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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烟漫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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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女出手很狠,右手出拳,左脚斜踢,纳兰若右手格挡,拉着沐轻云后退一步,紧贴着石壁,刀疤女紧追不舍,出拳的速度越来越快,纳兰若只得不停地格挡,又要顾及身后的人,根本无法回击。
开始拿着灯的独臂女冷笑了起来,“原本以为是个娇俏公子,没想到居然是个女人,真是看走了眼。”说着又开始催促那人,“阿武,快点结果了她。”
刀疤女出手愈加狠历,纳兰若反手一推,将沐轻云推离身边,出手越来越快速,寒光乍现,而刀疤女徒手相搏,一时间被迫后退,连挡了几次,不由心下大骇,也开始用起全力应付。而纳兰若只觉自己好久没有练习,手脚都有些生疏,前面就算是热身,现在她才是开始。
沐轻云听到纳兰若低声让他快跑,被她推了一下,整个身子就退到了角落里,转眼,便看见纳兰若和那个刀疤女颤抖了起来,而那个独臂女则站在离他不过三步的地方堵着出口,他又看了眼纳兰若,咬咬牙,狠劲朝出口那人撞过去,那人不提防,一下子就被撞倒,趁此机会,沐轻云就低着头一路往外冲,边跑边喊,可没等他跑出去,就被人抓着领子带了回去,“啊!快放开我,放开我。”
可一回到石室,他看见纳兰若居然倒在地上,神志不清,他一下子惊慌起来,大叫着,“你们把她怎么了?啊……纳兰若,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我们走。”独臂的那个吩咐一声,便抓着拼命挣扎的沐轻云走了出去,沿着潮湿的走廊,走了大概五步,左转就会看见另一间石室,里面传来嘤嘤地哭声,而侧面还有一间小房间,沐轻云就被带进了那里,一进去就看见一张很大的类似于床的东西,他被捆缚在上面,平躺着,四肢被人用绳子绑在木板上,紧接着就看见那个刘大夫走了进来,眼眸中尽是痴迷。
“阿武,外面有个碍事的,你去除掉她。”刘大夫虽然在对阿武说,可眼神一直盯着沐轻云,目光中带着痴迷、喜悦,看得沐轻云毛骨悚然,又想到纳兰若告诉他这个人对人的手有种病态的痴迷,就更加恐惧害怕起来,生怕这人会将他如其他那几个死掉的人一样,砍断双手,放光全身的血。
想到这里,他越加激烈的挣扎,可奈何四肢被缚,根本无法使力。“求你,求你放过我吧。”一边求饶,一边挣扎,若是这样倒不如让他死个痛快,也好过被人折磨。
可那刘大夫却好似什么也听不到,只一味的拿着把锋利的匕首在他的手臂上比划着,就好像在寻找一个更好地地方下手一般,寒光闪过,手腕上顿时划出一道血痕来,鲜红的血珠渗出来,缓缓地流出来,悄然无声的,极其缓慢的,让他有种错觉,可手臂处传来清晰的痛楚,让他明白这是真的。
难道他要被人放干血,然后,斩断双手吗?
他在心里恐慌的问自己,又狂躁地喊着,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会有人来救他们的。
可是,血还在缓慢的流,从皮肤缺口缓缓地渗出来,滴落在木桶中,滴答、滴答、滴答……他的头嗡嗡作响,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可耳边那滴答声依旧清晰,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寂静中似乎只剩下血液滴落的声音。
他真的要死了吗?
