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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烟漫草-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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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磨得不行,她想了想,握了他的手,“额,从前有座山,”歪着头,撇两眼惠晔,“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修士,老修士正在讲故事,讲的什么呢?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修士,老修士正在讲故事,讲的……”
“额,”惠晔紧张兮兮地摸摸纳兰若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然后自言自语地说道,“没发烧呀?难道是上次生病,病坏脑袋了?哎呦!”惠晔抚额,可怜兮兮地瞪着纳兰若,居然打他头,讨厌!
纳兰若绷着脸,毫不犹豫地越过他,在惠晔看不见的地方,一抹浅笑晕开,如那夏日里醉人风,暖人的阳。惠晔叽叽喳喳地叫嚣着,从后面追上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一晃一晃。“若,我们要一直一直这样在一起。”
“……”没有回答。
“以后再也再也不分开了。”
“一直这样下去,好不好?”他更大力的握紧了她的手。
纳兰若回首看了眼惠晔,虽然惠晔没有看,但她还是郑重的点了点头,应了他一声,“好。”人也许一生会遇到很多人,可真正能让人放到心坎里的并不多,对于纳兰若来说,惠晔是一个。
、【岁月静好 柒】
作者有话要说:
“华素……”
华素一愣,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压下心里的猜测,笑着回头,正见纳兰若坐在马车上,透过车窗看向自己,心中慌乱,面上却一脸平静,看了看来往的车辆人流,几步过了马路,走到马车跟前,“王爷,安好。”
纳兰若有些不悦地皱皱眉,这寻常下人见到主子的问候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只会让她觉得别扭,也许是她从未将他当下人看待过吧,她这般在心里安慰自己,一边又指挥着华素上车。
上了车,两人皆是无语。只有车轮滚动的声音缓缓划过耳际,吵嚷的街道里叫卖声、小孩哭啼声、调笑打骂声不绝于耳。而车厢内,却又是寂静一片,与外面的世界隔开成为另一个世界,他们如过客一般,看他人嬉笑怒骂,看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晃眼之间,马车停在杜江湖畔。波光粼粼,水色潋滟。
下了马车,纳兰若先一步上了船舫,站在船沿边上,伸手欲扶华素,可没想到华素会刻意地躲开,她虽有不悦,却什么也没有说,只转了身往船舱里走进去,华素低着头迈着碎步跟上。进到里面,她先与相约几人打了招呼,找了位子随意坐定,略偏首便看见华素乖巧地站在她身后。
“纳兰,前几日就听说你收了个美人做贴身小厮,莫不是这位?”只见那人略带促狭的眼光瞥了几眼身后的华素,她没有作声。也不知是谁传出去的消息,此刻怕是全城都知道一向不近男色的睿亲王收了个美人做小厮,更有甚者说她不久就会纳侍。真真是无稽之谈。
“哎呀,不要不理奴家,奴家会伤心的。”女子又捏着嗓子,撒娇似地说道。
纳兰若狠狠地白了她一眼,女子才作罢。
旁边另有两人皆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笑意盈盈。而其中一人笑着的眉眼不经意间瞥见华素,微微皱了下眉头,然后,又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华素本是低着头,感觉总有一目光盯着自己不放,便抬头望了过去,却只见那人看向别人,完全没有看自己,莫非是自己的错觉。
“若若,不管不管啦,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们吹一曲,不要只给惠晔一人吹箫嘛!”那女子又开始耍宝。纳兰若不禁抚额,很是无奈的样子。见她不愿意,女子又立马转换方向,“要不就让你这小厮跳个舞也行。”
“啪”另一个摇扇女子合上扇面,笑道:“这个提议好。小鸡,终于会说人话了!”此人便是夏侯兰芷了。看到华素跟在纳兰若跟前,她微微有些不悦,又听小吉有此提议,便顺水推舟。
