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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烟漫草-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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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她又要走进,他厉声喊道,“纳兰若,你不能这样!”
不置可否地挑眉,纳兰若现在觉得这人很有意思,像只小猫,她不禁为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呵呵笑了起来。“你现在可是我的王夫。”她认真地说。
“不是的,你明知道不是。”沐轻云吓了一跳,怎么也没想到纳兰若居然要将错就错。
“拜堂的可是你?”
“是,可……”
“不要再可是了,只要拜堂的是你就行。”纳兰若有些烦躁地扔了外衣,几步上去,拉起沐轻云衣领,就要去扯他的衣服,沐轻云连忙用手抓紧衣襟,“你不能这么对我!”都到这会儿了,他还在计较能或不能,纳兰若觉得这人脑子傻透了,她从桌上倒了两杯酒,这酒本是为今夜所准备的合卺酒,虽然她不在乎仪式,但毕竟是成亲,该有的她是一样也不会落下的。抓起沐轻云一杯酒直接灌了进去,“咳、咳、咳……”沐轻云这会儿意识到她是认真的,还来不及细想,人已经被她拉进床帐内,纱帐明黄,满室旖旎。
再说叶清辰等三人原本在外面静观其变,以备不测,一开始听得屋内传来几声东西落地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里面竟传来暧昧的呻吟声。三人俱是一惊,叶清辰当下就要冲进去,被叶流苏硬是拦住,转而看向济文,济文有些不自然的掩嘴假意咳了两声,“王爷和王君琴瑟和鸣,咱们就不要打扰了。”说着便转身快步往出走。
、【晓来忆经年 柒】
天将亮未亮之时,纳兰若醒了,睁着通亮的眸子动了动身子,将胳膊从某人的身下抽出来,望着窗外灰蒙蒙一片,屋内寂静无声,红烛燃尽,蜡泪顺着烛台一直流到了桌子上。她微微叹了口气,这下是真的没有退路了!
昨夜累到的人儿微微动了动身体,将毛绒绒的脑袋拱了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又继续睡去。纳兰若侧眼看了看还在酣睡中的人儿,不自禁头痛起来。她昨夜虽是一时起意,怕自己后悔,索性错到底。可这会儿想起来,只觉这其中诸多蹊跷。更更离谱的是她对华素的身体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清楚他身体的每一个敏感点,而且她竟然没有一点排斥逆反情绪,就像这种事她和他早就熟稔一般。这让她第一次有些惊惶失措,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明明快要抓住,却一下子溜走了。
索性起床,穿上里衣,随手找了件外衣披上,火盆的火已经燃尽,屋内的温度已没有了昨夜的火热,她拉开门,见门口已经立了人,便开口,“动作快点,收拾完就出去吧。”门外的人鱼贯而入,手脚利落,刻意放轻了动作,不一会儿便收拾完,重新架起了火炉,室内的温度开始慢慢回升。
纳兰若穿好衣服,收拾停当,又见床上的人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嘴角微微一动,昨夜果真是累着了,也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竟是浅浅地笑了起来。
出了门,外面的冷风呼呼地吹。远远便见,济文往来走。纳兰若正好停了脚步和旁边的珠儿说了几句,“你先进去伺候着。”等到珠儿进去了,济文刚好过来,两人边说边往外走。济文想了一夜,总觉得纳兰若决定得太快了,快得连反悔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心里隐隐有些担心,便一大早特地赶过来看看。
