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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有朵霸王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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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戴素布裹头,衬得一张本就粉白如雪的小脸更是白的透明了,也不像一旁李氏和甄知春一般抽抽噎噎如泣如诉,只是兀自半垂着眼帘,那墨黑的星眸透出几许寒意,教他心窝处忽的一紧,似被只手用力抓了下,又缓缓松开,奔腾的热流又冲会那处,生出无数激荡出来。
、出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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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三的丧事,是马氏坚持着不经人手,操办下来的,她手里掌握着家中银两,谁也不知道具体用了多少。甄三走的突然,后事自然是没有准备的。家里早早在棺材铺定下的两套寿衣和寿棺,都是留给甄老头和马氏百年之后用的,甄老头这次有惊无险,是中风前兆,怕有个万一,没人敢挪用这些,少不得要另外备置。马氏就嘱托了甄大去棺材铺买了最便宜的寿衣和薄皮棺材,草草的替甄三收敛了。
甄大摸着手里的银钱,心里委实不好受,那可是比自己都要小的三弟呢。一时间对于一贯疼爱的五弟很是不满,一家人供着他吃穿读书,不让他为生计所愁,竟然把他教的不明事理任性妄为,把家底败坏了大半。
索性马氏把甄惜福推倒甄三致死的消息瞒的死死的,不然此时此刻,这个偌大的家里,人心就该散尽了。
甄知夏看着那薄薄的似乎一戳就破的棺材冷笑,算了,自己生下的儿子自己不心疼,由着人把命害了,死了也潦草。
江南七月闷热多雨,甄三停灵了三天就要入土为安。甄大的大儿身穿孝服,“乒”的一声,摔了一个瓦盆,合着兄弟握着引魂幡带队,一路上乐队吹打,沿途散发纸钱朝着梧桐村十多里地外的墓地行去。
李氏三人的眼泪在这几日也流干了,此时走在殡葬队伍中脸上的表情有些麻木,甄知夏偶尔一扭头,瞧见人群中甄惜福若隐若现的脸,倒是比她们更加悲痛欲绝。
对于甄惜福,与其说是恨,不如说是厌恶。这个人从出生就被马氏宠着,几个兄弟惯着,家里有的任他予取予求,没有的只要他要,也想法设法给他弄来捧到面前。生生把他养到天真不知世事,到了学堂也只会和那些习性相投的纨绔厮混,一待得久了,终于意识到自己家里和那些人的差距,但是多年养成的性子已经改不过来,只能反过来压着整家人为他一人做贡献。
这样的人,你说他坏,未必有多坏,你说他恶,他未必有那胆子作恶。但是这种人也最最可恶,因为他事事为己,做事不知后果,很有可能就惹下泼天大祸。
一行人到了事先定好的墓地,由四个大汉抬了棺木放入坑洞中,看着最后一撮黄土盖在棺木上,所有人的心里都是一松。
入土为安,黄土之下,人的一生就此画上句号。
黄土上方,人群嗡嗡的渐渐四散,甄大媳妇孙氏走到李氏身侧:“三弟妹,你要好好保重自个儿的身子,节哀啊。”
半响后,才听李氏几乎轻的听不到的一声嗯。
孙氏叹口气,见她身子纤弱,身着白素,一阵风过来裙裾浮动,就似个纸片上的美人一般轻而易举就能被吹走。
“你好歹还有两个闺女呢,想开些吧。”
李氏终于转过头:“谢谢大嫂,我省的,我再待会儿就待丫头们回去,这些日子谢谢你了。”孙氏不单单让自己的两个儿子在甄三面前当孝子,捧灵,在她们在守灵的这几日,都是孙氏照顾她们饮食,不然以她们的心情,哪里能吃的下东西。
“哪里话,都是一家人么,我也先回了,荒地里风寒,你和两个丫头也别待得太久了。”
甄知夏看着所有人三三两两都走的不见了,才挨近李氏道:“娘,你没事儿吧。”
李氏接过她手上的小竹篮:“没事儿,咱们走吧。”
甄知春拉住李氏的袖子,三人徐徐前行,却是朝着众人相反的方向。
昨晚李氏和她们提起过,荣张的墓地靠着这儿不远,甄知夏就提出来让李氏带着她们一起祭拜,毕竟荣张曾经救过李氏一命。
香和烛火都是现成的,荣张的墓前比甄三的还要萧索,李氏用帕子替他擦了墓碑,又替他理了些杂草,才让甄知夏姐俩给他磕头,叫声“荣叔叔”。
