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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男儿心计-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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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溪。

冰凤溪脑子里最后一根代表理智的弦断裂,嫌弃吗?那些若有若无的痕迹,那是之前那个女人留下的痕迹,那是眼前她在意的如此疯狂的,这个男人的第一次。

她已经永远的迟了一步,那么,洞房花烛,已经都不再重要过此刻。

狠狠地有些失控的覆上去撕咬,残影自始自终脸上带笑,看着在自己身上肆虐的女人,视线恍惚的移上天花板,只知道自己身上,接触空气的部位越来越多。

等到坦诚相见,冰凤溪笑了,笑的近乎病态,虽然她晚了一步,但只要以后,这个男人身上只剩下她给予的东西,心里只剩下她一个。

她,就依然是赢家,不是吗?

残影闭上眼睛,总还有点怕,忘不了当初的痛楚。

冰凤溪也发觉了这片刻间的异常,不爽过后,转化为浓浓的温柔,“影儿乖!放松,不会疼。”

那紧绷的两腿稍有了放软的趋势,主人已经睁眼,初迷茫之后,跟着柔顺一笑,张张嘴好像是要喊什么,手都抬上了女人英气逼人的脸庞,却始终只是发出几个无声的音节。

以为他忘了,冰凤溪急切又期待的凑过去,“凤溪。”

黑色的眼里一亮,又一暗,很快笑容满面,温顺的唤着,“凤溪。”

女人骨头都在那一刻里化作了水,盼了多年的事一朝成真,还如此圆满,冰凤溪手足无措,只知道在那一刻里,激动的毫无章法的乱吻,原本迫不及待的欲望也消停了下来。

不管那女人怎么对待过他……冰凤溪温柔的吻下去,一路从锁骨到胸膛到肚脐再到下,她,都会让影儿从此喜欢上,与她的这次。

然后永远,永远的忘掉之前。

千里之外,阴炙看着头顶突然刺眼的太阳,面色渐沉。

几乎是披着件外袍的人窝在怀里,好梦正鼾,随着她的动作却立刻转醒,死死箍住可能把自己丢下的女人。

阴炙拍拍头,把人打的不满的撅嘴,紧接着抱的更紧。

“不困了?”

她调笑,迷情慌忙拼命的眨眨眼睛,争取精力十足的展现给阴炙看,“醒了。”一点都不困。

“我抱你便是。”阴炙难得露出显而易见的宠溺神色,按揉着迷情额头,怕他不信,还把人多用了些力气圈起,果真见人犹豫着,“不困。”

嗫嚅,始终是在怕睡过去后,会发生什么,又毫无知觉的给扔下。

迷情现在都恨不得,变回原形去了,主子一定嫌他重,一定会觉得。

他偷偷掐掐自己腿上的肉,可能养的太好,这次摸着又胖了!

不管他怎么减少饮食,都……

好像一天又一天的,胖了下去。

小脸沮丧的垂下来,身子却本能的,尽最大气力放软,让人抱的舒服,也顾不上自己有多么难受,迷情从头到尾怕的都只有一件事,就是眼前这个,习惯到了灵魂深处的女人。

别丢下他就好,他会一直很乖很乖!

阳光如一层金色的薄毯,轻柔的包裹住俩人,静谧的空气环绕在周身,没有人敢多弄出动静来打扰,阴炙沉默了一会,看不透眼前人的内心世界,在如何翻涌,也明白那种已经在渐渐蔓延,无助无措的情绪,心理相比过去似乎有了点别样的感受,似乎又没有。

于是惯例的去安慰怀中的猫儿,“放松。”

迷情身子一僵,阴炙愣了愣,低头,他突然慌得紧,应证了脑海里,先前的猜想。

“先下来。”她淡淡命令,些微薄茧,筋骨分明的五指穿插在那一束青丝之间,男人依旧慌乱,慌得眼里都有些晶莹湿润,手足无措的溜下来,手还保持着抓扯的姿势。

“主子……”

“别乱想。”她拉住他,神色不变,好像是在背诵着这三个字,听不到任何感情,金色的薄毯盖在身上,把俩人间的距离拉扯的天涯海角,海市蜃楼一样浮于眼前的幻象,还在渐渐消散。

这样的下午里有些熏人的睡意,园子里的花草本来就有些枯黄之景,眼下完全是恹恹的模样了,迷情挫败的被拉着前进着,小脑袋想不通阴炙是在生气了?