“说过多少遍了,是小吉小吉,不是小鸡!”耍宝的女子怒目一瞪,甚是恼怒地吼道。可只换得几人更大的笑声。“哼,都是坏蛋,不理你们了。”
“好了,好了。”夏侯兰芷笑道,“还是先欣赏一下舞蹈吧。”她这样说着,眼神似有若无地掠过华素。
纳兰若回身,淡淡地看了华素一眼,却没有说话。华素敛眉低首,清淡地声音缓缓滑过,“某今儿个崴了脚,恐怕会扫了诸位小姐的雅兴。”
几人一听此话,便知是推脱之词,都将目光落在纳兰若身上,就看她怎么做。纳兰若拿起茶杯,烟雾缭绕使她的眼睛氤氲,抿口茶,这才冷冷地开口,“既如此,那你就下去歇着吧。”
众人都在等她严辞叱责,却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一句,不痛不痒,不轻不重的话,饶是一向比较正经的王媛茗也开始用促狭的眼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打量。若说传闻皆不可信,如今看来,倒还真有几分那意思。纳兰若明显对这个男子有维护之心,以前冷面冷心的睿亲王何时会帮一个不相干的人说话,这要是说出去,恐怕没有人会相信。陈霜也明显感觉到二人之间的不同,时不时在二人之间打量,复而低头沉思。
待到华素离开后,小吉又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时不时就拿纳兰若调侃几句,只可惜自始至终纳兰若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只有在谈到夏侯惠晔的时候,眼神里才会带着柔情。每当这时候,小吉都会想也许纳兰若并不是这样冷漠的人,只是带了副冷冰冰泛着银光的面具,才会显得那么冷漠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
突然,船舱外传来一阵吵嚷声。众人一愣,随即马上就有一小厮从外面跑了进来,说道:“睿王爷的小厮落水了。”
这下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纳兰若身上,她冷哼了一声,才慢悠悠走到甲板上,波光粼粼,举目四望,只见白茫茫的水面风平浪静,远处岸边倒是聚集了不少人,远远地听不清楚究竟是为何事而吵嚷。心下一想,“他是怎么落水的?”
跟着一道出来的众人又齐齐看向那小厮,小厮低着头,有些胆怯的说道,“小的并不清楚,似乎是听到有人喊说,有个小孩子掉到了水里,然后就看见他自个儿突然从船上跳了下去,再去寻他,便不见了踪影。”
纳兰若也有些搞不明白何以他突然跳水,难道是和岸上的事有关?“算了,他自己的事让他自己解决好了。”最后看了一眼平静的江面,她再没有说什么兀自进了船舱。
青灰色的帷幔随着微风轻轻飞舞,青花双耳兽型香炉燃放出淡淡清香,纳兰若闭上眼,脑中却是空白一片,无波无澜,静谧地让人心生恐惧,然她却是想不断的探得更深一些,似乎在脑海更深处有什么东西曾被她埋葬,可那被层层包裹着,不得其门而入,无处可寻的痛楚尖锐刺痛心脏,漫漫无边际的悲伤带着势不可挡的浪潮凶猛来袭。
箫声乍起,无边落木萧萧下,沧海茫茫无处寻,可叹天涯无归路……箫声低缓,浓浓地悲伤化作绵绵细雨,纷纷扬扬,散落了一世。箫声从低缓陡然一转,嘈嘈切切,金戈铁马奔腾而来,仿佛能听到剑相撞击的声音,仿佛能看到血流千里的惨烈。凄凄凉凉,悲悲切切,悠远的箫声飘散在风中,那些过往的烟云化作了尘埃,掩埋,在一方土地。
“啪、啪、啪……”四周响起掌声,王媛茗笑道,“你的萧吹得是越来越好了。”
纳兰若一脸灰白,全然不理会周遭人的称赞之声,径自起身吩咐船家靠岸。夏侯兰芷拦住欲上前问个清楚的小吉,晦暗的眸子一直看着纳兰若直至她走远,再也看不见。夏侯兰芷因着惠晔的关系与纳兰若走得稍近一些,但也只是稍近一些,纳兰若对人一贯的冷漠疏离,除了惠晔,似乎还没有见纳兰若对谁上心过。人人都道纳兰若箫声传神,然她只听过一次,还是因为惠晔的关系,纳兰若吹了一曲。夏侯兰芷不止一次的想起那次听萧的情景,以及那个满脸悲怆的女子潸然泪下的情状,久久难忘,亦是久久散不尽的箫声,今日再听,她便知纳兰若的心中放着一个人,而这个人却不是惠晔。
夜半凉风习习,轻纱曼舞,月华清淡地洒满地板。
望着满室的寂寥,她突然想不通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仰望天空,墨色如绸,零星几点星光宛若宝石,若隐若现。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又或者是想寻求什么。只是心中这一点难受让自己忍不住想要去追寻,可她依旧茫然。
然后,那个人回来了。踏着星月的光辉渐渐走进,带着满身的疲惫和悲伤,目光触及石阶上那人的时候,蓦地一愣,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懒懒地耷拉着头,道一声,“王爷有事?”
