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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烟漫草-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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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花极难成活,一株已是难得,她却种了满园。”
“听你的意思,好像你知道楼主是谁。”
蒋炜转身,望向高处的玲珑台,玲珑台上挂满彩色丝带。“不说这些了,现在的形势你也看到了,不管你乐不乐意,以后你都要留在王爷身边,我希望你想清楚。”
“我现在没办法。”沐轻云坐在台阶上,用手拨弄着花蕊,“玉瑾在王府,我不能丢下她不管。”
“唉,既然留下了,我提醒你,小心轩辕铭。”蒋炜也坐下来,谨慎的看了看四周,才说道。
“他?”沐轻云惊愕,“我和他又没有结仇?”
“这个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你听我的,小心他就对了。”蒋炜说完,他起身往回走,“我们快点回去。”
等他们回去的时候,酒宴已经散了。众多的宾客三三两两往出走,二人走出门外,只见苏流锦静静地站在马车旁,眼神盯着门口怔怔出神,直到蒋炜走到跟前,她才回过神来,“回去吧。”撇到一旁的沐轻云,又道,“王爷喝醉了先走一步,命属下送王君回去。”
沐轻云点头,在蒋炜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又不觉回头看了眼苏流锦,比起当年,苏流锦似乎愈加沉默,冷硬。他猜想,蒋炜和苏流锦已经从叶流苏那里得知了这期间发生的事情,故而见到他并没有太多惊讶。
“不要多想。”蒋炜的声音打断了他的遐思,他回头看向蒋炜,蒋炜似乎胖了一些,眉眼之间多了些疲惫,看样子确实舟马劳顿,一路风尘。被他看得久了,蒋炜不由侧首避开他直白的眼神,脸颊上却不经意间染了几分红晕。
“啊,你不舒服?脸怎么红了?”他明知故问。
这下蒋炜的脸更红了,似是羞恼,凭添几分可爱,“咳、咳、咳,我没事。”就连声音也小了些。这时,苏流锦探头进来,关切地问,“身体不舒服吗?”
蒋炜顿时一恼,冷眼一瞪,“没事。”
苏流锦讪讪地看着他,眨了眨无辜的眼,“你有了身子,我怕你累着。”
“哈、哈、哈……”沐轻云不由大笑,“怪不得脸红,原来是害羞啊。”
蒋炜又羞又恼,只能用眼瞪人,一向凛冽的眼神,此刻却全然没了平日的煞气,反倒显得他更加娇俏可人。沐轻云笑得更欢,苏流锦只得绷着脸,有些遗憾地缩回脑袋,隔着一层车门,他们笑闹的声音传了出来,苏流锦勾起唇角,轻轻一笑。

惠晔与叶清辰的亲事定在了七日后,这个消息是中州城最瞩目,却也是最具调侃性的。人人都以为夏侯惠晔和睿亲王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甚至在不久前还传出两家联姻的喜讯,可不过转瞬之间,郎才女貌的一对便分道扬镳,而这个突然出现的叶清辰在中州城怕也鲜少有人知晓其身份。
当然知情的人都无不摇摇头,叹息一句。
沐轻云站在门口,隔着窗纱,隔着帘帐,看见她的憔悴,她的伤。她守着半面残扇,但笑不语,眼角却缓缓滴泪。明黄色的火焰中,残扇燃尽,她悄然一声叹息,无奈而又沉重。连带着他也是满面泪痕,捂面匆匆跑开,经过花园的时候,正好撞上叶清辰,这个人是他亏欠良多的人啊。
他苦笑,指甲狠狠地嵌进手掌嫩肉里。“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自从知道惠晔要嫁给叶清辰后,他无时无刻不在问自己,怎么会这样?两个八竿子打不到的人怎会走到一起?惠晔明明那么期待着与纳兰若成亲,为何会突然放弃,叶清辰明明不喜欢惠晔,为何坚持要娶?她明知道,明知道夏侯惠晔是纳兰若所爱,为何还要横刀夺爱?
为何为何,他满脑子都只有这几个字。
他之前还在责怪纳兰若的卑鄙恶劣,可如今他唯有仰面,任泪水肆意横流,睁大眼睛,望着她,他怕这个答案会让他万劫不复,他怕一而再再而三,自己无论怎么做都一味的伤害了纳兰若,可他不能不问,不能私心地以为这一切与自己无关!