“你这是决定好了?”她有些不确定地问。
纳兰若望着笼罩着薄雾当中的远山,层层叠叠仿佛望不到尽头,看得如此近,却伸手触不到,就像她和惠晔一般,原本她以为她和惠晔已经足够近了,可转眼便成了陌路。虽然知道,这不是她和他所要的结局,可她如今只能用责任让自己彻底死心,也唯有这由错误转化的责任,才能约束自己遵守。
面对惠晔,她只能说他们有缘无份。虽然她可以强留他在身边,也可以让叶清辰的存在永远消失,但她知道,即便她不介意,惠晔也会介意。叶清辰也好,孩子也好,无论怎么抹杀存在,最终还是会成为他们之间的罅隙。
而惠晔若真的相信她,便不会上演一出李代桃僵的戏码,更加不会去找叶清辰。她承认,她确实在嫉妒,对于他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叶清辰这件事,她妒火中烧,作出这样的决定确实不够理智。
但如今,她所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
“这样也好。我原本就觉得夏侯公子不适合你。”济文说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女皇明明封得是侧夫,你非要以王君之礼迎娶,这下可是满城皆知,夏侯公子岂不是这辈子都不能露面了。”
纳兰若斜睨了她一眼,不想多言。
也不知从哪里传出的消息,竟是在短短的一日之内,便让全城男女老少都开始议论起来。谁不知道夏侯家主只有一个儿子,又是最小的,便是当个宝儿似的宠着,可突然冒出了另一个儿子,虽说是义子,可义子嫁给了王爷便不一般了。要说夏侯小公子嫁给王爷,大家都相信,因为夏侯小公子与王爷出双入对,全城百姓有目共睹,这会儿临时换了人,人们不免猜测起来,一时间,竟是什么样的版本都有,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可真相究竟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七日回门。
王府马车刚驶到街道上,便引起了路人的注目,大家都接头交耳,压低了声音议论。纳兰若坐在车上,微微闭眼靠着车壁,将那些杂声一律隔绝在外。沐轻云一身华服绷着脸,十分不悦地斜睨了纳兰若一眼,心中暗暗觉得可气,可也知这是最好的办法。
马车缓缓驶过最繁华的街道,绕过清河街,停在夏侯府门前。纳兰若下车,伸手扶沐轻云下了车,两人几乎是同时看见叶清辰和夏侯惠晔。夏侯惠晔一身素衣,素净清新,只是脸色略有些苍白,精神也并不是很好,从马车上下来便低着头,站在叶清辰身边。
叶清辰是一贯的绿衣,手里拿着一件貂皮翻领风衣,似乎正要披在夏侯惠晔身上,一转眼,便看到了从马车上下来的沐轻云,动作微微有些停滞,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迅速系好带子,转过身,她淡淡地开口,“王爷。”
夏侯惠晔猛然抬头,看向纳兰若,眼神中有惊惶、思念、愧疚,种种情绪一瞬闪过,又归于羞愧,他低下头,紧紧咬着嘴唇,拉了拉叶清辰的衣袖。叶清辰低头看了看他,也知他心里难过,便冲着纳兰若点点头,率先走了进去。
纳兰若的目光始终落在夏侯惠晔身上,直至他走进府内,身影缩得越来越小,她想她和他这便是陌路了吧。低低的道:“走吧。”
“王爷,好巧。”
脚步顿住,纳兰若不用回头,也知道这人是谁了。她转身,看向依旧骑在马上,微微笑着的男子,“嗯,好巧。”除此之外,她也不知该说什么。
轩辕铭居高临下,目光从纳兰若身上一转,落在旁边锦衣华服的男子身上,之前他便听说临到拜堂前,新郎变换了人,他本是要看好戏,谁知又传出了那样的谣言,于是,一早他就等在这里,想看看这个突然换来得新郎到底是何许人也。这一看,却是大大地一惊,他猛然睁大了眼,似是要讲眼前人瞪出个洞来,许久才回过神来,有些怀疑地开口,“这位就是王爷新娶得侧夫君?”
