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如花-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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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大几的敷衍在关明艳破门而入告一段落，女神驾到，我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再应付。关明艳亲昵的贴着大几坐着，连体一样，我借着拣花生猫腰，果然看到十指紧扣的两只手……
“你脸红什么？”关明艳懒懒的看我一眼，大大方方的把手举起来，又放回桌子下。
……怪不得大几买的是没壳的花生米。
“我，我，谁脸红了！”只是有点热而已。
“哼！老公，我包里有镜子。”关明艳转身把皮包摆桌子上了。
我俩手快一步，抢过来直接掏钱包——
“你敢！”关明艳低着头看我，配上咀嚼的动作，气场好强大。
我尴尬的笑，赶紧从屁兜里掏出几块钱，塞在她LV的皮夹子里放回去了。关明艳哼哼了两声，算是放我一马……
大几看着她媳妇儿啧舌，一脸的狗腿子相！这对奸夫淫妇——
“喝酒！”关明艳朝我端杯子。
我赶忙俩手把杯子举起来，恭恭敬敬的用我的杯沿碰她的杯底。跟这个女人在一起，我真的被压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心里反抗一下都不行……
关明艳干了她老公的那一点酒，却让我把指节深的酒都干了……欺负我吧，我好欺负。
“老公，你觉得她长得怎么样？”关明艳盯着问大几。
“恩……认识她这么多年还真没仔细看过，现在仔细一看，嘿，真不怎么样！”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她说过要在咱俩之间插一脚。”关明艳无辜的朝大几扎眼。
“就像现在这样吗？”大几对着她老婆笑。
“……师姐，师姐我错了！您高抬贵脚……”关明艳的高跟鞋扎着我的脚尖，大几的熊脚踩着我的脚背，俩人合作的天衣无缝，我只有一个感觉：疼啊！
“哼，连个木匠都搞不定还想拐我的博士生！”关明艳总算“松脚”了。
女人记起仇来真是可怕啊！在关明艳面前我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奉行“忍辱偷生”的策略。
“我保证，以后想都不敢想了……”我赶紧给关明艳倒酒。
“算你识相！说吧，又受什么打击了，小脸白的抹了粉似的。”
我干笑，刚才还说我脸红，现在又说我脸白，我阴阳脸啊。
“还用问，估计是美人计没成功，差点演成午夜凶铃。”大几不是哑巴，所以小针扎的准极了。
关明艳愉快的笑，响亮的亲了大几一口：“我老公真聪明！”
恶心！想吐！……喝酒吧！
“不过有人就好这口。我听蔺雪说，她的那个调酒师满世界的找你呢。”
“小熊熊？她找我干嘛？”
“还能干嘛，干你呗！哎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男女通杀的主儿！”
大几拍着桌子乐，我估计我脸色又成黑色了。高学历果然不等同与高素质。
“你，你们误会了……”看我，素质多高。
“骗鬼呢？你要是没勾搭人家，人家犯得着拿辞职威胁蔺雪么！哎我告诉你啊，她可是蔺雪从西安的尼姑庵给带出来的，要是因为你给搞砸了，蔺雪发难，我也罩不住你啊。”
“啊？”我跟大几异口同声，没听说过啊，小熊熊当过尼姑？
关明艳一副少见多怪的表情，举着杯子，又让我干……
“听说她高中有过一个女朋友，俩人的事情被家里知道了，她女朋友受不了压力，自杀了，她也出家了，在尼姑庵呆了五年，蔺雪跟老公旅游时给碰到了，耗了半年多，才把人给带出来。”
“……花尼姑”大几的评价好本色。
我却想起小熊熊那幅总是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似乎天塌下来她都会那样玩世不恭的笑着。
“瞧你丫那德行！这就心动了？”关明艳拍桌子……