叶清辰见他一脸悲痛,那眼中的目光似祈求,又似绝望的心痛。一时间,她只能苦笑,内心却是肝肠寸断,她也不想这样的。她本想帮他的,可最后却还是深深地伤害了他。低首,抹去了他眼角的泪痕,悲凉地说道:“我,想帮你。没有惠晔在,她一定会想起你的。”这样的想法在心底不知徘徊了多少次,虽然现在的结局,非她所愿,但终归她动了这个念头,就是错。
沐轻云“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双手抓着叶清辰的衣领推搡着,上唇狠狠地咬住下唇,即使咬出血来,他却是什么都没有说,那双盛满了泪花的眼恨恨的望向叶清辰。叶清辰原本以为他会打她,会骂她,可他到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那双饱含苦痛的眼望着她,望着她,最后颓然离去。
她一直站在原地看他渐行渐远,再也抓不住,触摸不到。她却深记那年初遇之时,他惊慌却坚强的身影,那时她以为她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为他撑起一片宁静之地,可如今她是真的将他推得越来越远了,而她再无法回头。





、【晓来忆经年 拾】

纳兰若抬头看向崖边一身黑衣的女子,蒙面女子只是立在崖边一棵高大的槐树上,纵横交错的枝杈中,她显得尤为突出,周身仿佛笼罩了沉沉的死气,压抑而冰冷。一身嫁衣的夏侯悾潜话笞潘值踉谑鞲缮希诹硪徊嗤叽蟮氖魃希酝氖址ǖ踝陪迩嵩啤
“睿亲王,”黑衣女子开口唤她,声音平板不带生气,“他们今日只能活一个。”她的站的地方再往下,便是一道几丈深的悬崖,崖底是湍流奔腾地瀑布,崖虽不是太深,但河流湍急,巨大的石头横亘在水中,若是落下水中,必是玉石俱碎。
纳兰若微微眯了眼,危险地讯息冷冷地投射出去,“谁指使你这么做?”
“这不重要。”
纳兰若也不再多言,直接执剑而上,那蒙面女子同样默默迎上,两道身影在林间交错,忽而分开,忽而相撞,金戈之声不绝于耳。 就在她们交手之际,两棵树同时窜起火焰,火势越演越大,远远望去,整棵树都在摇晃中,几欲折断,更何况树干上还吊着人。
此时,纳兰若才明白二选一到底是怎么回事,照现在的火势,很快吊着二人的绳子就会被烧断,她已经没有再多的时间与黑衣女子缠斗,袖箭飞射,击退黑衣女子,便直直冲了过去,三两下跳上树,一点一点拉起绳子,抓住他的手,将他整个人拉上来,只见他泪眼婆娑。
“若……”夏侯惠晔满脸泪痕,火光中,显得越加悲切凄楚,盈盈泪珠悬而未落。
之前的动作都是凭着本能,根本没有想过选得这棵树上吊着的到底是谁。纳兰若斩断绳子,将他放到地上,毫不犹豫地转身,向旁边树上掠去。火势借着风,越烧越猛,连周围其他树都烧了起来,烟雾缭绕中,她看见那个黑衣女子就在她的剑没入女子身体的瞬间,斩断了树枝。
原来这女子本就未打算活着回去。
纳兰若顺势向下坠落,湍急的河流轰隆声嘈杂烦扰,她回头往下望去,沐轻云亦抬头看上来,目光相对,似是缠绵地久天长,却不过转瞬之间。脑海中翻动着无数的画面,此情此景依稀似旧年。
“啊……”她大叫一声,手指在挺立的峭壁上胡乱地抓着,终是抓住了一条枯藤,借着枯藤势力,继续向下滑,终是在最后一刻,抓住了沐轻云的手腕。枯藤此刻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负荷不住,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稍细地枯藤开始断裂,纳兰若只得咬牙,不断地去抓周围更粗一些枯藤,已暂时阻止下坠。枯藤上的倒刺扎进掌心,鲜血沿着枯藤滴落。
啪嗒一滴落在沐轻云额头,沐轻云一怔,眼睛睁得更大,“你放手吧。”放开手,她一个人定然是能够上去的,“不用管我了。”二者舍其一,不过是那人的游戏。此刻他已看得很清楚,就算纳兰若放开手,他也不会怨恨她,“快放手,我用不着你救。”他试着挣脱纳兰若的手,可奈何双手被捆,根本使不上力气。
