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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妇当家-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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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他在外无能,回家后虐待妻子,在炕头上耍威风,你说他窝不窝囊?”
“其三,他刨人时有胆子,却没勇气坐牢赎罪,你说他窝不窝囊?”
“其四,他诉讼败北,妻子当堂请休,男人做到这份上,你说他窝不窝囊?”
张秋萤连问四句,又接着道:“他不仅窝囊,而且无耻。他刨伤我二哥,为求脱罪,竟然没有证据,就当堂指认妻子与人有染。诉讼不成反成攀诬,他又留下两句话一死了之。说起那两句话,更是叫人不齿!”
张秋萤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头一句‘以死谢罪,贱命一条酬张门旧义。’这就是‘宁可去死,也不想再知恩图报’。第二句‘临终有言,叩首三拜祈善待炭翁’,这就是说‘该尽的孝道尽不了了,让张家帮他善待炭翁。’。”
在根子莫名的目光中,秋萤再也不想顾虑什么了,话如利箭直戳红心:“既然说是谢罪就是对张家‘不忠’;赖掉旧恩是为‘无义’;临去休妻可说‘无情’;不顾炭翁更是‘不孝’。如此说来,林子他草率轻生真可谓‘无情无义’、‘不忠不孝’!”
张秋萤说到这里,是真的因为林子而动了气,她对根子一字一句道:“要我说你哥之死,就是因为他做人太失败,半路当了逃兵!”
根子如何能想到,自己一句话,竟然让秋萤数出了林子的累累罪状。“无情无义,不忠不孝”的罪名可谓不小,他觉得不是这样的,可又偏偏对于秋萤的指控无法反驳。而实际上,他自己又何曾没有痛苦地埋怨过大哥呢!他两眼一闭,就此得个安宁,却留下他痛苦活着,恩不是恩,仇不是仇,纠结万分。
根子觉得头都大了,他捂着耳朵大声反驳着:“不!不是的!我不听!你们能耐,从来杀人不用刀!你们就是凶手!”
青丛扑过去抱着根子,流着泪道:“夫人,青丛求您了,别再说了!恩不是恩,仇不是仇,我们一直很矛盾,根子也一直很痛苦!我们做错的事情我们承担。求老爷夫人开恩,不要将我相公送狱,请留他照顾山娃那孩子,我一个人断断不好养活他!要坐牢的话,我去!无论多久我都认了!”
炭翁也从椅子上下来,矮身就行礼:“长青啊,根子长久在京,做错了事情都是老夫没有教好,有什么罪过,我一人顶了,他们还年轻啊!”
柳长青早已离座,搀住了炭翁。炭翁年事已高,与柳公平辈,又对张家有恩,长青岂能受他的礼?听他把话讲完,柳长青先安慰他道:“爷爷你莫急,若是真要将根子青丛送官,人赃并获时直接送去顺天府衙就是,也不必大费周章带他们回园子里,又在此处多作理论了!”
青丛听到事有转机,连忙摇晃摇晃根子,让他快些回神过来。待根子不再叫嚷了,柳长青复又道:“你们或许觉得适才秋萤的话说的难听,但话糙理不糙。对于林子与徐小环的事情,我与秋萤都是一样的看法,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其实事情最开始并非他们之过,乱传闲话的长舌妇们有错,调戏良家妇女的爷们儿有错,但林子与徐小环都没有同他们奋起抗争,而是在闲言碎语中,渐渐迷失了本性,变得更加卑微也更加敏感。他们没有一致对外,而是彼此较劲,导致家庭失和,又对彼此失去信任。”
“他们觉得四周都是敌人,几乎无法喘息,却忘记了原本自己身边,就有一个最亲密也最值得信赖的盟友。四面楚歌,内忧外患之下,让他们行事也多有偏颇。林子不应该将无子的罪过都归于徐小环从而打骂于她,徐小环也不应该由着致远一个外人来打抱他们夫妻间的不平。林子因此怀疑致远与徐小环有染这才愤而伤人,徐小环因为无辜而对林子失望所以当堂请休。”
“最后,林子因为前路晦暗没有勇气再活下去,狱中留书自尽,看似潇洒,其实可悲可叹;徐小环已无亲人下堂弃妇别无所依,辗转攀了高枝,予人做妾,未必称心如意。”
柳长青顿了一顿,由着根子想了一下他说过的话,才又接着道:“林子之死,确实出乎我与秋萤意料,事后也有过反思追悔,觉得未能站在林子的角度多加考虑。但即使横蛮如秋棠,也并没想过要林子的命,根子你将你哥之死,归结到张家头上,已属牵强。别说张家没人要他死,便说眼下秋萤若说让根子你去死,你会不会去?更莫说你不去追究秋棠致远,也不去追究徐小环,反而在我百花深处捣鬼生事,这却是所为何来?!”
