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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皆浮云-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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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救驾虽迟,但却是刚好赶上,皇帝心中只有更感动的。
皇帝和太上皇本不主张立刻杀回京城,希望能稍微休养生息,但是定国公的亲亲老婆还在小山谷里日夜等待,苏云恒也每日惦记着黛玉,都建议尽快剿灭叛军,好让百姓少受些荼毒。
最终大军只休养了三日就开拔回京,行至大同府终于跟太子的军队遭遇。大同府是西北防御重镇,历经几代修葺,墙高河深,坚如铁壁。
好在江南一带的军队远远比不上西北久经风霜的军队军纪严明,战斗力高,又有定国公坐镇,想来攻破大同府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这方激战,那边的小山谷里依旧是平静度日。程梦星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终于打动苏云朵,最开心的除了程梦星就是长公主了。
说起来,长公主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程梦星是真的爱自己的女儿,绝不像定国公猜测的那般动机险恶,因此对程梦星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战事呈现焦灼状态,江南一带和京城一带都乱了,作为战场的大同府一带是最乱的。
又快到了收夏租的时候,凤姐儿愁得头发都快白了,南方好几个庄子的庄头都说今年根本没有收成,预计连一千银子都收不了。
大观园的众姐妹虽知道一些时局变化,但这些事根本不是女子能够插嘴多话的,因此也只是无聊消磨时间罢了。
这日贾环来怡红院看宝玉,怡红院的丫鬟只去了几个三等的,大丫鬟却还都在,另有个芳官因那时分到了怡红院,也逃过了被发卖的命运。
因芳官从别人那里得了一包蔷薇硝,这时回了怡红院,正往妆奁里面放,刚好被贾环看见。
贾环凑过去一瞧,粉质细腻,又闻得一股清香,涎着脸笑道:“好姐姐,分给我一半儿。”说着从靴筒里掏出一张纸来托在手里。
芳官本不愿给他,只是袭人看见怕又惹事,便过来笑道:“我这里还有好些,你便把这给他一些也没什么。”
芳官先还剩着一些蔷薇硝,想拿来送他,打开盒子看时却又没有了,不知是被谁用了,只好将茉莉粉装了一些给了贾环。
贾环便兴冲冲的拿了去送彩云,正值彩云跟赵姨娘说话儿呢。彩云接过来打开一看,嗤的一声笑说:“你是和谁要来的?”
贾环将前事一说,彩云便笑道:“她们骗你呢,这是茉莉粉,不是蔷薇硝。”
贾环看了一看,果然跟先前见的不一样,不过也是闻上去喷喷香,笑道:“这也是好的,留着擦罢,横竖比外头买的好。”
第十九回 茯苓霜
赵姨娘当下便怒了,宝玉如今成了傻子,太太病在床上,又听说太太放出去的印子钱都拿不回来,老太太中风,贾政又不在家,自己儿子贾环就是这贾府里正经主子,这芳官小丫头片子竟然还敢看不起?
赵姨娘看贾环没出息的样子便喝道:“有好的给你!谁叫你要去了,怎么怨她们耍你!”
贾环便低了头,彩云忙劝赵姨娘别生气。
赵姨娘不听,又指着贾环骂道:“呸!你这下流没刚性的,也只好受这些毛丫头的气!这会子被耍弄也就罢了,你明儿还想着这家里人怕你呢。”
让家里的人都怕他,这是贾环内心最深处的梦想,不防被赵姨娘大大咧咧说了出来,贾环不免又愧又急,又不敢去怡红院跟芳官讨回场子,也捡了赵姨娘的痛处嚷道:“你这么会说,你又不敢去,支使了我去闹。这会子又挑唆我和毛丫头们去闹。你不怕凤姐姐,你敢去,我就服你。”
一句话戳了赵姨娘的心窝子,新仇旧恨通通涌上了心头,立时嚷道:“不过是个代管家的,我再怕起来!这屋里越发有活的了。”一面说,一面拿了那包茉莉粉,便飞也似的往园中去了。彩云死劝不住,只得躲去别的房,贾环便也躲出仪门,自去玩去了。
赵姨娘直进园子,正是一头火,怡红院里芳官正和袭人等吃饭,见赵姨娘来了,便都忙起身。
赵姨娘也不说话,走上来便将粉照着芳官脸上撒来,指着芳官大骂起来,什么“娼妇”“粉头”的骂个不休。
芳官气得直哭,便回嘴道:“姨奶奶犯不着来骂我,我又不是姨奶奶家买的。‘梅香拜把子——都是奴儿’罢咧!”
