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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男儿心计-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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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的。

跟来的人是几个被白衣服从头到脚,罩的严严实实的奇怪生物,衣服宽容看不出性别,他一跟过去,走在最后的就有一个回头,白袍下射出两道有如实质,让人脊椎骨一寸寸冰凉的目光。

小越打个寒战,隐隐瞧见里头已经整理起来,摆上一堆堆药材药罐银针细刀什么,那个盯着他的人一直挡在那不动,张张嘴,只能用喊,“公子可否出来一下,我家主子似有身体不适。”

秋绾果然转来这边,“你说什么?”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小越把话又重述了一遍,不管怎么说他都算是贴身侍候的,里头那位有个什么,倒霉第一人他首当其冲。

突然就想起那天见到的人,可这些天他也打听到了那是谁,羡慕着该死心却没办法死心。

秋绾放下手中刚拿起的医书,走了出来,那白袍人立刻恭敬的退去一边,这让小越目光不禁多放在白袍人身上几眼,秋绾长的温婉无害,但这只是表面。

“把东西摆好就回去风华楼,没有命令,不用再过来伺候。”

原本忙碌的白袍人应该是惊讶的,齐齐放下了手里的工作,转而跪了下去,“尊上?”

“这里有的是人随我命令,你们回去。”说着走出屋子,径直从小越身旁走过,“是什么状况,别愣了,你们世女今天不会过来,但你别就以为她不知道。”

小越立刻清醒了,转身,秋绾都已经进屋,赶急赶忙跟着,一踏进屋子就被残影盯了一眼,真的就像是“叮”了一眼,摸摸额心,就是摸不到一个洞,回过神来已经一身冷汗。

“还没起?”秋绾瞪着眼睛,也许才懂了点刚刚一堆人堵门的状况,主子对这个男人暧昧不清,又有着出乎平常的忍耐性,这一点足够他对着人刮目相看,同样也能足够默哀。

只是这一切都不是该他管的,残影当他空气,他也就不再多话,过去利落的将两指搭上他手腕,残影才冷冷朝他瞥过来了一眼,苍白瘦削的像皮包骨的一只爪子,轻轻松松从秋绾手里缩了回去,他素来都不喜欢别人碰他。

秋绾见识了昨日这人的胆子,也不奇怪,琢磨着还有这力气,就不是什么紧要的病发,干脆收回了手,这人病症也简单,不是什么奇症剧毒,只是折腾的久了,耽误的久了,想要好起来还不留下病根,都少不了烧钱一番。

重新写张方子,小越旁边瞧着他举动不眨眼,却不是交给他的活计,伸出去接的手僵硬在空中,秋绾打量他几眼,“这上面的东西,外头药铺抓不到。”他是在解释。

小越低下头,不敢多言,暗处已经窜出一个身影,接过方子消失不见。

门开着,和煦的阳光悠悠步步迈进,驱散掉清晨一地的寒气,隐约的雾气也变得清晰,院子花花草草如水墨山水,明明白白点点滴滴,满眼之下尽是赏心悦目。

屋子里不知何时除去了最后一丝黑暗,也变得亮堂。

------题外话------

有好友戳椰子脑门。

【咆哮】你还能再BT点嘛!

画圈圈中。


第四十九章 想法


今年的中秋,注定了会是一个悲欢离合的日子。

阴炙倒不在意生辰什么,这些天来阴慕华忙上忙下,当然了,怎么忙都没她什么事,历来她主使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东西,鸳鸯血境本来也是这么的一个组织。

其实说实在,换了常人,早就心反。

因为京城朝堂一切的事物,她都没有机会插手半次,也就是说将来宫斗起来,弱势一方她当之无愧。

可惜的是,她不是常人。

鸽都的情报没有过一天断过,就像命司没有哪一天不曾杀人。

只是关于云起山,最近送上来的东西却没有一件能真正说清,究竟不对劲个什么,阴年祁瞅着好不容易来一次的四姐扎堆在一堆信纸里,眉头也越看越皱越紧,那一份开始的兴奋劲就立马断了。

姐会不会觉得他累赘?麻烦?一个恐怖的想法不停蔓延。

云起山最近的一切活动都围绕着即将到来的祭天仪式,很匆忙很紧张,但正常过头了,也就不算正常。

特别是最近越来越明显的那股怪异的感觉,让阴炙十分的不舒服,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威胁到她目前的处境一样。

上头又有人偷偷下来了?还是魔界,又有了新的反攻计划?