沐轻云冷冷淡淡地看了一眼轩辕铭,转头对纳兰若说,“你相好?要叙旧?那我先进去了。”说完也不等纳兰若回答,便先一步和珠儿一起进了府内。
纳兰若看了眼脚步飞快的沐轻云,回头对轩辕铭说,“是。”转身也进去了。只徒留满腔怒火的轩辕铭在冬日的暖阳下,将马鞭握得咯吱作响。
凭什么,凭什么?轩辕铭在内心愤恨地大喊,凭什么他沐轻云一次又一次轻而易举就得到了他求之不得的爱?他只是个下贱的商户之子,哪里比得上自己!“驾、驾……”飞扬的马鞭狠狠地抽在马臀上,马儿吃痛,飞快地在大街上跑了起来。
再说纳兰若一进去,便见一屋子人都面面相觑,夏侯惠晔的母亲脸色更是难看,阴郁的目光始终盯着惠晔。她一进去,众人都将目光投注在她身上,只有沐轻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闲闲的坐着不动。
纳兰若进去坐定,又让其他人也都坐下。夏侯咏犹疑不定,忐忑不安,欲言又止了好几回,终是将话说了出来,“王爷,你看这……”
纳兰若淡淡地瞥了眼夏侯咏,夏侯咏立马闭上了嘴。“今日,本王除了在外装装样子,还有一事要夏侯家主答应,便是叶小姐和惠晔的婚事。”
“啊?”不止夏侯咏惊讶,就是夏侯兰芷也万万没有料到,王爷就算另娶他人,也用不着干涉惠晔的婚事吧。
“我今日正是为求娶夏侯公子而来。”叶清辰站起来,上前几步,又说道,“此番事出突然,便将家传之物作为聘礼,恳请伯母答应婚事。”
“黄口小儿,只凭一句话,就要娶我儿子,你其心可诛!”夏侯咏脱口而出,说出后便后悔,先不说别的,光王爷跟前口出秽言这一条,就够她受得了,再加上王爷刚刚也说是来保媒。“唉!”夏侯咏干脆一甩袖,坐下来,叹道,“王爷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总容我等搞清楚再说。”
“不用了。”纳兰若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事已经很清楚,婚期就定在十日后吧,至于聘礼,列个单子交给叶小姐,她必会满足。至于义子之事,只要你们自己心里清楚真假便好。”说完,她看向叶清辰,目光锐利严肃,“叶清辰你若是敢对不起惠晔,本王定会追究到底。”
叶清辰凝眉,冷淡地道:“这是我的事,王爷未免越界了。”
纳兰若不怒反笑,几步上前,附耳低声威胁到,“你对惠晔怎样,我便对华素怎样,你可要想清楚了。”她想她现在不光禽兽,还很无耻。
“你……”叶清辰咬牙,满脸地怒容,她怎么也没想到纳兰若的用意居然在此,“卑鄙!”
“随便你怎么说。”纳兰若无所谓地摊开手,笑得得意。
眼看两人剑拔弩张,似是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夏侯惠晔已是满脸泪痕,哽咽难语,这不是他要的结局,不应该是这样的。“我谁也不嫁,不嫁了!”他跪坐在地上,无力地喊道,“我不要你们这样。”
叶清辰伸手将他抱起来,眼中的痛苦一闪而过,由珠儿带路,她抱着惠晔进了内院,他埋头在她怀里,细细地说,“对不起。”
“唉……”她无声地叹口气,将他放到床上,声音轻柔中带了几分苍凉,“这和你没关系。”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喜欢华素,如果知道……”
“如果知道你又能做什么?”叶清辰目光灼灼,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看向他,“你什么也做不了。”她起身,望向窗外,“你心里只有王爷,而我心里也只有他,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
“惠晔,我现在试着把他忘了,试着去喜欢你,在这之前,我不想你草率决定,毕竟这不是你的错,没有必要因此断送自己的幸福。”
夏侯惠晔默默垂泪,以前他想幸福就是和所爱的人相约白首,儿女绕膝,如今他却不知什么该算是幸福了。只是在最无助的时候,他只想到了叶清辰,想到她说,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去找她,她住在和安堂。所以,他才会在成亲当天逃婚去了和安堂。这般想来,他对王爷还是缺少信任的。
纳兰若望着叶清辰抱着惠晔离开后,手中再也没有了他的温度,她的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沐轻云从头看到尾,只觉得这一切像个闹剧,他居然成了她要挟叶清辰的人质,呵呵,真是可笑,怪不得,怪不得那天她要问叶清辰是不是喜欢他。“好、好、好!”他拍着手,一连说出三个好字后,“好一场精彩的戏。”说完,沐轻云转身跑出夏侯府,随手牵了侍卫的马狂奔而去,胸中憋着一口闷气,如果再不离开那里,他觉得他真的会忍不住痛扁纳兰若一顿。
这的确是一出闹剧,纳兰若想。她回头又看了眼夏侯府门口,试图从中看向内院,寻到她难忘的人。却不得不强迫自己转身,跳上马车,乘车离开。人影向后退去,还来不及悲伤,这条路已然走到了尽头。
拐过弯便见骏马扬蹄,少女高昂着头,冷冷地投来蔑视的一眼,转而又匆匆而过。纳兰若只觉这样的眼神尖锐近乎一把钢刀,锋芒毕露,可她却觉得熟悉,似乎在不久前她也曾看见过如此的眼神。
枣红色的马儿一闪而过,马上冷峻傲然的少女一身红衣带着尖锐和强烈恨意的目光却始终胶着在她的背后。纳兰若放下帘子,婆娑指尖,她相信她们还会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前面【迷踪侠影】伍、陆、柒是新增章节 内容与之前不同,没有看过的可以去看一下哦。
当然,选择忽略也无妨。
、【晓来忆经年 捌】
河道里结了厚厚一层冰,冰层之上还能看见几株芦苇干枯枯的草茎。沐轻云一路飞奔到此,停了马,望着一望无际的荒芜,倍感无力,他心痛如绞,满满天涯过了苍渺岁月,她们越是恩爱便是刺眼,而他如今又算做什么呢?
