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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新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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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如依言坐在那张花梨木太师椅上,只见眼前的高几上堆放着满满几盘糕点,分别是阳春白雪糕,南瓜酥饼,糖霜桃条,和金丝蜜枣,尽是自己平日爱吃的零食,她有些奇怪地想,怎么她也开始关心起自己来了?
何夫人察言观色,知道她的心思,便笑道:娘是个粗心的人,平日里对你照顾得不多,这些,都是我派人去问了你房中的咏琴,她一一给报出来的。
娘平日里家务繁琐,还要分出心思来关心女儿的口腹之欲,实在叫女儿惭愧了。
何夫人抿嘴一笑:你房中那个咏琴,在府中所有丫头中,倒真是个人尖儿!针线活也是一等一的。
咏琴自八岁起就跟着我,我已经答应了她,一辈子都留她在身边。湘如听何夫人夸奖咏琴,心中暗叫不妙,急忙抛出了这一句。
听了她的话,何夫人果然流露出稍稍失望的表情:原来你们主仆二人早有约定,可惜了,我原本想着你快出阁了,给你另外配几个陪房丫头,把咏琴换过使唤呢。
湘如低声说:若是换了别人,倒都还行,唯独这咏琴,她不是咱们的家生子儿,自幼跟我跟惯了,不会愿意去别处。
既然如此,咏琴便跟你去陆府罢!你房中其他几个丫头,你还想带谁走呢?
其他的丫头,除了诗意之外,娘随便给,娘给哪个就是哪个,只有诗意那丫头——湘如顿了一顿,终于狠下心来:诗意那丫头,人虽然也爽利,可就是嘴巴太厉害,性子太要强,我想求娘,看在她服侍女儿多年的份上,将她的卖身契给我,我好为她安排。
你别说,诗意那丫头,我瞅着也不顺眼,既然连你都不想要她了,那便算她走运。何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对扭头对站在身边的小青道:你晚上就将诗意的卖身契找出来,速速给大小姐送去。
湘如暗暗松了口气,原本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的,没想到她如今这般好说话了。
丫头是定下来了,那么,陪房的人家,娘就把于大娘一家,孙妈妈一家陪给你,如何?
湘如微微皱眉,于大娘和孙妈妈这两对夫妇,都是何夫人的心腹,这位继母到底是怎么了?居然舍得将心腹送给她做陪房?
你不说话,就是同意了罢!那娘便如此安排了可好?
湘如微微一笑,人家都把自己的心腹嫡系人马送给自己了,再说不愿意,那不就成了不识好歹了吗。
何夫人见她无异议,又说,过几日,裁缝便要来给你做四季的衣裳,还有陪嫁的首饰,娘已经让翠宝斋师傅日夜赶工打制了。
让娘费心了,一切但凭娘做主罢。
暮□临,小丫头进房掌了灯,
什么?夫人把自己的两家心腹家人给您做陪房?咏琴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湘如蹙着眉头: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莫非,夫人她真的转了性子,想起这些年对你的薄待,心怀愧疚,所以如今就来补偿你?
事情没那么简单。湘如摇了摇头:咏琴,我总觉的,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咏琴来到她面前蹲下,轻轻帮她卸掉手镯和戒指:要是夫人还活着就好了,什么都会给你安排得妥妥当当。
诗意提了一个铜吊子来,将里面的热水倒入面盆中。
诗意,今天,我向夫人要了你的卖身契。湘如看着诗意轻轻说。
诗意一怔,随即脸上泛起欢喜的神色:姑娘,您就是不要,夫人也会让我跟您去陆家的。
听了她天真的话语,湘如心里微微一酸,心中生出些许不舍。
诗意拉着咏琴的手:姐姐,咱们可以一生一世在一起,永远不要分开了。
诗意!湘如不忍让她继续误会下去:我给你要卖身契回来,是要给你自由。
诗意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自家小姐:姑娘。你不要我了?
湘如站起身,打开妆台抽屉,取出一个红木匣子,打开了,只见里面有一对金镯,数对金钗,还有两根金条。
诗意,你服侍我一场,这些东西,你拿去添妆吧!
诗意呜咽着道:姑娘!我知道我平日说话口无遮拦,教您失望了,可是我会改,我会跟咏琴姐姐学着,我——我以后就装哑巴不说话了行不行呢?