“我的确是证实了徐小环与张致远并未逾矩,但一来我所证属实,你怨不得我;二来你大哥并非因为徐小环而去死,他临终放徐小环自由,就可以说明一切。他为什么死,说到头无非四个字,不想活了。他有自尽的胆量,却没有活下去的勇气。纵有千谋万智,难救一心求死。试问,你怨得了谁?”
张秋萤看到根子似乎已平静了下来,虽然呆怔怔的,却似乎也听进了一些去。她复又道:“原本,我与长青哥不必在此多费唇舌,一来清者自清,二来坦白说将你们派去南边就是一次考验。根子在我进京前后,一直跟在我身边,虽终究比不上他们兄弟之间血浓于水,但经年累月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你们夫妻二人,一直是我的好帮手,我不想失去你们,想给彼此一个机会。可惜,最终天不从人愿。但无论是考验最初,还是如今这种情势,我与长青哥都已打定主意,不做追究。并不是我们有多宽宏高尚,而是人与人相处,实在不必揪住错处一竿打死。今日你们因一错而伤了我心,但往日你们也有千好我还记着。”
青丛轻声叫了一句“三小姐”,然后眼圈便红了。她眨了眨眼睛,却还是没有抵挡住里面的湿意,面前的一切恍惚间朦胧了起来。
那一片濛濛的微光,就好像几年前一个夏日,她在南小巷院子里翻晒着马齿苋,然后喊了一声“三小姐”,秋萤在一旁拿她与根子开玩笑:“青丛啊,以后你就跟我根子哥一起……”
秋萤故意让人误会,等他们都臊得不行了,才拉着长声儿道:“……叫我秋萤就行!”
青丛想起那时候,自己好像是讥讽她是唱戏的,才拉那么长的声儿。秋萤不恼,笑嘻嘻地继续说她就是唱戏的,要唱一曲《西厢记》,唱才子佳人,郎情妾意。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画悲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大结局啦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春光一片大好。
这一段时间南小巷忙的人仰马翻,先是开春后,郝世进与丁冬儿成亲。郝世进这几趟跑西北,做生意攒了一些银两,郝南仁早就为他在京中置了一座宅院。世进这两个月都忙着添置家具花木。宅子前后两进,里外院,虽然不是很大,却处处透着精致。
秋萤参观完宅子后,很是喜欢,对世进道:“我还是喜欢住小院子,宅子大了,前进里发生什么事儿,要是不刻意听人回报,都不能知道。我就后悔了,将宅子盖得这么大,尽管有好友总去住着,却还是显得空落落的。而且打理起来也费劲,还要平白多养一些洒扫下人。”
郝世进却道:“你家宅子也就将将够用而已。你想,你与长青是住四时院,将来慕野、慕川兄弟俩得各占一院娶妻生子,还有一院儿不是要开私塾么?宛如如今住着一院儿,这就没啦。等宛如不住了,那院儿先做客房。我看着长青还是挺稀罕女娃儿的,将来你再生个闺女,再占一院儿呢?都没地方空着啦。”
张秋萤笑道:“那兄弟俩总共才占着两个摇篮那么大地方,等他们娶媳妇还早着哪!”
此时,郝世进的宅子布置的早已差不多,今日是同窗与好友们都过来,帮他挂挂红,也添添人气儿,蹭蹭喜气儿。那高处的红绸彩带早已挂妥当,真正要他们做的,不过是象征性的贴个红窗花,然后给花瓶绑个红彩带什么的。
郝世进扭头看看右面那个青花瓷地儿垂耳花瓶,秋萤刚系了红绸,在看看自己系的左面这个,果断地伸手要去扯开,秋萤连忙叫住他道:“哎?刚绑好,你干嘛?”
郝世进看着那个歪歪扭扭的红结,再看看那边秋萤系的蝴蝶结,指了指道:“不好看,不般配。”
张秋萤摇头失笑:“好看不好看,不都是彩绸花结么!哪有什么般配不般配之说?”
