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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将军沽酒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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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散了散了,都回家吧!”
“吃力不讨好的事,谁做呢?就是叫我们去,给啥好处么?”
张剑亭着恼,这些人也太不识抬举了!冷冷的叱:“开河还不是为你们着想!你们不说好好配合,倒还来推辞?”
“谁知道你们究竟想干啥呢。为我们?我们现在都好了,水都够用,跟我们还有啥关系?”有人来反驳。
“去还是不去!”张剑亭气得想拔剑,然而却怎么也不能对这些手无寸铁不会功夫的农人们动刀动枪的,只能咬牙切齿的发狠。这些人也忒不讲理了,自己那点子小利满足了,就再不管更多了么?眼皮子浅得针都放不下!说是质朴老实,然而,又何妨他们自私自利呢?
白明玉一把拉住张剑亭的胳膊,使劲拽着,不教他急躁,悄声在他耳边说:“交给海沧来,别冲动。”
张剑亭觉得白明玉的手真冷,透过他的湿衣服,烙到了他的胳膊上,烙得他耳根有些烫。于是他也不再动,被白明玉那般按着。
关海沧倒是不像张剑亭一样气恼,似早就知道会这样一般,只当寻常。他略挑起了嘴角,剑眉虎目也并不特别的那些话而愈加凌厉起来。然而在小飞爹看来,关海沧那表情可一点也不像是在笑。小飞爹突然觉得,关海沧有点怕人,仿佛黑压压的,有什么在他周围缠绕着,凝聚着,教人不敢到他的周围去站,仿佛回被压塌一样。
关海沧向四周张望了一下,也不理睬那嚷着要散的人群,由着那些人走。他只是来到一棵碗口粗的树前,抬手抚摸了一下树身,轻轻拍了拍,说了声“对不住了”。然后,弯下身子,倒着抱住了那树,双臂用力,一摇一撼。
小飞爹几乎以为地都跟着动了,随后觉得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怎么见着关海沧抱着的那树动了呢?树叶哗啦啦乱响,像吓着了似的抖得厉害,又像是在跟着求饶一般。
也有人注意了关海沧的动作,站住了,不再离开。眼睛好像被粘住了,离不开正在抱着树的关海沧。没人再走了,也没人敢再说话。
关海沧不是抱着树,他是在拔树。他臂上肌肉跳动,后背上肩胛一起一伏,那树就跟着他的跳动起伏秫秫发抖,颤巍巍的一点点倾斜。树底下的土松动了,有了裂缝,跳起了土块泥渣。
陡然一声大喝,震耳欲聋,天边惊雷轰响般,吓得人捂着耳朵蹲下去。
关海沧,硬生生将那树拔了出来,树根上还满是黑色的泥土,一条条弯曲纠结着,舍不得离开那大地。地上留了个黑漆漆的坑,像个诉说畏惧的大口,惊恐的张着。关海沧将那树随手向地上一掼,拄着树站着,一脸的轻松淡然,仿佛不过是抬了下手一般的简单:“诸位,愿不愿意,听我说话?”
关海沧轻描淡写的问,却没人敢轻描淡写的答。
“蛮牛……”张剑亭暗自腹诽。他觉得自己应该没说出声来,不过这两个字好像还是被白明玉听见了,于是自己胳膊上一疼,好不容易才忍住没叫出来。
“既然,大家都愿意听我说几句,那么我就讲了。多谢大家肯赏这个脸。”关海沧还是笑着,“我们的意思,那河道是必要疏通的。淤塞着,现下还好,但是早晚要出事的。就如这水渠。”他将那树冠倒过来,插在水渠中。那渠中的水顿时漫溢出来,全流到外面去了,湿了农人们的腿脚,漫过了他们的脚面,到处散开去,“到时候河水改道,全涌出来,从那山上下来,指不定就淹了田过了房了。”他不待水去祸害农田,就又将那树提出来,丢到一边去,教水渠恢复了,“可要是能及时将山石清了,不再堵塞河道,这隐患,也就没了。”他笑了笑,“其实,到头来还是为大家着想的。谁也不想刚种的地就毁了,或者在准备收获时候一点粮食也没剩下,是不是?再有,那房子,祖祖辈辈的,住了这么久了,你们,真舍得?”