“闭嘴,不许再动。”纳兰若目露凶光,大声吼道,吼完,便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些很乱的画面。一时间,她只觉心潮澎湃,脑子都快要被这些画面充斥的裂开。
她猛然张开眼,不可置信地低头望向沐轻云,张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难道要在这样的情况下,问他是否曾经相识?问了又能怎样?她重新恢复理智,开始搜寻逃生的路径。她借力使身体倒立,一条腿缠住藤蔓,腾出另一只手来,用匕首将绑住沐轻云的绳索隔断,“抓住枯藤。”命令道。沐轻云依言拽了拽旁边的枯藤,感觉还算结实,这才抓紧。
纳兰若双手得到解放,又减轻了枯藤的负重,动作便灵活起来,带着沐轻云,艰难地攀附在峭壁上,一点点往上爬。自始至终,她都是冷言冷语,言辞犀利,冷漠,除了发号命令,再不多言一句。
两人爬了不久,便见上面有烧断的枯藤掉落下来,忙贴近崖壁,躲过着火的枝蔓。纳兰若有些急躁起来,若是再不快点,怕是连她们这两条枯藤也要烧断了,心里又想自己来之前,真该通知一声。
今日本是夏侯惠晔和叶清辰大婚之日。纳兰若作为证婚人,一早便去了婚宴,过了吉时,却迟迟不见迎亲的队伍回来,正担忧之际,便听人来报,路途遭劫,夏侯惠晔失去了踪迹,迎亲的人全数被杀,整个朔华街横尸满地,血流如瀑。而在同一时间,原本呆在王府的沐轻云也失去了消息。
而一个时辰后,就在所有人忙着找人的时候,她收到了一封密信。信上让她独自一人前往云山那座荒废地神庙后面的断崖。这座神庙曾经甚是繁荣,后来因在前面建了墨兰神庙,便冷落了下来,没多久就荒废了。此处断崖也因此鲜少有人知道。她也是因为此前来过这个地方,才能一下子找到。
也不知其他人有没有看到她留下的字条,有没有找到这里来?这些都在她脑子里打转,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枯藤顶端开始有断裂迹象,她连忙收敛心神,努力往上爬,一边还要指挥沐轻云脚踩哪里,手攀哪里。只是这样移动的速度实在太慢,两人心里都知道,焦急、烦躁的情绪一涌而上,弄得人心烦意乱。
“王爷,王爷,你在不在下面?”
这一声呼喊犹如天籁一般,同时给两人注入了希望。纳兰若立即喊道,“在这里,苏,快点拉我们上去。”
很快从上面垂下来一条绳索,纳兰若将绳子在腰上缠了一圈,然后让沐轻云爬到自己背上,随着绳子慢慢地往上。等到了崖顶,脚踩到实处。她松开绳子,淡淡地看了一眼沐轻云,沐轻云瘫坐在地上,蒋炜正低着头给他检查伤口,回头扫过其他人,叶清辰扶着惠晔,惠晔的脸色惨白无色,整个人柔弱如柳,想是受了太大的刺激。叶清辰见她神色异常,放开惠晔,几步走过来,“王爷,我先给你看看伤口。”
她挥手制止了叶清辰,漫山遍野火舌肆意,再不下山,就真的下不去了。“先下山再说。”几人牵来马,纳兰若将沐轻云托上马,自己也坐到了后面,其他人也都上了马,一路狂奔下山,不断蔓延开的火势将整座云山都笼罩在一片奇异的霞光中。
等她们到了下山,便见山下的村民集结在一起,正在奋力救火。毕竟火势在蔓延下去,就有可能烧到村子里去。很多官兵、衙差也都加入到救火的行列当中。这场火直至后半夜才渐渐变小,也迎来了今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雪花颗粒簌簌落下,很快便将山林掩埋在一片洁白当中,村民们收了东西,沿着山道,回家休息,整个世界又陷入沉静,仿佛平常的每一个日夜。
中州驿站,侍卫来来回回巡视,而楼上的灯过了午夜便熄灭。整个驿站寂静无声。除了侍卫的脚步声,和忽然而来又去的风声,便再没有了动静。可二楼一间房中,却是暗潮汹涌。
黑暗中,相互缠斗的身影犹如鬼魅一般,而两人也不动兵器,只拳脚相加,近身肉搏。踢腿,勾拳,跳跃,转身,迎面一拳击来,避无可避之时,拳头却停在了鼻尖前半寸之地。两人对视,眼中却是一片了然。
“王爷,深夜到访,只为此事?”比划比划手脚,隐含嘲讽之意。
轩辕铭样貌出众,这深夜微微的光亮中,更有一种说不出的神秘魅惑。纳兰若冷冷地凝视着他,明明已经过了几招,他偏还要说些强辩之词,“你做了这么多事究竟是为什么?”
