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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有朵霸王花-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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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知春欢喜了一阵,又不愿意当着妹妹的面表露出来,于是低着头把满盘的麻辣兔肉往外端,甄知夏晓得她不禁逗,也就不再跟过去,顺手拿起个土豆开始切丝。
甄知春再转回来的时候,脸上的喜色已然淡了许多。
甄知夏手执厚重菜刀,面带错愕道:“姐,你怎么了?”
甄知春低着头顺过她手里的刀:“我听小姑说,咱们没啥家底,她要帮着娘置办我的嫁妆。”
甄知夏松口气:“就这事儿,你忘了我们有这个。”她拍了拍衣服里的木牌牌:“小姑还不知道咱们有保命钱,她只是好心而已。”
“我晓得的,但是这钱是娘拿了那么重要的东西换的,我用的会心安么,而且娘那个性子,这钱定然大半都留给咱们,那娘以后怎么办,她这辈子过的太苦了。”
甄知夏点点头:“姐你别担心,簪子最后的赎回期限和你定亲的时间都还有两年半,我们能赚到钱的,不过现在和你说,你以后得在娘面前帮我。”
甄知春疑心道:“你要做啥?”
“我还能做坏事么?就说这养兔子,我问过小姑夫了,一张兔皮起码八十文,家养的兔肉比野生的便宜些,也起码二十五文。咱们把那些个兔子再养三个月能赚四两多银子。不过我想的更远,之前咱们卖卤鸡,一个月就能赚四两多银子,这次我打算把兔子肉也卤了,再去中山楼好好和掌柜谈谈,肯定要比卤鸡卖的贵。”
甄知春听得目瞪口呆:“妹妹,我觉得你好聪明啊。”
甄知夏得瑟无比的睨她一眼,纤瘦的身板儿迈着方步往外走,到了门口又故弄玄虚的扭过身来:“姐,你的嫁妆,包在我身上。”
白驹过隙,岁月如流,不知不觉已经时至十二月,后山顶层白雪皑皑,山脚下的天气也已经冷的让人有些难以忍受,宋梅子家的堂屋,都要提早在屋角将火盆暖上烧个一盏茶时间才能进人。
每每这时,宋梅子总要抱怨一回:“我小时候在北方,家里要么是火墙要么是地龙,之前找匠人盖这屋的时候,就想这么做来着,谁知道找来的匠人都是南方人,啥都没见识过,害的咱们没到过年就受罪。”
甄知春盛了一碗高辣的兔肉豆腐汤端给神色不太好的甄知夏:“喝了暖和暖和身子。”
甄知夏怏怏的接过喝了一口,又香又辣的又鲜美,她却觉得满嘴不是滋味儿。
甄知春道:“别难过了,咱们第一次养兔子,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
甄知夏低低的嗯一声,眼看再过两天就能拿去卖的兔子,也不知道是冻着了,还是笼子做的不透风,活活给闷死了,反正活生生的竟然死了一半。
其实就算把兔子卖出去,也是死路一条,但是眼睁睁看着死掉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李氏见小闺女难得的无精打采更担心:“知夏,我替你做了双皮手套,你待会儿试试。”
这个时代的手套鲜有分开手指的,好在李氏的女工实在过硬,甄知夏只是提了提,她居然真的做了出来,还教着宋梅子替她当家的也做了一副,等再外头打猎的时候用得着。
这一日,甄知夏伤心兔死,李氏一时心软,便依允了小闺女天寒地冻的日子,还要随华铜上山的事体,却没想到因为这一念松动导致的后果,差点把自个儿的魂都吓没了。