袭人忙拉她道:“休胡说!”
赵姨娘气的发愣,上来便打了两个耳刮子。芳官挨了两下打,哪里肯依?便撒泼打滚的哭闹起来。
芳官撞在赵姨娘怀里撕扯,两个人揉作一团,只是芳官的好姐妹们都被发卖出去了,一时竟无人助拳。
众人一面劝,一面拉。晴雯便悄悄拉了袭人不让她管。
一干围拢来看热闹的婆子见芳官挨打,心中各各称愿,都念佛说:“她也有今日!”又有见赵姨娘被芳官撕扯的,也都称愿。
正没开交处,凤姐儿得了消息忙带了平儿等人走来,将两人喝住。问起缘故,赵姨娘便气得瞪着眼一五一十说个不清。
凤姐儿没那性子去哄她,便打断了她的话道:“你还算是个主子呢,倒跟小丫头们动上手了,便是有什么不是,还有家规呢,成个什么体统!”倒将芳官放在一边,先骂起赵姨娘来。
凤姐儿积威犹存,赵姨娘一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又见凤姐儿说芳官以下犯上,罚半年的月钱,这才闭口无言,只得回房去了。
才刚刚一顿饭工夫,消息就辗转传到了探春那里,探春气的脸色发白,又不好说什么,只好忍了。
晚间芳官又跑去大厨房传话,要个凉菜给宝玉调调胃口。柳家的这些日子正是日子难过,太太三番两次挑刺,想要把她换下去,老太太的病又还没好,幸好凤姐儿又重新出来理事,这才侥幸留了下来。
柳家的见芳官来,忙让座,又亲去通开火炖茶。过了一时,等其她人都散了,柳家的忙来问芳官之前问的事如何了。
却是柳家的有一个女儿,自小娇生惯养,如今到了一十五岁,出落得花容月貌,便想送去怡红院享享福,说不定还能混个姨娘做,便托了芳官去说。
芳官道:“本来是说了,只是那赵不死的又找我闹了一场,等一二日再提这事。前儿那玫瑰露柳姐姐吃了不曾,可好些了?”
柳家的笑道:“可不都吃了。她爱的什么似的,又不好问你再要。”
芳官道:“不值什么,等我再要些来给她就是了。”
回到怡红院一找,还剩了小半瓶玫瑰露,反正宝玉也不大吃,袭人就连瓶给了芳官。芳官旋即拿去厨房给了柳家的。
柳五儿此时也进来厨房散闷,柳家的因说外甥昨日热病,正好将这玫瑰露倒半盏去与他吃,柳五儿劝她少生是非她也不听,把剩下的仍旧连瓶放进厨房的柜子里,便径自去了。
因柳五儿她舅舅是荣国府的门子,昨儿正巧得了些茯苓霜,因此柳五儿的舅母又包了一纸包茯苓霜给柳家的带回去。
刚好到了饭时,柳家的忙过这一阵,趁人少时,才把茯苓霜拿出来给柳五儿看。
五儿听了,私心要分芳官一些,顺便也可进园一逛,便用纸包了一半,趁黄昏人稀时,往怡红院来找芳官。
在怡红院的中门外等了一盏茶才等到春燕出来,便把茯苓霜给了她,让她转交芳官。
出去时已经快要天黑了,刚到蓼汀花溆一带,迎头撞上林之孝家的带着几个婆子走来,五儿躲藏不及,只得上来问好。
林之孝家的照例问了几句话,却发现她词钝意虚,前言不搭后语的,又想起近日的失窃案还没查到是谁干的,心下起疑,又有几个人走来撺掇着林之孝家的要审审她。
素来跟芳官等人有仇的小蝉便道:“昨儿玉钏姐姐说,太太耳房里的柜子开了,少了好些零碎东西,玫瑰露也少了一罐子。”
莲花儿笑道:“我今儿倒看见一个玫瑰露瓶子。”
林之孝家的近日被凤姐儿催逼,正是头疼查不到那个贼,闻听此言忙追问在哪里。
莲花儿便说:“在她们厨房里呢。”
林之孝家的听了,忙命打了灯笼,带了众人来搜。
五儿急的便说:“那原是宝二爷房里的芳官给我的。”
林之孝家的可不管这些,一面已进了厨房,莲花儿带着,已搜出了玫瑰露的瓶子。恐还有别的东西,又细细搜了一遍,又得了一包茯苓霜,一并拿了,带了五儿,去回凤姐儿。
