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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与嫡子-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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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这样多的人陪他冒险,一场豪赌,赌注是身家性命。
输了便是一辈子,祭上无数条染血的魂。
可因霄三爷牵涉其中,谋逆是大罪,她能眼睁睁看着他‘不成功便成仁’吗?只是她分明清楚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期盼她在乎的人不要出事。
她不可能去求凤嘉清什么,她有这个立场,没这个资格。况她若去说叫他帮助霄三爷,那现下她盘算的解释也就可以省却了。
温暖的春风透过车帘子飘进来,她的视线不禁朝着车帘外的街道看过去。京师繁华自不必说,但见酒楼林立,人头攒动,偶尔还能瞧见身挂长剑的江湖人士三三两两行走着,那是另一个世界。
突然她的目光定在一处,即使马车驰过了那里她眼前仿若还是那个画面。不会看错的!
一定她,经过多少年她都认得出来她!
“停车!”六姑娘急道,一掀车帘径直跳下马车,车夫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事情,却见车厢里已是空空。
飞扬的裙裾昭示了她此刻意外的惊喜,“宝妹儿!”
六姑娘不可置信地站在她身前,伸手握住那个满脸惊骇粗布衣裙的女人,“是我,你认不出来?是我呀,我是明儿,月子村,宝福哥哥,你,我,你记起来了吗?”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直到她和她一样露出欣喜的表情,因激动而声音颤抖,“明,明儿,竟然是你… …”她看到六姑娘身着华丽衣裙,头上绾着发髻,不由道:“你成亲了?”
六姑娘本想笑,笑容偏偏卡在脸上,不上不下的叫人不知她是什么意思,顿了顿,才说道:“是啊,十分幸福的归宿。”
他心里有我,我心里亦是有他的。
车夫赶着马车过来,局促不安地望向站在路边的三少奶奶。
六姑娘不由分说把宝妹儿拉上马车,车夫暗自松了一口气,凤嘉清虽是一人提前走的,却在离开时仔细嘱咐了,定要把少奶奶安然无恙送回府里,少一根汗毛也不能。
车厢里,宝妹儿拘谨地坐着,她从没坐过如此豪华精美的马车,一双眼睛不由自主微微地观察着。六姑娘把小几上的糕点盘子推到她跟前儿,笑着道:“饿了罢?你先吃一点,我再问你发生了什么。”宝妹儿衣衫褴褛,鬓发松散,一看就是遭遇了什么大变故。
谁知宝妹儿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声音里带了哭腔,柔声哭道:“你走后不久家乡发大水,我跟哥哥侥幸存活下来,自此却是四处飘泊无所依靠,只能…只能依靠乞讨度日。”她脸上泪水蜿蜒,划拉出一道道白色的皮肤,洗去脸颊上的泥垢。
“那——”六姑娘试探着问道:“只你一个人在京师?宝福哥哥他还好吗,他在哪里?”
话毕只听见宝妹儿细柔的哭腔声调更加明显,“哥哥不在了,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了… …!他是活活饿死的,做了乞丐,身似飘蓬,命如草荠,如今我也是过一日…便是一日… …”
六姑娘有感于宝贝儿的遭遇,对于当年她和宝福哥哥给她的恩情她一日不曾忘记,特别是见到现下如此狼狈的宝妹儿。
“事到如今,你先随我回去。成吗?”
宝妹儿泪眼迷蒙中软软点头,低低的啜泣声仍是不止。
待回到凤府,六姑娘命雪珠欢喜为宝妹儿准备沐浴,幸而她们身量相仿,她就翻找出几件自己的衣裳给宝妹儿预备下。暂且是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宝妹儿跟着莲子进了稍间去沐浴。
雪珠欢喜进门见到六姑娘坐在书案前,手上拿着本翻旧了的书,似是在闲闲看着。
“夫人怎么没有和姑爷一起回来?”欢喜忍不住问道。不管怎么说凤嘉清都应该陪着六姑娘一起回到回风榭才正常,更何况如今还… …
她就看了雪珠一眼,雪珠亦是十分犹疑,此时六姑娘已经放下手中的书,认真看着她们,似乎在说有什么就问。十分坦诚的样子。
雪珠确实有事情想要说,却不是关于那个所谓的‘宝妹儿’。“夫人,方才少爷派身边常跟着的小厮来,让奴婢们把他放在这里的衣裳日常用品都…都取走了。”
六姑娘下意识地环顾了一圈整个屋子,眼睑微垂,“知道了,你们去忙罢。我想休息一会儿,”她放下书,忽道:“给王姑娘安排好屋子,叫大家不要轻怠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写这么长的文,缺点实在多。琐碎,女主角又软,又憋屈,几个月了,写了后面前面跟着就忘了七七八八,不过还是非常谢谢一直在看这篇文的朋友们,接下来我会加快剧情。有些环节这两天终于想通了,后面发展就会加快,还是谢谢支持!