湘如叹了口气,抓住了诗意的手,轻轻抚着她的手背:好诗意!你是一片忠心只是为我着想,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晓得你的心意,可是,这高门大户,到处是刀光剑影,遍地是看不见的陷阱,你性子这般憨直,实在不适合在这样是非之地生存。
那——我在府里头服饰姑娘也有好几年了,不是也都平平安安的过来了吗?
那是因为我只是个闺中女儿,可是,到了陆府,我的身份就是少奶奶了,到时候会有无数妯娌,姑嫂,婆媳之间的是非,还有陆家大爷定会有一大群姬妾时时刻刻对我虎视眈眈,意欲取而代之,到时候,形式将会变得无比复杂!
见诗意不出声了,湘如又说:别看我祖母和夫人平日忽略我,薄待我,可终究不会置我于死地,我夫家的那些人,可就不一定了,那些妯娌争宠,妻妾暗算的事情,你平日听得还能少了吗?
诗意明白了,姑娘是为我好,不然也不会特意向夫人讨要我的卖身契了。诗意低下了头,小声说。
所以,我不能叫你落在夫人手里,我前日已经让人通知你爹娘来接你了,他们自会在外头给你选个如意郎君,一夫一妻地过一辈子。湘如把红木匣子推到她面前:这里头的首饰和金子,你拿去变卖了,做本钱,开个店铺或者做点别的生意,一辈子尽可以丰衣足食了。
姑娘!您每个月的月钱经常被克扣,陆夫人给您的金条,还是留着自己慢慢花吧。诗意又将匣子推了回去。
咏琴插嘴道:妹妹你休要客气了,姑娘嫁到陆府,还愁没有钱花么?
诗意想想也是,就笑了一笑,收起了匣子。想起姑娘为自己打算得颇为周到,心中更是感激。
湘如转向咏琴:你却没这样的好运气了,我跟夫人要了你,你可愿意跟着我去吗?
诗意听湘如这般说,心里明白咏琴跟姑娘嫁过去之后,照例多半要被姑爷收房的,而陪嫁丫头收了房之后,多数被正室夫人视为左膀右臂,一辈子也就等于是彻底翻身当主子了。
于是诗意便笑:姐姐,你的运气也不差呀!妹妹在这里恭喜你了!
咏琴登时羞红了脸,顿了顿脚,一把抓起装热水的铜吊子急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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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14、父亲 。。。
这日,天气晴好,柳枝上的黄鹂不停地发出清脆的叫声,给静悄悄的尚书府邸增添了一分鲜活的气息。
京城手艺最好的飞云轩的裁缝师傅来了,何夫人通知湘如到她房中去量尺寸。
诗意便嘀咕道:是给咱们姑娘做出阁的衣裳,该是裁缝来咱们房里量才是。
好了诗意,你都快要离府的人了,就别再给姑娘添麻烦了!无论到哪里量尺寸,都是给姑娘做衣裳的不是?咏琴将一只蓝田玉簪仔细地插在湘如的如意髻上:姑娘,今儿这裁缝可非同一般,京城所有的达官贵人的内宅她几乎都跑遍了,你可要穿戴得鲜亮些,省得她到外头那帮小姐太太面前败坏您的名头。
湘如微微点头,马上就要为人新妇了,此时若有个行差踏错举止不当,到了婆家就成了妯娌们的话把儿。
去年中秋,京城的名媛闺秀中就流传着这样一个笑话,说某公侯家的小姐即将出阁,嫁得是某王爷的世子,也是出阁前让京城一位有名的裁缝量体裁衣。那日裁缝去得早,那家小姐估计也是个粗枝大叶的性子,只松松挽了发髻,也不穿戴打扮,便让裁缝进了屋子量尺寸。
结果第二日裁缝便给她未来公公王爷的侧妃做衣衫,也不知是侧妃故意问的还是裁缝故意说的,总之,那家小姐在婆家人的心目中立刻就变成了不修边幅,懒惰邋遢的形象,过门之后,便遭到婆婆的质疑和妯娌的冷嘲热讽。
由此可见,闺中女儿的名声,是多么的重要,不但不能有男女□方面的绯闻,就连这样的细节都不能疏忽。
咏琴给她化了个酒晕妆,又将陆夫人那日赠与的孔雀步摇插上,又从衣箱中挑了一件桃红撒花袄,镂金百蝶穿花云缎裙为她换上。
到了何夫人房中,只见裁缝早已来了,而且两个妹妹也都穿戴得焕然一新款款坐在房中。
见她来了,黛如便冲她挤了挤眼:姐姐,咱们沾你的光,也来做几身衣裳。
咏琴听了,嘴角忍不住轻轻上扬,怪不得要在自己房中量体呢,原来是见不得姑娘做那么多衣裳,不能让自己女儿吃亏,也要乘机多做几身。
果然何夫人笑吟吟地开了口:飞云轩的师傅们平日里忙得不得了,好不容易今日请到了,就给你两个妹妹顺便也做几身见人的衣裳,湘儿你不会介意吧?
