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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如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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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愿意一命偿一堵墙!勇猛无畏的看着杨哥,我点头:“我干的……”
“……唉!你怎么就不能给我一次惊喜呢……”杨哥挥挥手,其他人都如鸟兽散了。
我即将身举重债做鬼也还不完这还不叫惊喜?你还想让我上神州飞船被流放的入不了人类的轮回道啊。
杨哥三十五岁,儿子刚上小学,我见他第一面叫他杨叔叔,说他五十三都有人信。艺术的魅力啊,转眼白了少年头,好好的壮年催成小老头。杨哥不是老板,是跟着老板一起创业的元老,负责设计,老板只负责拉活,公司稳定下来后,返聘了中科院退下来的王师傅,这老头时不时的过来喝喝茶就赚走我一个月的口粮,果然姜是老的贵啊。
杨哥摘了眼镜,抹眼角。
“哥,哥你别为我难过,你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我扛了。来公司这两年,多谢您一直照顾我,遣散费我也不要,我这就收拾东西我——”
“啪!”杨哥拍桌子,笔啊本啊橡皮啊,集体跳水。
“美的你!”杨哥搓下一大粒眼屎,戴上眼镜,“我也不跟你废话了,老板去现场了待会就回来,现在房塌了,一片完整的瓦都没剩下,你看着办吧。哦你欠我的钱就不用还了,我估计你也还不起了,我自当是被逼捐了,打今儿起,咱大马路上碰见就是甲乙丙丁,谁都不认识谁。哦还有,你以后要是还吃这碗饭,千万别说是我带出来的,丢不起这人我跟你,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了摊上了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我,倒了八辈子酱油霉了我!以前你小你不懂事,我耐心教,哄着你劝着你的盼着你好,你倒好,一个泥沟你来回的摔,你属猪的啊你!”
杨哥这回是真哭了,鼻涕都流下来了。说真的,我爸我妈对我都没这么苦口婆心过,以前怎么没发觉杨哥还真把我当跟他儿子是一辈儿的了呢?
滴水之恩,无以为报。趁着杨哥又抹眼角,我赶紧沾了口唾沫涂在眼皮底下:
“杨哥……呜呜……我对不起你,我……呜呜,下辈子做牛——”
“滚!下辈子我做牛做马也不想再认识你!”杨哥太激动了,喷了我一脸的唾沫星子。“你别跟我这苦肉计,告诉你不管用,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你!”
我使劲的揉眼睛,吸鼻涕。过了五秒钟——
“行行行行,我该你的我!”杨哥一屁股坐在老板椅上,抓了跟烟狠狠的抽,烟从鼻孔喷出来,被鼻毛分成了好几道。“事情也没那么严重,天塌下里也压不着你,合同是公司签的,就算赔钱也是走公司的帐,而且那房子王师傅跟着过去看过,年代太久用的又不是什么好木料,早就跟他们说过就算装好了也住不了几年,房顶准塌,草毛一片片的了都。”
我见好就收,抹干净唾沫狗腿的给杨哥倒了杯水。杨哥弹烟灰,一脸的憔悴。
“唉,你这丫头,还真是命好……”
这么一句话,就结了,说明天塌下里杨哥肯定顶在我上头,好歹我跟他手底下做过两年的苦工,我被毙了砸的也是他的招牌。吃了定心丸,我也舒坦了,谄媚了两句退出来,找小梅混两口零食,找张博士顺几根铅笔,捎带着把自己的办公桌清理了,别说,我来公司两年多,办公桌还从没这么干净过,只是可惜,再不能在桌子上刻葫芦娃兄弟了。
卷铺盖走人已经是最好的下场了,没什么值得遗憾的,扪心自问,这两年过得是真开心,可公司上下没一个不被我拖累的,自打我来了,小梅她们的年终奖就没超过四位数过,要知道之前人家一季度就能分到那个数。唉,走吧走吧,早死早超生,你们解脱了,我可以功德圆满的去找下一个目标了。
那个四合院,第一次是我和王师傅一起去,房主也是个半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看上去和蔼可亲简直可以做百岁老人的广告了,一点都看不出来当过汉奸。据说老头子还是旗人,发的是国难财,抗日胜利后卷着家当去了美利坚,如今又带了大把的资金回来,成了华侨,还是爱国华侨,政府一句话就把被机关被小百姓祸害的差不多的老宅子分文不取的还了,老头子意思意思携孙带子的弄了个房地产公司,算是变相的支援国库了。那天恰好我与老头子有过一面之缘,老头子还夸我活泼可爱呢,倘若今天老头子亲驾,我打算牺牲色相认个干爷爷之类的,争取力挽狂澜。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不仅老头子没来,他的儿子孙子一个没来,来的是个律师,打一进门就没拿正眼瞅过任何人,后来听说设计图是我画的,这才用鼻孔对我哼哼了两声。
负责施工的包工头也来了,加上王师傅杨哥和大老板,算是四比一,可这年头已经不是数人头分胜负了,人家律师直接把合同甩桌子上了,这玩意儿霸道,把那堵墙复原了都没用,一个字:赔!