“没没没！绝对没有！”我给她作揖……
“别说我没提醒你啊，这种人你最好绕着走！我见过她几次，小蹄子还想跟我这发骚，哼，当我是你啊手到擒来！”关明艳的表情好可怕……
“啊？想搞我老婆——”
“你边儿呆着去！”关明艳瞪了一眼，大几立刻就萎缩了，“**的就欠抽知道不！是个人都想勾搭勾搭，也就你长成这模样，你要跟我似的，不得开个青楼妓院啊！”
这话是对我说的吗？因为不确定，所以我呆住了……
“老婆？你，你说她？”大几替我问。
“废话！不然还说你啊！……知道的，是你有点缺心眼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呢，沾上的一水帅哥靓妹，你丫够多情的啊，怎么一个木匠就搞不定了？”关明艳继续给我倒酒。
“等等等等……”我投降，“师师姐，你你你你把话说清楚，我我我哪欠抽了？”
“先干了！”
我干！
“我问你，刘波你勾搭过吧？”
无处躲藏的，脸红一下，我点头……
“我再问你，跟调酒师打过啵吧？”
更红一点，我又点头……
“小木匠呢？睡过了吧？”
……
“我草……水性杨花……”大几呆住了，突然拍桌子，“老婆我向你保证，生儿子没屁眼也不要她！”
“去你妈的！我说过不要孩子！”
“是是是是！该打该打！不要不要！我就要你一个！”
关明艳媚眼抛，亲了大几一口：“乖！”转头看向我，又是冷冷的小箭头。
“还有你的东哥——”
“停！我干！”我抢过她的酒杯，满满当当的白酒，一仰而尽，我求你，别说了，你这么一说，我都觉得自己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
大几看我的目光都冷了，也没了刚才的嬉皮笑脸，关明艳事不关己的吃花生米，我消化着胃里翻滚的白酒，带出一层层的汗，真够劲啊！
“不要以为你有精神病就可以装傻充愣，话我今天就点到为止，来，喝酒！”关明艳又给我倒酒。
这哪是点到为止啊，是打落水狗一样把我往绝路上逼啊！
可是逼到悬崖，才看清楚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沿途弥漫的云雾已经落在眼下，再清晰不过的让我看到了立于眼前的人，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这杯我敬你！”心悦诚服，我一点都不委屈的看着关明艳。
关明艳收回了嘲笑的神色，故意冷漠的哼了一声，可是却干了。
“你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教教我吧，我真的对那个小木匠没辙了……”我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嘿！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教了你我还怎么看戏啊！老公！撤！”关明艳起身了。
“别别别呀！师姐师姐！大几大几！——”我喝了将近一瓶二锅头，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看着俩人相携而去的样子，突然想起小龙女和杨过……
关明艳和大几没买房，也不打算要孩子，俩人现在在皇城根儿底下租了一套公寓，月租五千多，吃穿用度动不动就是进口货，今年一半还没过，旅游的日程已经安排到圣诞节了，交通再堵物价再涨，跟俩人完全没关系，绝对是气死人的神仙派啊。
嫉妒啊……什么时候我也能尝尝苦尽甘来的味道啊！


第三十九章
更新时间201127　19：08：37　　字数：7065

　被关明艳挤兑了一顿，通体舒畅……我醉醺醺的出来，开着车上路，小宠虫都兴奋的走S曲线，半路我下来三次，尿急……我有许多话想对周强说，说我再也不动摇了，也不水性杨花了……反正就是觉醒了，想跟他好好过日子……只要你给我一个说的机会！
酒劲在看到森严的铁门时，就过了。勇气一点点被打散，变成越来越浓的悲哀，只要一想到周强冷漠的样子，心疼的就像被钉在地狱的十字架上，我也不明白，何时变得这样多虑，也许只是涉及到周强，才这么犹豫，害怕再伤害到他，害怕一点点的失误断送了所有可能。明明已经没有了退路，还是没有前进的自信，关明艳说我朝三暮四，可也说了我长得不怎么样，周强说喜欢我让他笑，现在我还能吗？我已经变得很沉重了，自己都托浮不起来，还要依赖着他生存，又怎么给他欢乐呢？
