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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烟漫草-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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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公子……”众人不禁惊呼一声,眼见着那男子转身跑了开去,随在他身后的男子气急败坏地一跺脚,狠狠剜了一眼纳兰若,随即追了上去。
纳兰若不由苦笑,抚额哀叹。罗文上前,不解的问道:“你们早就认识了?”
“我还来不及介绍,那是我的夫君。”说着,她在虚空中打了个响指,凭空便出来一个侍卫妆扮的女子,“寒星,跟着他,别让他出事。”
“是。”女子转瞬便消失在人群里,好似从来不存在一般。
几人一惊,暗暗开始揣测起纳兰若的真实身份。秦朔虽是惊讶,却不是对她身份,而是万万没想到华素居然成了王爷的夫君,那不就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夏侯家义子之事。
“你这……”
“不是因为那件事。”纳兰若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立刻否定,“我要是一早就知道,定然不会是今天这种情况。”
、【彼之美酒,吾之砒霜 肆】
这是哪里?
白茫茫的雾萦绕,大片大片的枝叶遮掩住天空。
她站在那里,却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周围除了雾,便是树。
她奔跑,朝着一个地方不停地跑,将雾分散开来,抛向脑后,近了,近了,心里有一个声音不停地说,她便不停的跑。
突然,雾一下子散开,消失不见。
眼前出现了一个男子,男子明媚皓齿,言笑晏晏,伸出手来,仿佛要将她带离这片荒芜之地,她伸手,手指轻触,冰冷的风忽然一下子吹来,她下意识的缩了一下,就在这一瞬,男子竟是七窍流血,全身裂开,化成齑粉从她眼前消失了。
“啊……”她大声惊呼,猛然睁开眼,才发现还是深夜,屋外长廊上的灯在夜风的吹拂下,摇摇晃晃,在窗上投下光怪陆离的影。
是梦。
怎么回事?
双手掩面,头埋在被子上,狂跳的心脏还在发出急促的咚咚声。猛地,她从床上跳下来,随手拿起一件披风披上,就跑了出去。
后面守夜的侍卫还在一声声叫她,她却什么也不顾,什么也不想,只一味地顺着长廊明灭的灯火往跑向。
桂芳苑内的灯火还未熄灭,里面传出男子的啜泣声。
她心口一痛。
“公子,别看了,我求你了,这么多天你每天只看这个,茶饭不思,身体怎么受得住。”青枫哭着求他,沐轻云眼泪簌簌地流,滴落在书页上,晕开了笔迹。
“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跟我说好不好?”青枫还在劝说。
沐轻云趴在桌上呜呜的大声哭了起来,“青枫,我真的不想这样的,可我忍不住,忍不住啊!”
青枫亦是泪流满面,轻轻抚着沐轻云的发丝,“公子,公子……”为何上天对你如此不公。“到底发生了什么,您告诉我好不好?”
沐轻云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只一味地哭泣,将满腹的委屈都化作串串珠泪。为了夏侯惠晔,她威胁叶清辰,为了夏侯惠晔,她强迫他,以前,他还能安慰自己,毕竟她选择了他,而不是其他什么人,现在想来,却只觉这一切仿若一场闹剧。
忽的门被人推开,青枫惊得一跳,立马看向门口,却见纳兰若快不进来,一把拉住沐轻云,满脸怒容,“我说过那是意外,你究竟还想怎样?”