后山山腰处已渐有雪痕,甄知夏和华铜穿着特制的厚重皮靴,小心的踏在已经走过无数次的山路上。捕绳索铺就的野地上雪土混杂,处处有野物奔走的痕迹,可惜几个捕绳索都是一无所获,甚至有几个明显有挣扎逃脱的痕迹。
甄知夏跟着小姑夫继续再往山上的方向徐徐前行,忽然见前方雪白反光的雪地里,忽的出现大片黑漆漆的凹陷,凹陷处还有数道挣扎的爪痕,那说明……
二人疾步上前探头一看,粗壮四肢,棕黑毛发,突出的吻部以及外露的獠牙,甄知夏周身一震,惊多余喜,华铜却已经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凹陷的深洞自然也是华铜挖的,不过他挖这陷阱的初始目的可没打算能捉到这大家伙。
这应该还是一只没成年的野猪,估摸着有七八十斤重,姿势别扭而僵硬的倒着栽在陷阱里,可能费劲挣扎过,后腿骨有折断的痕迹。猪这类生物,脖颈只有一根连续的脊骨,没有转头的能力,估计还是饿晕了追食物才会误入陷阱,因着头部先着地,又因洞口挖的狭窄,它折腾半天还是没爬出来,竟然被十二月的山里天气活活给冻死了。
华铜兴奋的摩拳擦掌,这么头野猪运到镇上的饭馆,没有五两银子可下不来!他以往不是没猎到过野猪,但靠挖陷阱捉到却是头一次,不费一弓一箭这般好事委实不多。
华铜把随身的弓箭和布袋子往一旁的雪地里一方,招呼甄知夏走远些,自己一脚一边踏在陷阱两侧,弯下腰身,沉闷的一声大喝,竟然是想空手将野猪给提起来。
但是这洞挖的显然有些深了,若是平地上,区区七八十斤的重量何足挂齿,一旦有了落地差,明显抓起来就不容易了,何况野猪浑身的鬃毛,碰到就扎手,你揪着它腿吧,不着力,将它抱起来吧,又扎的脸疼。
一只不足百斤的野猪把华铜累得喘气,他支起腰身歇了会儿,见甄知夏这丫头瞪着乌溜大眼正在身后紧张的盯着他,不由道:“三丫头离远些,这畜生怪吓人的。”
再吓人也是死了,还怕它作甚,不过甄知夏还是依言乖乖推到十来步远的树下头,本来盯着小姑夫的视线就向左向左再向左,终于定在某处,不动了。
她疑惑的眨了好几眨眼,心中忽然突突狂跳起来,她尖叫道:“小姑夫小心。”一边已经将随意搭着的弓箭急急举起。
变故丛生,一只足有两百斤重,鬃毛深的发黑的野猪忽然从树丛中跳了出来,直朝华铜顶去,从甄知夏的角度,能看到突兀的吻部森白的獠牙,带着夺命的弧度。
感谢常年练武的冷静自制,甄知夏不单不慌张,反而眼疾手快的引弓射箭,但可惜她的弓箭太轻,力道薄弱,射在这成年野猪的身上竟然被弹了开去,索性的是,野猪被激怒,急急的转向,一头朝着她奔过来。
华铜急速反应过来,丢下陷阱中野猪,捞起弓就想射箭,却发现野猪上蹿下跳的一直线奔跑,而甄知夏一身灰皮袄在另一端时隐时现。
射箭,容易误伤,不射箭,甄知夏小名险已,华铜一时间悔的差点咬碎满口白牙。
却见兔起鹘落的一瞬间,那野猪忽的发出一声嘶吼,笨重的额头本该朝着甄知夏撞去,却意外的重重一头撞到一颗一人抱粗的大树上,将大树生生折断后,那大树居然不偏不倚的将野猪砸在身下。
雪土齐飞。
华铜几乎是肝胆俱裂,他手持抓弓飞奔上前,急促的喊声已然带了破音。
“三丫头。”
佛祖保佑,万万莫要出甚纰漏才是。
他飞奔至树身折断处,那里狼藉一片,破碎的木屑,遍地的树叶,还有狼狈倒地的枝桠横生的大树。
唯独不见三丫头。
华铜心猛地一沉,双手发狠的将树身抱起来丢了开去,却见那野猪已经死的透透的了,让他吃的吃惊的却是,有一只箭羽深深没进野猪的右眼珠内,只留一撮被血染红的箭羽。
能从这个角度射中野猪眼睛的,只有甄知夏这个丫头。
“小姑夫。”
华铜闻言骤然转身,这才发现身后的树丛上的积雪被什么擦去了一大半,甄知夏在树丛中探出大半个身子,似是才从地上爬起来的模样,衣服上沾了半面的积雪和灰泥。
“丫头你咋样?”华铜依旧是一脸的惊魂未定。
甄知夏当着他的面,将浑身的筋骨都动了动,咧嘴一笑:“没事儿,我刚才朝野猪射了一箭,有没有把野猪射死?”
