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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男儿心计-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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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炙也被折腾的差不多了,看着他逐渐放均匀的呼吸,也慢慢跟着睡了过去。

秦国公很疼秦罗衣,这是整个京城都公认的事实,特别如今,她两个女儿都出了事情,对于这个最后的儿子,秦国公都能为了他,黑着心肠给漠国送信送情报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了。

一张薄薄的信纸,颤颤巍巍写着几十行字,写完后,秦罗衣整个人都虚脱了,毛笔从手指间掉了下去,“好了。”

他还记着昨晚的事儿,身子不停的发抖,眼里擦干擦干,擦的红肿了起来,泪水还是吧嗒几声,滴了不少在纸上面,“你,不可以,不可以害我母亲。”

“只要你肯配合,我自然不会,要害你母亲遗臭万年的,是你原本的好妻主才是。”

说完,阴炙取过那张纸,吹干了,耳边的声音依然带着一种害怕,却突然变得非常倔强,“你别想骗我。”

“为什么觉得我骗你?”她反问一句,语气很新奇。

秦罗衣紧紧揪着衣领,“我不是傻瓜,是你杀得对不对?她是你杀得对不对?我猜的出来的,千梓画他才不会杀她了,既然你在,那一定是你。”

“还挺聪明,是不笨。”阴炙伸出手去,看他一个哆嗦吓得退后,忍不住又像昨晚那样,揪住他的两只手腕,提到跟前。

他果然又吓得哭了出声,“混蛋,你说了不碰我的,混蛋。”

“我只是问你一句,乖,既然有这个脑子,知道是我杀得,那你也该知道,我昨晚是在吓唬你,其实没有那么疼,不信,我再叫人过来?”阴炙挑挑眉毛,看着眼前的小脸惨白,心里又叹了一口气,果然,在这事上就是个傻得。

“我都听你话了,你不能再动我。”他已经重新进去昨晚那个境界,真不知道这么个小身子,哪来那么多的眼泪来流。

阴炙盯着那一开一合小嘴,凑过去,“我不动你,可拖延了我这么长时间,是不是该付点利息?”她暧昧摸上他的小嘴,那么一点,昨晚都没怎么尝到。

小豹子的眼睛又瞪大了,似乎想起什么,紧紧闭上嘴巴,眼里露出惊恐。

阴炙实实在在叹了口气,没有了继续诱哄的耐性,而是就着现在的动作,贴了过去。

不知道怎么吓成了这幅模样!她轻轻的点了一下,本来想就这么算了,眼前的屏障却突然打开,“很恶心。”

恶心!

阴炙看着眼前又哭的稀里哗啦的小豹子,觉得自己所有的脾气耐心,都在今天被挑战了,顾不上那么多,恶心吗?她气急反笑,按住人的后脑勺就又凑了过去。

从唇瓣到牙关,小豹子功力太弱,捏了一把就松开了紧闭的牙关,流着眼泪陷进去窒息模式。

很干净,生涩,没有一点别的味道,只有少年无力的逃避,粉嫩的小舌头在狭小的空间里根本躲不过去,不管怎样都逃不过这一场巧取豪夺。

眼泪一滴滴冒出来,秦罗衣不知道现在的行为意味着什么,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到一个词汇,他不干净了。

阴炙席卷了全部角落,才有点意犹未尽的停止掠夺,舔去小东西嘴边的不知名液体,松开红肿到合不上的嘴巴。

他傻了好久,才猛烈去擦着嘴巴,一边擦一边哭,哭的阴炙黑线满脸。

直接照着那小屁屁打了一下,如果有一天,真的忍不住来了强的,阴炙忍不住猜想那一日,这只小东西寻死觅活的可能性。

突然就想到什么,补充了句,“想不想我娶你?”

那烦人的哭声,便瞬间停止,安静到阴炙觉得真相了的时候,才来了一句,“我不会。”

阴炙早松开了手,他后退几步,语气很坚定,擦着嘴巴,“我不要。”

“是不会还是不要?”