还是在生气呐?

平缓的水声突然变得响亮,绕过一座又一座院门,沉闷的空气突然轻松起来,鼻子自发嗅嗅,那种清新的,雨后的味道,再昏沉低迷的脑子也清醒了,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加紧吸了几口,亮晶晶望着面前突然站定的女子。

河水偶尔小节奏拍上旁的山壁,溅起小幅度的水花,丛林小道许是少有人来,过了身后那一道院墙后,道路都成了崎岖不平,杂草丛生的腐朽木板,因为接近泾河,呈现半腐烂的质地不说,靠着院墙,与一从狗尾巴草夹缝处的地方,赫然还生长着好几只腐木颜色的蘑菇。

跟着过来的男侍们面面相觑,这地儿偏僻,看水大可在侧边的亭子,哪有几人心思会顾及到这边,年年如此都快忘了,沙园内还有着这么一处多余的存在。

话说阴炙是怎么知道的!

女人用行动回答,手指缓缓指向对岸,金黄的野生雏菊零散分布,在激荡的河水旁,一摇一摆,当然这不是重点,一团黑灰色毛线球吱吱蹦哒了出来,好像早就蹲在那的,眼下见了人来,急着赶紧逃走。

阴炙动动手指,那可怜的小家伙一声哀嚎,犹如铁丝摩擦木板的怪异声响。

凄凄惨惨戚戚弹进了某恶魔手心。

“吱~”垂死呜咽。

它是真的命不好!

挣扎两下,在人手心里翻了过来,讨好的蹭蹭,那个男人的走,跟它是没有关系的,它当时不在现场,吱~所以大人大慈大悲救苦救难高抬贵手,就放过某只可怜的小兽一码吧!

迷情认识它,靠着阴炙,一边紧紧贴着,一边感兴趣的用手戳戳,地儿的空气水分含量过高也不好,少许的一点风,都能吹的脸蛋发红,有眼尖的,赶紧退下去取外套,继续剩下别的人面面相觑。

见到迷情有兴趣,阴炙十分随意的扔他手上,四处看了眼,小道是布置在一方土地的断层上的,脚下的有些地方,木板翘了起来,能很明显的看见地下的沙砾土层,对面绿绿葱葱的一片小树林里,草木旺盛,那让人昏昏欲睡的阳光洒在这里,和院墙后的地方就是两个世界了一般。

秋天离这里遥远的很,生机勃勃的似乎春天也是才刚来到。

外套取了来,是一件狐裘,颈端的毛是火红色的,披上去了,一张脸蛋就更添加了几分红艳,喜滋滋开来。

阴炙抱起人,男人在胸前满意的蹭了蹭,闭上眼去,没有多久又睁开,缠着的两腿放了下来,眼睛一眨一眨,光线是从后过来的,打一圈长长的眼睫毛起,投下一层厚厚的阴影。

脚边一朵雏菊,开的正艳。

迷情低下头就一眼看到,用脚尖踢了踢,视线在对岸的树丛里溜达一圈,回来,眼帘里一片金黄。

淡淡幽香顺着鼻孔往里钻,毛线团啪的一声掉到地上。

他想伸手去拿,毛线团悲哀的从落下的脚底滚远,小道路窄,差点滚进河里,还好手虽短,起码还是有的,牢牢抓着狗尾巴草爬上来的时候,迷情头上已经多了一朵,开的灿烂的金黄雏菊。

本身柔美的男人,生生扯出一丝,想让人好好珍藏起来的唯美,精致的脸庞如绝世珍宝,被上苍曾今那么用心的雕琢,刻画了每一寸肌肤的诱惑。

他人摸着头上的花,笑的如冬日暖阳,暖彻心扉,忽而在阴炙也放松了面目表情的时候,脸不解起来,“主子,喜欢金色?”

她人一愣?

反应过来迷情是指什么,把人搂的紧些,声音好笑,“为什么不喜欢?”