她本不欲回答,她本不想让他看见,却偏偏撞了个正着,而后听到这样不痛不痒,让人忍不住想恶狠狠痛扁的一番的话,她却无法真的向他发火。
她走到他跟前,看见他的发随意的绑在脑后,几缕发丝垂在脸颊两侧,无力地摇摆着,如同他眼中满满地皆是疲惫。“去哪了?”她轻轻的问,声音温和柔软。
他低着头,喏喏不语。
纳兰若的手抚过他柔软光滑的发丝,抚过他姣好白皙的脸颊,掌心厚实的茧划过皮肤,华素愣怔片刻,蓦地抬起头望向纳兰若,惊愕难言,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开口,纳兰若放在他面颊上的手还未收回,掌心传来阵阵温暖,令他惊惶后退,拒绝了她的柔情。
两人隔着朦胧的月色相视对望。
看着突然失去温度的手,她皱起了好看的眉,有些不悦地望着华素,那双眼依旧美丽,眸中却闪着点点泪花,晶莹的光点如碎裂的月华,望着这样一双眼,她最终只能颓然的叹口气。“好好休息。”
身后传来低低地啜泣声,她顿足,却不知该不该回头看一眼。第一步,第二步……直至走出芳草阁,拂面,竟是满手的湿润,她怔怔地看着手上湿湿的痕迹,有一阵的呆愣,她怎会为他流泪呢?
回头,已看不得到华素的身影,只有密密浓浓的黑暗无边侵袭。她回身往自己的寝室走去,然那低低地啜泣声却是久久不散,一直萦绕在耳边,致使她夜不能昧。
而另一处幽静住所亦是彻夜灯明。
翌日清晨,鸟儿未鸣,虫儿未叫,只听得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纳兰若躺在床上,不愿起来,这样颓废纵容自己的任性,连她自己都有些吃惊。当门被人推开的时候,她莫名地紧张起来,可看清华素的那一刻,她整个人却又是无比冷静的。她像往常一样,起床,穿衣,任由他处置她自己,比如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别哪只发簪等等,而华素也如平常一般,静默地做事,专注而自然,丝毫没有因为昨夜的事情而感到尴尬。
想到这里,纳兰若又莫名的有些生气。
整理完毕,华素退后,将被褥一一叠起来,整齐地放进柜子里,转身又不知从哪里找来了抹布收拾起桌子来。纳兰若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离开,而是站在一处,静静地看着他做事;,那时他的样子无比的温柔恬静。
他和惠晔是不同的。惠晔总是笑着,闹着,眼珠子一转,便能想出的新法子逗弄大家,仿佛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伤痛的精灵。而华素无论何时都是安静的,淡淡地,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了仙子。
转身,看看被自己收拾的十分整洁的房间,华素舒口气,正准备出去的时候,便看见纳兰若正定定的看着自己。他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问道,“王爷,有事吗?”
“没有。”她看着他,片刻不离,然后,转身潇洒地离开。
自那以后,她总是大步在前,他亦步亦趋的跟从,形影不离。在他和她之间的传闻越来越多,她不理,他不做多想。直到那一天的到来,粉碎了两个人的自欺欺人。
、【岁月静好 捌】
夕阳的余晖穿透窗棂,地板上映着浅浅淡淡地影迹。月牙做完一天的活计,回来的时候,正看见华素面朝东方,怔怔出神。于是,他放慢了步伐,走到华素的跟前,也同他一起眺望过去。只是不说那高高的院墙,就单是郁郁葱葱茂密的大树,都已遮挡了视线,哪里能看到更远,更远又是远到哪里,月牙不知,他抬头看着华素出神的样子,一时竟有种无法言说的悲凉悄然滋生。
“怎么了?”月牙问,好奇而疑惑地望向高墙。
华素抿着唇,重重一叹,“相见争如不见。”
“啊?”月牙没听懂,还未细问,华素已飘然而去。
箫声呜咽,哀伤悲情随风飘来。纳兰若微眯的眼越加迷离起来,她趴在冰凉的石桌上,望着远处飘摇的灯火,怔怔地问:“这是谁在吹箫?”