甄知夏觉得,祭拜完荣张后,李氏的脸色比之前更苍白了。
虽是七月,但这荒地终究有些森然,不知哪里的风沿着地皮吹过,忽忽作响。
甄知夏拉了拉甄知春的胳膊,甄知春顺意的点点头,朝着兀自发呆的李氏道:“娘,咱们回去后,自己开伙吃饭吧,和那些人在一起,我是吃不下了。”
甄知夏道:“不单单要分开吃饭,咱们还要分家。”
李氏摇摇头:“你爹都不在了,咱么家里一个男丁都没有,怎么分家。”
甄知夏道:“就是因为没男丁,才更要分家,娘你忘记了,小叔把家里的田都败了,奶这几日是觉着亏着咱们才没找咱们麻烦,时间一长,早晚得把注意再打到咱们身上。”
甄知春道:“娘,咱们分家吧,就算只有咱娘三肯定也比现在过得好。”
李氏咬了咬苍白的嘴唇:“我怎么会不愿意呢,只是怕你爷奶不放,分家这事儿,必须得一家之主做主,请了里正村老作证才行。”
甄知夏掏了腰间叠好的薄纸递到李氏面前:“只要娘也愿意分家,咱们就一定分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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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回家之前,去了一趟张青山家,三人身穿孝服,不便入内,就在院儿门口谢过了张家往日的照顾,想把之前寄放碗碟盘子拿回来。
张王氏听说她们要自己开伙,特地拿了不少米面出来,李氏哪里肯要,推辞之间,张青山又跑去厨房,拿了一条肉硬要往甄知春手里放。
张王氏失笑,这小子倒是比自己还大方,她拉住李氏还要推脱的手:“你也别客气,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李氏才低头收下。
甄知春红着脸把手里的肉往张王氏面前送:“婶子,咱不能要这肉,大家伙儿吃肉都不容易。”
张王氏笑道:“没事儿,咱家这些肉还是吃的起的,我厨房还有呢,这肉你们拿回去慢慢吃,也算是我家小子的一点心意。”
说罢还要张青山驾了牛车帮她们把东西送过去,李氏三人又是感激又不安。
、分家(改错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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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小院儿的厨房,经年不用,灰尘比油垢还多,甄知夏去田垅掐了好些瓜菜,回来见李氏和甄知春仍然在慢慢打扫,便悄悄退出厨房朝上房行去。
今天虽然将那张纸给李氏看了,她却并不打算让李氏她们参与进来,她要和马氏甄老头谈判,有些话并不想让她们听到。
就让她们继续以为自己个长不大的小女孩好了。
甄老头这次被甄惜福气到,确有中风前兆,虽不至于不良于行,口鼻总有些歪斜,说话的时候就不如以前利索。倒是马氏,因为受甄惜福牵连,被甄老头指着鼻子说休妻,这几日在床前床后的替甄老头端茶送水,伺候的很是周到。
甄知夏进屋的时候,就见着甄老头半依着躺在床上,面色似有不郁,而马氏脸色也有些不好。
“爷,奶。”甄知夏淡淡的先招呼了一声,顺手将屋门阖上。
“你有啥事?”马氏出口有些冲,一时想到五儿对不起她爹,口气倒是生硬的转了转:“要是没啥事就回吧,你爷他身体不太好,和人多说两句就费精神。”
甄老头瞪马氏一眼,说话费精神?不过就是骂了五儿这混小子几句,老妻又和他顶起来了。
甄知夏点点头:“我也觉得和爷奶说话甚是费精神,既然大家都不痛快,不如就做个了断。”
这话说的可真不客气,不光甄老头面色一沉,马氏更是迫不及待的喝道:“你这丫头咋说话呢,懂规矩没?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
甄知夏勾了勾唇,嘴角带了一丝轻蔑:“是没什么规矩,没办法,谁叫爹死的太早了。”
“你……”,马氏舌头一堵,见她小小个子矗立在正屋中央,脊梁挺直甚是桀骜,心里不由多了层怨毒。
甄老头却以为甄知夏只是伤心过度所以才如此施礼。
他开了口说话,口齿有些含糊,需要认真听才能听清:“老三走的早,你和你娘都受苦了,不过你放心,你是甄家子孙,咱不会不管你们孤儿寡母的。”
甄知夏忍不住讥笑一声:“爷是想怎么管?”
