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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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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是小二层,装修不夸张,经典别致,最重要的是不空,温馨。
宋嘉木心怀鬼胎地偷偷瞄了正在看报纸的老宋一眼,将书包规矩地往玄关处置物柜一放,换了拖鞋就冲上前,不遗余力的撒娇。
“父亲大人……”
不止在面对以后的顾南方是这样,面对最亲近的人时,宋嘉木也习惯使这一招乾坤大挪移,将所有的敌人都杀个片甲不留。
老宋早就听见了开门的动静,宋嘉木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嚷嚷着饿,这一点让他觉得特别诡异,所以敌不动我不动,果不其然,露出尾巴了。
宋母从厨房里出来,一看宋嘉木谄媚的表情,立马知道有难,赶紧地又溜回厨房。宋嘉木嘴角僵硬地撇了几下,最终没忍住,朝着厨房大着嗓门吼。
“您是我亲妈吗?!”
这其乐融融的画面,惹得难得闲下来不用走动的老宋一阵高兴,竟主动放下报纸,开口询问自家闺女有什么事。
这次,宋嘉木采用了迂回战术。
她挽着老宋的胳膊,竭尽展露可爱表情,又是嘟嘴又是摇手。
“您老知道我是闲不住的性子,学校也鲜少有这样的活动对高二生开放,而实际上高二的压力比高三大好嘛?您想想,面对即将送上断头台这种感觉,究竟是在断头台上的恼火,还是我们揪心呢?所以我想趁此机会去放松一下。”
她说得面面俱到,却没有唬到精明的老宋,能爬到这个位置上来,哪有那么好忽悠。老宋安抚地拍了拍宋嘉木的手道:“我看啊,你叫你们班主任和我打电话沟通一下最近表现,再决定要不要你去。”
闻言,宋嘉木顿时有些熄火,她不敢告诉老宋,她和纪泠阴着联手,已经将对方气走了。她咬唇,最终智商空前爆发。
“好吧,那我只有回复顾南方我去不了了。唉,可惜。”
说完一副扼腕的表情。
果然,老宋一听顾家孩子的名字,忽然来了兴致。
“顾南方?你顾叔叔家的?”
宋嘉木装作不在意的点头:“是呀,在学校碰见他了,这次是由他带队呢,问我要不要去,我说回来问问您再决定。既然如此,只好作罢。”
语毕,站起身要走,却被老宋拉下,宋嘉木的眼睛在背后笑成月牙,再回过头,表情已经如常。
用了顾南方的名字,果不其然,老宋当场就给校长去了电话,说是能不能行个方便,让宋嘉木插个班进去,答案当然是毋庸置疑。
因为怕纪泠跟去搅局,宋嘉木故意没有知会,连周可乐和天一等几人,也没有透露一丝半点。
出发那天,在校门口,顾南方临时接到名单说增加了一个人,他接过名单还没有细看,宋嘉木已经穿着一身休闲装,拉着个明黄色行李箱隆重登场。
她站在他身前,鼻尖挨着他胸口第二颗纽扣处,抿了抿嘴后说话。
“宋嘉木,报!到!”
这一声特别响亮,她甚至原地踏步,抬起右手做了一个军礼。
几乎全场的人都在那一刻明了,宋嘉木对顾南方的心思。有许多人在窃窃私语,大致是些什么,宋嘉木不用猜就知道,无非是眼红自己和顾南方的近距离接触,以及考虑着是否要宣布自己的高干梦落空。
顾南方的眼光没有在宋嘉木身上多停留几秒,只吩咐她迅速进列,车子马上要启动了。
当然毋庸置疑地,宋嘉木的座位就在顾南方旁边。虽然坐在最后一排很危险,但顾南方嫌坐前面视野不好,索性就要了最角落的位置,宋嘉木也大张旗鼓地跟着换,忽略掉男生眉眼中所有的不耐烦。
车子连续行驶五个小时,转眼到傍晚。偏偏这个时候经过的是一条盘山公路,蜿蜒着要走到顶端,旁边就是悬崖。宋嘉木发自内心的有一点儿害怕,不自觉地离顾南方更近。她扯着他的衣袖,被对方抽回以后,再如此循环地去拉,顾南方终于是疲乏了,听之任之。
谁也没有看见,宋嘉木的嘴角在黑暗中悄悄扬起,这就是传说中的拔足倒追吧?她如是想。
第二天早上才到目的地,是一个不知名的小乡村,在地图上搜索不到,但是倒特别的山清水秀。是秋天,金黄麦子灿烂烂地开了整片田,似乎更适合艺术生,来取景画画写生什么的。
学校安排的住宿,是当地唯一一家农家乐,环境还好,毕竟在这样的偏巷土壤处,不能要求太高。农家乐集吃饭和周围景点旅游于一身。
宋嘉木特别喜欢就在农家乐背后的那片山坡,站在那里,所遇的景色都尽收眼底,无论是那一片金黄,还是黄昏傍晚,袅袅升起的炊烟。
顾南方会画画,宋嘉木那一天才知道。
她被分配和另外一个陌生女孩一间屋,两人总共就说上了三句话。
“你想要这张床还是这张?”