他没有流泪,只是觉得悲凉。
他骑着马慢慢往回走,马蹄的声音落在空旷的田野里,溅起点点浮尘。他想起他刚刚离开泺源,一路向南,只想着逃开西梁,刚刚出了西梁,青枫的身体便受不了了,只得在禹城停下。
那时他们身上的银两快要用尽,青枫又需要静养安胎,他不得已用了当初纳兰若给他的信物,从钱庄取了银子,那时他想,她若真的有心,必然会找到他的。只是她终究没有来。
他在禹城买了院子,开始筹划以后的生计。用仅有的钱开了小店,只卖些茶水,根本赚不了几个钱,他不得不从事其他生意,他四处奔波,累得每日倒头就睡,天不亮就要起来,有天累到了,被送进医馆,那时他才知自己竟是有了孩子,而这个孩子因为他的疏忽很可能要离开他了。
那时,他彷徨、无助、心痛……他害怕与纳兰若唯一的联系也失去了,不知该怎么办,唯一想到的便是无论如何要保住孩子。如今,他已经不再是沐轻云,而是华素,也仅仅是华素。为了玉瑾,他只能留下来,即便是抛弃他的骄傲、他的尊严。
渐渐地熙攘的街道铺陈开来,远处而来的车马,砍价还价的小市民,嬉笑的人们,面对最简单最平凡的幸福,他的心境也豁然开朗起来,想到很快就能见到玉瑾,他也不禁绽开了笑颜。
枣红马儿载着红衣少女从远处缓缓而来,少女皱眉,侧身与旁边的女子说着什么,脸上的表情十分不悦,她随意地瞥了眼街边,又打算和女子说什么,却突然转过头看向刚才的方向,只见一男子骑着马儿随意地逛着,他衣着华丽,面容清丽姣好,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眼波流转,顾盼生姿。
少女看得愣了神,竟是不由自主地驾着马儿驶到了男子身前。两人目光相遇,俱是一惊。
“哥!”
“大小姐!”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男子似是被惊起的鸟儿慌乱间,勒马从旁边的小巷驶了过去。红衣少女边追边喊,“哥、哥、哥……”
这条小巷实在狭窄,很快就到了尽头,男子被迫停下,回身只见少女已经堵住了出路。他喏喏双唇,终是低低叫了声,“辰儿。”
“哥,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少女跳下马几步上前,拉住他握着缰绳的手,难掩震惊和喜悦,“哥,你明明还活着,为什么要骗我们?”
男子一脸悲痛,从马上下来抱住少女默默垂泪,这些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远在京城的亲人,可他不敢回去,也不能回去。
“走,哥,跟我回去,大家都很想你。”少女抹掉脸上的泪水,倔强地拉着男子就要走。
“不,我还不能回去。”
“哥,纳兰若她现在都另娶了别人,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五年前,她们都说你死了,我偏不信,日日派人寻找,却始终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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