简直一无是处！
沉到泥土里的自卑，挣扎不出来，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不像自己呢？
再次被尿急逼的从车里出来，脱了裤子就地解决，铁门却“咣当”开了……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那么多人教我，可真的面对周强，我似乎只会手足无措，唯一的念头，就是想靠近他，摸摸他，抱着他……还是先洗手吧。
其实借厕所也是个很好的借口，为什么当是就没想起来呢，如此丢人……什么时候才到头儿啊！
周强坐在炕上看书，我费了好大劲才鼓起勇气走过去，正往炕上爬呢，打了一个酒嗝……
周强皱着眉看着我，我赶忙爬到炕几的对角位置，尴尬的解释：“没事没事，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回去吧。”
“有有有！有事！”
周强一脸不耐烦，非常的冷漠……
我的眼泪刷的就流出来了：“你，你别这样看着我……”
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疼……
周强垂下了眼皮，可表情仍旧透着浓浓的烦躁，我不想哭，可是控制不住，不仅是委屈，还有后悔，失去他，竟然会这么难过。
“对不起……我……”我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很努力的想要在下一秒停止眼泪，可是身体不接受这种指令，翻卷着我跟着一阵阵的发晕。
“别哭了！”周强怒吼……
我就真的不哭了，惊恐的看着他，陌生人一样……真是傻啊，怎么会认为他还在爱着你呢？已经讨厌到这种地步了，死皮赖脸的纠缠，终于被讨厌了……是在可怜我吗？因为把我弄进过医院一次，所以才不敢再轰我走？怕担上害死我的罪名？连给黄毛狗的同情心都不愿意给我了……蠢啊！他怎么会还喜欢你呢？本来就不好看，现在又不能让他快乐……非要把自己弄得终于体无完肤，自尊都不剩一点吗？逼他把对自己的那点美好都消磨光？这样就会死心了吗？死心吧，死心吧……他不喜欢你了……
笑一个，笑一下好吗？让他知道你死去与他无关，让他以后可以忘记你继续好好的活，笑一下，就一下，让他记得你的美好……
可是你却再也不看我一眼……
“……对不起。”好久，我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最后一口气，一定要撑下去啊！“……不会，再来——”
“闭嘴！”周强愤怒的拳头砸在炕几上……
我真的会死的……让我死掉吧……
快速的眨眼，挤掉最后的眼泪，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冰凉的嘴唇，还好，呼出的气息，是热的，走吧，再也不回来——
刚一转身，周强却猛的掐住了我的胳膊，那样凶狠的看着我。你想干吗？还没惩罚完吗？不用说了，真的，真的，我求你了，我都懂了，我明白了，我再也不会来了，求你了，饶了我吧……别让我死在你面前啊。
“不许——走！”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我好想看到了他的泪……
“听到没有！不许走！”
……疼，好疼……
在黑暗来临的刹那，我以为我死了，幸福的死了，他没有不要我，他还爱我，是恩赐吗？让我在这样的梦里死去？值得了，一切都值得……可流出的眼泪仍旧是苦涩的，因为黑暗中只有我一个人，只有我看守着破碎的自己，无论如何也拼凑不回原来的样子……假如时光能够重来，那该多好……
我好像看到天使了，挥舞着洁白的翅膀，他的模样就像周强一样，眼神却是浓浓的悲伤，怜爱的，绝望的看着我，好想在看着我一点点消失，那样不舍却无奈……我应该对他笑笑，让他安心的离开，让我们回到各自的世界，忘了曾经相遇过，因为不能再一起，因为无力反抗这故事的结局……天使又回到了上帝的身边，山谷外五颜六色的蝴蝶成双成对，三五成群，惟有紫色不见……我就是那只紫色的蝴蝶？