没人说话,没人吱声,瞅瞅关海沧,再相互望一眼,战战兢兢的,怕了那个人,然同时也是觉得他说得有理。
还是小飞爹先说的话:“海沧,你说吧,要我们做什么?”
“其实,要各位做的,也简单。”关海沧颔首,“齐大哥,你看着,将人分三拨。一拨跟着我砍树,一拨跟着明玉做筏子,再一拨跟着张公子将砍下来的树削成楔子。这些,怕都要尽量在山上做,不然来回搬运,费时费力。”看见有人要说话,关海沧手虚按了一下,“我知道,那山各位没法自己上去。我们在那垂了几条绳子下来,只能有劳大家了,从那绳子垂上垂下,如何?”
谁敢说不?即使觉得这工作又累又繁琐,可是也没人敢对这个刚刚把树都拔了的人说不。除了跟着他干,还有别的选择么?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从明儿开始,就做吧。”关海沧看似温和的笑笑,带着白明玉和张剑亭离开了。
张剑亭待离得远了,身上开始颤抖,两个肩膀一耸一耸的,一只拳头顶着嘴。
白明玉看了诧异:“张公子,怎么了?”
“笑,笑死我了!”张剑亭终于笑出来,“方才还真是憋得难过!”他甩了下半干的头发,凑到关海沧的身边,凝视着他,眼中放光,“你怎么这许多鬼主意?以前倒是不知道的!一句狠话没有,可就是把那些家伙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关海沧,你还真不简单!”能教这位张公子说出这么一句话,可真是不容易。张剑亭睨着身旁的那个人,稍微有点明白为什么他能够统帅三军了。
白明玉不以为意,倒觉得那是自然的事情,关海沧做的也没什么特出的:“其实,只要教人知道利害,自然也就从了。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张公子若是遇事时肯多想想,自然也是能的,倒是真不必为这个佩服海沧。无论什么人,无非是趋利避害而已,教他们明白了,什么事情也就都应了。”
“利害?厉害?”张剑亭对着阳光眯了眼,想了一回。
清理河道的事情既然定了,自然也就没什么不顺的。纵使那些农人们再不情不愿的,可面对着施展了那般厉害手段的关海沧,也没人敢再多话了。何况还有县令公子特别调来了县衙里的人连帮忙带监督呢?更是没人敢随便偷懒了。
只不过,当他们第一次到了瀑布顶上,看见那河的时候,还是骇了一跳。满地的碎石,大大小小的乱摊着,还有无数灰粉,将地面树冠都抹成了灰色,看着极落魄。他们却不知,那是被火药炸过之后的残骸。水已经可以流出去了,然而水面之下还是影影绰绰的能看见山石堆积,终究还是没能全部都清理好,不过是解决了暂时的问题而已。那日关家夫妻和张剑亭炸了山石之后,还特别下水去仔细查探了,水面下堆积的山石也足有两丈呢,可是不少。
这般忙活了一段时间,农人们个个累得不行,只有那三个精力充沛的,总也不见他们歇着。其实张剑亭也从不做这等粗活,然而却不想被关海沧与白明玉小看了,硬咬着牙也忍了下来,说什么也不肯示弱。至于晚上回去之后连那一向不惯的硬板床也一样睡得香甜,却不知算是收获还是什么。
待一切准备就绪,张剑亭终于可以知道,关海沧和白明玉想出来清理水面下山石的主意是什么了。他可是等了很久了,简直有些迫不及待。
第一卷 当垆沽酒 第二十七章 疏浚(上)
关海沧看着满地的树和筏子,以及装在麻袋里的石块,再瞅了瞅呆站着等着他说话的农人们,还是感觉欣慰的。总算,事情做到这里,也快完了。
白明玉坐在一棵放倒了的树上,那是他们做好的树楔子。一头被削尖了,另外一头依然冠盖葱茏枝繁叶茂。她也在等着关海沧的布置。她身上穿着那套黑色劲装,领口的扣子早就请小飞娘重新缝好了,扣上,掩住了锁骨。
张剑亭也一样的劲装,不过是深蓝的,倒是显出了往日不曾注意的劲健来,胳膊上也能见着肌肉的线条起伏,少了平日长衣的俊逸,倒多了份英姿勃发的飒爽。
