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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京:克里姆林宫四年时光-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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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略这一点的。要是我,会有另外一种做法。” (米哈伊尔·戈尔巴乔夫,前苏联总统)
巴伦支海上的悲剧(6)
但是,专家们都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潜艇毁坏程度令他们惊讶,要知道,该潜艇在海军中被认为是此类型军舰中性能最可靠的,过去的5年印证了它并非浪得虚名。是什么原因给“库尔斯克号”造成如此巨大的损伤?很明显,是多方面的原因凑在了一起:可能的外来撞击,储备鱼雷、蓄电池、压缩空气罐以及一切易爆物品的爆炸。幸运的是,位于艇身的坚固部分与轻薄部分之间发射井中的巡航导弹显然没有发生爆炸。两座核反应堆的防护装置及其自动关闭系统也是稳定的。无论第九舱内还是潜艇周围,都没有探测到放射性增强的迹象。
在全世界,潜艇灾难时有发生。19世纪30年代,在这个悲剧性事件的名录中,英国人名列前茅。40年代,德国损失的潜艇最多。50年代,法国人最频繁地损失潜艇。60年代,美国有两艘核潜艇葬身深海海底,艇舷甚至还悬带核武器。对于专家们来说,这两起可怕意外的原因迄今还是一个谜。到了70~80年代,苏联在这场恐怖竞赛中跑到了第一。先后沉没的潜艇有“K…8” (1970)、 “K…219”(1986)、“K…278”(1989)。只有“K…278”潜艇(或称“共青团员号”)覆没的消息,在海军历史上第一次立即被最广泛地扩散开来。
1986年“K…219”潜艇惨剧以及还有42名官兵牺牲的详情,我们只是三年过后才了解到。海军上将弗拉基米尔·切尔纳温在自己的《核潜艇》(莫斯科,1997)一书中,首次披露了“K…8”潜艇牺牲艇员的名单,艇上当时共有52人。但几乎所有专家都一致认为,“库尔斯克号”核潜艇的沉没是俄罗斯海军史上一次最可怕的大难。
总统力图控制局面
8月18日夜,在与其他领导人协商后,弗拉基米尔·普京总统缩短独联体国家元首峰会,回到了莫斯科。普京听取了参加救援行动人员的工作汇报,但继续坚持不干预事态的进程。只是在8月22日,普京才开始亲自处理所有与潜艇沉没和艇员牺牲有关的事项。
俄共中央机关报《真理报》肯定地认为:“总统简直就被压垮了,这种压力主要来自于利用‘库尔斯克号’潜艇的命运而在全国范围内导演的妖魔化他的运动。” 该报还诘问道:“叶利钦的接班人能否撑得起这样一付沉重的大国十字架呢?” 但是,普京并没有被击垮。他性格严肃、沉默寡言而表情忧郁,但同时也充满力量。一些观察家认为,普京是个很会听课的学生,显然,这种看法是正确的。8月23日星期三被宣布为全国哀悼日,而在星期二下午,普京就飞到了北莫尔斯克。从机场出来,他没有去“北海舰队”司令部,而是去了维佳耶沃“库尔斯克号”官兵驻扎的营区,从全国各地赶来的660多名遇难官兵的亲属聚集在那里。《独立报》8月23日的一篇文章写道,总统当然不应当为军队的崩溃和“库尔斯克号”的沉没承担责任,“他的过错在其他方面,他没有对人们的痛苦表现出应有的同情,此次造访北方实在是太迟了”。 英国电视台播放这样一个画面片段:一位据说是牺牲艇员妻子的妇女,冲着摄像机用英语叫喊着:“如果我看见普京,我就杀了他!”相似的场景也可以在俄罗斯的报纸上看到。在“独立电视台”,人们看到了那位冲着摄像机喊叫的妇女:“我不想见普京。我恨他!”