对不起……我没有认出你……错过你，是我太孤单，还没学会如何去爱……可不可以再重来？我真的不想就这样悲剧收场……不要放弃我，再给我一点关怀，一个眼神的提示也好，不要留下我一个人，不要让我离开……对不起，对不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真的失去不起啊……
原来故事的结局早就摆在那里了，不能更改了吧，悔啊，无奈啊，却已经什么都改变不了了，还有来生吗？不要再让我做这只特立独行的蝴蝶了，让我平平凡凡的活着，遭遇一样平凡的周强，柴米油盐锅碗瓢盆的过日子，可以鸡毛蒜皮，可以吵架，可以外遇，只要让我们在一起。
答应我吧，你必须成全我！否则我就再也不轮回了，让你的生死薄里少了一条可以看戏的生命，谁都别想再看我如此狼狈的活着！让我有血有肉会爱会恨的活着，让我自己操控这条生命一次，与我的天使傻傻的爱一次。
什么？不行？凭什么不行！训狗还一手骨头一手棍棒呢，你不能光给我榔头啊！恼了我**，我让这条命灰飞烟灭再也不复存在！恩？谁骂我小流氓？我就流氓了你怎么招吧！我流氓我男人关你屁事啊！啊？说我骗子让我还钱？搞笑！我都死了还你个大头鬼啊！牛什么？牛肉面？哪呢哪呢！
……这是，鬼吗？脑门的每条血管都能看到，青灰的脸色，干白的嘴唇裂了好几道口子，像是放干了血一样，能看到粉色的肉，猩红的眼睛凸出着，要掉出来一样……我现在是不是也这个样子？那我还是不要做鬼了，好丑啊！
好丑，好丑，我不要做鬼了……牛肉面，谁跟我说牛肉面的？是不是周强做的啊？在哪呢，我怎么闻不到味道啊？耍我啊？他妈的回来一趟我容易么我！
“想死？没那么容易！……你欠我的死都还不完！”
我草！谁这么狠？死都死了还跟我算账！不会是李东那个王八蛋吧！哦不对，不能骂他王八蛋，我是属王八的，差辈了。
“你信不信我把你挂到房沿底下，抹满了盐巴，风干了做成腊肉，下酒。……再把骨头一根根剔出来，让子弹天天啃，你不是从第一天就想把子弹炖了吃狗肉么？我让它吃你，然后我再吃它。”
……不死也让你吓死了。
“有本事你就别睁眼，我手里拿着针头呢，睁开就给你戳瞎了，不信你睁眼看看。”
……你还是要我死啊。
“……我再也不等你了——”
“别……”别呀，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让你等了，你让我死就死，你让我活我就活，骨头你随便拆，眼睛你随便戳，只要你原谅我。
“看着我……知道我是谁吗？”他流的像是鲜红的血，滚烫的落在我脸上。
“我的，男人……”我不确定自己说了出来，听不到声音，也看不到自己的嘴唇动。
可是他懂，一点点的，撕裂了嘴唇上的伤口，笑了起来……他笑了，周强又对我笑了。
就是为了你的笑，我奋不顾身的甩掉黑暗的纠缠，那一点点的光亮就是我引航的灯塔，这是最后一次，让你等着我……相信我吧，最后一次了……
我几乎能听到身体被火焰一点点燃烧成灰烬的声音，一根根的时间的细钢丝穿透了我身体，阻止我逃离，像是生生的要将灵魂和躯体分离，每个细胞都在承受着分离的疼痛，能够成功跟随着逃离的，亿万分之一，可即便只剩下一个，比尘埃还要轻的一个意志，都像是陨落的彗星一样，无法抗拒引力的坠落向一颗叫做周强的星球。
我是为你而来啊……变成你身上的一滴水，一粒土，一个无机分子，即便进入循环也围着你转，再也不离开……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周强做的牛肉面就摆在眼前，浓浓的香味让人感叹活着真好，却不能吃一口。
周强说这叫惩罚，罚我又吓唬他，我也不想啊，谁会料到我会酒精中毒呢……丢人丢大了，还以为是生离死别呢，害我还跟上帝耍横，万一惹恼了他老人家，以后不让我过的幸福谁负责啊。
不过这么折腾一下，嘿嘿，周强又要我了，这回人丢的，值了！
但是，千万别有下回了，我还想好好保护着自己的小心脏，跟周强一起活成老妖精呢。
周强把我送到医院洗胃后，我又睡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