关键时刻,还是我们大老板有魄力,一拍桌子:咱们法**见!
我感动的无以复加,没想到关键时刻老大这么仗义。后来我看过合同才明白,真是他妈无商不奸啊,公司这个活能净赚十多万,相应的,不打官司就得赔的倾家荡产……
律师走后,公司给我开了个“欢送会”,统共就12个人,搞的还这么正式,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足足批斗了我一个多小时,我还以为老大是觉得我孺子可教要枉开一面呢,最后还是没改变我被扫地出门的结局。
回到办公室拿东西,所有人都围着我说我命好,一笔之差捅了二百多万的篓子,只让我写了二百多字的汇报材料,杨哥做了初步分析,这种官司没个一年半载的下不来,最多也就赔点重建费,而我更是一毛钱都不用掏,直接走人就行了。
我也很想感谢老天待我不薄,可攥着一把也许从此以后再也派不上用场的铅笔,肩膀无论如何也松不下来。
从小我就喜欢画画,5岁就能画出孙悟空大闹天宫,10岁就能仿出千里江山图。在那些没有伙伴父母又忙着恩爱的寂寞岁月里,只要一只铅笔就能让我安静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拿着笔,看着笔尖下由自己力道控制着游走出的线条,我就会有种空前的满足感,什么都能忘记。就像躺在大西洋的暖流里飘荡,浑身通体舒畅,毛孔打开,吸收着惬意的温度,那一刻,存在感是那样的清晰,好像我就是全世界。我一直都以为自己成不了梵高也是个郑板桥,天才神童,千年一个,说的就应该是我,但命运跟我开了个神奇的玩笑:我下笔时,明明画的是个圆,笔一放下却成了方块,明明涂的是红色的太阳,眨眼之后,成了绿色,越是画的酣畅淋漓全神忘我,错的越离谱,以至后来我想画了一头吊睛猛虎,结果成了一头似凤似鸡的鸟类……
为了不放弃画画,我学了设计,哪怕是跟枯燥的线条和尺寸打交道,也不愿意放下笔。心理医生说我是目的颤抖,通俗的说法是强迫症,说我只有在放松的状态下才能控制好对色彩和形状的使用,可我发誓那堵墙绝对不是因为紧张才漏掉的,我清晰的记得,那天我按照现场测量的数据一边画,一边喝着小酒听王师傅说汉奸和华侨的故事……
和同事们告别,我背着包孤单的走,回到家还能赶上中午饭,不知道我爸妈还给不给我饭吃。
“小唐,我送送你。”王师傅跟了出来。
真是好人啊,当初我怎么就那么混蛋给他画了张酒糟鼻的肖像呢。感动之余,客气一下还是必须的:
“不用不用,快吃午饭了,电梯挤——”
“走吧,我有话跟你说。”王师傅挥手。
盛情难却,恭敬不如从命。
其实这老头对我一直不错,知道我喜欢喝茶,每次都从家里给我带茶叶,什么明前的婺源毛峰什么三年陈的正山小种,我只要恭维几句就成了,王师傅这种学院派的老头子差不多都是一个脾气,守得一身骨气,却讲究的近乎迂腐,若不是跟老板隔着亲戚,估计还真请不动这种大佛。办公室很多人犯了错他都只是笑笑不说什么,唯独我,回回被他数落的如狗血淋头,上次把他拿来的一块蚊香片大小的木头涂了几个字,这老头气的立刻就翻了白眼。我妈从小就教育我,一直对你笑的未必是真的关心你,肯教训你,肯为你生气,才是真的爱你,如果按照我妈的这种说法,那我还真是幸福的冒泡,几乎所有认识的人不仅想教训我,还想打我。
电梯里果然很挤,王师傅个头不高,我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一半黑一半白的头发,没想到老头子还挺在乎形象。出了大厦,王师傅掏出了一支烟,深秋的阳光透着诱人的暖,一丝丝的缓慢驱赶着寒冷。
“想过以后干点什么吗?”王师傅问我。
我笑:“还用想么,像杨哥说的,在这个行业,混到头了。以后?走一步算一步呗。”
王师傅笑的跟阳光一样可亲,估计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有个学生是做古典家具的,有没有兴趣去帮忙做下设计?”