但事实上,事态却按另外一种方式进行了。普京首先探望了牺牲艇长的妻子利亚钦娜,就在他们住的那间破破烂烂的房子里,与她交谈了一个多小时。随后他们一起前往“军官之家”,有650个固定座位的大厅里进来了1000多人。总统的陪同和警卫人员少到了极限。普京与大厅里的人们交谈,并回答所有问题,哪怕是最没有道理和已经反复提了几遍的问题。他没有表现出丝毫不耐烦,而是聚精会神地倾听。这次会面持续了3个小时,这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但是,受邀媒体记者们想看到的事件和粗鲁言行却没有发生,也没有电视台和电台转播:因为普京不希望把自己与遇难潜艇官兵亲属的会面变成一场做秀。只有普京抵达维佳耶沃的个别片段被总统和“俄罗斯电视台”的摄像师拍摄下来。普京是一位态度诚恳的人,很显然,他所言都是其所想。总统说:“我没意识到,舰队处于如此可怕的状况。”但他也批评了俄罗斯媒体在报道“库尔斯克号”悲剧事件时的极端偏见和歇斯底里,他认为这样做是侮辱了潜艇官兵。普京说:“有这样一些人,他们偷光了国家、陆军和海军,今天又妄想操控社会意识。”
第二天,几乎所有俄罗斯报纸都刊登出“遇难官兵家属们的情绪缓和多了” 的标题。参加这次会面的不少心理学家后来回忆说,总统的讲话通情达理,他用真诚赢得了人心。《消息报》指出:“总统成了一位优秀的心理疗法师。” 当然,给在场的人留下最深刻印象的,还有政府和总统决定给牺牲人员亲属的、按俄罗斯的国情来说数目不菲的补偿。大多数牺牲的潜艇官兵都是各自家庭的顶梁柱,而许多家属简直就不知道,他们如今在这个北方城市还能做什么。
正如有家报纸写的那样,问题不在于普京是否“收买”了这些人。一位遇难潜艇水兵的母亲对“公共电视台”记者说:“他像亲人一样和我们说话。”甚至就连反对普京的报刊也感到异常惊讶:“弗拉基米尔·普京部分完成了稳定遇难者亲属们情绪的任务。”(《今日报》)“在亲属们号啕大哭的氛围中,普京看上去不是国家元首,而是一位能够感同身受的俄罗斯普通公民。这显然使场面朝着对他有利的方向转化。所有从前有关索契沙滩和对潜艇悲剧的庸俗乏味的传言,现在都一笔勾销了。”(《莫斯科共青团员报》) “普京是作为这些人的总统离开此次会面现场的,可就在刚才他还差一点被这些人给撕碎了。”(《生意人报》)《消息报》写道:“普京的白天是维佳耶沃悲剧的最高潮。这曾是一场危机。到了晚上,人们的情绪变得缓和了。心理医师证实,8月22日夜里,所有人都睡着了。”
巴伦支海上的悲剧(7)
8月23日晚,普京长时间接受了“俄罗斯电视台”的采访。在这里,他回答了过去10天来令全社会躁动不安的所有问题。普京说:“尽管我在总统职位上才100多天,但我还是应该对这次悲剧负有全部责任,我有过失。我将与军队、舰队同在,也将与人民同在。我们大家不仅要一起来重振军队、舰队,还要振兴国家。对此,我深信不疑。俄罗斯永远拥有未来。”虽然没有指名道姓,普京却清楚地让人明白,他认为谁应当为俄罗斯及其武装力量的艰难处境承担罪责。
《独立报》在评论普京的讲话时说:“这是总统一次成功的宣传包装。”但事实上,普京根本没有想要进行宣传包装,尽管他的访谈几乎到处都引来了好评,当然在有的地方还有恐惧。《共同报》忐忑不安地写道:“普京向对他来说不守规矩的政治家和媒体发起攻击。”“利用‘库尔斯克号’悲剧事件,总统将向批评自己的人发起进攻。” 但普京没有向任何人发起所谓的进攻。大概由于他过于克制,左派媒体甚至还为此非难过他。