、千树万树梨花开

门扉轻轻合拢;隔绝最后一丝明媚的光线。
雪珠和欢喜退出去了,六姑娘把手中书推在桌案一角;她站起身,身后木椅发出粗嘎的拖地声响。
青色的帘幔微微晃动,她走进寝屋里,拿眼打量着室内摆设,最后视线黏在雕花床上铺叠整齐的大红鸳鸯戏水锦被上。
情不自禁走过去用手触摸锦被上绣得栩栩如生的两只鸳鸯。
交颈缠绵,情意缱绻。
六姑娘的心由此镇定下来;慢慢地伏在床上入了梦。
梦里是光怪陆离的世界,醒来后一切便都不记得了,只剩下些微残破的影像不时闪现,可就是怎么也记不起来。
天际擦黑;欢喜带着宝妹儿进了正屋,彼时六姑娘已换上了家常的裙衫,一头缎子般的长发松松地绾在脑后,别样的慵懒。
六姑娘叫宝妹儿在桌边坐下,雪珠叫丫头们上菜,一道一道的佳肴稳稳摆放完毕,令人食指大动的香气飘散开来。
六姑娘对宝妹儿笑道:“吃晚饭罢,不必拘束。”宝妹儿点了点头,毕竟多年未见,两人间的生疏在这种时候显得愈加的明显,没有共同可谈论的话题,没有彼此熟悉的人。唯一熟悉的王宝福已归西。
六姑娘托腮看着宝妹儿拿着乌木筷子,洗尽脏污的她如同剥了壳的鸡蛋皮,双目明亮,虽不是绝色美人,难得的是身上自有一股天然流动的娇柔气韵。
宝妹儿小口小口吃着菜,见六姑娘只是盯着自己看,放下筷子道:“你怎么不吃,是不是我… …”
六姑娘连忙摇头,解释道:“和你没有关系,不过是我自己的一些烦心事。不提也罢了。”
宝妹儿记在心里,直到饭毕,看到六姑娘倚在门口的回廊上。
月华晕染在她身上,仿佛披上一层柔白的纱衣,皎皎若月中嫦娥。
没有人能懂她的心情,她也无从诉说,今夜凤嘉清不会出现的,她盯着九曲回廊呆呆地望,渴盼视线里出现那个熟悉的身影。
却又矛盾着,害怕他出现。若他主动提及,她该怎么说?
她不知道,有片刻的茫然。
直到宝妹儿在她身侧坐下,握住她微凉的手,问她道:“可是有什么心事?”她因六姑娘而能住在这里,也算衣食无忧,内心里便希望能帮到她。
“宝妹儿,”六姑娘转头看着她,对上她脸上沉静如潺潺流水的眸子,叹了口气,笑问道:“宝妹儿,你看看这样的情况通常都该如何处理。”
宝妹儿很高兴六姑娘愿意对自己敞开心扉,眼睛亮了亮,点头,只等她说。
“有一个女子,她和她的相公吵架了,不,也不是吵架。他们…总之是有误会,但这个误会却不能轻易提及,似乎一旦开口解释只会欲盖弥彰。”六姑娘说着,脸上愁容微现。
宝妹儿听得分明,柔柔掩口笑了笑,眼睛弯的新月一般好看的弧度。当下便问她道:“那不知这个女子——她可想与她的相公冰释前嫌?”
“这是自然,”六姑娘毫不迟疑地颔首,又道,“你有什么主意么?”
“这个我也不晓得,不过大抵…若真心爱一个人,想必那人是能感受他心爱之人爱意的。亲手做一顿饭,缝一件衣服,做一双鞋子,哪一桩不是心意?”