沐轻云泪眼婆娑,这些天日思夜想的人就站在眼前,可除了心痛,还是心痛,他想怎样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又如何回答她。
“王爷,你这样会弄痛公子的。”青枫急急地喊着,却又不敢上前,只能在原地不停地跺脚。
“滚……滚出去!”纳兰若一边大声地喊着,一边攥紧了沐轻云的胳膊,那细嫩的肌肤落上红红的印记。
青枫犹豫了一下,又看看自家公子,转身走了几步,突然冲了过来,推开纳兰若,挡在沐轻云身前,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王爷,您要怪就怪奴才吧,当年是奴才欺骗了公子,公子才会离开您,这都是奴才的错,请您千万不要迁怒了公子。”青枫一边求饶,一边将过错全部拦在自己身上,这些年的自责化作血泪一股脑儿倒出来,反而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
纳兰若退了两步,皱眉看着还在磕头地青枫,面上隐晦不明。沐轻云先是一惊,听到这话,又不觉苦笑起来,他伸手拉住青枫,青枫推了推,推不开,便急急地喊道,“公子,快放开我,我不能再让王爷误会你了。”
“误会?哈哈……”沐轻云索性也不去扶他,反而大笑起来,看向纳兰若的目光更加复杂,“她为了别的男人离我而去,可是事实?她打着我的名号,抢夺了叶清辰的产业,可是事实?为了叶鸿庄产业,她致使我被人□,这可是事实?一桩桩一件件,哪里是误会?你倒是说啊!”说到最后,沐轻云瞪着愤怒地目光直直地逼向纳兰若,大声地质问。
纳兰若皱眉,沉默不语。
“说不出来是不是?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哪怕过了五年,我却还历历在目,想忘忘不了。在京城墨府时,你说是意外,凌阳的事你也说是意外,那到底还有多少个意外?你说你爱我,我傻傻的相信,相信了五年,可看到夏侯惠晔,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傻,若真的爱,怎会说忘就忘?若真的爱,怎么会放任他身处险境?若真的爱,又怎会一走便是两个月,毫无音信?纳兰若,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沐轻云紧紧攥着她的肩膀,将自己隐藏在内心的怨恨都发泄出来。
纳兰若没有动,只是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内泪花旋转,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他说的这些事,她从来不知道,京城的事,她不知道,路途上的事她也不知道,但却感同身受,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也会跟着难过,心痛,他问她到底爱过没,她想也许真的爱过,只是不够深爱。
“我不知道。”她能给他的答案也仅止于此。
“你不知道?哈哈……”他大笑着松开手,笑到泪流满面,说话的声音都带了颤音,“是啊,你不知道,我都忘了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眼神凛冽,目光尖锐,咄咄逼人,“为了惠晔,你利用我,威胁清辰,打击,报复,你无所不用其极,只为了让他幸福。可我呢?,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你又为我做了什么?凭什么要求我真心以待,诚心以对,倾心相随?彼之美酒吾之砒霜,这句话今天我还给你。你认为是美酒的,对于我来说就犹如砒霜一般,以后,你的美酒我再也不要接受。”
纳兰若继续皱眉,虽然她知道叶清辰名下产业确实暗中归她所有,可究竟是怎么来的,她的确不知,也无人告诉她。诚如他所说,叶鸿庄少庄主没理由将产业交给一个外人,甘愿当个打工的。至于其他的,她已经无法考究。只说最近发生的事情,她承认自己确实卑鄙、无耻、下流,但是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对不起他的。
“沐轻云,你搞清楚状况,就算我以前爱过你,那也都是以前,现在我是真的不爱你,若不是因为玉瑾,因为惠晔,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进门的,你若是看不惯我的所作所为,可以离开,我不会强留你。但玉瑾是我女儿,我绝对不能让她流落在外。”
然后,她推开沐轻云走了出去,外面的冷风一吹,她便冷静下来了,刚刚被沐轻云既失望又绝望的表情一激,口不择言说出了那些话,虽然她确实有这样想过,却从来没打算真的让他走过。
她一直都知道,沐轻云对她而言是特别的,早在他还是华素的时候,她便感觉到了。他这个人很奇怪,当他把她当陌生人对待时,他总能表现出不一样的关心和体贴,可当他们的关系更近一步,他又会患得患失,主动的时候勾人心魄,冷漠时什么话最伤人说得最痛快。
就像现在,她真是不知道当年是否做过那些事情伤害了他。唉,原来噩梦是这么来的,她叹口气,沿着来路往回走。
就在她什么头绪也没有的时候,事情向更糟糕的一边继续发展。