“都有。”他擦完嘴巴又擦眼睛,倔强的咬着红肿的唇瓣,只是始终不敢抬头看她,“我就是嫁谁,也不会嫁一个杀人凶手。”

……某女觉得她快要到极限了,声音尖锐,“你说我要是要了你,这世上仍然敢娶你的人还能有几个?”

“你,你说过不会。”

“我反悔了。”

看着小东西终于敢直视自己,不可思议的眼睛,阴炙非常不爽的摊了摊手,“就像在这里,你说我若是想要?你挡得了?”

……混蛋。

当然,到最后阴炙也没有当场实行她说出的话,毕竟看那小豹子哭成那个模样,还真有几分不忍,信里通篇只写了一件事,儿子秦罗衣,请母亲大人做一件事。

回京城的路上,阴炙就听到了成果,秦国公在地牢里,发现被关押的,已经消失了很久的华亲王,然后惊讶的发现,对王爷进行折磨,逼迫写谋反字据的那些人——

全是太监。

据说身上还有先皇亲笔书信,皇家令牌的一群人,在被发现的时候,全部吞了宫里秘药自尽。

因为事情纯属巧合,当日在场人众多,还没来得及保密,这消息,便不能控制的走露了出来,而且,越整越夸张。

阴炙听到的时候,都不知道是第多少个版本了,本来先前就有谣传,现在又是这么个天下动荡的局势,先皇都驾崩没有多久,有些人说,这是谋害手足报应的说法,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主流。

再等到了京城的时候,王爷卧病在床,抓出了不少奸细,一直势如破竹的大战,终于又变回了僵持状态,而且,隐约有点打回去,收复河山的可能。

在这个国家危急,社会动荡的时候,任何一点好消息,都会被放大无数倍,被人们视作夜晚降临后,闪亮的启明星。

虽然也有人看出来不对劲,可面对大军压进的漠国,那点说法,在王爷慢慢恢复后,一点点收复失地的成果下,也就慢慢熄了音,消失殆尽。

百姓一般是长不了那么多滴!一般越是谣言就传播的越广,越是真相,就越无人问津。

京城里的气氛相比起来,就十分低迷,皓月府只要握在了手里,确实就是个不错的屏障,皓月皇子有孕,驸马守在府里不出门,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飘瀮因为命令,没有再回去京城外的别苑,而是在皓月府里找了个靠近主屋的下人偏房住了进去,千梓沐看到他就心情不好,勒令没有命令,不准主动出现在他面前。

飘瀮也毫不反抗答应了下来,千梓沐才发现这个男人,竟然格外的好欺负。

他有意无意对他发布一些无聊的命令,他也一件件照做了,没有怨言,对着这个男人,便慢慢放松了警戒,这样一个人,不配做他同盟,更不配做对手。

孕期中的男人脾气不好,干脆就把人当成了发泄的活靶子,什么脏活累活都吩咐了过去,下人们刚开始还不好让飘瀮接过去,毕竟那么漂亮一个人,一看就是主子。

可皓月府的主子,始终是千梓沐,他又怀了孕,比谁都有资本,再加上飘瀮逆来顺受的沉默性子。

慢慢的,无形就把飘瀮也当做了下人。

这不,阴炙一到家,她出去时悄无声息,回来自然也有如天降,没有下人报信,她拉着秦罗衣刚刚降落到庭院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在庭院里,一盆脏水中,搓洗衣服的男子。

不禁愣了愣,虽然飘瀮是好欺负,但这还真的是第一次,看到他听话到这种地步。

浸在水中,这天气里水冷的像寒冰,一双手早泛了白,她出现的时候,洗着衣服的动作才瞬间凝固,却迟迟僵硬着没有回头。

“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虽然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但千梓沐敢这么做,自然有他能应对的方法,他甚至还从躺椅上坐了起来,看着停止了动作的飘瀮。

“愣着干什么了,可是你自己说无聊,要帮本皇子洗衣服的,可别洗到一半不洗了啊!你手里那件,刚买回来不久,我还只穿了一次了。”

