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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有朵霸王花-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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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本书上瞧见过一道菜叫豆腐皮包子,雪白的豆腐皮,用青葱的菜叶的菜叶扎口,内里填上各色肉馅,外头瞧着清清白白,咬一口分外鲜美,最最符合那些酸书生。”
香蕾饮:意指只取君药香蕾一味,余皆舍而不用,也是一道药性足的茶饮,夏日天热,暑必挟湿,先伤气分。凡人静坐纳凉,暑风乘袭,肌表因之,阳被阴遏,腠理闭郁,发为头痛身热,恶寒无汗等症。鈏湿蕴化热,势渐燎原,胃液不升则口渴,湿邪内蕴则不引饮,肺气失宣则烦而欲呕。兼之舌白苔腻,脉形缓大,无非挟湿而然。这香蕾饮是夏令之麻黄,善于走表,加杏仁宜肺,薄荷,大力祛风,连翘,豆卷、通草泄湿清热,实在是夏日不可多得良品。
“娘的玉子豆腐也不错。”甄知春加了一句,甄知夏点头:“等咱们商量妥帖,准备上一个月,李娘子麻辣粉铺就可以改名了。” 
却说裴东南那一边,无论里正夫人如何软硬兼施,皆是不松口说愿意娶表妹,熬到朱子学堂开课,他更是收拾了行装直接去了书院,教里正夫人很是气闷了一段时间。
作为朱子学院最年轻的教谕,哪怕白院士多方关照,依着裴东南稳妥谨慎的性子,面临的问题依旧让他应不暇接。待他总算安定,又充分做好心理建设时,李娘子麻辣粉早已经改名叫做李娘子药膳铺了。这日他忽然一身墨色深衣出现在铺子里,将甄知夏吓了一跳,却见裴东南秀气的面容上苍白疲倦,瞧着她的时候目光有些凝滞,笑容也勉强,实在不像是甄知夏记忆中那个温润书生。放下手头物什将他请进新做的雅间,甄知夏低头就瞥见他那身簇新的深衣下身子骨消瘦,不过数月不见,东哥儿何以竟已如此消瘦?
裴东南喝一口清茶,视线在四周逡巡一圈,干净清新的小雅室,屋角摆布古朴但是生气盎然的绿意,知夏家的小摊子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然发展成这般模样,看来知夏这丫头哪怕是没有他,似乎也能过得很好的样子。裴东南蹙眉苦笑,他的丫头越长越大,刚才短短几句话的功夫,便让他觉得她不再是梧桐村那个成日胡闹的小丫头了,也就不需要他想法子护着帮着,这让他有些,有些,情何以堪。
“夫子,您,您是过来找我的么?”
裴东南闻言转头,就见一八*九岁男童,身着浅青色士子服,显然是朱子学院的学生。裴东南一时还无法将朱子学院所有的学生认全,便很是犹豫了会儿,那学生明显惶恐起来:“夫子,我,我做错什么事情了么?”
甄知夏托着店里的几样招牌菜,香蕾饮,豆腐皮儿包子等物进来,就见荣值神色紧张的瞧着裴东南:“阿值你做什么?你认识东哥儿?”
荣值紧张的咽了口口水:“二姐,这是咱们书院的夫子。”
夫子?
甄知夏眨了眨眼才看向裴东南:“东哥儿,你什么时候去书院教书了?”

、题字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非常抱歉给各位看文的人带来的不便,这么久不更文不是忘记了。我之前工作变动,如果今年有找工作的筒子就能理解今天工作有多难找,我为了不影响白天工作,连续好些日子晚上更文,结果坐的时间太久,一度颈椎,特别特别是腰椎刺痛的厉害,找会按摩的人按摩了好几次,然后不得已断文休息,但是很抱歉,因为这个还是没有解决,所以短时间内更文还是会非常不稳定,很抱歉,我很久没上晋江了,今天上来很忐忑,后来发觉也没有人抱怨,大家都是善良的孩子,在此说声谢谢!!!
“东哥儿,你什么时候去书院教书了?”