妖界各种山头称王称霸鱼龙混杂,向来都是连中立两个字都不能配上的,可也都不得不敬一声天庭所定的规则,那毕竟是明面上的上界掌管机构,何况凤帝,也不是纸做的老虎,天庭存在多年,焉可小觑。

阴炙也不明白自己一想到这,怎么就退缩了,不想在凡间见到那些家伙,也许是不想让人破坏掉,干扰掉如今的生活。这是一场属于她的棋局,多上无数超出控制之外的棋子,感觉会一点都不好。

扔掉信封,懒懒抬起眼皮才看了一眼身旁的人,“明天宫里会过来人,该做什么继续做什么,别让人生疑。”

“噢!”因为想着是自己的麻烦,阴年祁声音气势弱下了不止一度,乖乖好学生的在旁边凳子上坐着,看着阴炙问完后继续拆信,才有些后知后觉明白,自己刚刚很干脆的就答应了什么。

太女大婚如常进行,下一个月,包括下下个月,他都得每日斋戒沐浴,过上一趟苦行僧般的日子,太女阴筱茉也是被留在宫里接受不一样,目的却一样的培训,大婚意味成年,从此就将正式临朝执政,插手朝堂事物。

巴掌大的脸蛋一点点就苦了下来,从被阴炙认可的那一刻起,这样的罪,他就再也没有尝过。

眼珠子溜溜转了几下,小算盘在心底就啪啪啪拨了起来,树袋熊一样缠啊缠的,半个身子不到半刻,就挂去了阴炙身上。

屋内的人早被支开,有阴炙在,通常都不会再有别人,能接近这里三米!他的四姐姐,这就是他从小到大最最疼他的四姐姐,如若神明一般的四姐姐。

阴炙正展开最后一张信纸,上头血红的印记已经说明了它的重要性,能是什么了?胆儿这时贼肥的阴年祁凑过来,懒得理他,自顾自凝神看着纸上的一切,本意勾引的某孩纸也就顺便瞟了一眼,谁料就这一眼,瞳孔一缩,说不出的滋味就涌上了心头。

阴炙已经满意的合上了纸,飘瀮,总能安排她有意外的惊喜。

只是想到某点,又有那么一种不舒服,心思太玲珑的人,甭管男女,都会有一种想毁灭感,他可能未免,涉足的太多了。

一直不喜怎么与他亲近,阴炙不爱委屈自己,也没必要装个什么,距离就这么,从几万年前到现在,不冷不热不热不冷。

阴年祁这边受了刺激,没看出阴炙此刻复杂的神色,凑到阴炙颈项锁骨边,一小口一小口边咬边想事情,他能光明正大与姐在一起吗?

他当然的想要一场婚礼,哪个男子,不论贫富贵贱,高低美丑,最大的愿望哪个不是想要一个疼自己爱自己的妻主,可以为自己披上华丽的婚装,梳上代表为人夫的发髻,唇上一点丹红,罩上大红头纱,坐上喜轿,在所有人的羡慕嫉妒恨之下,风风光光的成为属于那个人的夫郎。

阴年祁知道自己贪心了,可他就是忍不住想,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阴年祁,只属于面前的这个女人。

什么太女正君,未来正宫皇后,帝王生父太后,他都不要,都比不上面前这个人。伸长腰来,老鼠一样的啃着她唇角,却没有什么偷腥的得意,眼眶红红的莫名委屈,将人抱的死紧。

阴炙皱了下眉头,半晌把人拉下来,“婚礼成不了。”

阴年祁咧嘴一笑,可还是在人怀里钻了又钻,他要嫁给她。

突然想起什么摸摸肚子,纤细的盈盈一握的腰肢,平坦的小腹,小算盘啪啪啪就又响了起来,那封信里的,确实是个不错的计划不是吗?