千梓沐的声音里充满了赌气的味道,不仅认准了飘瀮不会反驳,更知道这种语气——他看向阴炙,咬着唇瓣,也不看他同时带回来的秦罗衣了,直接就回到躺椅上,生死了闷气。

飘瀮确实不会说什么真相,他慢慢搓动已经没有感觉的两手,眼里似乎只有盆里的衣服,阴炙慢慢了然,可这男人的性子,她早八千年就看了个明白,早就懒得再为人说什么。

他自愿被欺负,不争气,不能怪别人。

只是千梓沐比英和还要过分,直接就让人当起下人来了。

想到这里,便也不在多看,多想,走过去看着椅子旁边,一小碟酸梅子,千梓沐注意到她的眼神,没好气的塞了一颗,放到嘴里。

“都说酸儿辣女,你看到了吧!我这是个没价值的儿子,你可以走了,去放心做你的事情。”

“我有说什么吗?”

“没有,未来的太女殿下,小的可不敢多烦扰您。”

千梓沐句句带刺,神情冷漠,偏偏说着说着,就是让人觉得,有一股子的醋火与委屈在里头,忍不住低头去安慰人,“你也知道了。”

“既然如此,更该知道,好好乖乖的,有个太女正君的样子。”

“我就没有,你心疼了就直说。”千梓沐顿时破功,冷眼指着远处搓衣服的飘瀮,“给我滚出去,你不爱洗就别洗,摆这么张我欺负你的模样,让谁看了,我就是嫉妒你,成了吧!”

他说完,深吸一口气,又回复那种冷艳的模样。

飘瀮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这次好歹是漠然的抬头,无神的眼神落在了阴炙身上,“是飘瀮愿意,和正君大人无关。”

“好了,我才离开几天,就这么大的脾气。”看到千梓沐那一瞬间,对飘瀮的鄙夷,阴炙无奈的抱住人,揉了揉头,可目光始终还是没有,再看一眼离开衣服,在那里跪着一动不动的男人。

倒是看的秦罗衣十分惊讶,一直以来,都觉得,千梓沐要与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女人成婚,对方还是世女,一定不会怎么幸福,但如今看来,他错的离谱。

也许眼前是真的,千梓沐喜欢那个很无耻的女人,如果他把太女是她杀得事情说出来。

秦罗衣突然有几分犹豫,不忍,千梓沐被抱住后,虽然嘴巴上还是在抱怨,但表情是没错的,他很甜蜜。

作为和千梓沐几乎是从小长到大的人,他见证了这个人小时候的不幸,并不愿意,去亲手打破,他得之不易的幸福。

可话又说回来,那个女人靠得住吗?

秦罗衣想起那几天的事,深深怀疑。

飘瀮作为被所有人遗忘的人,狠狠地闭上了眼睛,觉得那天那种天旋地转般的痛楚,又在心底深处,慢慢的苏醒。

喉咙一热,很艰难的吞回去,抬起头看到那个女人,那种痛楚,顿时差点分开整个身子。

不知道哪来的疼痛,席卷了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逼迫着他倒下,臣服。

他咬住唇瓣,力道大的嘴里全是血腥味道,却只能忍住。

直到千梓沐看到他不太对劲,赶紧找个理由,让阴炙抱着他,离开这里。

秦罗衣亦步亦趋的跟上去,他的速度不快,于是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飘瀮砰的一声,一头栽到了那盆洗衣服的脏水里。

如同羊癫疯一般浑身抽搐,不知哪来的鲜血,染红了整盆脏水。

秦罗衣没忍住跑了回去,他看到四周有很多下人,但都对那个男人视若无睹,心里不太明白,这人犯了什么错,居然收到这么大的惩罚。

“他住在哪里。”

一个下人指了指旁边的小屋子,然后默默退下,皇子讨厌,驸马不喜的人,再漂亮也是白长了那一副好看的容颜。

秦罗衣没办法,这些人看来是指望不上了,他蹲下身,拍了拍飘瀮的脸,才发现男人死死扣着盆沿,面部表情,像是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别,碰我。”