凤姐儿正要睡下,只听说拿到了贼,便吩咐:“将她娘打四十板子,撵出去,永不许进二门。把五儿打四十板子,立刻交给庄子上,或卖或配人。”
平儿便出来吩咐了林之孝家的,五儿听了忙跪下哭着跟平儿细诉芳官之事,并她舅舅送茯苓霜一事。
平儿因凤姐儿已睡下,不好再去回话,便道,暂且将柳五儿交给上夜的人守一夜,待翌日凤姐儿起了再做道理。
柳五儿被人软禁起来,一步不敢多走,又有人劝她不该做贼,又有人抱怨她寻事麻烦大伙,还有一干素与柳家不睦的人,特特前来奚落嘲笑她。
五儿心内又气又委屈,本来怯弱有病,这一夜思茶无茶,思水无水,睡又无衾枕,呜呜咽咽直哭了一夜。
亏得平儿心肠好,翌日一早就来寻袭人问话,袭人忙承认说那玫瑰露是从自家给出去的。只是还有茯苓霜一节不知该如何办,芳官急得团团转,袭人忽想起一事,便笑道:“这也没什么,那会儿林姑娘刚走,太太打发人去搬东西,从*馆里搬出来许多补品,茯苓霜也不少的,就说是从前林姑娘给的不就行了?”
芳官忙道:“对对!听说林姑娘养的小狗就是吃茯苓霜长大的,取的名儿就叫茯苓呢!”
平儿闻言抿嘴一笑,道:“亏得你们脑子转得快,这会子倒又想起林姑娘来。要是林姑娘没有走,她脾气好,给你们打个圆场不在话下,现下走了,说出去也不知能不能让人信服。”
只是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的法子,平儿就这样去回了凤姐儿。
既然有了借口,不管这借口有没有破绽,柳家的做的饭又是贾母最爱的,凤姐儿也乐得做人情,便网开一面,仍旧让柳家的回去当差,只是五儿经过这一场却又一病不起了。
不过是一夜的功夫,大丫鬟司棋的婶子秦显家的暂代厨房管事一职,本以为这个暂代很快就能转正了,已是兴兴头头的打点了送林之孝家的礼,一共一篓炭,五百斤木柴,一担粳米,又打点送账房的礼,又预备菜蔬请厨房当差的众人。
正乱着,忽有人来传话道:“看完了这一顿早饭就出去罢。柳嫂子原无事,如今还交给她管了。”
秦显家的听了犹如轰去魂魄,垂头丧气,登时偃旗息鼓,卷包而出。送人之物白丢了许多,倒要自掏腰包赔补亏空。连司棋等人也是气了个直眉瞪眼,也只得罢了。
又过了些时日,宝玉竟渐渐的好了些,也认得人了,只是偶尔糊涂时还是拉住紫鹃不放,清醒时却将前事尽忘,还当黛玉仍旧在不远处的*馆住着。
袭人等人正高兴着,宁国府的贾敬却吃丹药毒死了。
一时宁荣两府又忙乱起来,贾敬依旧停灵在京郊的铁槛寺。此时贾家每况愈下,因此贾敬的丧事竟还比不上秦可卿的一半热闹,又因贾敬常年不在贾府,于子孙情分上也淡,大伙哭得也不甚真心,这场丧事看起来倒像是闹剧一般。
第二十回 大势已去
趁着贾敬丧事,尤氏的继母带着两个拖油瓶尤二姐尤三姐来了宁国府。贾琏即便是有了儿子也没能改掉他那花心的毛病,没几日就跟尤二姐不清不楚起来。
说起来尤二姐和尤三姐都不是什么正经人,当着下人的面就跟贾蓉**,连丫头们都看不过,笑说:“热孝在身上,老娘才睡了觉,她两个虽小,到底是姨娘家,你太眼里没有奶奶了。回来告诉爷,你吃不了兜着走。”
只是贾蓉我行我素,哪管这些,反而下炕来抱住丫头亲嘴道:“我的心肝,你说的是,咱们饶她们两个。”恨得丫头忙推他。
看上去贾府众人还在照常过着日子,可是千里之外的局势却时刻牵动着皇城里的人。