裴东南抬眼看她,因着抽条日渐高瘦的身形,白里透红的桃心眼,杏眼微挑,甄知夏这丫头用这么漂亮的一张面孔在不经意中说出这么伤人的话。裴东南忍不住垂首苦笑,梧桐村里头,包括出梧桐村各处奔走的人,还有谁不知道他今年新中了举人,然后被举荐去朱子书院当教谕,这丫头到底是有多不关心他的事情。想他哪怕在前些时日焦头烂额最是无暇应对的时候,也是心心念念的记挂着她的。
果然谁喜欢的更多点,便会更辛苦,再喜欢上个没心没肺的丫头,更是难以预料的艰难。
荣值和裴东南之前并不相熟,又因着裴东南教谕的身份,荣值在他面亲很有些拘谨,不光整个背部绷直着,还瞪着圆眼半晌不记得眨一眨,甄知夏放下手中的豆腐皮儿包子,就一巴掌拍到荣值背上:“朱子学院教你的规矩,是这么瞧着人的?”
荣值的小圆脸瞬间涨红,磕磕巴巴的忙摇头,又对着裴东南小心道“夫子,我……”
晓得甄知夏这丫头淘气,但看她欺负自己弟弟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裴东南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对着荣值道:“到学院再叫夫子吧,平日里可以叫我裴大哥。”
甄知夏又点了下荣值得脑袋:“傻了?东哥儿和咱家认识好些年了,以后课业上有问题可以直接问他。”又转头对裴东南笑道:“你可是忙了,不过既然已经来了,给咱们题几个字再回去吧。”
“题字?”
“新晋举人莅临,总得给咱们的新店留几个字吧,咱们店里的客人主要就是朱子学院的学生呢,东哥儿既然当了教谕,总得帮咱们一把才是。”
甄知夏双目闪着光,巧笑倩兮,神情是又调皮又娇俏,裴东南只瞧了一眼便觉心口微跳,再不敢多瞧,甄知夏自觉想到一个极好的主意,傻站着自顾自得笑了一会儿才朝着荣值道:“好好看着你裴大哥,别让他跑了,我去磨墨。”
李娘子药膳铺的招牌是许老大夫题的字,也不能因为裴东南中了举人就把牌子换了,幸好铺子里有一整面白墙,之前一直空着不知道如何处置,眼下却有个好办法,甄知夏记得,不管何时何地,那些个文人雅士总是喜欢在墙上留些字画的。而且有了一个就更容易有第二个,这样一来,药膳铺除了些个药膳,就有了第二个供人津津乐道之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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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夫,这是今日最后一个病人,您受累了,先回去吧,明个儿歇息一日,就不用一早就来了。”
许汉林低头收拾药箱,因着长时间睡眠不足,本来苍白的脸色依然有些泛青,站起来的瞬间竟然还有些晕眩感:“哪里还有休息的时间,还要看医书呢,而且明日也还要来的,不然师傅交给我的任务,我哪里完的成呢。”
阿壬只是药堂的小伙计,算起来比许汉林还要小几岁,不过眼下他却是福仁堂里头为数不多的,真心关心许汉林的人:“孔太医是要传您衣钵,所以才对您这么严苛的,知道您心高,但是您日日这样就太累了,就听小的一回,还是慢慢来吧,您瞧瞧,这连着几个月了,您哪会不是近子时才回去,长此下去,身子哪里吃的消哇。”
许汉林右手抚了抚太阳穴,轻轻笑了下:“也好,我便听你一回。”
福仁堂现而今名声在外,好些人哪怕只是个头疼伤风也要来号一号脉才放心,所以堂内事务繁忙,哪怕许汉林已经加快了手脚,待他回到宅子的时候,李娘子药膳铺也早已经关门歇业了。
