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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会在心烦的时候撸一些短篇出来给自己解解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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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挠了一下腿,哎,这就是我为什么是单身,勾搭不上高帅富的原因啊!!
  两个小时后,傅狄就降落在我住的房子里,他嫌弃地皱起眉,“这里也太小了。”
  我边吸溜着肥肠粉,便接话道:“是啊,就没打算容下您这尊大佛啊,傅小九你快走吧,订别家旅社吧!”
  一直面瘫的傅小九扭过头来,“公司不是给报销么,怎么不住好点的酒店?”
  “有住的就行了,我可不想拖社会主义的后腿。”
  他摸了摸我的头,笑了,“傻子。”
  好久没有人这样对待过我了,像摸小猫小狗一样摸我的头发,对我讲的冷笑话也能扬起嘴角露出白牙,那眼神就像在看……情人一样带着甜蜜的火焰。
  一想到若干种可能性……轰!我的脸顿时烧了起来,“波波波波死,你是不是……”
  “是。”
  “擦,你真的想睡我?!”
  “……”傅狄按了一下额头,“你的要求可以推后,现在我只是想正视自己的感情。”
  “你……你什么感情?”
  “知道我为什么会搬去你家隔壁么?因为你叔让我跟你处对象。知道我为什么不告诉你我的身份么?因为我想让你爱上我的人。知道你在这儿等的客户为什么一直都不来么?因为都是我安排好的,这次出差,是属于咱俩的秘密旅行。”
  我好想掐死他,“你先去把住宿费给我报了吧,傅小九。”
  “……”
  ——————————全文完——————————
  

  ☆、《红尘微醉》

作者有话要说:  此为番外,收录在单行本《后宫·真烦传》之中。
  亦可单独食用。
  村东头桥下的说书先生,还在一分钱七段的为百姓普及着女帝的风月史,说来道去无非是那几个人的那几段情,伤了的,死了的,活着的,在历史滚滚车轮中并不引人。
  可无奈,小村庄有小村庄的特点,因之闭塞,所以村民极为爱听这些帝王的家长里短,想揣测出个类似“原来皇帝也无非如此嘛”之类的领悟。
  “先生,先生,你快放开我,我今后再也不敢了!”
  一句童声拉走了几个听书人的注意力,打着毛线的魏大娘戳戳李婶,“唉,你家小造反又被提回来了。”语气里带着几分打趣。
  李家的小造反被一个面容清俊的男子牵着,拼命地挣扎,但死活也挣脱不开,两个眼泡蓄满了泪,朝着人群腻腻喊了一声:“娘——”未毕,便哭了起来。
  “哎呦呦,先生,劳您费神。”李婶一把将小造反抱进怀里,心就像被嚎啕的哭声浸软了一样,“先生,小娃娃这个年段正调皮费事儿,您好歹管宽点,别吓坏了他们。”
  看着窝在李婶怀里的小造反给他做了个鬼脸继续干嚎,男子微微一笑,“婶子说的是。”
  他又如何不知,村民们当面叫他一声“先生”是看得起他,人后可是称呼他为“那个看娃的”。人生一世,有什么是不可变的?原先性子顽劣如他,现已能安安心心在小村庄做起一份看娃的差事。
  这个村子小,留不住一个好的教书先生常驻,没辙,只好请城里的博学先生五六天来上一回,教完了布置点背书和习写的作业,再等下一回上课。
  由于别村的孩子都天天上课堂,显衬地本村孩子太没正经事儿干,这可好,村里合伙捐钱贴榜,廉价招了个看娃的回来。这样,每天,本村的孩子也照样去上学堂,只要不拆房,在里头爱干嘛干嘛。
  一群小调皮小祖宗聚在一起,能干出什么好事,无非就是倾尽其心的捣乱,与看管他们的人斗智斗勇罢了。
  男子摸了摸小造反的头,风采翩翩转身欲走。
  谁料说书先生接下来的话,让他定住了脚步。