纵然有大同府的铜墙铁壁,不过五六天时间就被定国公攻破城门,太子一系的大将仓皇向京城逃窜。太子得知消息后大怒,但是手上却无能征善战之辈,经人提醒方想起还有一个王子腾在,便命他即刻启程,掌管大军,务必打个胜仗。
王子腾早已认清局势,太子胜算不大,迟早要败,他败了不要紧,最多也只是个监禁,可是这些跟着的人只怕就要满门抄斩了,因此提前听闻有人荐他去西征,为了保命,当下竟下了狠心,自断一腿。
圣旨下时,王子腾是被下人抬着出来接旨的,那太监可不管这些,径自宣读了圣旨,王子腾也只得勉强接了旨。
过后王子腾偷偷给那太监塞了三千两银子的茶水钱,太监回宫复旨时,便向皇帝回道,王大人年老体衰,前两日竟然从自家花园里的假山上摔下来,一条腿摔断,连路都走不得了。
皇帝听闻是“前两日”,只当是巧合,虽然心中不爽,也没有苛责于王子腾。
朝中无人,最后迫不得已竟派了大司马贾雨村去带兵打仗。贾雨村虽然任职大司马,但却是地地道道的文官,况且暗地里早投靠了二皇子。此时太子已显颓势,正好是二皇子复出之机,贾雨村领命西征,刚碰上定国公的大军就送上了降书。
一场大仗消弭于无形,纵然大军里有太子死忠党,也都被贾雨村关了起来,下面的小兵自然是不愿意打仗送死的,两边欢欢喜喜的汇合,一道往京城行去。
太子的谋士得知消息后都忙劝太子先逃亡海外,等时机成熟了再谋大事,可是太子又不是前朝皇室,只不过是一个妄图弑父大逆不道之人,于道义上一点立不住脚,出去了更是不能一呼百应。
太子正狂躁时,忽有侍卫送来密报,说道在京郊发现定国公死士,怀疑长公主没有跟定国公一起逃往西北。
太子好似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当下精神一震,命所有太子亲兵并五城兵马司的人去那一带搜寻。
山谷附近的死士发现异动,忙去禀报了长公主。
这山谷虽然隐蔽,却也不是不会被发现,且缺点也是明显的,那就是始终处于被动防御状态。
山谷里的几个人商量之后都没有好办法,只得先放了信鸽出去送信。
在山谷附近的定国公死士有一百人,均是习武之人,山谷内长公主的暗卫有十人,武功高强自不必说,黛玉也有两个,只是赤霄承影都是赶鸭子上架,武力值比长公主的暗卫低了一些,另外就是程梦星了。
而太子亲兵加上五城兵马司,另外还有羽林军,足可以将这个山谷夷为平地了。
只是太子下令要抓活的,好以此来跟定国公谈条件,所以纵然人多占尽了上风,可也是投鼠忌器,不敢强攻。
凤姐儿听说京城的兵马都派去京郊抓重犯,又有人传其实是长公主那时没办法带着刚满月的孩子逃命,所以就躲进了山里,现在被太子发现,自然要抓她出来。
户部尚书查元鹿是太子一系的老人了,也是太子最为倚重之人,见这时还有一线生机,便极力劝太子加派人手将长公主等人活捉,逼定国公向太子投诚。
查元鹿的嫡长孙媳就是黛玉在扬州时的好友李瑾瑶,李瑾瑶自从嫁人之后为了避嫌,就再也没有跟黛玉写过信,婚后一年就生下了长子,夫妻和顺,儿子也已经牙牙学语。
查元鹿的嫡长孙査兰如是走的恩荫路子,少年时就进了羽林军,如今混了一个小小头目。査兰如不像他爷爷那么老谋深算,反而是一个性格单纯之人,因此这个嫡长孙反而不如庶出的弟弟得宠。
这日査兰如回到家同李瑾瑶闲话,说起长公主藏身之处已被团团围住,叹了两声,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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