华铜怔怔的看了她半响,忽然仰头大笑起来:“好,好,三丫头,能这般逢凶化吉,日后必有大作为。”
甄知夏挺直脊梁傲然立于雪地中,欺霜压雪的一张脸,是唇红齿白的漂亮,毫无惊慌的杏仁目神采飞扬,本是个孩子却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光华。
华铜且看且叹,这丫头若是为男儿身,定然非池中物。
55李氏训女(今天只一更)
下山的时候;华铜再次显示出他那令人咂舌的;天赋异禀的神力;硬是肩扛膀子抬;将大小两头野猪先后搬到了山下的家门口。
甄知夏扛着两张弓箭;步履轻便的跟在小姑夫后头,十二月的暖阳懒懒的洒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美目琼鼻,花瓣嘴唇;当真如同美玉雕刻的一般。
谁会想到,不过是方才,这美貌少女居然在九死一生的时刻,面不改色的射死一只成年野猪,而且竟然是一箭毙命。
甄知夏面容上只是带着轻笑;心里头却是激动的波涛汹涌,这算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猎杀,猎杀的成果足以让她亢奋,虽然这一切并没激起她的杀戮之心,但是那种自觉天下独我的自我认可已经让她飘飘然。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站在她娘和姐姐还有小姑等一众人面前,倾听她们的惊呼和褒奖。
“天哪,咋的把这么大的野猪抗来啦,哟,不得了呀,咋还有一只呐。”
出来迎门的宋梅子咋呼的惊叫着,看着自己的男人将两只野猪抗进院子里,重重扔在冻得硬邦邦的地上,砸出“碰碰”两声响。院儿角的母鸡立即惊的咕咕叫起来。
“我娘和我姐呢?”甄知夏兴奋的瞪大的眼镜:“她们人呢。”
“在屋里看着狗儿和猫儿呢。”宋梅子随口答了一句,又像以往等华铜打猎回来一样,开始拉着自己男人仔细检查有没有哪里受伤。
华铜推开她的手:“我没事,今天这两只畜生,都不是我打来的。”
“啥?”宋梅子手一顿。
华铜哈哈一笑:“小的这只畜生,是自个儿不长眼,昨夜掉到我早先加深的一个陷阱里头冻死的,至于这个大的,说出来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梅子你这侄女儿,好本事啊,不简单,小小年纪能有这般能耐,这般定力,居然在那危急时刻,一箭射中野猪的右眼,将它当场射死了。”
宋梅子吃惊的大张着嘴,比她第一次看见自己男人抗野猪下山的时候,还要张的圆张的大。
李氏在屋里听见屋外喧哗,这才走到门外就听见妹夫兴奋扬高的声调,她被他话里的凶险惊得浑身一颤,待看清院里的那只狰狞可怖的大野猪时,更是吓得腿都发软。
她使力才险险的扶住木门,妹夫方才说,她那不足十岁的小闺女亲手将那庞然大物打杀了?
“娘,你快来看,这是我打下来的猎物。”甄知夏杏眼大睁,眸子里的乌华波光流转,教人惊艳的说不出话来。
越是这般,李氏的眉头蹙的越紧。
“嫂子,不得了,你听见我当家的话了没,你家这三丫头不是男娃子托生的吧?啊?这小小年纪咋就这么了得啊。”
李氏眸色沉沉的看着她的小女儿,直看得甄知夏满腔的欢喜雀跃冻结在脸上。
“谁允许你进深山了,是谁说只是跟着去看捉兔子的,又是谁,跟我一再保证说不惹一点儿事情的?”
李氏惯不会大声说话,更没训斥过两个闺女,此时这低低的责问声似重重敲打在甄知夏心上一般,甄知夏愕然的看着李氏温柔的脸庞,上面是她完全不熟悉的神情。
不是应该,好好夸奖她一番的么?
“娘,我做错什么了,我明明打了野猪回来,小姑夫说,就是成年男子也未必能做这么了不起的事情。”
宋梅子过来解围道:“干啥呀,母女两个,这是好事儿啊。”
李氏依旧定定的看着甄知夏:“梅子,你莫要帮她,这丫头做的事情,真的太诛心了。”
甄知夏骇的后退一步,诛心?她娘居然说她诛心?