翌日,她特意叫来了叶流苏,问了些关于当年的事情,叶流苏这回倒是老实地回答。不过,也就恰在此时,王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沐轻云之妹沐辰。
纳兰若看着这位红衣少女不觉又一次皱眉,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当街对她怒目以示的人,她倒没想到这女子居然会是沐轻云的妹妹。
沐辰向前几步,并未行礼,开口坦言以告,“我今日来只为了我哥哥沐轻云,还请王爷高高手,放我哥哥离开。”
她挑眉,这么说来沐辰是已经知道沐轻云没死,而且还在王府里,看来他们之前就见过面了。“本王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王爷,明人不说暗话,我哥哥此时就在府上,这没错吧。”
“没错,不过那又如何?”她手指来回摩擦着杯子边缘,描绘着上面细细地纹路,说的漫不经心。
“王爷,我知道您并不爱我哥,那何不放开彼此,免得徒增烦忧。”沐辰毫不示弱,继续说道,话虽如此说,眼神中的鄙视一闪而过。
纳兰若不禁冷笑,一个个都当她是冤大头不成,沐轻云他想走怕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然怎么她刚松口,他娘家就来了人,哼!“你远道而来,不如暂时留在府中与轻云叙叙旧,至于其他以后再说。”
心里却在想,一个两个都来给她添堵,没一个省心。
、【彼之美酒,吾之砒霜 伍】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怎么办,我现在特想把前面的内容重修一遍,把剧情重新安排一遍。
亲们说说那些情节不够合理,我现在推倒了重来……
青枫看着自家公子忧伤的身影,心底的负罪感便越加沉重。公子的幸福因他而失,误会也好,意外也好,他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想到叶流苏那句,“你若去告诉王爷,我就五年前的事一字不落的讲给沐轻云,让他感同身受,铭记切肤之痛!”他知道,她是为他好,纵然千错万错都在他,她也愿意袒护他,他不由苦笑起来,当年,当年为何要执着一个承诺,又为何看不透她的真心,若是早一点知道,那这个悲剧便不会发生。
“王爷,请止步,公子说谁也不想见。”青枫揽在纳兰若跟前,一步不让。
纳兰若皱眉,一脸不悦地哼道,“连我也不见?”
青枫点点头,其实王爷才是公子最不想见的。
纳兰若从门口望去,沐轻云站在树下也不知在想什么,身上的衣服十分单薄,显得他又清瘦了很多。她不由喊道,“沐轻云,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树下男子回头望过来,眼眸中沉静如水,略显苍白的面容上毫无表情,犹如一个精致的木偶,看来让人从心底里伤悲。纳兰若瞪一眼青枫,径自大步走进去,“沐轻云,我们好好谈谈吧。”
沐轻云静静地看着她拧眉,幽幽开口,“我和你还有什么好谈的?”
“你……”纳兰若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来之前她想了很多的话,真正见到他,却觉得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你这又何苦?”是啊,何苦执着于虚无缥缈的爱,现在这样不也挺好,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不是最好的结局吗?
沐轻云只是那般安静地望着她,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有浓的化不开的忧伤,也有万事看透的苍凉,会与一处,却又是一片沉静。他看着光秃的树干,声音飘渺的说道,“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济文有句话说得极对,徒留在此,除了增添烦忧,又能如何?是啊,能如何?什么也不能。”
“我不明白。”她上前目光咄咄逼人,质问道,“凌阳的事情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虽然那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我们是夫妻,就算分开了很久,做那样的事并没有什么大不了,你又何必纠结在此。我不明白,我到底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以至于你如此坚决的要离开?”
沐轻云苦笑着,眼神中似有什么光点在闪动,回头看她,“王爷已经忘记了我和你的过去,也不愿想起。此刻,我却想明白了,我爱的是与我同生共死、甘苦与共的纳兰若,没有这些记忆的你,已经不是我爱的那个人。我留在这里,除了增添烦忧以外,真的什么也不能。”他爱的人只有回忆里才能再见,面前的这个人除了一样的样貌,一样的性格以外,还有什么是一样的呢?说一句爱,如此简单。做起来却是这样难。他再留下,只会给她增添烦忧,又会让自己变得偏激,倒不如相忘于江湖。
“难道玉瑾你也不要了吗?”