对潜藏在芳华居附近的人隔离,阴慕华意外的默许了她的动作。

阴炙知道为什么,就因为这样,她反倒不太好意思多做停留,午膳过后,阴年祁再不愿意,也只能巴巴的盯着人远去的身影,对侍候的人发点小脾气。

砸了一通的瓷器,气呼呼的才停下来,周围的人漠视不见,谨守本分,就算如此靠近门口的还是有所祸及,一人被瞪了一眼,那大少爷才跨步进屋。

日子逼近,阴年祁还知道收敛,不能给四姐多添麻烦,想着想着就自私的想那一场洪灾可以更凶猛些,直接让那些人忘了那场婚礼多好。

可惜太女的大婚,到底不马虎,除了京城一片的死气沉沉,没什么多大的喜悦之兆,其他一切还是照旧,没有半点变化。

阴忘年对着太阳,手里的翡翠通体碧绿,在她的眼睛与天空之间,酝酿出一条若有若无的梦幻甬道。

她是相对于整个华亲王府来说,都要清闲的多的一个人,原因无它,这已经残废到极点的身子。

阴炙没道理无视这位姐姐,先天之疾,不比自己出生时差的先天之疾,心脏衰竭,筋脉堵塞,绝多数穴道积淤,骨骼脆弱,还活着只能说明冰崖的非人疗伤。

那是一张美丽凋谢的脸,永远的苍白无血色,她们四姐妹里,容貌最是夺天地之造化的人,可能就是因此,上天都嫉妒,小时候冰崖塑体失败,从此能看见阴阳两界,看谁都像看一具披着人皮行走的白骨,眼睛里的世界,已经失去全部意义。

魂不附体,轻飘飘的造成的结果,就是时常会假死。能亲眼见到阴忘年的人很少,交谈的更少,如此她的相貌,还是出众的整个京城都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天下每有一人听到,都能让周围一大片的人扼腕叹息。

阴炙走过去,先打招呼的反倒是这个三姐,撑住上半身一点,偏过头去,“四妹的年纪不小,母亲说的对,总在外头行走终归有违你这四世女的身份,什么时候进朝堂也捞份正经职位,平南如今哀声千里,水难不绝,只窝在这后院,对着一切不做举动,焉可是人生在世,大女子之所作为。”

------题外话------

心理扭曲我也写了【暗黑中……】

第五十章 洗髓


阴忘年的话一如人,盖在雪地上的毯子一样,只能看见温暖的表面,其实一脚下去,就是陷到底也凉到底的冰冷。

在他身边伺候的也永远只是那一成不变的人,小心翼翼将一床被子拉上来点,遮盖在白纱下的容颜看不真切,实实在在的空气感,能一眼过去转头就忘的一个人。

“三姐可是不甘,大姐二姐都已经是庙堂之上,四妹常年外头行走,自认平南之灾并不能插手什么,还是少的添乱,相信当今圣上的仁德,已足以让百姓平安相渡。”阴炙不紧不慢的接口,那个人眼睛里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浪,看不出情绪如何,只是听到这里低低笑了起来,“是啊!”

“五弟眼看就要为人夫,四妹有什么想法?都是大了,不要让父亲再费神。”她接着又补了一段,字面意思清楚,却不真切。

“让三姐忧心,四妹实在生愧。”

“是吗?”阴忘年眉眼带笑,虚幻的一戳即碎,缓慢起身,那白衣男子忙伸手搀扶,被两个女人同时看了一眼,低眉順目并没有多余表情。

阴忘年掩住嘴咳了下,似乎是见了血,男子一贯的平静才打破,略显惊慌的取出丝巾去拭擦,杨柳树下的两个人在一起出奇的刺眼又祥和。

“虽然是晴朗天气,三姐还是得注意点才是。”阴忘年的脸上看不见痛苦,但阴炙明白那种感觉,一岁时这样的痛苦常伴左右,那时的自己神智还未完全清醒,时不时就会发狂,控制不住一些力量,去攻击身边的每一个存在。