“古典家具?我,我没接触过啊。”
“你不是学过国画么,好歹是有底子的。那个行业也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所有的图案都是有讲究的,就跟临摹差不多。再加上你悟性好,一学就会。”
那是,凡是和绘画有关的,什么服装设计什么杂志插画什么卡通漫画,我全干过!
“那成,我试试,嘿嘿。”
“成,那就这么定了啊,我回头联系一下,你等我电话。”王师傅笑眯眯的走了,我也笑呵呵的进了地铁了。
其实我谦虚了,小学二年级我就自己打过一把木椅子,对家具不能说一窍不通。那年夏天去郊区的舅舅家过暑假,正好他家邻居盖房,我和表哥没事就去他家的毛坯房乱窜,没几天就会用刨子了,后来跟木匠混熟了,他们给了我一块脚料,搬回家就能当木墩子坐,我稀罕刨子,觉得一片片木卷比花都好看,所以那个木墩子让我刨啊刨,刨薄了,又找来几根粗棍子,一个木匠大叔帮我凿了眼,叮叮当当的上了三个腿,一把圆木小椅子就做成了。后来我拿回了家,天天坐,做的板面润滑如玉,可惜最后还是葬送在那场爆竹引起的火灾。
但这足以证明,至少我是个人才!


第三章
更新时间201112 19:08:06  字数:8297

 3
回到家,我明智的吃完饭才告诉父母又失业的现实,结果遭到了俩人一致的温柔的惩罚:俩人完全忽视我的存在,聊天一样从我刚出生喷了护士一脸屎说起,说到我放爆竹引起的那场火灾,勾起了俩人关于结婚照被我烧掉的怒气,眼看老妈又眼泪生生老爸又悲愤交加,我赶忙走为上策顺便带走了所有即食的口粮。
我原本以为今天就够灰色星期五的了,没想到是全黑的,回到直线一千米外租的小窝,居然断电了,在银行排了半天队,才发觉身上的钱只购买一百个电字的,物价涨的好快啊。攥着发票,又想起来如果工作没丢,过俩天应该发工资的……回去之后把电充上,一查日历,还有半个多月该交房租了。再然后,洗衣机一阵怪响冒了一阵烟后罢工了,接着就无论如何也不会有电了,保险丝烧了。
翻出物业的电话正要打,罗川的电话先一步打过来了,告诉我晚上宿舍聚会,我本来不想去的,去了就意味着AA,若我还没失业倒也不怕,可最后剩的这点钱不是还得花钱修保险丝呢么,何况跟她们相比,已经不是贵族和平民的区别了,至少人家后边都有着另一口子做支援,我可是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啊。罗川没废话,直接把电话给了另一个人,我听了半天,直到她说起我偷吃她柜子里爬蟑螂的大白兔我才想起来是范海平,这妞不是漂泊到大不列颠了么?听说在一个五百强的会计所。既然重量级的都说话了,我拿乔也只好到此为止,总不能真的去买二斤大白兔还回去吧。
宿舍八个人到了七个,两个新婚少妇一个孩儿他妈还有三个待嫁,个个都比我大疯起来像十七八。这深秋初冬的,好像物价涨的多厉害似的衣服都不舍得多穿,仗着自己年纪到了韵味足了,胸脯大腿可劲的露,尤其是那个孩子还没断奶的,就连发型都没有重样的就是没有向我看齐的。
到KTV我们已经都喝的差不多了,不过总算离开了万人瞩目,否则我真以为的自己是韦小宝。气息还没喘顺,刺激又来了。罗川这妖精肯定是故意的,她的酒量我知道,打从认识就一直说自己一杯就倒,可白酒喝下去一瓶都没见她脸红过,现在居然搂着身材堪比钟丽缇的范海平跳着性感舞蹈,还像模像样的摸来摸去,差点看的我又血溅KTV……