  “要说小太子那副性子,与后宫那几位可均有所不同。在咱们大离国,最担当得起‘金絮其外,败絮其中’这八个字的,还要属沈清浊了。所以说,离连太子说不准是沈……唉算了算了,后宫之事议不得,议也议不清白——”
  说书先生口口声声地议不得,从清晨太阳升起,都已经延续到孩子们放课了……
  ×××
  月挂枝头,当他归家时,便看到一个穷酸扮相的少年在他家篱笆外拱手,“沈先生,谢谢你照顾我弟弟。这些枣儿是我亲手在山里采的,如果你不嫌弃……不嫌弃……”话越说头越低。
  他没有告诉大家他的真名,也不喜用化名代表新生,实在被问烦了,也只是单单撂出一句“敝姓沈”,便没了音响。
  他接过少年手里的一袋青枣,放一颗在嘴里,清甜,干脆,“不嫌弃。”
  “以前纨绔不羁的人,现下也会照顾人了?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真可是要怀疑是否认错了兄弟!”从自己的家里走出一个五彩衣衫风骚异常的青年,一边摇着附有名家字迹的折扇,一边对着屋外二人颔首。
  “呃……这是?”穷酸少年第一次看见穿着这么拉风的人,将月色都比下了几分。
  那少年不知晓,他嘴里叫着的沈先生,往昔的拉风盎然,比这彩衣公子更甚三倍之多。
  “喔,这是我远房来的表弟,夜深了,你路上小心。另外,照顾他们是我的本职,今后就别送礼了,知道么?”
  沈清浊说完这话,少年红着脸“嗯”了一声跑走了。
  接着他板起脸来,侧身对着那个烧包身影问了一句:“你、你为何……”话问不出口,是问“你为何知道我活着”,还是问“你为何知道我在这”,又或者去问内心里最想知晓的话——“她还好吗?”
  儿茶扇着扇子,明明这么凉爽的夜晚,看他越扇,沈清浊心头越热。
  “诶,我说,就不能请我进屋吃杯茶吗?非得把我晾在大门外。”本就是不请自来,况且人刚从屋里出来,还硬要说个场面话让主人把他再请进屋,真是幼稚荒唐得一塌糊涂……
  “咕唧咕唧”的叫声从屋里传来,是鸢鸽。浓重如墨的夜色里,沈清浊的脸色突然发白,急急进了屋。
  儿茶在他身后随着,嘴里不大不小的声音诉说着:“诶,我说,做兄弟做成你这般,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若不是陛下前些日子说鸢鸽不见了,让我找找看,我怎能截住正往皇宫飞得鸢鸽,又怎能恰好看见鸢鸽脚腕子上绑的红绳。你绑的吧?鸢鸽可只在你和陛下跟前停留。”
  沈清浊摊开手,“红绳呢?”语气有点急,但已算极力按捺了。
  “呐,谁稀罕。”儿茶从怀中掏出,便将其放置在对方伸出的掌心里,“看在我跟着鸢鸽快马加鞭三天三夜的份上,起码也要摆个好脸色给我吧。诈死骗了大家多少眼泪,你可会还?”
  “还,自然是还你,等你出殡那天,我赠你两倍的泪。”
  “诶,我说,‘讨嫌’这一点,你可和以前一样,没变。”
  圆鼓溜球的鸢鸽跳上沈清浊的肩膀,眨着绿豆眼看看东看看西,然后将小脑袋蹭向了沈清浊的脸,蹭罢觉得不够,又啄了一口。
  ×××
  多少年了,都过去多少年了……
  那天清晨他听见记忆深处熟悉的鸟叫声,连鞋都没有来得及提,就冲出房门。
  是久未见面鸢鸽,是他与她的牵连,无论千山万水鸢鸽都能寻到他俩的气味。他心头梗得说不出话来,眼睛发红。鸢鸽脚腕上系着一张纸条,他用颤抖地双手打开——
  “生辰快乐。”
  后面二字被水迹浸湿,是千秋的笔记,千秋的泪。
  她说了会忘记自己,一直都做到了,从说书先生口里听到她的事,知道她立了凤君,知道她有喜了,知道她产下了太子,也同样知道,她周围的人待她很好,她从来没有时间想念他,也不愿再念他。
  而今,终究,终究在几年光阴后惦起这个“死去”多时的自己,用着唯一的通联方式,不知是向地府还是向天上,送去她的念。
  即使那生辰是假的,从八岁起,沈清浊一直都与她庆贺着,日子没意义,有意义的是她,她会在那天赏赐他很多宝贝,会饮着小酒搭着他的肩调笑:“喂,又年长一岁,可有心上人,需要本王赐婚否?”