也是因此,到后来冰崖上,不管是横的楞的还是不要命的,只要对上她,就没有哪一个不会不由自主后退三分的。

小小的婴儿身躯无法承受住来自太古强大的神识,好在一身的力量是封印在上界,不是直接的带下来,不然出生的当天,不仅是自己,在场的所有人都得惨死。

这强大的神识是福也是祸,但好歹现在熬过来了,站在了这里。

“四妹好心,三姐受了,五弟的婚礼不远,明日皇家的礼仪公公应该就到了,五弟生性顽劣,也就只在四妹面前有个弟弟模样,总归是将来要父仪天下的人,四妹能劝着就多劝劝吧!上次公公来府出的事,母亲都伤透头了。”阴忘年推开男人的手,平心静气吐出一长串的话来,完后轻轻一笑,好像觉得自己多事一般,眉眼眯起来,身后满园的花红柳绿,都盖不去不过一抹苍白的神色。

阴炙兀的在脑海里扯出一道身影,随后又暗暗不悦下来,为自己将那人,与眼前的人对比上,有那么点丝丝的不舒服不爽。

随即后面的谈话也没了心思,阴忘年本就体弱,没多久就是一副疲惫模样起来,两姐妹说了几句,阴炙率先一步离去,走不出多远,再回过头来看时,人已经睡过去了。

那从小跟着,跟到大的白衣男子,细心的掖好被角,感觉到有人看过来,微微偏头对上,神色冷漠,杀机一闪即逝,阴炙玩味一笑,他已经别过了头,身上找不出刚才一丝的寒意,炎日树下,斑斑驳驳的剪影洒落满身满地,衬的一片和煦温和。

一阵微风,树叶优雅的打着转儿落下,少许有几片纠缠在发丝间,也被一双漂亮纤长的手细心捡开,空气些微抖动,其中一片树叶突然飞窜,逃离被抓开销毁的命运,伸出去的手便就这么僵了。

还没有老去,深绿的脉络缠绕如一张大网,只是局限在了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中,少许的丧失了活力泛出深黄状态,静悄悄如死去,安静的躺在手心里。

男子继续开始忙碌,睡过去的阴忘年对他而言好像有做不完的事,阴炙放弃的握紧一只手,将手心的叶子逼迫出数条皱纹,扔下,转身离去。

沙园西院,气氛紧张。

沈非得令全心全意去照顾爷爷,只剩小越一个压力山大。

西鸢是贴身伺候的,故是出现不了在这里,但西院的事,也不会不知道,他不是个好的卧底,不过本来也不是卧底就是。

他的身份很微妙,很多重,过往时在阴慕华身边伺候,与阴炙见得一样少,对阴炙了解的,间接性的却比常人多很多。

俘虏,刺客,人质…

抬头望眼外边,突然就被刺痛一下,赶紧低头,同着所有人跪礼。

阴炙不曾管他们,径自往西院而去,回来的突然,迷情等其他人听到消息过来时,人已经走远。

和言希失望的看着人消失在视线范围里,扯着丝巾几下,深吸口气,尽量如常恭顺的走向西院的方向,身后一阵凉意,打个激灵回头,平静的忙起来的园子,并没有什么不对劲。

许是紧张过头的幻觉吧!他想,咬咬唇,他不能坐以待毙。

自己的身份,莫说这身份卑贱,就算世家公子,得不到妻主宠爱,处境都一样凄惨,那个女人,跟着来了,再害怕,那也是他以后的天。

现在是这沙园没有男主子,而以后了?

他只能靠自己!

西鸢看着跟过去的男人,一阵冷笑,结果被和言歌恰好瞅见了,只是这人反射性忘记,不想多揣测这其中的意思,和言希要去哪了?好像是西院,世女去的方向,他当然能想到这个哥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踌躇下,不知道要不要跟上。

第一次,阴炙同学出现,场面成了解冻而不再是冷场。

院子里一堆下人打从脚后跟开始,长松了一口大气,跟着一致的眼巴巴瞧着门口的人。

阴炙奇怪,走进屋里才明白怎么回事,眯起眼,满地跪着的人,凉了的水凉了的饭菜,“王府是养了你们一帮废物,整得这样,还是要我这个主子的来帮你们收拾?”

本来松口气的下人小心肝又提到了胸口,他们的个爹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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