甄老头道:“老三命苦啊,这一走都没留个儿子继承香火,这回虽然是老大的儿子替他当了一回孝子,但日后几十年总要有人时时在他坟头上柱香,扫扫坟,他在地下才能安心。我打算从老二的两个儿子里头过继一个给他,就算是替他传宗接代了。”
甄知夏微微皱眉,甄二的两个儿子?除了吃什么也不知道的两个小蠢货。
“不用爷爷费心,甄家又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不需要过继这么麻烦,我爹的坟以后我们会扫,我娘也不用你们养。”
甄老头听她句句带刺,不由也带了怒意:“你个毛丫头懂什么,我不能让老三就这么断了后。”
甄知夏冷笑道:“如果不是五叔,我爹可未必会断后。”
甄老头一懵:“你啥意思。”
马氏急得连忙打岔:“你个胡说八道的东西,越说越不像了,你还不赶紧滚出去。”
甄知夏冷冷看她一眼:“我不是过来和你们商量的,只是来告诉你们一声,我们要分家,如果爷和奶觉得我爹才走,时间太仓促,那就定在一年后。但这一年里,我们做什么,不再用你们来指手画脚。”
马氏尖叫一声:“你胡说啥,啥子分家,亏你想的出来,我们还没死呢,能让你们分出去自立门户,做梦去吧,我呸。”
分家一词,于马氏就是忤逆犯上,就是试图逃脱她的掌控,所以她听一次怒一次,次次不会落空。
甄老头咳嗽了几声:“三丫头,你年纪太小了还不懂,你们家里现而今连个男丁都没有,要是分出去单过,你娘她一个寡妇要带两个闺女,这日子可是不容易。你瞧瞧村东的钱寡妇就知道了,人家还有个儿子,日子还过成这样。再者,你爹才死就分家,人不知道的以为咱们容不得你们孤儿寡母的,那人家怎么看咱们老甄家。”
“别人会不会欺负我们,我现在不知道,不过至少,只要分了家,我们可以不用担心,一觉醒来自己的亲奶奶把自己卖了。”
马氏气的老脸涨红,忽然抓起床边的拐棍就朝着她扫过来,甄知夏轻轻松松捉住她的手腕,在某处重重一捏,马氏就忍不住松了手,拐棍被甄知夏夺了去。
她顶着马氏杀人的目光,把玩了几下拐棍才面色平静道:“奶要是玩够了,就可以商议分家了。”
“你这个小畜生作死啊。”马氏扭着粗壮的身子扑过来,竟似要那对付甄三的那套来折腾甄知夏,想要在她嫩滑的脸上留下几道血痕。
甄知夏冷眼看她动作,忽然后退几步,重重将手中拐棍击在她脚边,只听啪的一声,马氏浑身一震,那根她用顺手的拐棍竟然被这丫头生生击断了,断裂的木棍跳跃着跑到屋角又弹回来,终于躺在地上不动了。
此刻莫说马氏脸上跟开了染料铺子似得,连甄老头也吓得差点从床铺上滚下来。
甄知夏将手中半截拐棍往身后一扔:“再说一遍,我们要分家,我不愿意和杀父凶手在同一个屋檐下,像没事人一样生活。”
甄老头终于怒了:“养不熟了你个东西,咋的,我们还成了害死你爹的人了。”
“爷你不知道,是五叔推了我爹一把,才害他摔死的么?”
甄老头的脸色一僵:“住嘴,这种话也是可以乱说的?”
