞一大笔钱,直到前一段时间,全子再一次翻看手机上的那段录像时,他才眼前一亮找到了“生财之道”。
回忆到了这里,全子掏出了手机,又打开了那一段录象,这段录像全子在手机里储存了好几条,那天他删给李茂生看的只是其中一条。
看着看着,全子体内就来了冲动,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还不到十点。
走出这家小旅馆,全子招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就对司机说:“到好玩的地方去。”司机心领神会驾车向城里驶去。
出租车停在了大富豪歌城门口,全子下车后觉得很满意,就走了进去。
大富豪娱乐城是皓月娱乐城被火烧后林浩重新开辟的一个地方,如果全子知道这家歌城是林浩的,打死他都不敢去。
全子要了个包间,点了一个很有姿色的小姐便开始喝酒唱起歌来。
而在距离全子这个包间不远的另一个包间里,武三和李茂生正在里面谈事情,没有音乐,更没有小姐作陪,只有酒。
酒只是武三在喝,李茂生今晚没有一点兴致喝酒,还不是因为那个小混混全子。
当全子再一次敲诈他时,李茂生本能的反应就是除掉全子以绝后患,但他不能下这手,他就想到了武三。
一提到全子,武三就来气了:“这个鳖三!简直是活腻了!还敢再来江城!”
“你打算这事咋办?”李茂生趁机试探地问。
“李市长,我清楚你找我的目的,大家都别绕弯子了。”武三显得有些不耐烦。
李茂生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只有你出马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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