被勒令不得靠前地小莫回头望向箫声传来的方向,“好像是从芳草阁传来的。应该是华公子吧。”
“他会吹箫?”她觉得头越发疼痛了,这些家伙真是讨厌,今儿个似是要将她灌醉一般,不停地敬酒,不过想到那四人也喝得不省人事,她又不觉勾起唇角笑了起来。
小莫点头,又想到她看不到,连忙应道,“华公子的箫吹得很好,而且还会弹琴,只是……”
“只是什么?”她又换了更舒服的姿势,才发问。
“只是,听说他手受过伤,就再不弹琴。琼和想学琴,华公子便在旁指点了几句,我们才知道他会弹琴。”小莫歪着头,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家喝醉了的王爷,生怕一个闪失摔着了。
纳兰若突然站起身来,推开了小莫的搀扶,“我去看看华素,你下去吧。”
小莫亦步亦趋的跟着,直看着纳兰若进了芳草阁,才敢返身回去。纳兰若推开门,走进院内,见片片落叶中华素悄然而立,蓦然回首,却是泪痕满面。她醉酒地脑袋似乎有些不清明起来,踉跄着脚步往跟前走,华素却是突然飞身扑进她怀里,她被这力道扑得差点摔倒,迷蒙地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些,她来这儿是想问什么,怎么记不起来了。哦,对了,“你会吹箫?”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华素将头埋在她的怀里,闷闷地说道:“是,跟你学的。”
“什么?”她只觉得耳朵隆隆作响,眼前眼花缭乱,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他紧紧地抱着她的腰,脑袋狠狠地蹭了几下,才仰面看着她醉眼迷离,他言笑晏晏,眼角却滴出泪来。她看着他,不经意间皱起眉头来,“你喝酒了吗?”他却咯咯地笑得更加欢畅,尽显悲凉,“傻瓜,是你醉了。”他冰凉颤抖地手指抚在她面上白玉面具上轻轻摩挲,“五年的时间,不知道你变成了什么样?长满了皱纹,还是更加英武俊朗?”他细语呢喃,犹如那轻浅的风。
纳兰若有些懵懂地看着他那暧昧的举动,却感觉不到一丝厌恶,自己这是怎么了?她问,耳边却只有他的喃喃自语,她听着似懂非懂。整个人也有些迷蒙,待她惊醒时,发现自己的面具不知在何时已被摘掉。而华素在一瞬间眼中,闪过的惊恐、厌恶、慌张、无措是什么?她怔怔地盯着突然推开她的华素,不得其解。
华素睁大了眼睛等这样眼前这个女人,想起狮虎寨,想起凌阳,想起那个不堪的夜晚……多想让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多想告诉自己她们不是同一人,可事实摆在眼前,他无法自欺欺人。他笑,掺杂了太多世事弄人的悲凉,这笑变得愈加苦涩,他闭眼,将脑海中翻滚的所有都统统压下去,再睁开眼时,他只是华素。
“对不起,某失态了。”
她的头又疼起来,总觉得想得越多,头便越疼。她挥挥手,面上流露出不耐烦来。华素却权当没看见,几步走进,拉住她的手,浅笑着,“我刚刚只是想起些不好的事,完全没有针对你的意思,王爷就不要生气了。”说着,已然动作强硬的拉着纳兰若走进屋内,将她按在椅子上,沏茶倒水,动作一气呵成,“这茶权当某向您赔罪了。”
氤氲地热气悠悠飘向高空,空气中的冷意似乎也降了几分。她觉得头疼,抿了口茶,淡淡的茶香萦绕在鼻尖。
华素转到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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