借着这个话题,我们说起了以前在宿舍看毛片的事,我记得那两张光盘是我从李东哪里偷来的,看的时候一个个都跟被侮辱了的纯洁小修女似的众口铄金的骂我下流不要脸外加变态,现在却都又口径一致的说我太豆芽菜了那两张盘最多叫情色小电影还有马赛克,连现在可以公映的韩国金基德都比不上……暴汗之余,我总算明白,一个个全给我玩甲醇呢,时至今日才给我平反原来早就都开过眼,什么初二就看过**什么高中就崇拜陈宝莲,什么?还有徐若瑄?那可是我梦中情人谁说她是三级出身!
到最后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清醒了呢,结果结账的时候计算器都没用几个人就精确到了几元几角,该掏的一分都没少而且还护送两位顺路的美女回家花了小一百的出租车钱……
在寒冷如冰窖的小窝冻得想**,最后掏出所有钞票数了一遍又一遍我才睡着,散落一地的毛票和钢镚儿让我终于明白,跟这几个女人混一起,我就是如来佛手心里的齐天大圣,永世不得翻身……
又是一宿上集下集续集的诡异的梦……我梦见七个大美女围着我转,胸脯圆滚滚的贴上来,我刚想摸,刹那变成了一个个长毛的椰子,再看脸:蜘蛛精……
顾不上回味,套上衣服我就往外跑,这种节气早上将近冰点,再过几天准结冰。钻进心爱的小宠虫,冻得我都对不准钥匙孔。昨天王师傅给我打过电话,说今天带我去面试,结果我还是忘了,不过王师傅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早上还特意打电话叫我,真是体贴啊,还捎带着把那个噩梦终结了。
紧赶慢赶钻胡同,到了王师傅家楼下,还是过了九点了。要不说王师傅疼我呢,不仅没说我迟到,连早点都给准备了:师母做的生煎包。王师傅祖籍海宁,就是那个又是王国维又是金庸的风水宝地,南方人吃东西讲究,同样是土豆白菜,人家会琢磨出加点粉丝做成跟肉一个味儿的馅儿,北方人就只会扔进一个大锅——乱炖。
王师傅指引着我出了城,吃饱了我也没多问,家具厂嘛,肯定偏一点,可没想到还要上高速。既来之则安之,我忽悠着王师傅,想着登门造访尝尝师母新出炉的手艺,王师傅跟我打太极,没词了就哈哈笑,然后手一挥:好说好说,好好开车。
阴霾的像是要压下来的天,雾蒙蒙的一片只有公路起伏着指向远方,没有尽头一样。路的两边是堪比九寨沟的防护林,黄的红的绿的,风景如画。我总觉得这样的情形在哪里见过,熟悉又心慌,茫茫的未知让我不安,可广阔的视野又让我兴奋,就像刚出生,面对这个广阔的世界,惴惴不安又跃跃欲试,总觉得前方为我的到来准备了无限精彩,那里摆了一张王的宝座,为我而设……
下了高速又开了二十多分钟,居然,看到山了……我问王师傅到底要把我往哪发配啊,王师傅仍旧挥手:快到了快到了。路过一个小镇,拐了个路口,一直走一直走,直到再走就上山了,才看到一个农家大院,王师傅让我停在了铁栏门前,一扇门斜斜的开着,我才下车,一条黄毛狗就冲我扑了过来,叫的这个热闹啊,要搁城里早叫城管拉走炖了狗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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