  他多想说,微臣有心上人,一直都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可他不敢。
  泪盈在眼眶,没落。只留万般酸楚在心尖。
  ×××
  养父沈良大人死的前三天,似有预感便将他拉于身前,神情严肃地仿佛立马就要去赴死。
  “清浊,你已满十二,是该知道自己的身世了。记住,你不是普通人,你将是这国家的王,那时候,你的娘亲胡姬……”
  后面的话对于他来说,绝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若是别人突然知晓自己是皇室血脉,应该会喜极而泣高兴非常的吧。
  可是他没有。他第一个念头是——离千秋怎么办?
  更进一步的思考是——小陛下与我怎么办?
  他记得玩闹的时候,离千秋曾告诉他:“沈清浊,你要是一直有好宝贝就送给我,有好吃的就想着我,我倒是也勉强可以考虑看看收你进后宫,不过你要对我忠心不二,你发誓。”
  “我发誓。”
  我发誓有什么好宝贝好吃的都给你。
  我发誓对你忠心不二。
  才十岁出头的孩子,说着幼稚却赤诚的话,他们不懂爱,他们有的是最为原始的感情:你待我好,我便和你玩;你若永远待我好,我便让你进后宫永远和我玩。
  年幼的沈清浊兴奋地跑回家,轿子还没停稳就跳下去,连门都没敲就跑进父亲的书房,“爹爹,陛下要让我进后宫,我们沈家今后就是皇亲国戚了。”
  他本不明白父亲当时的雷霆之怒因为何?
  他没有忠良臣子的脾性,一直纨绔荒唐,父亲都没有怒过,可就是一句“陛下要让我进后宫”,爹爹拍断了一张红木桌,大斥他:“混账!胡闹!”
  后来他才知道,他和离千秋有血缘之连,这样子的交往,就是民间最刺耳最难听的“乱伦”二字了。
  可是朝夕相处与玩闹,越发清秀可人的千秋,任谁能不爱?禁忌的爱,他几乎没怎么挣扎,就沉沦了,但是,只是一方的沉沦,而且,不可与人说。
  ×××
  来到小村庄之后,邻居魏大娘去庙里求佛前,问他可有愿想,可以帮他一起求佛。
  沈清浊当时丝毫没犹豫,“魏大娘,谢谢你,请帮我求一份永远的快乐。”我想给她。
  求回来的红绳一直放在他身上,他希望有朝一日能将这份愿想带给她,即使机会多渺茫。
  鸢鸽的到来让他激动万分,他没做思考就栓了红绳上去,即使后来觉得自己莽撞,但心里仍夹杂着一份期许,如果她看见,又会是什么表情,这等欺君之罪,她是会怒,还是会欣慰?
  儿茶嚼着清脆的枣子突然就笑了起来,“沈兄,你看看你现在的表情,多像死了男人的小寡妇啊。”
  他的漫长思绪都被拉回,“嗯?”手下的动作是把儿茶面前的青枣全部端开。
  “对了,陛下猜测鸢鸽飞去了你的墓上,让我顺带给你的墓拔拔草种种花,我果然就顺道,看鸢鸽在你的墓上停都没停,我就狠狠在你墓上踩了几脚。恨我吧!用力恨我哈哈!”
  儿茶的节操简直就是成菊花状散开一般。
  沈清浊听了却笑了,果真,她还念着他。
  他又何尝不想念她?
  千秋所盼得不做皇帝去隐居的梦想,如今,只能他帮她来尝试了。
  以前的那些所谓洒脱,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他曾是皇宫里,心思最纠结的人。现下,他变成了村庄里,心思最深沉的人。
  儿茶吃完了所有的青枣带着鸢鸽要离开,都站在门槛了,还回过头来问他:“野生的枣儿果然很好吃,还有没有?你赶明多采一些寄给我。当然,沈兄应当晓得,这点贿赂,能办成多大的事儿,我会将她的消息飞鸽传书给你,如何?”