瞬间,他的脸色变得苍白,憔悴地似是一阵风便能将他吹到,但他虽然摇摇欲坠,却仍然咬着牙,说,“玉瑾,玉瑾留下来也挺好,况且她也挺喜欢你。”玉瑾就是他的生命,如今连这也要舍弃,他如何不痛,怎会忍心,可是,他不能自私带玉瑾走,也带不走。既然决定离开,便就断个干净吧。他相信她会善待玉瑾。
她想要“相濡以沫”,而他却只想要“相忘于江湖”。她明白了,她留不下他,也没有理由留下他。
本是满怀希望而来,却只能带着满腔的绝望而归。
望着失望而去的睿亲王,青枫又看看自家明明很伤心,很难受的样子,却要装作不在乎,他不明白,爱一个人一定要这样折磨彼此吗?“公子你真是为什么啊 ?”他不由问出声,在心里徘徊多次,终于问出了口。
沐轻云眼泪静静流下来,满面都是,却只是安静地一声不出,直到青枫这样问的时候,他面上的表情却变得疯狂起来,眼中浓烈的悲痛似是化不开一般。“因为我嫉妒。”
“我嫉妒她可以和玉瑾和乐融融,却只与我相敬如宾;我嫉妒惠晔另嫁他人依然可以在她心里占有一席之地,这嫉妒就如荒烟漫草在我心里疯狂的生长,我恨不得让她马上恢复记忆,想起我也曾是她放在心尖上的人。我恨她这么容易就忘了我们的过去,我恨她另结新欢,我更恨她即便忘了一切,却还能说出和五年前一样伤人的话,为什么金钱、名利她都可以给我,唯独感情她给不了。财富、名利这些我要来何用! ”
此时,他只是个爱而不得的可怜人,他想要的,她说给不了,那其他的他也不稀罕,不需要。
“我觉得我像个疯子,嫉妒每一个在她身边的人,除了这个空有其名的头衔,我什么也不是,我甚至连嫉妒的资格也没有,因为是我最先选择了不相信她,是我放弃了我们的感情,是我懵懵懂懂分不清什么是爱,什么是依赖,”直到远离了她的生活,才恍然发现自己心里、眼里只有一个她。每一个下雨的日子,每一次下厨,每走一步,都会不经意发现她的影子。
她那样安静凝视地目光放佛透过层层地空气直达人心底,令人难忘。
她那悠悠吹奏的箫声似是带着浓浓的思念随风飘向远方,犹在耳畔重复。
她那般于雨中漫步地孤独化作一副浓墨重彩的水墨画,印在脑中挥散不去。
……
“直到远离,才发现爱已深,直到失去,才觉心痛。每日看着渐渐长大的玉瑾,看着那双与她如出一辙的眼眸,怎么可能将她遗忘,只会越加深刻,直入骨髓。”
“所以才会恨自己,又恨她的无情。这么多年来,我不怪她,却也不能不怨。我忍不住会想,若是她没有失忆,会不会来找我,会不会到现在还恨我,还是彻底放弃。”
“明知道她不是死缠烂打的人,明知道她于感情有多迟钝,却还是想从她口中听到甜言蜜语,想看她为我着急失控的样子,想知道她有多在乎我……”他已是泪流满面,却依旧说着,语调微颤,神情忧伤。
青枫呆呆不动,看着他或痴或傻,或疯或狂,时而哭,时而笑。不禁在心里叹一句,原来如公子这般钟灵毓秀的人于感情也是会患得患失,忐忑不安,原来爱与身份无关,与地位无关,与才华无关,与品貌无关,只要坠入了,便是万劫不复。
纳兰若整日面对沐辰时而不时的挑衅,沐轻云的请辞,只觉烦不甚扰,索性连着几日躲了出去。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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