“刘庆元,你死期到了。”
众人抬头,只见原本以为已经死了的纳兰若竟毫发无损的站在出口处,面色凝重,目中肃杀之气一闪而过,只留下空空地冷笑。
刘庆元大骇,连忙喊道:“阿九,还不去杀了她。”
独臂女子先是微怔,后亦是惊惧,心里暗暗揣测,此人武功不错,身手矫健,自己恐怕不是她的对手,只可惜阿武被引了出去。听到刘庆元的命令,她先是镇定自若的与纳兰若对视,可纳兰若根本不打算给她们拖延的机会,双手交于胸前,手中两把锋利的匕首闪耀着璀璨的寒光,一手闪着蓝光,一手则为红光。
阿九大骇,“红叶、墨矢?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两把宝器?”说着,右手已然握住了大刀,挡于身前。
“哼,你还不配知道。”话音未落,人影已动,顿时此间灯火辉映,剑光寒影,金石碰撞,不过两三个回合,阿九的大刀随着一声痛呼落地,只见阿九手臂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汩汩往外冒。阿九握着伤口,龇牙咧嘴,面目狰狞,“小儿如此歹毒。”
纳兰若却也不说话,手下动作更加迅捷,脚尖点地,手起刀落,阿九的人头便落在地上,双目圆瞪,满是不可置信。纳兰若转身,望向刘庆元,表情木然,眼神淡漠,似乎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随意的瞥了眼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的人,微微有些不悦的勾了勾唇角,“到你了。”
刘庆元自知罪孽深重,杀人无数,本是无惧生死,可现在却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个如地狱修罗一般狠厉沾满血气的女子比她还要恐怖,比她还要残酷,亲眼目睹阿九的死亡,她早失了刚才的镇定,打心底里涌出一股子寒意,莫名的颤栗,双腿发软,“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幽蓝色的光芒一瞬闪过,那前一刻还在质问的人下一刻便身首异处。
纳兰若看了看手中的匕刃,上面竟是一点血都没有沾上,果真是百年宝器,吹发可断。割断绳索,又从身上扯下一条布来缠住伤口,这才打横抱起沐轻云往出走。打开密室机关,出口正是在那件挂满了画像的屋子里。
一出去,便看见流锦和流苏紧张地要冲进去,纳兰若看了看二人,“人来了?”
流苏点点头。
“嗯。”应了一声,三人一起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迷踪侠影 伍】
清晨,第一缕阳光射进客栈的时候,纳兰若抱着沐轻云,流锦牵着马,流苏将行李拿上马车,掀开车帘等待纳兰若将沐轻云放进马车,青枫随后也上了马车。
马蹄声渐渐远去,车轮缓缓地转动着。纳兰若和流锦分别骑着马走在队伍的前面,马车在流苏的驾驶下紧跟其后。因为沐轻云惊吓过度,连带着又失血过多,便在客栈多呆了几日。这日长久被耽搁的行程再次开始,她们将驶向另一个城镇。
青枫一直守在沐轻云身边,见自家公子醒了,赶忙上去问:“公子,是不是口渴了。我给你倒水。”
“不,不用了。”嘶哑的声音让沐轻云有片刻的失神,恍然有些明白,自己怕是病了很久。“这是哪里?”他抬头看了看这个简单的空间,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何以一觉醒来,怎就跑到马车上来了。
“是小姐……”青枫咬着嘴唇,望着公子一脸的苍白,心痛不已。王爷怎么能,怎么能让病成这样的公子长途劳累呢,真是太可恶了。
“哦。”心想怕是自己病了很久耽误了纳兰若的行程,她不耐烦了吧。“她……”沐轻云的话还没说完,青枫心领神会地说道:“她在骑马。公子,你不用担心,她要是再敢欺负你,我一定替你报仇,狠狠地……”
“好了,这话可别乱说。”
“我也想知道,他会狠狠地做什么,是揍我一顿,还是……”说着眼睛满含促狭地看着青枫。青枫一惊,低着头看都不看纳兰若。沐轻云也是一愣,也不知这纳兰若怎么突然就进来了。但他马上冷静下来,说道:“青枫不过是在开玩笑,请勿见怪。”
“是吗?谁家的小厮这么大胆,敢在背后议论主子的事?或者说,在他眼里,我算不得主子?”纳兰若将目光转而看向沐轻云,他的脸色依然苍白,眼睛倒还是清澈见底。半靠着车壁躺坐着,双手微微合拢,长发闲散地披在胸前。
沐轻云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以前的纳兰若可从来不管下人说什么,即便是她的坏话,她也只会当做没听见,如今怎的这般计较。