飘瀮自然看得见走过来的少年,对上那张漂亮的脸蛋,勉强笑了一声,便再也忍不住喉咙里的温热,手指甲破裂,十指鲜血淋漓,扣着盆沿边,吐出了一口充满了污浊的血来。

他的下界是逆天的,因为怕规则发现,怕阴炙嫌他麻烦,把他再赶回去,没人知道,他有多在压迫着身体内的妖元,本来压抑就压抑吧!直接下界的差不多都这样。

但不同的话,就不同在,他代管凡间的鸳鸯血境,要经常动手。

直接下界的人,最忌讳与人动手,暴露力量。

飘瀮知道他体内的妖元,因为这么多年动手的隐伤,已经被压抑到了极致,所以他也乖乖退下来,不参与接下来的事情,然前几次被英和逼迫,始终还是有了隐患。

但他能怎么办了,他不想回上界,他努力让自己失去一切情绪,来维持仅有的肯定,却到最后,连这点刺激都受不了了吗?

他想留下来,不想回去这句话,他能对谁说。

他偷偷跟着她下来,不想再偷偷跟着回去,又有谁知道?

只是想,让她带着他回去啊!为什么这点要求都不能让他满足了?

情绪一起伏,几口血又吐了出来,秦罗衣看着地下,好像快要死了一样的男人,手足无措。

“我去,要不要?我去帮你叫那个女人。”

“别。”

秦罗衣看着摇头拒绝的男人,觉得这人真是奇怪,“那你没事吧!”

“没有。”他自嘲一笑,又虚弱的吐出了两个字,“谢谢。”

“我又没做什么,你没必要谢我。”秦罗衣退后两步,看着好像平静了下来的男人,非常怀疑,“你真的没事?”刚才都要吓死他了。

“没有。”飘瀮看着天空,一会,慢慢站了起来,“刚才的事,吓到你了,不过,请不要跟她说好吗?”

“为什么?”秦罗衣皱起眉头,“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没有,你只要别说就是,她,她不会问你的。”飘瀮说到这里,又差点控制不住,浑身抽搐吐血。

“为什么,你,你别做了吧!你看着不是下人啊!为什么要做这些?”

飘瀮低下头去,端起那盆原本的脏水,现在的血水,没有说话,往门外走去。

秦罗衣跟上去,看到他去外边的井里打水,把那件衣服一点一点冲洗干净,突然觉得不能这样,一个男人,犯了什么错?要值得这样对待?

他在原地跺了跺脚,转身离去,去找那个女人。

留下还在麻木洗衣服的飘瀮,可能猜到了,秦罗衣是去做什么,手里打水的木桶,砰一声就掉进了井里。

等水花溅上来,才不知所措的透过动荡的井水,看着里头狼狈的自己,伸手,去整理衣服,但身上这身红衣,沾了血又沾了水,还能整理到哪里去。

越弄越乱,突然心里一沉,什么滚烫的液体,就从眼眶里掉了下来,整个人抓着胸口的衣服,眼神浑浊,在井口边不知道害怕着什么,缩成一团。

真的,好痛!

好痛。

秦罗衣一边跑一边想着,自己该说什么,等找到地方,一推开门,就看到所有人的眼神,都到了他的身上。

视线范围内,千梓沐坐在床边,正乖乖喝药,一边喝一边皱起眉头,让阴炙劝着。

“苦。”

她拿手巾给人擦掉嘴边的药汁,温柔的模样,看的秦罗衣又犹豫起来,那男人不管怎么说,都算是千梓沐的情敌,他真的要说吗?

“罗衣?”千梓沐看到了他,顺手就把碗放下了,阴炙好笑的摇摇头,“先把药喝了。”

“不想喝。”千梓沐闭紧了嘴巴,看着那药碗的眼神满满的排斥。

“你总是要喝的。”

秦罗衣看着十分恩爱的两人,还是没有忍下去,带着不满的声音吼了出来,“你要不要去那边看看,那个男的都快死了。”

“哦!谁告诉你他要死了?”阴炙目不斜视,似乎毫不在意。

这种一点也不关心的语气,让秦罗衣顿时义愤填膺,为飘瀮打抱不平起来,“当然是我看到的,你们一走他就吐血了。”

“是啊!这么巧,我一走他就吐了。”千梓沐的声音阴阳怪气。

本来有所动摇的阴炙,看着他这样子,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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