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于田园-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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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出的客厅进得厨房

除夕到了，在夏书的劝说下，夏家人打算和夏木、即墨子桑打好关系，以后再慢慢算计的想法同意了请夏木和即墨子桑两人回来一起过年，而去请人的自然就是夏书和夏招官这对龙凤胎的任务了。
对于这对龙凤胎的到来，夏木有些意外，但是表示很欢迎，必定夏家里也就是这两人真正的当他是亲人了。
在花厅里坐下，夏招官对屋里的摆设露出了惊讶，地面是木地板，顶头有着承尘，精致的简单的家具，不同的位置摆放的盆景，看着很是好看。
夏书心里也有些羡慕，但是没有露出来，笑问：“三哥，三嫂呢？”
听着夏书叫即墨子桑为三嫂，夏木心里就和平时别人说即墨子桑是他妻子，还有平时介绍是自己的妻子或者叫子桑一样的复杂，必定事实并非如此，他有的是尴尬不自然，有那说不清的情绪。
夏木给两人倒了茶。
“在楼上那。”那天去县城卖了一堆纸张回来后，自家小姐又涂涂画画起来。
夏书应了一声，“三哥，今天是除夕，爹娘让我和小妹叫你，让你带三嫂回去过年。”
夏木一愣，以前他在外面每次过年过节就特别想家人，要是能一家人聚在一起过节那该有多好啊！如今回来了，对于家人的失望，让他这个年过的惆怅，回去？！他也许想，但是想到小姐不喜欢自己的家人，是不可能去的，他突然没有了兴致，他觉得和小姐安安静静地呆在一起吃个饭，他舒心，也欢喜。
“不了。”夏木回道。
“为什么？”夏招官问，过年可是一个大日子，一家人怎么可以不聚在一起。
“我和爹娘他们有些不愉快，回去也是惹爹娘生气，还有我不想和爹娘他们吵，我留了两个野鸡下来，你们等下带回去，也算是我给爹娘的过年礼吧！”夏木道。
“三哥，爹娘让我们来请，自然是欢迎你和三嫂的，怎么会惹爹娘生气呢，回去吧，往年少了你，总觉得缺了什么，如今回来，那有道理不聚在一起过的。”夏书劝道。
夏木并没有回答夏书，而是指指那茶道：“喝茶吧，厨房哪里有些点心，我给你们拿去。”
说着，他不等夏书和夏招官回话就往后院的厨房去了。
“三哥。”兄妹两不甘心地叫了一声，不过人都走了，只好等夏木回来再说。
夏木来到后院，眸子变得忧伤而深邃，吹了一会冷风，轻轻地叹了口气，往厨房去了，拿了一些点心就折回客厅。
这些点心都是夏木自己做的，他并不是很爱吃，但是即墨子桑时常会吃上一些，所以他也经常做出来备着，让即墨子桑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吃。
“吃点心了，这可是三哥自己做的，回来这么久，还没让你们尝尝三哥的手艺那。”夏木笑道。“来看看，好不好。”
“三哥，那回……”夏书对那点心并没有什么兴趣，他更想爹娘、两个哥哥能和三哥恢复关系。
“尝尝，给三哥点意见。”夏木打断了夏书的话，显然不想在上面多说。
夏书有些挫折，但是也知道不能一下让夏木接受，于是就拿了点心吃，打算等下再接再厉。
“三哥，这点心真的是你做的啊！真好吃，我从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夏招官已经吃了一块点心下去，对于劝夏木回去过年的事，她压力不是很大，因为这是四哥搞定的事，所以在夏木第一次叫他们吃的时候，她就拿了一块吃了。