猫儿努力睁大眼睛,盯着颈边火一样的毛,没有转过弯来。

阴炙最终摇摇头,在人不说,可也很明显的目光里,给出了一个迷情不满意的答复,然后十指相交,像来时那样,拖着人回去。

毛线球抖了抖,往草丛里钻钻,然一道冰冷的视线飞来,浑身的肉当即一颤一颤。

赶紧滚出来跟上,引来诸多新奇的目光,一路随行。

沈非抬头看了眼,半被白云遮住的太阳。

一点也不刺眼,除了脑子晕乎乎,心情沉闷,害怕还不懂的偷偷看着一同跪下的爷爷。

阴炙拉着人回来原地,一眼就瞅见,庭院里跪着异常显眼的一老一少,不自觉先眯起了眼。

老人家不用抬头,也敏锐的知道了人过来,一把拉着沈非手,磕头,“老身代孙儿谢四世女这阵子照顾,只是孙儿顽劣,近段日子给世女添了麻烦,老身伤亦痊愈完好,便多不好继续耽搁,与世女三百两分文未动,现如今奉上,日后若尚有机会,定费所力报世女这些日子收留恩德。”

一通长话下来沉重,阴炙挑挑眉还没反应,沈非啊了一声,反倒突然抬头,明显想不到,自己爷爷来说的会是这个。

阿婆前些日子的动作不是秘密,作为不小心透露消息的人,今日之事,阴炙表示早在意料之中,只是?

“非儿想去哪里?”

她蹲下身,无视捧着支票的老男人,手抚上少年清丽秀气的脸庞,人还小,未长成的脸庞也出具了日后小家碧玉的规模,在她的抚摸下呆呆发愣,咬着舌头回答,“不,不去哪。”

阴炙满意一笑,站起身重拉起迷情的手,转身就走,老人家许是也想到了这点,不慌不忙转过去,“还请世女收回这三百两银票……”

“少了?”

“?”

阴炙勾勾指,弯腰有点莫名蛊惑人心的微笑,沈非痴痴的过来,心跳如雷,随即被一双手落在额间,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长发,紧跟着突兀抬起下巴,印下一吻。

淡淡的并不深入,可沈非的脸依旧红艳到了极致,什么想法都真空起来,眼里心里都只剩下一个人的身影。

阴炙笑的诡秘莫测,松开后尚有闲情,有意无意撩拨着那两片,刚刚亲密接触过的唇瓣,鲜艳可口的就是一颗标准樱桃,“非儿今年多大?”

沈非这下整个身子,都红晕密布的美丽,熟透虾米一样诱人的味道,基本就忘了还有爷爷在旁,掰着手指数数,多大?

嫣红的小脸半认真,半羞红,如是还没长成的花骨朵,只等着某一天里的彻底成熟,绽放流光华彩。

因为喜欢的人,和自己贴的就是一指宽的距离,沈非虽然慌的紧,也不想因为这个原因分的远远,数数来的思维,便因此混乱了一遍又一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视野里一双脚动了一下,才受惊的回答出来,“十,十三。”

迷情揉揉眼睛,委屈的眼神黯淡。

“十三,多大生日?”

阴炙继续询问,好像完全看不见迷情的异样,沈非比起来就更不敢去看迷情,且回答也快了起来,“十,十四,就是上个月,月底。”

沈非心里七上八下的纠正,爹死了,娘没了,生日什么,当时怎么还能顾着,所以今天?

也就还以为是十三,但他确实是,已经十四了!

痴痴的看着女人的笑意,一副中魔症状,老大爷面色凝重了,手上银票颤抖的拿不稳,依然要固执的更往前边伸了伸,垂下的眼里神色却晦暗不明。

也就这时,阴炙很自然的捏了捏少年脸颊,“十四吗?那够了。”

“三百两的聘礼可有点少,老大爷别瞧不上,那要不行的话,您可以自己报数……”阴炙笑意盎然,终是抬头,面对老大爷,两张脸正视了一回。

聘礼要多少,您可以自己报数。总之,下个月,她会娶他。

沈非的心跳,几乎就在那一刻里,宣布罢工,停止。

无论眼里心里,这句话都在无数次的重复,放大,数不尽,怎么也不会减弱的回音,进去了死胡同,思绪跟着一起混乱偏远,直到涣散的再也拉不回来。

迷情傻了眼,漂亮整齐的一排贝齿,不自觉咬上下唇,甚至有越咬越紧的意味,一直到红通通的见了血,腥甜的味儿弥漫了整张口中,才眨巴眨巴眼睛,去对身前的人拉拉扯扯。

“主子?”