  “好。”
  ×××
  翌日放课,他便带着小筐,上山采枣子去了,天色渐幕,他点起早就准备好的灯笼,继续采,直到手被荆棘划了多少伤口,小筐渐满,他才回了家。
  枣子送去京城的方向,于是,隔三差五便有只字片语的飞书递到他手上。
  “近日她心情不错。”
  “她生气了。”
  “她骂了人。”
  儿茶这种不称职的探子世间少见,不说因何心情不错因何生气,但仅仅是这样的寥寥几句,他都高兴地不行,仿佛她仍在他身边,陪着她伤心陪着她高兴。
  直到几天后飞书又传来,这回字多了一些——
  “忘了说,我给陛下献了一些枣儿,她说酸。沈兄,能再采些甜的寄来吗?多谢。”
  儿茶把枣子吃完了,胡编借口朝他要呢,一定是。不过,即使这借口能有千分之一的真实,他就得继续采不是?
  他没经验不知道哪样的枣甜,便劳烦那个穷酸少年和他一起上山,正采着的时候,少年好奇着问他:“先生,您的心上人在都城么,上次我看见你去驿站寄枣去都城。”
  沈清浊迟迟笑着回答:“是的,她在都城。”心上人在都城,他如此承认无非是想过个嘴瘾。
  “上次寄得那么些子,都吃完啦?”
  “嗯,她说酸。”
  少年急急开口:“怎么会,我觉着都甜着呢,也许是心里酸便尝不出甜味儿。”
  ……
  枣子又寄过去了,只字片语到来。
  “她说甜。”
  仅有的三个字上还沾着些水痕,他都能想到,定是儿茶刚洗好枣子往嘴里送着,边给他写个字条打发。
  他皱了一下眉,又想到或许她真的有吃到呢,哪怕是一颗。
  念及此,又笑了。
  耳边传来学生们的嘀咕——
  “他这究竟是咋得了?”
  “也许是抽风吧。”
  只有小造反道出了一句上了年纪的人才会说的沧桑话:“哎,爱恨纠葛呗,男女间常有。”
  “小红可稀罕你,你咋不去跟她爱恨纠葛一下,难道你不是男的?哈哈哈。”
  小造反气红了脸要打人,刚伸出胳膊准备抡,就被沈清浊捏出了肩膀,“别闹!好好背书。”
  明明帮他说话,他还让我别闹,小造反气得立马背出书来:“关关雎鸠,男女有仇。人不爱你,去死算球。”
  “哈哈哈哈哈……”课堂里一阵哄笑。
  这样的时日仿佛比刚开始好度过多了,他正觉得还不错,便又收到儿茶的飞书。
  “陛下近日要带太子去少林开光。”
  他正在想人怎么开光?便在纸条后面又看到四个字:“还有枣没?”
  这个没心肝的吃货……
  ×××
  不是不担心的,就这样去少林偷看她,会惹上什么祸?但是她出宫的次数那么少,偷偷瞧她一眼难于登天。这样的机会,他又怎能错过?
  少林的香客众多,他混在里面,将将等了些时日,心里的感觉真的难以形容。
  直到看见,一个穿着较好的小胖墩跟着拿冰糖葫芦的香客走了好几步之远,沈清浊便突然扬起嘴角笑了。
  定是她的孩子了,眉眼好看得和她一模一样,就连千秋小时候的包子脸,这小胖墩也长着一模一样的。
  他去寺外买了两支又大又红的冰糖葫芦,去钓那个小馋猫。漫步在小馋猫身边,连连叹气,“哎,吃不完,糖衣就要化了,只好扔了呀。”
  “喂!”小胖墩叫住他。
  沈清浊回过头,“有事?”
  “那什么,孤帮你扔吧。”
  还真是一个笨蛋,在外这样自称,也不怕被有心之人拐了去,比如他。
  沈清浊弯腰递给小太子两根冰糖葫芦,“真是一个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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