“接下来的事,不敢直接劳动各位了。”关海沧看见张剑亭站在白明玉的身边,两个人都是爽利的劲装打扮,一黑一蓝,倒像是一对携手闯江湖的年轻侠客。他笑着对那些农人和来帮手的差役说,“凭自愿吧,有水性好的,自愿来做。”一指那湍急的河水,“要下水的,事情也极危险。大家先自想想。”
那河水因为疏通了些,故而原本的急湍回来了,尤其因着紧跟着瀑布,水势紧得吓人,凭什么人下去,怕都要直接给冲走了,根本想停在里面都难,更别说还要在水下干活了。这可不但要水性好胆子大,就是反应也得机灵了,不然一个不慎,被冲走掉到瀑布里头去算是小事,被那山石砸了要了命也都是有可能的。别说是农人们,就是那些差役,也一样胆战心惊,不敢下水去试的。
白明玉明白,关海沧不能强迫那些农人来做,即使,他们都是为了农人们好。若是自己手底下的军卒,自然是二话不说的分派任务的。哪有能因着替他们想着危险不危险就不教做的?可是毕竟农人不是军卒,关海沧不能随意驱使,她也不能。何况,这些百姓本事有限,要去下水去做,本也比军卒们更多了一份风险。
然而,当真鸦雀无声到只能听见鸟叫和树叶响,也实在教人失望。
“懦弱无能!”张剑亭也不再等了,径自走到河边,来到有瀑布的那一头,“噗通”的跳了下去。一边踩着水,一边向白明玉喊:“把那石头弄好了给我!”他奋力游水,小心的不教自己被冲走,维持着与山石不远不近的距离。
白明玉也不多说,将装着石块的麻袋口绑好系紧,长长的绳子拖拽出来,被她丢给水里的张剑亭。张剑亭也接了绳子,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水面就再也见不到人了。
小飞爹紧紧的盯着水面,怕得不行。那县令公子就这么下去了?他是要干嘛?究竟得怎么做?
“齐大哥,像明玉那样,把绳子抛给我!”关海沧拍了下小飞爹的肩膀,也下了水。
小飞爹忙答应着,学着白明玉的样子如法炮制,将绳子甩给水里的关海沧,也见着关海沧沉入了水底。
是过了多久?也许并不久,毕竟人在水下闭气总是有限的,只是在小飞爹的感觉中,却实在漫长得怕人。他见着关海沧与张剑亭终于一起自水里出来,才不由松了口气。
张剑亭大口的喘息着,颇为不忿的瞪了关海沧一眼,接过白明玉丢来的另一条绳子,又潜下去了。关海沧也就笑笑,什么也没说,跟小飞爹要了新的,同样潜水。
白明玉转头对着农人和差役们,冷冷的:“怎么,不敢下水,连绑麻袋丢绳子这点小事都办不得?手脚是都被别人绑上了?还是人都被装麻袋里了?”双目一挑,夏日的空气到了她身边都变了清秋的寒凉,“还不动手!”她那一声叱呵,吓得众人一起哆嗦,慌七手八脚的听命办事。白明玉也就微微颔首,算是没大失望,也准备下水。
关海沧已经又上来了,见着白明玉也来到河边,忙止住她:“明玉,这粗活你就别做了。我与张公子也够了。”
“够?”白明玉不满反问,“哪里够了?就凭你们两个,做到太阳落山也未必做得完?这边的石头弄完了,另外一边还得弄那树呢!你们想连夜摸着黑干么?”这事情是要尽快的,尤其是弄那树的时候,久了树浸湿了,就重了,用处就不大了。却不是可以拖到第二天第三天的。
“你也忒护着她!”张剑亭把自己趴在岸边,略歇口气。他才潜下去两次,就累得不行。那水太急太冲,与水较劲都是费力费神的,何况还得将绳子绑在水底下的山石上,系牢了。不说别的,水性不好憋气不足的,全做不得。他倒是庆幸,当年江湖游历的时候好歹学过水,竟也是有模有样的。然而偏头去看关海沧,脸不红气不喘的,似乎并没把这些当回事。张剑亭又急了,较了劲想和关海沧拼,“就教她来做怎样?她那本事还小了?”一口气说完,又钻水里去了,也不管别人听没听的。
白明玉见张剑亭拼命的样子倒觉得好笑,这位公子心气太高,尤其喜欢与关海沧比,似乎总想着能把关海沧比下去。其实真遇到事情解不得的,张剑亭也是喜欢去找关海沧拿主意的,极其信重他:“瞧呢,张公子都这般说了。以往也不是没干过,身先士卒,还是你教给我的呢。”
“现在总不一样了。”关海沧正与白明玉说着,身旁突然多了个人入水。仔细一看,竟是小飞爹,“齐大哥?”