“嘻嘻,王爷真是直接,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轩辕铭惺惺作态,兰花指一挑,倒真像是楚馆中迎来送往的小倌。随即,眼神一凛,“我想的,王爷难道还不知?”
她实在想不通,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轩辕铭如此留恋。可还是不动声色地问道,“二选一?你怕是根本不想我选其中任何一个?”
轩辕勾唇一笑,透着几分邪恶,“沐轻云他该死,他根本配不上你。”
纳兰若面上神色不动,心内却是暗暗一惊,她本来是怀疑,却从未想过华素竟然就是沐轻云。望着渐渐变得狰狞的轩辕铭,刻意不去理会脑海中不断翻卷的画面,对于他的执着,她是无福消受。“殿下厚爱,本王无福消受,也消受不起,不管他们配不配,都是本王认定了的人,若是再有人做出伤害他们的事情,本王绝对会追究到底。”转身,她毫不犹豫地越窗而出。
身后只有轩辕铭冷冷地话语,“你会后悔的。”
她掠出几丈远,落在城区街道上,打更声从路尽头传来,风伴着更声渐渐远去,她回头望向驿站的方向,微微摇头,她从不后悔。

“才见岭头云似盖,已惊岩下雪如尘;千峰笋石千株玉,万树松罗万朵云。”
皑皑白雪将整个世界都覆盖,白茫茫中,山野变得更加悠远,天空湛蓝湛蓝,清澈得让人沉沦。明媚的阳光折射在白雪上,绽放出璀璨的光点,晃动人眼。
她回身,济文将一件银灰色貂皮裘衣给她披上,系上毛领,将寒风都挡在外面,才微微笑着抬头看向她,“天气越来越冷了,出来多穿一件。”济文总是这样细心体贴地照顾着她,而她从不知济文的心思。
纳兰若握住她的手,急切地问,“济文,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什么才是你最想要的?”经历这么多,她真的有些害怕了。一点点揭开的真相,令她恐惧。
济文微微一愣,随即又笑了起来,“只是想你们都好。”只要你们好,就行。旁的人她真的管不上。
“济文,你该成亲了?”这个话题她们曾经也讨论过,不过每次都不欢而散。
济文果然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起来,很快她叹了口气,望着面前谨慎地女子,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白色的热气喷在空气中如雾一般,“好,等你有了孩子,我就成亲。”
纳兰若咧嘴笑了起来,“看来王府很快就要办喜事了。”
“嗯?”济文也是一愣,心里暗暗想莫不是华素这么快就有了吧?
纳兰若十分高兴地快步走向芳桂苑,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可等到了芳桂苑,便听得屋内传来一阵惊惶失措地惊叫声,她顿时驻足,刚刚的好心情一下子落入谷底,“济文,去取银针过来。”济文连忙转身沿原路跑去。
纳兰若抬脚走进屋内,温暖的室内飘着一种安神静气地香气,掀开帘子,正好看见华素抱着那个不断抽搐地小身体恸哭不已。她几步上前,从他怀里抢过孩子,“让开。”她将孩子平放在床上,掐住人中穴,好一会儿才让玉瑾有了神识。“快把药拿来。”济文刚刚进门,便听到这声命令,快步上前将银针放在一侧,从华素颤抖地手中端了药过去,看着玉瑾被强迫着灌进半碗才作罢。
她让济文按住玉瑾,手中拿着银针迅速下针,一针一针快如闪电。众人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她施针压制毒性,她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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