“好吃对吧，那多吃点。”夏木很高兴地道，其实他对自己的厨艺并没有多大的认知，以前作为下人，经常去厨房帮忙，但是那些人只说自己的厨艺不错，后来经常给即墨子桑做，但是即墨子桑从不会发表意见，不管好吃不好吃都会往肚子塞的。
在农村里，能吃到点心的机会是很少的，谁也没有那钱去折腾，夏书因为读书好，家人也宠着，每次去赶集上县城的都会给他带一两块，虽然也好吃，但是和夏木这一比，就差远了，所以也暂时把请夏木回去过年的事放下了，和夏招官高高兴兴地吃了不少，直到肚子塞不下了，才停了下来。
见自己弟弟妹妹吃了不少，肯定是喜欢了，夏木很是高兴，笑道：“厨房还有，带下，你们再带些回去。”
夏招官首先高兴地应了下来，然后好奇地问了一下夏木在外面的事，然后夏书又把话题转回回去过年的事，不过夏木依然很坚决地拒绝了，如果他一个人就算了，就算再对家人失望，他也会回去过的，如今他还有小姐，小姐肯定是不会去的，他总不能自己回去，然后让小姐一个人过年吧！
一个人过年并不好受！
夏书和夏招官无奈，只好带着夏木给的东西回去了，不过两人临走之前看了看楼上，必定他们来了这么久，在上面的即墨子桑不可能不知道的，可是并没有下来。
夏木自然看到他们的视线，不过也当没看到，亲自送两人出了院子，然后坡上看着两人的声音消失在坡下，他才折回客厅。
看了看没有动静的楼上，夏木犹豫了一下，到房间里拿了一个篮子，里面放着针线、还有一件没有完成的衣服。
他在客厅坐下，开始缝制衣服。
原本缝制衣服本是女人的事，但是在外面几年，夏木身边也没有人为他做针线的人，所以早就学会了，而且还不比女人差。
而他坐在客厅这里，是因为这里最容易听到即墨子桑的叫呼，方便侍候。
即墨子桑悄无声息地下楼来，就看到夏木在缝制衣服，并没有什么意外，因为这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不过看着眼前的景象，她还是觉得有些古怪，因为眼前的男人和他手中灵活的动作很是不和谐。
虽然是这样但是不得不说，夏木真是贤惠，用前辈子的话来说，就是出得客厅进得厨房啊！
虽然即墨子桑走得悄无声息，但是她下来不出一会，夏木就感觉到了她的视线，抬了起来，看到站在楼梯口的她，忙笑道：“小姐，您下来了。”


、041　过年

突然对上夏木依然和平时一样的憨笑，即墨子桑微愣，他还笑得出来！
她淡淡地应了一声。
“小姐，今天是除夕，我们怎么过？”夏木问。
在古代活动少，在古代的农村就更少了，除了拜祭神明祖宗，就是吃吃喝喝，也没什么好的活动。
即墨子桑坐下了下来，“随便。”
夏木见即墨子桑坐了下来，有些意外，但是对即墨子桑的回答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随便”这两字就是自家小姐的口头弹，只能听不能当真的。
“小姐，等下午饭我们简单吃了点，然后就开始杀鸡做菜，然后就放鞭炮，拜祭一下神明，然后就好好吃一顿，就守岁，至于守岁该做什么呢，我暂时还没想到。”夏木说道。
即墨子桑又应了一声，对于过年她并没有什么感觉，在即墨府，过年也是个战场，她无心参战，自然就待在自己的院子，这年也就是自己一人过。
至于——
她神情恍惚起来，前辈子开始还有妈妈陪自己过，可是后来就是她一人了，过年对她来说就没有如何意义，依然是当平常再普通不过的日子，只是有时候在暗处看到别人成群结伴，欢欢乐乐，而她永远要躲在暗处，独自一人，她还会心痛、寂寞和思念。
时间是伤痛的良药，也许真的是对的，起码，经历了两世，她已经越来越麻木了，也很久没有想起妈妈了，而今年会想起妈妈，也是特殊的……
夏木见即墨子桑心不在焉，也没有安静地缝制衣服来，不再出声。
即墨子桑回神后，见夏木已经很认真地缝制起来了，手中的针飞快，她目光落在那布料上，此时她突然意识到，他手中那布料不是那天去县城他给她买的那布吗？她以为他只是找人做而已，没想到他竟然亲自做。