六姑娘若有所思地听着,晚上两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凤嘉清果然没有来。
她转身看着晦暗视线里宝妹儿闭上眼睛的脸,知道她没有睡着,突然握了握拳头,然后摇得宝妹儿张开眼睛。
突兀地说道:“你一定是猜出来了,那个女子就是我… …”声音低了低,复又响起,黑暗中眼瞳似乎都闪了闪,信心十足道:“宝妹儿,你教我做几道家常的小菜,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她从不会做饭,无论是前世还是如今,可她相信自己的实力。不会做饭不是学不会怎么做,而是因为她不想。
现在她打定决心学习了,她就一定可以的。
果然是这样的,三天过去了。
这三天里凤嘉清没有踏足回风榭半步,府中已暗暗的起了流言,六姑娘却混不在意,她们夫妻之间的事外人再怎么说也不过是外人。
局外人懂什么。
六姑娘在尝试了无数遍之后终于成功地学会了几样小菜,这一天,她信心满满地看着食盒里装着的几碟子喷香的菜肴,愉悦地翘起唇角。
这些菜果然是精致的,不是焦糊状的,不是过咸过甜过辣的,正正好好,营养均衡,包含了她浓浓的爱心。十分适合促膝长谈之类。
她给它们取了很雅致的菜名儿。灵感总是不断涌现的,并且源自于生活。
“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其实就是海带炖猪蹄;“青龙卧雪”,其实就是一盘子白糖上面放根黄瓜;“美女簪花”,其实就是黄花菜焖全菇;“绝代双骄”,其实就是青辣椒炒红辣椒… …
诸如此类,六姑娘细心地把它们一碟一碟放进清花牵牛花纹四方食盒里,拎着食盒回到屋里喝了口茶水,听欢喜说凤嘉清回府了,她便一鼓作气朝书房而去。
虽说已是三日未曾见他一面,可她想,他一定只是在矛盾,不知怎么面对自己罢了。他不知道她的真实想法,所以她去说了便好,她先低头,她去说给他听,告诉他她不会要求他什么。
加上这两日向宝妹儿苦学的家常小菜,他必定可以感知她心意。
说起宝妹儿,六姑娘看了看食盒,宝妹儿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能干,教给她的几道菜色简单易学,关键是师傅教得好,她这个徒儿亦是天资聪颖,所以一切都显得那么水到渠成。
她决定这之后要好好谢谢宝妹儿,她要给她找一门好的亲事,虽然宝福哥哥不在了,可她会代替宝福哥哥照顾宝妹儿,就像曾经在月子村他们照顾她一样。
只是这宝妹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在正屋没瞧见她,本来还想和她一道商议菜名来着,或许宝妹儿有更好的主意… …
另一头的回风榭,莲子不知为何满头的汗,似是十万火急,忽的看到雪珠便抓住了就问道:“姐姐,夫人呢?”
雪珠看到莲子这副样子倒被唬了一跳,“方才不见你人,现在是哪里冒出来?夫人自然是去姑爷书房了,这么些天了就学了那几道菜… …知道姑爷方才回府了,这不,提着食盒过去了呗。”
雪珠还要再唠叨,想说自那年莲子跟着在六姑娘身边伺候,一直是尽心尽力,行事也妥当,今日怎的火急火燎的,又没人拿着剑在后面追她,着实费解。
却说六姑娘走几步便掀开食盒瞧一瞧里头的菜肴,脸上有着如释重负的神采,蓦地听到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就停在她身后。
莲子呼哧呼哧喘着气道:“夫人!”
六姑娘捧着食盒转过身,茕茕立在石桥上,把桥头盈盈匝地的垂杨柳站成她的背景。乍见如斯形状的莲子她瞪圆了眼,一手抽出了帕子去抹她的脸,责怪她道:“你匆匆忙忙的做什么,又没人追着杀你。”
莲子接过六姑娘塞进她手心里的绢丝帕子,稍稍晃了晃神,她把帕子握在手心里,举起手中原就拿着的一壶酒,脸上现出俏皮的笑意。
“夫人,有好菜怎么能少得了好酒呢?”
“唔…你说的对极了。”六姑娘伸手接过莲子一直拿在手里的酒壶,赞许道:“就冲你这机灵劲儿,来日夫人我必得为你相个如意郎君!”
莲子的视线凝在那青花瓷的酒壶上,就在六姑娘将要转身之际猝然拉住她衣角。
“怎么了?”