湘如有点哭笑不得,只好点了点头,我是姐姐,就算不给我做,只给妹妹做,我也不会介意的,何况娘又不是不给我做。
何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飞云轩的裁缝是个三十出头的妇人,白白胖胖的一团和气,她拿着一根皮尺,先给湘如量,量到腰围的时候,她忍不住赞了一句:夫人,您家这位大小姐好细的纤腰,又向下瞄了一眼,腿也够长,可真是个少见的匀称体格儿呢。
何夫人淡淡地嗯了一声,并不说话。
待量到玉如的时候,那裁缝又说话了,二姑娘,您虽然个子比您姐姐高,可着实比她胖了些。
玉如脸色一板,就要说话。
那裁缝一辈子都在豪门富户的内宅行走,何等机灵善变,一见玉如脸色,就知道事情不对,忙笑着拿话圆场:不过,姑娘的手脚倒是生得小巧玲珑,一副天生的贵相呢!
玉如的脸色这才缓和过来。
那裁缝心里就开始暗暗纳闷,奇怪了,明明三个都是嫡女,怎么这母女俩好像都不待见那大小姐似的。
回到房中,天色已近正午,厨房里送来的几色菜肴俱都冷透。
咏琴摇了摇头,恨声道:这帮奴才,也太狗眼看人低了,若是二姑娘三姑娘过了饭点,准保屁颠屁颠地立刻将饭菜拿会厨房捂着。
算了!咱们都是要走的人了,争那无谓的闲气做什么?这么多年来,多少比这难忍的,我都忍过来了。
咏琴点了点头:姑娘说得极是,这里终究是自己娘家,待不长的,不能作威作福,可是,若是陆家的奴才们也敢这般轻视您,您可不能再忍了!
到了陆家?湘如的嘴角挑起一丝冷笑:陆家一共兄弟四个,将来的是非必不会少,我忍我娘家人可以,要忍她们,可就难了!
我早就看出来了,姑娘您真要是耍起手段来,两个夫人加在一起也不是您的对手,到时候,谁若是存心欺负您,谁可就倒了霉了!
湘如一笑,岔开了话题:我肚子有些饿了。
那我让厨房给您下碗面去。
湘如摇了摇头,昨儿夫人送的南瓜饼,被诗意放在床头的柜子里,你拿过来,咱们两个一块吃了充饥吧。
三月十五,是姜夫人的忌辰。
这一日,董钊破例没有上朝,用过早饭,便径直向长女房中走来。
湘如听得父亲来了,急忙放下筷子,让诗意带着小丫头将桌上的残羹剩饭收拾了,自己出了院门迎接父亲。
湘儿,早饭可吃了不曾?
女儿已经吃过了,爹爹今日不用上朝的吗?
爹今日告了病假,想带着你去大相国寺为你母亲烧香还愿。
父女两一边说一边到了房里,湘如扶着父亲坐了:今日是母亲的忌日,女儿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去大相国寺为母亲超度亡魂。
董尚书凝视着女儿秀丽的脸,想起亡妻,心中一阵酸楚,轻轻拉起了女儿的手。
女儿的手依旧是那般温软滑腻,上一次抓她的手,是什么时候了?应该有十多年了吧!那时候,她还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孩童。
湘儿!这许多年来,爹爹负你良多,居然连你这院落,都没来过几趟!