一个古代的男人给她做衣服？！
夏木虽然很认真，但是也注意着即墨子桑，当她把视线集中看向自己的时候就发现了，抬头看去就对上即墨子桑落在他手中缝制的衣服上，他似乎明白她透露出的意思，道：“小姐，你这衣服也不赶，我有时间，所以就自己做了。”
即墨子桑不说话，感觉有些不自然，不过表面冷淡的她让夏木看不出来罢了。
对于即墨子桑的沉默，夏木也习惯了，继续低下头缝制衣服，自家小姐的性子就是冷淡，没有必要是不会多说话的。
没有到中午，村子里就时不时地响起鞭炮声，很多人家已经开始祭拜了，祭拜往，就会早早地和家人一家吃饭。
对很多人来说，过年就是个吃喝，休息的日子。
夏木也如他所说般，到厨房做了一些简单的东西填一下肚子，就开始杀鸡菜，还有祭拜神明的事弄好，自然不用即墨子桑帮手，即墨子桑也不强求，在灶前坐下看火，对这个夏木自然不会有意见，看火不辛苦，即墨子桑也有点事做，不至于太无聊，而且，自家小姐穿得衣服不多，在灶前刚好暖和。
夏木拜神明也很简单，往院子朝南放了张桌子，然后摆上祭品，恭敬地拜了拜，原本夏木想叫即墨子桑过来的，不过看了她那淡然的神情，还有上次许愿的态度，最后还是算了，没叫。
大概一炷香后，夏木开始烧鞭炮，鞭炮结束不久，他再拜了拜，就把东西给撤了，开始做晚饭。
傍晚时刻餐桌上就摆满了菜，两人开始入座。
不过一桌子的菜，两人不可能吃得完，夏木做得这么多，不过是为了个好兆头，明天依然是继续吃的。
“小姐，您要喝酒吗？”夏木问，虽然他不怎么喜欢喝酒，不过过年不喝点好像不助兴。
即墨子桑目光落在那酒壶上，点了点头，她好像也好久没喝酒了。
夏木倒了两杯一人一杯，他举起杯子，对即墨子桑笑道：“小姐，我们碰杯，祝小姐明年越过越好。”也希望小姐能开心地笑，当然后面的祝福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默念，他从没有见即墨子桑开心地笑过。
即墨子桑犹豫了一下，还是举起杯子，然后一口喝了。
夏木也喝下，见即墨子桑自己倒了杯酒喝，夏木突然有些后悔把酒拿出来，等下小姐喝上瘾，他劝不住就惨了，不过，今天过年，本是要高高兴兴的，小姐才喝两杯，现在就劝好像不太好，所以他犹豫了一下，也没有阻止，而且拿起布菜的筷子给即墨子桑夹了几样即墨子桑爱吃的东西，笑道：“小姐，吃菜。”
即墨子桑倒也没反对，吃起菜来，对于别人家的热闹，这里就显得很安静了，但是却很祥和。
吃了除夕饭，收拾干净，天色已经黑了，两人前后梳洗完，夏木见即墨子桑拿了一本书在客厅坐下，然后认真就看了起来。
夏木微愣，顿时明白了过来，小姐是打算看书度过守岁了，于是他点了一盏油灯，让光线亮点，然后自己也拿起针缝制起衣服来。
时间很快就流逝了，三更过了，守岁也结束，即墨子桑上楼睡觉，而夏木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初二那天，夏木知道即墨子桑不喜欢夏家人，所以就一人回去拜年，就算对家人再失望，出于孝道，这年还是拜的。
夏家的人除了夏书和夏招官对他热情外，其中人对他不冷不热的，气氛微妙，所以他也没久待，又去了村子比较好的几家拜了年就回去了。
“有人吗……”他回去不久，院外就传来陌生的叫喊声，他有些惊讶，来到前院，只见外面站这一个年轻的青衣男子，头发虽然竖起了发髻，但是前面留下几缕，看着有些不拘，五官长得很端正，带这英气和爽朗，嗯，看着有些熟悉，应该见过的。
他在打理对方的时候，对方也同时打量他，然后露出惊讶地问：“你就是夏木？”
“我是。”夏木点了点头，然后前去开院门，问：“你找我？”
“你这个臭小子，竟然连我也忍不出来，太没良心了，亏我听说了你回来了，立刻来找你。”来人火气很大地。
夏木听着记忆中熟悉的声音，“你是回生？”


、O42　夏回生