“你呢?”
“都可以。”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chapter 7。
收拾好行李,宋嘉木迫不及待去打听顾南方的房间号,却恰好在门口遇见对方,手里拿了画板和画笔,以及一些彩色颜料。别人都忙不迭的躺下补眠,唯独她和他的兴致特别好。
见她兴匆匆跟上来,顾南方不阻止,却也不和她说话,看他冷冰冰的表情,宋嘉木却自觉有趣。
事实证明顾南方同她一样,独具慧心,所以才看上了同一片山坡。
顾南方一手掌着画架,一手建搭,宋嘉木上去帮手,将白色A4纸张固定在画板上,他抬起头瞄她一眼,她嘴角扯起一个大大的弧度笑,却没能得到丝毫的回应。
平那天,在顾南方画纸上,明明面前是即将被收割的金黄稻麦,可他竟然神来之笔,将整幅画取了两个意。眨眼看顾去是稻麦,仔细在一分辨,那些稻麦合起来,是朵向阳花。
宋嘉木是从那时候开始喜欢上向日葵的,那样亮眼的颜色,像极了她对顾南方那样直白又激烈的感情,即便是太阳被乌云遮住但她相信,总有一日,会雨过天晴,云彩漫天。
他画,她看。偶尔看画,更多的时间看人。
顾南方对这样的注视早已习以为常,并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并且他从内心并不是特别厌恶宋嘉木此刻的靠近,好在她是个识时务不闹杂的女生。
时间倏忽而过,转眼已经下午两点,那副色彩也被顾南方画龙点睛晒干之后,卷起来,收进了专门放画的桶里。
她帮着收拾,不小心将颜料蹭了一点在手上却不知觉,大中午的天已经开始热,她下意识擦了擦脸,接着听见一声闷笑。
宋嘉木不知所以,但当看见顾南方冲自己笑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呆滞了,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他的微笑,竟也变成世上最珍贵的宝。
见她傻傻地愣在原地,顾南方在心底叹气又好笑,没忍住伸出手去,将那些明亮的黄一点一点擦拭掉。
指腹与柔嫩的脸皮皮肤接触,弹钢琴的人的手都容易长茧,顾南方也不例外。
当粗厉与柔软相碰,炽热与冰凉对撞,宋嘉木听见自己心里的火花在滋滋滋往外冒,几乎要跳出心坎儿。
但,好景不长。
宋嘉木正沉浸在这样难得的温柔里,不一会儿,周围开始地动山摇。还未待她有所反应,顾南方已经拉着她起身,声音颇大地叫了一句:“跑!”
二人是牵着手的姿势,顾南方在前,她在后,她步子比他小,所以跟上有些吃力。
全程都是下坡路,材质都是泥,混合着山上的石子,跟着跟着往山下滚。
宋嘉木终于明白,地震了。
她忽然忆起那副刚刚完成的向日葵,在奔跑中回过头,有石头滚落在画架旁边,架子倒了,黑色的画筒在原地打了一个圈儿。宋嘉木忽然甩开顾南方的手,逆石向上。
见状,顾南方瞳孔放大了一些,冲她叫:“你疯了?!”
宋嘉木偏头答:“你的画!”