许多人期待着各种形式的辞职和惩处。麦洛尔·斯杜鲁亚是勃列日涅夫时代著名的政论家,现今生活在美国。他在《库尔斯克号》一文中写道:“普京是一位实干家、一个由改革前的纯钢打造出来的人,他开始拯救自己最主要的东西——权力、他的声望,展示他与冷酷仅一尺之距的强硬态度。从他的睫毛上从未跌落过哪怕是一滴眼泪。不过,人们可以不必再怀疑,很快就会有替罪羊脑袋搬家、肩章被长官扯掉。库罗耶多夫们将会被人做掉。”
这完全是厚颜无耻的文字游戏——用了“甜言蜜语”。的确,许多高级将领,其中包括弗·库罗耶多夫,向总统递交了辞呈,但普京没有接受。他宣称:“不会有任何无根无据的惩处。我们应当首先弄清潜艇失事的原因和救援行动进程的客观情况,应当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和有无负责任的人。”
8月25日,普京签署总统令,规定从2000年12月1日起将所有在强力部门内工作的人员薪酬提高20%,并指示紧急情况部,在所有舰队中建立专门的救援中心并恢复深水救援部门的建制。8月26日,普京签署了很早就已准备就绪的命令,在俄罗斯恢复最高军事奖励——圣乔治勋章和乔治十字勋章。据预计,这些象征军人英勇精神的勋章的首批获得者将是已阵亡的普斯科夫空降兵们,他们牺牲在车臣一场力量悬殊的战斗中。
一些报纸和杂志在接下来的几星期里仍在继续报道和评论“在那些令人发疯的日子里当局的无人性”以及“总统的反常行为”(《新时代》杂志),“由军队和地方高级活动家捏造出来的歌舞升平”(《总结》杂志)。到了11月,在巴伦支海,当救援人员冒着危险,从“库尔斯克号”潜艇的第九仓打捞艇员尸体时,《新报》还写道:“我们的消息源证实,‘库尔斯克号’悲剧是一起重大的政治阴谋。在日本冲绳举行的普京与克林顿的会晤中,美方说服了俄罗斯人,为了不降低民主党总统候选人戈尔获胜的机会,至少在美国总统选举结束前,不要启动‘库尔斯克号’案件的调查。” 但是,冲绳会晤在7月底举行,而“库尔斯克号”的沉没却发生在同一年的8月中旬。11月11日,《共青团真理报》在整个头版以“撞沉了‘库尔斯克号’的英国潜艇,它也沉没了吗?”这个醒目标题继续报道。但是,这种报纸的这一叫嚣几乎并没有对社会情绪造成任何影响。
某些结论
对于所有细心的观察家来说,非常明显,普京的对手主要是那些拥有庞大传媒集团和控股企业的寡头们,他们利用“库尔斯克号”悲剧来攻击执政当局和普京总统本人。其中表现得最歇斯底里的是《新报》的作者们:“普京欺骗着我们”, “他因为要承担责任而表现得惊慌失措”,“以他现在的声望,不仅难以治理一个庞大的国家,就连领导一个小办事处恐怕都会成问题。” 来自《时代》节目的电视记者德米特里·贝科夫则声称:“对于普京来说,‘库尔斯克号’悲剧不仅是致命的、而且是决定性的错误。上帝保佑,千万不要再有下一个错误,如果有,那对他来说必定是最后一个,而对我们来说——那要看运气了。” “亚博卢”集团国家杜马党团中格·亚夫林斯基的副手谢尔盖·伊万年科要求“真正地按小时和分钟”调查普京总统的行为。许多政党的专家声称,国内对普京的信任率将下跌30%或50%,而且还会继续跌下去。但是,在8月19~21日进行的第一批民意调查却显示,俄罗斯公民对总统的信任率继续保持在罕见的高水平上,这令反对他的那些人感到惊慌失措。“人们还信任普京。”——《公报》不无遗憾地确认道。 《莫斯科新闻报——时代》认为:“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弗拉基米尔·普京不在受怀疑者之列。”