“你说那？”来人挑眉，一副很跩的样子。
看着熟悉的神情，夏木已经肯定来人就是小时候的玩伴夏回生，憨笑着，“我回来的时候就去找过你了，不过你们全家都般走了……到屋里坐吧！”
夏木让开路，把人往里请，来人，也就是夏回生也不客气，一边走一边打量着，“我这次跟爹娘回来拜年，听说你回来，就找来了。”
来花厅一看里面的讲究的布置，又笑道：“看来你小子在外面混得不错那？”
对于外面的日子夏木还真不好说，摇了摇头，给他倒了茶，“坐吧！”
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
夏回生喝了一口，突然惊讶地道：“这茶可是上好的西湖龙井啊！我也之喝过一两次，看你壶里泡了这么多，显然是经常喝，你小子有口福了。”
夏木一愣，“这茶很值钱？”
这会换夏回生惊讶了，“你不知道，这上好的西湖龙井可是要几十两银子一斤的东西啊！”
夏木一听，下巴要掉下来了，他知道一些茶叶很贵，可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家喝这茶叶这么值钱啊！
想当初，在杭州的时候，自家小姐独自出去，回来之时就把这包几斤重的茶叶给他，用来平时泡茶的，他也以为是普通的茶，平时泡来就当白开水般喝的，要是知道这么贵，打死他也不敢这么浪费啊，更何况他还当白开水般给别人解渴用呢。
现在喝都喝了一半茶叶了，夏木就是再后悔也没用了，心里嘀咕，小姐怎么也不跟他说声，这……这太败家了，不过这话他不敢对即墨子桑说，暗想着，这茶要收起来了，以后只让小姐一人喝。
“你还真的不知道啊！”夏回生看着夏木的神情不可置信地问。
“不知道。”夏木老实地道，要是知道，他现在也不用这么肉痛了。
“那这茶叶你那来的。”夏回生问。
自家小姐给的，夏木腹诽着，一边回答，“人家给的。”
夏木倒也没说谎，是即墨子桑给的，只是说得不清楚罢了。
这茶叶就是有钱也难买啊！能有这茶叶的人显然不简单，不过夏回生也知道夏木不想在上面多说，也没有多问，靠进夏木，低声道：“我知道你娶了个媳妇，人呢？”
他来的动静应该不小的，要是在家肯定惊动了，可是怎么不见人出来呢？
说到即墨子桑，夏木略带尴尬，必定那不是他媳妇，回道：“在楼上。”
“那把人叫下来啊，我好见见弟妹啊！”夏回生笑道。
夏木看了一眼夏回生，感觉有些好笑，这人还不死心那。
说起来，夏木把夏回生大上几个月，夏回生的父亲夏明青自小就父母双亡，由祖母养大，后来认个师傅，据说武功高强，生为儿子的夏回生也很厉害，会走路后，就开始跟着父亲有模有样地学武了，四五岁就开始在村子里称霸，有名的小霸王，大的小的见了都要叫一声回生哥，当然其中也有看在他是夏明青的儿子份上的，而他也不客气，只要叫一声哥的，就把人家当小的了。
一个被宠坏的小孩子，对一个乖巧老实的夏木来说，是不喜欢的，况且在同辈来说，夏回生就是小的，怎么可以叫哥，大小不分，岂不是乱套了，小时候的夏木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对夏回生很是疏远，但是夏回生就爱找夏木的麻烦，夏木不怕夏回生，在村子里也就是夏木这人敢反抗夏回生，所以两人在村子里也算是不对头的。
偏偏这两个小孩子还有些隔着四五代的亲戚关系，夏回生的母亲难产去世的，夏明青一人也无法顾得那么多，夏木的奶奶是个心善的，经常帮着带夏回生，所以夏回生和夏木自吃奶起就是经常聚在一起，不是争玩具，就是你抓我，我抓你的，小孩子之间的吵闹很是多，不过那，惹事的是夏回生，不搭理人的是夏木。
后来慢慢长大了，也是经常的打架，但是夏木自小就懂事老实，不敢把人给打伤，经常放水，最后时常输的那个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