“青枫不敢,是奴错了。请小姐不要责怪公子!”沐轻云还没有说话,就被青枫抢了去,青枫跌跪着身子,垂头凄凄哀哀地请求纳兰若不要迁怒于公子,他心知自己刚刚说的话,放在一般大户人家里,那都要被严惩的。他,他,真的不是有心那样说,只是见自家公子受了委屈,忍不住抱怨了一下下。
“青枫,你先出去。”沐轻云有些不悦地皱了下眉头,沉声让青枫出去。青枫挪了身体,见纳兰若没有说什么,便匆匆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可又怕沐轻云会吃亏,忍不住就躲在马车边上听着。
他们的马车停在水流边上的空地。流苏和流锦不知去了哪里,四周是一片树林。高大繁茂的枝叶遮住了天空,只有几缕阳光透过来。几声啾啾的鸟叫声时而不时地传来,偶尔还可以看见鸟儿从树叶中飞出。
然而,此时的场景却有些冷寂。车内的两人都对峙不言,一个冷,一个漠。最终还是沐轻云问出了口,语气中带着少有的怒气,“你又想做什么?”他气愤是因为她曾经那样利用他,见死不救,虽然那日他意识涣散,可还是记得最后分明听到了她的声音。他那样害怕,怕她死了,怕她还没有得到救援就……却原来她不过是装死,还让他引开注意力,好让她可以……想到这些,他只觉得心里如有一根刺,隐隐作痛。
纳兰若沉默了,眼神上上下下的望着沐轻云,沐轻云的确算得上是有些姿色,尤其是那双眼睛,不论何时都是清澈见底,晶亮晶亮。白皙的皮肤,小巧的鼻子,有棱有角的面庞,让他既少了这里男子过多的柔媚,多了几分冷硬,然他笑起来时那对浅浅的梨涡又淡化了那份冷硬。只有在他皱眉头,或者生气的时候,才表现的更突出。
纳兰若上前一步,半蹲□,捏着他的下巴向上微微抬起,对上他那双毫无波澜的眼,有那么一刻连她自己都要佩服沐轻云的胆色,可转眼间,这样的念头就消失了。“想了这么多天,你有没有想清楚自己的立场?”
“请你有话就直说。”沐轻云不咸不淡的口气,仰面直愣愣的盯着纳兰若看,仿佛要看透她的灵魂。
“你恨我?”
“不恨。”
“讨厌我?”
“……”沐轻云不语,他还不能睁着眼说瞎话。
“呵呵,”纳兰若轻笑,沐轻云鄙视了她一眼,不知道她又想到什么整人的法子在偷着乐呢。“你出生商贾之家,这么些年的耳濡目染,想必对经商定是有些心得的。我王府也不养无用之人,看你也无处可去,我就勉为其难,雇你帮我打理生意,你看如何?”
沐轻云对她这种要挟人的方式极为不屑,可他又十分清楚,纳兰若虽是征询她的意见,可看她脸上表情地意思十分明确,就是你要是敢说个不字,就试试。权衡一下现如今自己的形势,沐轻云不得不妥协了。
“好。”
沐轻云一点头,纳兰若马上就说,“至于工钱,那就要看你是不是经商的料。”正准备跳下马车去的纳兰若突然又调转身别有意味的加了一句,“既然如此,你是我雇佣的人,我自然也就是你的东家,该怎么做,想必你很清楚吧。”
“是,主子。”想借机羞辱他,他绝不会给她机会的。
“嗯。”纳兰若心想,这沐轻云还真不是一般的固执和高傲,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容许别人占上风,这样的性格……不好,但她欣赏。
沐轻云并不知道就是他的高傲和固执让他掉进了纳兰若的陷阱里,而他却丝毫猜不透纳兰若的心思。直至很久以后,忆起这件事,他不禁痴痴一笑,笑他当年太傻,也笑那人太冷情。
“公子。”待到纳兰若走了,青枫才怯怯地爬上马车,叫了声沐轻云。沐轻云微微一笑,青枫满眼的担忧,“公子,你……唉,你受委屈了!”在沐轻云看来并不是大事,而从青枫的角度来看,那便是天大的事情,自家公子竟然沦为下人了,老天太不公平了。
自此,沐轻云竟然很快病好,而且开始投入经商的事业当中。沐轻云看很多关于如何经商的书籍,纳兰若从旁也不干涉,只是时而不时地嘲讽几句。在纳兰若看来,经商的手段和眼光从书里是看不出什么的,就如同纸上谈兵一般。
而后,两人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和谐。嗯,至少在流苏和流锦看来是比较和谐的,当然,在青枫看来,是还算和谐。只有两个当事人一无所觉。
天空阴沉,布满乌云,空中飘着毛毛细雨,滴滴答答的雨声吵了旅人的心。
“公子,我们这是去哪?”青枫趁着纳兰若闭目养神的时候,偷偷地问沐轻云。沐轻云掀开一角车窗帘布,看出去。苍翠的山涧森森绿意,湿漉漉地空气扑面而来,放下窗帘,看了眼还在小憩的人,才回答,“好像是阳朔。”
“阳朔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啊?公子知道吗?”青枫压低了声音,好奇的问着。
“不知道,也许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吧。”沐轻云的声音很低,低得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语气里满是不确定的茫然。也许要很久,很久,才能到中州吧。可到了中州,他又该怎么办呢?