她刚要张嘴,却见李氏眼角泪光一闪:“你给我回屋闭门思过,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出来吃饭。”
宋梅子忙道:“嫂子,她才多大啊,犯啥错了不让人吃饭,饿坏了咋办,知夏,来跟我去吃饭去,今天小姑做了好多好吃的呢。”
李氏用力摇头:“梅子,你若是当我是你嫂子,就别再管这事儿了。”
与此同时,甄知夏被李氏冰冷的语气所激,倔强的一扭身,躲过了小姑伸过来的手臂。
宋梅子叹口气,朝着娘俩看了看,看身形,三丫头的个子已经到她娘胸口了,娘俩一个柔弱,一个纤瘦,看脸蛋,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长相,娘是楚楚动人的瓜子脸,闺女是脸颊饱满,青春俏皮的桃心脸,怎么看在两人中间也不该是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啊。
李氏最后用力看了一眼甄知夏:“梅子,等她认完错再给她吃的。”说罢毫不犹豫的转身,柔弱的脊背上那根挺立的傲骨,倒是和甄知夏一模一样。
甄知夏满怀的意气风发,在地上的野猪身上巡回数次,见到大家伙儿都在李氏的坚持下进了堂屋吃饭,终于颓然的一塌糊涂。
其实不是不知道李氏的意思,她又不是真的顽劣少年,只是一时间的别扭而已,毕竟这与她期许的结果,反差也太大了。
作为一个成年人,她有足够的理智,也对自己的能力有足够的信心,只是在面临与男儿初次戎马般类似的兴奋下,一时得意过头而已。
不过她再打量了下自己一身宽大皮袄下的小手小脚,李氏的担心岂止是是顺理成章,实在是爱心拳拳啊。
堂屋里,气氛凝重,所有人都看着李氏脸色,李氏不动筷,没人吃饭,连猫儿狗儿都乖乖的缩在宋梅子和甄知春怀里一声不吭,一时间屋角的火盆里,木炭烧的噼啪四响。
甄知春记起那日厨房里,妹妹和她说的话。
“娘,原谅妹妹吧,她性子是调皮些,但是做的事情从来都是为了咱们哪。”
宋梅子忽然用力锤了华铜一拳:“都怪你,这么危险的事情咋带小侄女儿去呢,她才多大。嫂子就两个闺女,疼的跟心尖尖似的,要是出了啥事,你拿命去抵吧。”
华铜道:“嫂子,是我对不起你,害的三丫头落到这么危险的地方去。”
李氏摇头道:“妹夫别把错揽到自己身上去,明明是这丫头自作主张的要去打猎,谁都拦不住。”
华铜道:“我知道嫂子你担心三丫头的安危,不舍得她冒险,但是今天我得说一句,还得亏今日三丫头跟着去了,不然我这条命也可能交代在山上了。”
一屋子的人瞬间齐刷刷的看向他,华铜粗矿的面容上一脸认真。
李氏蹙眉道:“妹夫,你和妹子太宠她了,为了帮她真是什么都说。”
华铜正色道:“男子汉大丈夫,说话顶天立地,没这回事我绝对不会瞎编排,今天我和三丫头上山,一共遇到两头畜生,小的那头早死透了,我捞它的时候,没成想一旁的灌木从里,忽然跑出个大的来,还是直接冲着我奔来的。”
宋梅子哎呀叫了一声,华铜握住她伸过来的手,表示安慰。
“是三丫头镇定的朝它射了一箭,把那畜生引着朝她那边去的,我要动手时,已经来不及了,那畜生已经跑到三丫头跟前,我要是一动,就容易误伤她。”
李氏猛地揪住淡青色棉褂子的领襟,再听到更详细更惊险的那一幕,她心慌的几乎要受不住。
华铜感叹道:“三丫头的确能耐,而且命大,她只用一支箭就射穿了那畜生的脑袋,我赶过去的时候,她竟然是毫发无伤,还笑嘻嘻的问我,那野猪有没有事。”
“三嫂。”华铜神色严肃的看着她:“你养了个好闺女,真真的,一点都不比男娃子差。”
“娘。”屋里的声音一顿,甄知夏低着脑袋在大家眼皮子地下走进来,蹭到李氏面前站定:“我错了。”
李氏手抖了抖:“错在哪儿了。”
“我错在不该一意孤行,只为了逞勇斗狠,不顾及娘,姐姐,小姑和小姑夫的感受,更应该考虑到,娘只有我和姐姐了,不该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让娘伤心,甚至感到诛心。”
宋梅子已经忍不住开始擦眼泪了:“这娃子咋这么懂事儿呢,不枉我疼你。”
李氏的眼泪却留的更凶:“知夏,你听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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