当时的顾南方如遭雷击,在他的认知里,女人都被划分为两种的,要么故作清高,要么花痴倒贴,而在这一刻,他忽然迷茫了,究竟宋嘉木属于哪个范畴,或者哪个都不是。
成功将画筒抢救到手里,宋嘉木笑,转身看见盯着自己发愣的顾南方,一块巨石滚动的声音在耳边越来越近,宋嘉木慌张叫他的名字,可是已经来不及,就在石头要迅猛滚过去的前一秒,宋嘉木飞身扑到顾南方身上,硬是将他1米8的个子压下去,翻了好几滚。
两人在这样的山摇地动和泥流当中往前越滚越远,眼看就要翻下山崖,有土被震得松动,彻底漏了个大洞,将二人漏进去,不一会儿,震动终于停止。
宋嘉木压在顾南方身上,两人的衣服和脸都沾满了尘土,此刻俱都狼狈不堪。顾南方挣扎几下坐起身,皱眉看了看身上已经污浊的衬衣,随即抬起脸来看宋嘉木,发现对方正捂着手肘,额头上有浑浊的汗水。
宋嘉木是被疼出来的,活了十多年,这样的剧痛从来不曾体会,哪怕是MC来临。
顾南方眉毛微微耸动,脸上怒气翻腾。
“谁让你逞英雄了?”
不错,宋嘉木的举止让顾南方觉得很丢脸,并且大男子主义爆发。因为在他的人生里,不该出现被女人救的耻辱,偏偏对方还是一个,他不想去沾惹的女人。
他盯着她良久,她也皱起小脸回视,可是脸色疼痛的表情却遮盖不了,这让顾南方的态度越加软化。
最终,顾南方坐近了去打量她,伸出手去拉开她的胳膊,试探地动了几下,慎重且小心翼翼,宋嘉木疼得咬住自己右手的大拇指。
片刻,狭小的空间里听见他独特的嗓音。
“我平常看了一些医书,看样子应该是错位,没有骨折。”
语毕,他再次抬眼看她,宋嘉木依然是侧着头的姿势,所以没有注意顾南方的变化。
男生喉咙做了一个轻轻吞咽的动作,似乎在下什么决定。宋嘉木不知所以,下刻,却已经被迫偏过头,让人吻了个正着。
顾南方轻车熟路,毕竟送上门来的女生很多,打发掉的也不在少数。
他的舌头轻易就撬开女孩洁白的牙齿,钻入口腔里温柔地作乱。宋嘉木却是第一次接吻,根本不知道闭上眼睛这回事,她就那样望着头顶上湛蓝的天空,仿若自己此刻就在天上,否则怎么觉得如坠云端?
接着,一声清脆的咔嚓划破绮丽。
宋嘉木眼眸睁得更大,从喉咙里发自内心的唔出声,顾南方也终于离开她方才泛白,现在却殷虹的唇。
原来他是为了分散她注意力,将错位的关节还原。
错位的手被接好以后,疼痛立马消失不见,宋嘉木几乎都忘记了自己前一秒正痛苦得死去活来,她的记忆只自动汲取了顾南方特殊的气息。
洞口太高,又是泥土做的,稍微一用力泥石就会滚下来,只能坐等救援。之后两人再也没有说过话,一人缩在一角等待。
天渐渐黑了,有不知名的野生动物还是叫,宋嘉木彻底怕了,再也顾不得矜持,整个人顺势倒在顾南方的肩膀,顺便紧紧护住稍有划破的衣裳。
顾南方撇了她一眼道:“你松手吧,我没兴趣。”
宋嘉木只觉被挑衅,唰地起身,嘟着嘴,想了好久居然想不出一个词去回击,最终眼泪盈眶。见状,顾南方把她重新拉下自己身边坐着,似乎在以这样的方式道歉,宋嘉木当然见好就收。
头顶是墨黑的天,几颗不显眼的星子在发着微弱的光,那晚的月亮是上弦,宋嘉木永远记得,那个摇篮的姿势,仿佛就是那刻对她和顾南方的最好诠释。
一阵沉默过后,顾南方突然开了口,典型的顾式口吻。
“提问。”
宋嘉木想都没有想,条件反射脱口而出:“回答!”
他抬眼看她几秒,随即转过头问:“为什么是我?”
说完以后忽然又发觉那个问题太过于傻气,于是欲盖弥彰加一句。
“你可以不用回答了。”
宋嘉木却少了扭捏,反问:“为什么不是你?”