时值秋日,夜风飒飒,许汉林沐浴之后便坐在院中树下饮茶静心,月光如练透过缝隙洒下来星星点点,许汉林刚满一十八岁的面容上,眸光深沉的不似少年人。
许汉林坐着原意本是静心,这会子听着风吹树叶,却是越坐越觉得有些心燥,许是最近药膳生意好起来了,甄知夏也没来给他送饭,他又几乎日日半夜着家,真算起来有近两个月不曾见那丫头一面,细枝末节的些个消息还是听爷爷说的,这丫头机灵古怪的,从药膳铺子开起来,就一直出谋划策的没个消停时候,也不知道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是从哪里来的。却见杨柳下,许汉林忽然抬头对着明月叹口气,就说这丫头轻易想不得,一旦想起来便教人牵肠挂肚,见不到人,瞧瞧她百日待的地方也是好的。许汉林将立马歇息的心思放下,取了铜钥将隔断着前头药膳铺子的木门开了。
许是做药膳营生的关系,许是铺子开张没多久,这隔断的木门一开,迎面而来的不是扑鼻的油腻味,而是淡淡微苦的药香,也是许汉林闻惯了味道。许汉林托着一盏油灯朝着四周逡巡一眼,忽的就给倒映着重重暗影的墙面吸引住,确切说是被上头新鲜的题字吸引住,如果他没记错,这面粉墙才新刷没多久,那这题字?许汉林仔细分辨,忽的眉头微蹙,题字的落款正是裴东南。
要说对裴东南,许汉林的印象里,就是一个在梧桐村里算得上首屈一指的年轻人,出生比他好,也愿意努力,性子温软,并不是个会让人厌倦的人,如果他不是刻意表现的和甄知夏这丫头如此亲昵的话。
许汉林自负经过这些年历练,也算是少年老成,眼下半夜瞧见粉墙上裴东南清晰温润的签名,却忍不住去书房蘸笔磨墨,也在墙上挥洒一片,直到子夜更声作响才罢手。
第二日甄知夏一眼看到满墙的中药养身,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许汉林这厮的性子还真是难以捉摸,时不时这么幼稚一下,就把她打算好的文人墙给“毁”了。
却说许久未曾露面的韩沐生,之前因着甄知夏刻意与他疏远,这小子又别别扭扭的躲在家里请了镖局的师傅习武,是一心要考个武举人回来。愿望是很美好,可惜韩知县听闻后却勃然大怒,竟然下了死命令,说是也不求他考个什么了不得的功名,但是他韩进士的儿子至少也得有个秀才身份。
韩沐生一则不喜欢读书,二则对他父亲还有几分惧怕,见韩知县下了死令,就偷偷到祖母那里去告状,但那纯孝的韩知县在旁他地方尚且可以让步,这回却是分毫不让,给了那镖师一笔钱辞退了,甚至亲自去朱子书院拜会白院士:“平日公务繁忙,家里内眷头发长见识短,都宠着这不成器的小子,由着他弃文从武,惯出天大的脾性,再不管教,怕是日后惹出什么祸事出来,还请院士多多留心犬子,若有不对的就提我罚他便是,罚的越重越好。”
白院士和韩知县也只是泛泛之交,但是一县之长的面子还是要给的,知县既然发了话,就得给韩沐生特特配个夫子着重管教,只是这人选却不好找,他自个儿年事已高早已不直接带学生了,院里的几个老夫子教了些许年的书,做事一板一眼的,怕是韩沐生不吃这套阳奉阴违,整个书院算下来也就裴东南合适,虽然年轻了些但好歹是新晋举人,教导个童生还是没问题的。白院士如是这般的说了几句,韩知县便提出要亲自见上一见才放心。
韩知县为了儿子一片苦心,白院士自然不能驳他,只是裴东南近日忙着给学生启蒙,每日也是忙碌非常,再加上他性子颇有些耿直不懂得变通,忽然让他停下课业见知县大人,也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来,白院士叹一声,他在这一日还是多替他担当下吧:“知县大人,这裴夫子正在授课,你不若和老夫一道去看看,我说的和夫子说的远不如知县自己亲眼所见,知县大人觉得如何?”