早在8月23日,鲍里斯·卡加尔利茨基就宣布:“人民觉醒了”,“库尔斯克号”的沉没是“一次与1905年俄罗斯舰队在对马海峡附近溃败相类似的事件,将同样会产生严重的后果”。“忍耐已经到了尽头,成千上万的人对克里姆林宫当局感到的不再是不满,而是憎恶” 。 甚至有人还提到“阿芙乐尔号”巡洋舰的水兵在十月革命中的决定性作用。可是三天后,《今日报》的列昂尼德·拉济霍夫斯基绝望地惊呼到:“还和所有最近1000年里发生的事情一样,人民仍旧默不做声,任何电视和报纸万炮齐轰的声音都无法震醒他们。” 然而,人民事实上没有沉默。他们继续支持陆军和舰队,支持总统,而不是那些政治趁火打劫者。
巴伦支海上的悲剧(8)
在著名的军事活动家当中,只有前国防部长和国家杜马议员伊戈尔·罗季奥诺夫大将对海军和全军领导提出了尖锐的、但却毫无根据的指责。他突然发现了“整个俄罗斯国家航船在漏水”,社会长期忍耐在接近终点。 《共同报》的列昂尼德·库利科夫做出了更具全面性的结论。“对俄罗斯文化而言,”他写道,“核潜艇是非我们所能拥有的。国家遭受了最具侮辱性的、文化上的损失。我们应当承认自己在与文明世界对抗中的失败,要么我们应当占据符合自身实际的位置,要么让整个世界都不再认真对待我们。”
但是,这种妄自菲薄只会加深人们很客观地对俄罗斯及其武装力量那些不尽如人意之处的印象。一些社会心理学专家提出疑问,将几百名“库尔斯克号”遇难官兵亲属从整个独联体地区请来,集中到维佳耶沃是否真有必要?莫斯科社会心理学院副院长柳德米拉·沙连多指出:“当灾难发生时,不能指望每个人都有恰当的态度。但是,也该是在紧急情况下学会正确定位的时候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如何才能保持理性呢?首先需要特别努力,避免那些受到同样震撼的人们集中到一块儿。对于这一点,很早以前人们就已经了解。然而,做出各种决定的人们,有时会进一步强化那些心理噩梦。”
西方出版物对“库尔斯克号”悲剧的反应,属于需要单独讨论的个别问题。许多报纸和杂志将各自尖锐的批评矛头朝向俄罗斯新总统。德国报纸《每日时报》写道:“……别再羡慕普京总统。对他来说,巴伦支海悲剧事件的后果可能已经再也无法挽回。问题不仅在于,普京在俄罗斯民众心目中的形象变得灰暗,人们对新总统产生了失望情绪,更主要的是,关于其施政能力的疑问不可避免地出现了。”
但是,大多数西方分析专家更在意对俄罗斯武装力量,首先是其战略核力量的状况提出质疑。早在悲剧的最初几天里,西方通讯社散发了前美国海军情报著名活动家之一皮特·哈奇塔乌森的声明:“我很奇怪,这件事情怎么没有更早地发生。整个这支舰队就是一个蓄势待发的事故源。由于资金不足,俄罗斯武装力量正在沉沦,无法保证为自己的水面舰只和潜艇提供应有的养护。” 西班牙《世界报》更尖锐地认为:“‘库尔斯克号’是俄罗斯军事和经济衰落的表现。无论巴伦支海悲剧的原因和结局如何,有一点可以肯定:俄罗斯海军核潜艇资源将不复存在。”
在这些有关俄罗斯陆海军艰难处境的分析报道中,无疑有一部分是真实的,但都过于肤浅、流于表面化,结论做得为时过早并且很不客观。有如其他战略武装力量一样,俄罗斯不会放弃强大的海军。有一些观点认为,俄罗斯拥有的是它无力管理的武器,“俄罗斯的未来在于解散那些军工综合体,而不是像普京当选前所许诺的那样,要加强它”。没有必要对这些观点做出特别的评论,因为它们的动机非常清楚。一家美国报纸甚至忍不住提出“法律上的建议”:“应该将那些‘库尔斯克号’灾难责任人送上法庭,而陪审团成员应该由遇难水兵的父母、妻子和孩子组成。”
而如果今后对灾难详细调查证明,导致俄罗斯潜艇沉没的罪魁祸首是监视巴伦支海军事演习的某一艘美国潜艇的话,那还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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