郝世进看看两只花瓶,终究还是摇头不肯:“可是它们根本就是一对。一个系成这样,一个系成那样,不好看。”
张秋萤伸手欲解自己绑的那个:“那都换你来系,系一样的。”
郝世进忽然又制止了她:“别解了秋萤!”他这句喊的又快又急声音又大,秋萤立时就停了手,扭头有点诧异地望着他。
郝世进面上有些讪讪的,不好意思地道:“就这样吧。我原就比较笨拙,这绸子系的也像我。”
张秋萤摸摸那个蝴蝶花结,沉默了一会儿扭头道:“小胖……”
郝世进许久不曾听她这样叫过自己了,心中一震,也扭过头去,专注地听着。秋萤笑了:“很难想象,当年和我一起在山坡上打架的小胖子,如今长成了这样一个俊逸潇洒的少年郎!幼时的飞扬跋扈劲儿全都不见了,如今饱读诗书气自华,器宇轩昂踏实能干,立业后转眼这就成家了,我为你高兴。”
郝世进笑笑道:“我知道你还是习惯叫我小胖,如今虽然不胖了,但是我听了也甚觉亲切,秋萤日后还可以照旧称呼我。”
秋萤摇摇头道:“不,小胖就像你的身材,已经是过去啦。如今丰神俊朗的站在眼前的是世进!”说完秋萤又想起了什么,“对了!我还给你写了一副喜联呢!你要不要?”
郝世进眉毛一挑,故意也兴高采烈地附和她:“对子王的喜联,多有面子,怎可不要?快拿来看看。”
秋萤一脸促狭的笑容,自袖中掏出一个小卷轴递了过去,郝世进缓缓展开来,只见上面写道:
洞房花烛合卺交杯冬变暖;月掩红帐并肩携手尽染香。
郝世进看着看着,脸红了。
这个“冬”自然是指丁冬儿,那个“尽”谐音“进”,自然是指郝世进。洞房花烛冬儿变暖和了,自然是添了世进的温度;月掩花帐世进染上香气了,自然是吃了冬儿的胭脂。
郝世进卷起卷轴,看向秋萤一本正经问道:“长青呢?”
张秋萤本来想等着看他出糗或者发威,结果却什么都没等来,只好一头雾水地回道:“在喜房给你伺候盆栽花木呢,给你挑的各种各样开红花的……”说着说着秋萤警惕起来,“你找他干什么?”
郝世进将卷轴往袖中一塞,往喜房方向行去,头也不回地道:“告状!”边走边听到后面秋萤小声地追着讨饶,“世进,别啊,世进!小胖!我也没写什么啊,你自己想歪了!别去啦,万事好商量……”

郝世进成亲后不久,何少一与丁玉娘也喜结连理。丁玉娘是从南小巷出嫁,百花深处自然给她备了一份嫁妆,单子长长的,生活中所需物事,是一应俱全了。其中长青秋萤主要出的是一套花梨木家具、十匹南边上好的绫罗绸缎;徐氏与张瑞年也表示了一下,定做了一套金银头面。再余下的东西其实都是何少一给的银子置办的。还有一份虽只装了两个小木箱,却价值不菲,是密云赵府送来的,想来赵筱筱应当是找过赵成煦了。
何少扬一直住在密云,看着老家的田产与生意;何少一如今成家,自然是要住京中的何府。他是嫡子,又是老大,成亲自然是很隆重的办了一场。
何少一采取了长青成亲时用的法子,在喜袍上小心地喷了一些烈酒,精致的酒壶里盛的却是酸甜的果子酒,一身酒气冲天的挨桌敬客,然后摇摇晃晃地进了洞房。
张秋萤在外头怂恿柳长青道:“长青哥,你不去闹洞房么?”
柳长青摇摇头道:“让他们一帮小伙子闹去吧,我都有妻有子了,还凑什么热闹?”
张秋萤听到孩子,也静了下来道:“这几天太忙了,我都没好好陪他们兄弟俩玩玩儿了,今天更是一整天都没见着。”
柳长青体贴道:“想孩子了?眼下也没咱们什么事儿了,想孩子了咱回府吧。”说完往喜房看了一眼道,“你少一哥把闹洞房的也都轰出来啦,没热闹看了,走吧。”
张秋萤却站着不动,伸长着脖子盯着喜房大门,嘴里道:“再等一小会儿。”
柳长青正待问她是否动了什么手脚,就看到何少一光着脚丫子跑出喜房来,手里拎了一个卷轴,看到秋萤就砸了过来:“张秋萤,你这颗坏透了的豆芽菜!就不会好好地祝福祝福我么!”
柳长青连忙接住,然后掩护秋萤逃走,只听到她一路跑一路的笑。等好容易将何少一安抚回了洞房,他才缓缓展开那个卷轴一探究竟,只见上面写了一副喜联:
春满洞房,绣枕对鸯情切切,十年换得一世爱;
花盈喜室,绫衾双凤意绵绵,百岁不移半寸心。
凭心而论,这对联嘛寓意还是不错的,除了“鸯”和“凤”都是公的以外。
柳长青掩上卷轴微笑,再抬头时,发觉秋萤早已逃到了走廊尽头,正在花灯下朝他挥着手,又将手拢在嘴边,笑嘻嘻无声地喊了三个字:
“回家啦!”
那个一身绯红裙装,娇俏可人的小娘子,倚着廊柱微笑着,正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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