他有点不安,有点害怕,还有点委屈,恐慌,这个与他相依了上万年的女人,一直是他整个世界的女人……

从来他都得不到的东西,他守了那么久,听话了那么多年,也换不到的东西。

也许是这种悲伤的情绪实在太过严重,都快要化作实体,阴炙自然而然转过了头,他来不及调整情绪,皱巴巴即将哭出来的模样,就恰好完完整整的映入了她的眼底。

伸手揉揉头,不知什么心思,手滑下去,又力道很轻的掐上了男人脖颈,“不许乱想。”

“没有。”低下头否认的声音太弱,她总是叫他不乱想,他也总是做不到。

什么时候,再也不满足于此,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眼角撇到还在跪着的少年慢慢回神,眼睛酸胀的生疼。

胡乱揉着,完全是不明白,要怎么去缓解这种酸酸痛痛,于是乎没有章法揉下的后果,就是一双眼睛,很快速地朝着一颗核桃似的外形红肿。

阴炙严重严重皱起眉头,吓得迷情抬起头看了一眼又一眼,不能直视的一次又一次低了下去。

心底惴惴不安着,委屈就更加泛滥了起来,小心脏一抽一抽的跟对面的人耗了下去,始终耗出来阴炙挫败,把人拥进怀里的结果。

顺着人头发,“你如果也想要名分,没说不会给你。”

被巨大惊喜淹没的,恩,被先前巨大惊喜淹没的,沈非,看着抱在一起的俩个人,无措的垂头,左右转了转,最后盯上自己爷爷,后者脸上几丝皱纹皱的特别厉害,甚至乎,那一刻里,好久没有仔仔细细看过自己爷爷的沈非,直接产生出了一种假象的错觉。

那皱纹,就和一张沾了水,干了以后紧巴巴的纸一样。

眼睛明亮的没有一丝浑浊,两者鲜明对比下,沈非愣在了原地。

“爷爷?”

被喊到的人抿着嘴,定定对上他怀疑的视线,最后猛然伸手把他拉到身后,“草民斗胆问一句,世女需要拿到什么,才肯让我父子离开。”

父子!离开!

沈非听到了前头,那突然嘹亮带着点磁性的男音,像扯破了他心底某一根弦一样,砰地一声大脑炸开,再也没有知觉。

反过来阴炙只听到后面,嘴角愉悦的拉开一丝漂亮的弧度,“我?有说不让你们走?”

不待他回答,又紧跟着追口,“我只是说会下聘礼,接不接受,是给你们的选择不是吗?老大爷?或者说沈夫人。”

弧度终于拉到了极限,“千面门,门主。”

“大爷”瞪着眼睛,最后闭上眼,伸手,在脸上抹去了一张薄薄人皮。

阴炙轻微撇撇嘴,迷情心思都在她身上,看到这幕也只是瞪瞪眼,醋意泛滥的恨不得蒙住阴炙眼睛,人皮之下,男子的面容清秀可人,与跪在一旁的沈非,八分相像,年龄尚偏幼的不像是父子,而是兄弟的俩个人,一个傻了眼望着“老大爷”,一个,直直的,没有丝毫畏惧的望着阴炙。

真有勇气不是吗?

那丝弧度慢慢收拢,眼角的笑意却没有一点减少的,一直到迷情的醋意几乎要冲破天去。

千面门是一百年前的门派,那个时候,也是半隐居半入世,但总好比如今的完全无影无踪,空剩一个传说,千面门,千面,顾名思义,这是一个以易容为生的门派。

可若只是易容,还尚值不得阴炙在意,千面门存在过数百年,和阴朝的建立,甚至都有着密切联系。

而易容从来都称不上主流,照江湖上的说法,就是旁门左道,但当年,也没有人敢说这个门派的人,擅长的是易容罢了。

千面门是个谜,同云起山一样扶助当年的阴高祖打下这天下,结束了乱世纷争,百国争王的局面,天下一统了,云起山的地位被抬得空前的高,千面门却就此绝迹于世,直到阴高祖离世,才渐渐的重新出现在人们视野,保持着那半隐居半入世的姿态。

到了一百年前,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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