“小姐?”看见纳兰若那双冷沉沉的眼,青枫吓了一跳,纵使相处了三个多月的时间,他还是不敢直视她的眼。
沐轻云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睛,看不清眼里的神色,一手托书,一手自然地放在一侧,似是在想什么,又似乎神识早已飘到更远的地方。纳兰若淡淡地扫了二人一眼,半掀开车帘,霎时,一阵冷风夹着细雨灌进来,她忙放下帘子,星目中落了几点雨丝,添了几分朦胧。
“轻云,账目看完没有?”头倚着车壁,眼神盯着那晃动的角落,淡淡的问。
沐轻云眨了眨眼,看着纳兰若的眼睛,似是有些不可置信。十年来的所有账目,他哪里来的三只眼,才三天的光景他怎么可能看得完!她是故意找茬的吧。
“没看完?”她调整了一下坐姿,继而说道:“没看完,你还有时间胡思乱想?莫非我给你的时间太充裕?那就明天吧,明天一早把所有的账目都整理好拿给我。”
“你……”沐轻云气鼓鼓的瞪过去,却只消她一个凉凉的冷眼,便立时软了下去,“是。”心里却翻江倒海,恨不得上去揍她两拳来解恨。
自从那天之后,她每天变着法的找他的是由。让他沏茶,不是嫌太烫,就是太凉,再不然就是没有茶香,他又不是天天指着泡茶过日子的,哪里懂那么多。再然后就丢给他一堆账目,他翻开一看,竟然是王府十年来的所有收支账目,足足有十几册,换做是别人,也许会很高兴,可他只恨不得一把火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烧掉。有没有搞错,他家里是世代经商,虽然他从小耳濡目染,也略微懂些,可他从来没有真正接触过这么机密的东西,哪里整理的出来。
可这些,她都不管不顾,只教他一些简单的方法,之后,就全部甩开他,让他来做。这期间,她还时不时的给他使绊子,找他的错处。她这般刁难他,他起初拿到这些账簿时,只觉一定是那人想借此来刁难他,有意从别处寻来的假账,根本不会让他看真正的账簿,然让他始料不及的是,当他象征性的翻开账簿,却发现这账簿记载的全部都是王府在纳兰将军仙逝之后,全部收入和支出,每一笔款项用在何处,支出何由,都有详细的记载,而没此结算之后都有王府印鉴,总管签字。
这一次,他是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有何目的了。若只是单纯的要找他麻烦,根本犯不着伪造这么多这么详尽的账簿,可若是这些账簿都是真的,那她为什么要给他看,难道她真的这么信任他,又或者她已无信任之人可托付?也许,也许,她果如外界传言,大字不识几个,账簿什么的,根本不懂,交给他来做,不过是为了敷衍了事?不,绝不会是这样,下意识里,他并不觉得纳兰若是个不学无术的人。
“什么事,这么吵?”
流苏正皱着眉,瞪着车下那两个消瘦的身子,听到车内人的问话,不得不敛了怒气,“有两个人想要搭车进城,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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