这个提议并不坏,办公多年,他自然相信自己的眼睛胜过别人的言论,二人当即移步,彼时裴东南正长身立于教室之中,身旁是笔直端坐,身高不及他腰侧的孩童,裴东南教书和其他夫子不同,其他夫子年纪多有些老迈,授课的时候,喜欢坐在教室正前方的官椅,双目紧闭头首微摇,也不允许孩子们有任何声音,裴东南自己却是才刚刚脱离学子身份,清楚晓得学生喜欢什么,怎么学才接受的快,所以他的课;颇受学生喜欢。只是这次能不能也让韩知县满意呢。

第88章
却说南丰镇最近发生了一桩闹剧;离着李娘子药膳铺约莫三道街口的地方;住着一户人家,当家的姓周;是个年逾五旬的老秀才;早些年周秀才年轻,周家也不愁的吃穿,他便只认读书,旁他俗事乃至吃穿用度一概不理,周家老爷子见儿子上进也是欢喜;凡是由着他,惯得他大把年纪依旧五谷不分。一晃经年,周家老夫妻前后脚走了;周秀才便成了一家之主;之后却依旧不理俗事,凡事交由自家夫人打理,自己年年考学,一心追究功名。可惜他似有江郎才尽之嫌,年年考年年不中,小有富裕的家底被他花洒了大半,也没再赚个名堂回来。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他为人又刻板非常,是十二分的恪守礼教纲常。说来周家一贯子嗣单薄,到他一辈膝下只生养了两个姑娘,连个儿子也没有。两个姑娘从小被父亲管教的严苛,说是女子无才便是德,连家里的二门都不曾踏出去过,好容易熬到年前一并嫁做人妇,天有不测风云,周家的二姑爷年轻轻的忽然就去了。二姑娘新寡,子嗣都没留下半个,真真是眼睛都要哭瞎了。还镇日活的战战兢兢的,就怕做错事被婆家遣回娘家去,幸好这婆家厚道,人婆婆也发了话,进了门就是一家人,新媳妇若是愿意就可以一直在家里住着,权当陪着俩老夫妻养老。周二姑娘这才放了心,磕了头说此生不再改嫁,决心是要侍奉公公婆婆到老了。老两口不禁唏嘘,岂料这事儿又被周老秀才听了去,这周老秀才还犯了倔,迈着老步特地上亲家门前说道:“女子出嫁从夫,你夫君既已死,你为何不殉节随他而去,也留的青史在册。”话里话外的竟是要逼死亲生闺女,周家二女闻言又羞又愧,痛哭一遭之后食不知味,卧病在床再不愿吃喝了。
这可把公公婆婆极坏了,本来刚没了儿子,难得媳妇愿意不改嫁,可周秀才几句话就要好生生的儿媳妇逼着死了,这算是什么道理?!老两口苦劝媳妇数日见无甚效果,只得亲自去周老秀才理论,周老秀才来了劲儿,洋洋洒洒一大篇把道理占了个足透,亲家急的与他争执起来,惊动了街坊,没半日这事儿就传了个遍,口耳相传,都说着周老秀才撺掇女儿生殉的事体。老百姓自己的日子过得苦哈哈的,很多就活的刁钻,往日里头为了针头线脑的也没少和旁人争吵,可是再刁钻计较,也没有逼死自己亲闺女的道理。老百姓本来肚子里就没多少墨水,凡是又喜欢极尽夸大,一时之间大家伙儿在背地里讲周老秀才数落个了透,难听的话也着实说了不少。像李娘子药膳铺就紧挨着周老秀才的巷子隔壁,那些个来吃药膳的,吃麻辣粉的就将周老秀的事儿说的活灵活现的,甄知夏她们一日听上好几遍,李氏是个什么性子的,自然是如坐针毡镇日替周家二姑娘操心,倒是店里头新请来洒扫的庄嫂子劝了李氏几句:“老板娘,您也别多心思理会着这些了,都都是命,有您这样命好的,就有老婆子我和周家姑娘这样歹命的,人啊,早晚都是要学会认命的。”
这话李氏听得不舒坦,想辩驳几句,但瞧着庄嫂子又一副悲从中来的模样,终究还是没忍心说出口,只是道:“嫂子你歇会儿吧,不用到处抢活干,店里活计总是做不完的,慢慢来,你身子骨不太好自己要晓得多休息。”
庄嫂子苦笑:“我在家也是做惯了的,老板娘您心好才收留我,我更不能借机使懒。”边说着手脚不停,又拿着的抹布循着地儿东擦西擦去了。
李氏瞧着她略佝偻的脊背,实在忍不住叹口气转回身,正瞧见甄知夏算完账簿上最后一笔账,正拿起手侧的湿帕子一根根的仔仔细细擦着手指头上沾到的墨花儿 :“庄婶子都来了这些时日了,还没缓过来呢,一开口还是命啊命的。”
李氏道:“庄嫂不容易,这些年被儿子寒了心了。亲生的儿子,好不容易拉拔长大,娶了媳妇转头就忘了娘了,哪个做娘的能受得了。”
这庄嫂子其实是个可怜人,当年男人死的早,她一个目不识丁的妇人,靠着替人浆洗衣服拉扯大了唯一的儿子,待儿子长大些,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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