对上六姑娘疑惑的眼神,她愣了愣,微微讪笑一下,“奴婢想说… …有句话意思是喝酒误事,流传至今一定不是没有道理的。夫人本也不是擅饮酒的人,还是灌醉姑爷为上策,夫人说是不是?”
六姑娘因手上拿满了东西,不然她一定要狠狠揉搓一番莲子的脸蛋,这姑娘真有想法,过去她真是没看出来。“我知道了,你回去等我好消息。”
莲子点了点头,看着她慢慢步下石桥,脚下裙裾一层层曳过石阶,像初绽的娇艳花苞。她望着她渐远的背影,嘴唇蠕动,依稀在说着什么。
凤嘉清的书房在仪门边上,院门前种满了梨树,远远看去一簇簇的雪白,枝桠上绿色衬着云锦似的白花,漫天铺地,洁白万顷。
春风涤荡,千树万树梨花开,漫天纷飞扬若雨。
六姑娘信步而去,站在梨树下,一根枝桠伸展在她眼前,宛若身着缟素的娴静女子。
空气中氤氲着梨花淡雅甜甜的香气,她不禁放下食盒,垫脚伸手攀折下一截花枝,拿在手里把玩。十分喜爱。
忽然她脸上的笑容如湖水涟漪,一圈一圈从脸上消散开去,那截花枝“啪嗒”坠在地上,溅起几瓣莹白花瓣。
从这个角度清晰地看见院子里,书房门前,门微开,一个白衣女子从书房里走出来。她梳着简单的发饰,面容素净柔婉,两边脸颊上漫布着红云,竟是那样羞涩的样态… …
那女子快速地走出院子,头也不回地一路跑远了。
院门前。
六姑娘拎着食盒立在纷扬如雪的梨花林里,她捏了捏自己的脸,发出的声音都不似自己的。
“… …宝妹儿?”
须臾间她摇了摇头,强自打起精神来。
书房的门还半开着,她走到门口,伸手在门上敲了敲,力气却是虚着。
作者有话要说:八点多一直写到这个时候,再不发就过了00:00了,所以晚安,大么~


、应说是杜鹃泣血

“进来。”
书房里传出低沉的男声。拎住食盒的手指紧了紧;六姑娘缓缓走了进去,转身关上房门。
她看到一张书案;凤嘉清坐在案前,右手执着一杆毛笔。室内极静,似乎能听见毛笔落在宣纸上的“刷刷”声响,浓厚的墨香鼻尖游荡。
她止步在桌案前很远的地方,靠近门口,略有局促;然而却极力地弯起唇角,笑着开口道:“是我,我给你做了点——”
“我不饿。”他抬起头看了眼六姑娘紧紧拎着的食盒,复又低首在宣纸上写着什么。居然没有看她。
六姑娘抿了抿唇;笑着走到桌前,瞥了眼桌案。一张极大的宣纸铺展着,其上是凤嘉清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又一行的字,笔意疏狂,似乎执笔者心情不佳。
她把食盒在一旁的花梨条案上放下,就像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微微笑着从食盒里一碟一碟地取出那些菜肴,整齐地罗列好了,一一介绍给他听,“这个是‘绝代双骄’,你上回说厨房里的厨娘做得不好,不如来试试我做的好不好?”
“这个是‘美女簪花’…哦,还有这个,‘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这个宝妹儿都说我做的好,汤汁都熬白了,可谓是色香味俱全喔!
这些名字都是我取的,你不好奇都是些什么吗?你并没有吃过我做的东西,你… …”她咽了咽口水,喉头一哽。
她想她没有一颗足够强健的心脏,做不到一个人喋喋不休,另一个人却低头不语,仿佛她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有饭菜的香味渐渐弥散开来,混进墨汁的沉香里。
凤嘉清觉得耳边没有声音,抬头去看时见到六姑娘趴在条案上一动不动。他眉蹙了蹙,恍神的间隙,毛笔不经意在纸上划拉出一条长长的墨痕,像人身体上的伤疤一样狰狞。
六姑娘只觉得前面的椅子发出闷响,抬头时凤嘉清已然坐下了。她心里蓦地升起希望,一张脸立时就生动起来,眉梢眼角都嵌了飞扬的神采。
她把五彩鸳莲纹的小碗放在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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