马氏立刻尖叫道:“你少放屁,村里人哪个不知道,老三是自己摔死的,你别想赖在五儿头上。”
甄知夏摇摇头:“奶果然想不承认。不单想瞒着众人,连一起生活几十年的爷爷也不打算告诉。你是不是觉得我爹已经不在了,一切就死无对证了。算盘打得不错,但可惜你的好儿子不够聪明,当时他给我签了文书,奶难道不知道么。”
马氏的神色惊疑不定,当日甄五说要给甄三磕头道歉,被她一巴掌拍醒,事后曾告诉她,在最惊慌失措的时候,甄知夏这丫头写了个文书要他签字,不过他确认过,文书对他是有利的。
她想起这些,顿时心下大定:“胡说,我儿签的文书,是说明我五儿和这事儿没关的。“
甄知夏笑起来:“没有这文书也就罢了,奶你没听过此地无银三百两么,若是我爹是正常在家摔得,谁没事儿会去签这劳什子。“
马氏顿时浑身一冷:“你,你个畜生,给你五叔设了套让他钻啊,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投胎的,心思带毒,目无尊长。”
甄知夏冷了脸:“好说,要比心思歹毒,目无尊长,我哪里记得上我的好小叔,今日杀兄明日弑父,你和爷都该小心才是,不过就是小叔真的做了也不奇怪,这都是奶您教导有方。”
“你,你,你……。“
甄知夏懒得和她再废话,反正她的骂人话不过那些套路,她早听腻了:“我今日话都说透了,爷和奶若是按着咱的意愿,把咱们三屋的分出去,也不再干涉我们一家,那我就帮着你们把这事儿瞒过去,满一年后分家,我们到时候就在村长和村老面前演一出父慈子孝。若是爷和奶不愿意照着办,你们尽管试试,到底会出什么事情。”
马氏大怒:“你敢。”
甄知夏冷笑一声,墨黑的眸子瞬间亮的让人心惊,迫的马氏不由自主的就后退了一步。
“你试试我敢不敢。我爹死了,念在奶和爷生他养他一场,就当给我爹还了你们一命,不和你们计较。但是小叔这事儿没完,我爹不欠他的,相反,我爹年年在镇上打工的钱可一分都没落到自己兜里,这些钱都给了这个亲弟弟,供他镇上读书,供他衣食无忧。他是小叔的衣食父母呢,这份恩情,小叔不记着还害了他性命,这书上是叫他知恩不图报,还是叫他谋逆兄长了?奶你要是不答应咱分家,就是逼得我们娘几个没活路了,咱不敢连累爷和奶,但我们死也得拖着小叔一道,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咱们完了,他下辈子也别想好过了,咱们去县城府衙告状去,就算小叔不坐牢也别想继续读书了,没听过亲手弑兄的还能继续读书谋前途的。”
马氏气的脸色发青,浑身筛子的抖不停,她再是个无知妇孺也听着出这话里头的威胁,这攸关他小儿子的前途,她赌不起输不起,但是要她松口说放过三房这几个,她不甘心,她马如花这辈子没被人这么逼过
“你这寡妇生的小货,黑了心肝的,你是铁了心要祸害你小叔,要逼死甄家啊,“
甄知夏淡淡道:“我劝奶说话注意些,寡妇长寡妇段的,说不定我爹就是给你活活咒死的。“
“统统都闭嘴。”半晌不说话的甄老头忽然狠狠的拍着床板,咚咚的木板声硬是打断了屋内的剑拔弩张。
甄知夏眯了眯眼,看向趴着不住喘粗气的甄老头,甄老头一双老眼浑浊的似将死之人,他定定的看向甄知夏:“你说,是老五害了老三?”
“爷若是不信,大可以拿小叔签字的文书四处去问人,看看我说的可有假。”
甄老头猛地大声咳嗽起来,身子剧烈起伏,似要将肺也咳出来一般。
马氏连忙过去给他顺气,一边抬眼狠狠的剐着甄知夏:“你这个小贱人想害死你爷啊。”
却听啪的一声,甄老头忽然扬起右手狠狠扇了马氏一巴掌,力道之大,让马氏的半片脸颊立马疼的没了知觉。
“害人的是你这个搅家精,还有被你宠坏的老五。”
甄老头狠狠打掉马氏附在他背上的手,重重靠在床背上,再不愿看呆若木鸡的马氏一眼。
甄老头艰难的转过头:“好,三丫头,就按你说的,一年后分家,只要你不把老五那畜生做的混账事情说出去,我绝不为难你。”
甄知夏点点头,从一开始她就没指望甄老头会大义灭青,,就是等甄老头这句话。
“我相信爷说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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