爹爹说得哪里话,您政务繁忙,女儿不会怪您。湘如低下头,想起这许多年饱受冷眼的日子,真的一点也不怪吗?
董钊也不答话,只是从袖中取出了一沓纸张来塞到女儿手中:陆家的亲事,是你娘还在的时候就定下了的,那个时候,你娘就对我说过,一定要给你丰厚的嫁妆傍身。
湘如接过来一看,只见那是几家房契和地契,一共有七家铺面,和江南的一千多亩良田。湘如怔住了,便是侯门嫁女,这样的嫁妆也是上上等的了。
董钊拍了拍女儿肩膀:快些收好了,千万不可叫这府中任何人知道。
可是爹,祖母那边,不是已经给女儿准备了田地和铺子了吗?
祖母为你准备的,是你母亲当年陪嫁过来的铺面和土地,这份,是爹爹单独给你的。
看着董钊略带狡黠的眼神,湘如突然之间好像明白了什么,爹——您?
董钊叹了口气:爹爹三岁上头,你祖父就因病撒手人寰,你祖母总有千般不是,可她抚孤守节,含辛茹苦将爹带大,爹为了她,便是顶上再多的罪名,也不枉了。
所以,您就任由她和何氏一起将我娘作践至死?湘如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憋在心中许久的一句话,她不觉得这种愚孝有任何可取之处,她的母亲是无辜的。母亲若在,她的日子会幸福得多。
董钊身子一颤,缓缓说:当年你娘的确受了不少气,可是,她是被御医诊断为不育之后,抑郁成疾走掉的,你祖母,她并不曾谋害你的母亲。
可是,许多年来,那何氏的确将你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所以,爹爹不能经常过来看你,湘儿,内宅的许多事情,她有你祖母撑腰,爹便是想管也管不过来,想防也防不了,你是个聪明孩子,难道,真得不明白爹的一番苦心吗?
湘如的眼泪终于肆无忌惮地流了下来,自穿越之后,这是她第一次哭。
是的,这个道理不难明白。
董钊的言下之意就是:你祖母不喜欢你母亲所以也不喜欢你,你后妈更想欲除掉你而后快,我要是表现得有多疼爱你,只会让你后妈更加疯狂地嫉妒你母亲,然后把恨发泄在你身上,而你后妈有你祖母撑腰,我又拿她没办法,所以只能疏远你,用这种方式来保护你。
董钊见女儿流泪,心疼地伸出手去给她擦眼泪,这个女儿,妻子留下的唯一根苗,是他真正的心头肉,如今,却要永远地离开他了。
父亲的手指触到脸上,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湘如心中一酸,泪便流得更凶了,穿越已经好多年,她早已打心底里把董府当成自己的家,把董钊当成自己的父亲。
我的儿,陆家兄弟众多,人口复杂,你嫁过去之后,务必要小心应对,必要的时候,一定要跟爹爹求援。董钊嘶声道。
湘如拼命地点头。
当天晚上,湘如照例捧了一卷书在等下静坐,咏琴却突然关上了卧室的门。
你这丫头,又在搞什么鬼呢?
咏琴似笑非笑:姑娘整日价看什么书?是不是《牡丹亭》和《西厢记》?
湘如将脸一板:胡说,那些书也是我们这些闺中女儿可以看的?
咏琴笑嘻嘻地说:这些话,姑娘骗骗别人可以,干嘛还要骗我?这些书你早就看过了,有几次行酒令都说出那词儿了,当我听不出来啊!
湘如这才恍然记起,咏琴的哥哥是个落地秀才,咏琴自幼也跟着哥哥读过一些书,颇认得几个字,估计也是读过西厢记的。
咏琴将手心中攥着的一张纸片递给湘如:我今儿,可实实在在地当了一回红娘,你和姑爷将来,可别忘了我这番好处。
15
15、巧遇 。。。
湘如接过纸片,只见是一张折叠成几层的宣纸,再联想起咏琴方才的话,她的面颊有点发烫了。
轻轻打开那张纸,只见上面是一手雄健洒脱的行书: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落款处,是一个龙飞凤舞的陆字。
湘如的脑海中掠过前日书房中那个挺拔的身影,陆秉泽,他真的对自己一见钟情了吗?还是,他也看了西厢记,自命风流地想学那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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