顾南方哑口无声,宋嘉木乘胜追击。
“对啦,顾南方,你看,你也说不出来为什么我要不喜欢你,就像我说不出我为什么会喜欢你的理由一样。还记得那天在酒窖里我对你说的话吗?其实那是我想对自己说的。因为在那一刻我忽然发现,有些人的出现,就是来谋杀我们的理智的,毫无道理可言,他就是能够这么做。比如你,之于我。”
有些人就是命中注定。比如你,之于我。
索性地震强度不大,除了在山上感觉剧烈外,造的房子都没有损害,所以其他人都没有受伤,最多受到一点惊吓。是杜白首先发现顾南方不见了的,然后每个人开始清查自己的同学和朋友,与宋嘉木同屋的哪一个女生也在人群中叫出来。
“那个什么宋嘉木也不见了。”
另个人从房间站出来:“早上我好像看见他们往后山上走了。”
于是一群人结对上了那片山。
幸好山坡范围不是很大,群体的呼喊让宋嘉木眼睛一亮,尽管他们都看不见,可是她还是伸出了手左右摆动地叫:“我们在这里!”
是杜白首先探下头去,他手电筒一照,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光束,顾南方和宋嘉木下意识侧脸闭眼。此时杜白却突然来了兴致,他盯着一身尘土的两人调侃道。
“你们是要重演梁祝经典,跳坟殉情嘛?”
宋嘉木一只手遮挡光线,口齿伶俐地反驳。
“是啊,还要一起化蝶飞过万世千山去!”
所有人都:“哇……”
此时大家仿佛都忘了救援一事只顾着八卦,最终一直沉默不言的顾南方愠怒了,他挑起眼角扫了杜白一眼,轻轻道。
“我觉得有必要和你爸通个电话,谈一下这次测验的事了。”
一招封喉,杜白终于是敢怒不敢言,赶紧将这个少爷弄出来。

chapter 8。
回到农家乐,洗漱完毕以后,宋嘉木依然在回味那个吻,虽然它的初衷不是因为喜欢,仅仅是分散注意力那么简单,但是宋嘉木甜到了心里,整个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会儿傻笑,一会儿抚着嘴唇自个儿害羞脸红。
之后的几天,她更是跟在顾南方身后形影不离。
“顾南方?”
“顾南方!”
“诶,顾南方……”
对方虽然不至于多么的亲切,但已经算不上排斥,这么重要的一步,让宋嘉木欣喜若狂。
另一方面,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和那晚在山坡上的斗嘴,宋嘉木和杜白很快打到了一堆。本来就是家室和背景相当的孩子,话题在一起,为人处事准则在一起,自然就觉得投机。
平常的时候,宋嘉木和顾南方说不上几句话,就和杜白闹腾,倒也弥补了她的无聊。
而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段时间,杜白这个旁观者,可是将宋嘉木干干净净的感情看在眼里,平常吊儿郎当的他终于正经了一回,为宋嘉木说了话。
是晚饭后,他跟着顾南方一前一后回房间休息和整顿行李,第二天回学校,杜白在空当间不经意地问。
“你对嘉木什么个想法啊?”
顾南方整顿行李的手微微顿了顿,随即修长的手指继续手下的动作,虽然微不可闻,但杜白的好耳力依然听见,他似乎是哼了一声。
杜白除了不正经一点儿,其他心思还是有的,不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对得起他那张同样周吴郑王的脸。
见此情景,杜白踱步朝顾南方的方位移动,满脸的打趣。
“哇塞,我没有看错吧,顾大少的脸上竟然写着一个大大的‘醋’字。”
顾南方皱了皱眉没有理他,杜白却越发觉得有兴趣,对方越否认,他就越是要逗弄,谁叫平常自己都被他耍腹黑逞心计压在五指山下,这回,他终于找到了奴隶翻身做主人的机会。
杜白收起笑脸,故作严肃地咳了几声,坐在床边,正经得犹如在开五国峰会。
“不瞒你说,南方,我私下觉得嘉木真是个不错的女孩儿,虽然把她扔在人堆里不一定揪得出来,但相处之后你会发现,她具有许多女生不曾具有的东西。比如,孤勇。”
孤勇?
听见这个词的时候,顾南方脑子里自然就浮现了宋嘉木的模样,以及她奋不顾身朝自己扑来的情景,还有那晚在泥洞里,她靠在自己肩膀上,眸若星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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