“海沧,我也来!”小飞爹咬着牙使劲,拽着绳子潜了。
白明玉趁着关海沧一分神的功夫,也不顾他阻止的下了水。如此在水里忙活的就有四个人了。
连女人都下了水,就有人脸红了,到了岸边琢磨着,就见着水里四个人起起伏伏的,都一副不知道疲累的样子。暗自狠了心,又有人下去了。
顿时山上忙碌起来,绑麻袋的,递绳子的,在水里的,一个个都埋着头干活。有人在水里待不久,不时上去歇歇,小飞爹、白明玉都上过岸,就只有关海沧和张剑亭两个从来不曾缓过气。
白明玉拖着脱力的小飞爹站在岸边:“张公子,上来歇歇吧。”她早看见张剑亭脸色煞白嘴唇泛青,知道他其实全凭一股劲撑着了,早该没了力,尤其接着绳子的时候手直抖,骨节青白的狠拽着,是已经不太能掌控力道了。
张剑亭却不理睬白明玉,他只瞥着关海沧,正见那人刚从水里冒出来,甩了甩头,有力的胳膊一把抓住个抛来的绳子,又不见了人。于是张剑亭也铁了心,仍是在水中继续。
白明玉却担心了,张剑亭这样,不是拿自己较劲呢么?水流急得什么似的,一个不小心会出事的:“张剑亭!别逞强!”
偏水中的人不理她,只顾着忙活。
“海沧,你把张公子拽上来吧!”不得已,白明玉只有求助于关海沧了。
第一卷 当垆沽酒 第二十七章 疏浚(下)
“好。”关海沧颔首,趁着张剑亭一露头的功夫,一把将人抓住,拎着衣裳,就势给弄到了岸上去。他手上力气明显不足,与其说是丢,不如说是放。
张剑亭倒是想要挣扎,可惜早是虚脱了,哪里挣得过关海沧?也只得被像只麻袋一样被送上了岸。正在白明玉的脚下,抬头就见着那女人清清冷冷的笑,带着淡淡的嘲。就地一滚爬起来,张剑亭憋着股气,仍是要回去水里,却被人拽住了,一时却没力挣不得:“放手!”
白明玉都能听出来张剑亭话里的愤愤不平:“逞强也要有个限度,你这般是拿命来跟谁赌气呢?要是你父亲知道了,还不骂你呢!他就你一个独子,护得跟什么似的,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这话说完,自己心里却酸涩。别人家的父亲护孩子得紧,她家的父亲却是把孩子乱丢的。要没有关海沧,她家父亲的儿子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如何活得到现在还欢蹦乱跳的?
“我又没教他护着我!”张剑亭可不领情,他只觉得父亲拘束他得紧,要不是父亲,他早就是名满天下的大侠了,哪至于到现在还只是个薄有小名的少侠?何况,就说逞强,那一同与他下水的人不是还干着呢?怎么独独要拽他不肯拽那个,“再者,你怎么不去管关海沧?他才是你丈夫呢?你倒来管我!”
白明玉被张剑亭说得一怔,却是黯然:“他与你不同。”他是关海沧,是虎威将军,他是铁打的铜浇的,他不会痛不会累不怕苦不怕难。所有人都做不得的,他做得;所有人都没法做的,他能做。累极了困狠了,倒头睡一觉,第二天仍是比谁都卖力都威风。要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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