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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烟漫草-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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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坐了来时的马车,一路静默着往回走。好好的一场赛马郊游便如此仓促的不欢而散了。二人一路皆不言语,却无端生出几分沉重来。华素低着头,使劲搅动手指,搓地衣摆皱巴巴的,还不停手。
陈霜微叹一口气,“别这样了,你不会没看出来,她眼里只有夏侯惠晔,救你只是情势所迫。”
“你倒是了解她”他眨着一双水润圆溜的大眼,黑白分明中流露出几分冷意来。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好不好。再说这么多年,我还没发现她对谁有对夏侯惠晔那么上心的。事事迁就,事事包容,在中州没有人不认识夏侯惠晔,也没有人不知道他是睿亲王的人。”陈霜瞪着眼冷笑,在她看来华素明显是自不量力。
他咬了咬,似是下了决心一般,“我不介意她喜欢夏侯惠晔……”这话容易引人歧义,不介意的另一层意思,不就是就算做小也愿意。
陈霜默,没想到这华素也是个攀龙附凤之人,她真是高看了他。

清晨,纳兰若刚醒来,便看见华素堂而皇之的走进她的寝室。那一刻,她下意识地看了眼窗外,半掩着的窗口射进暖暖的阳光,远处的树苍翠挺拔,这是她的寝室,可谁能告诉她,这个人怎么会进来?
也难怪纳兰若会感到奇怪,只因为,纳兰若一向不许任何人近身伺候,若是有事,她只需要喊一声,门外自有人替她处理。
华素端着水汤静静地立在一侧,声音还是一贯的淡漠清浅,“王爷,请用。”然后,将水汤放在架子上,扶着纳兰若走过去洗了脸,刚要伸手拿毛巾,华素就递了过去。
华素替她穿衣,挽发,似乎面面俱到,她只需要配合便好,可这种感觉让纳兰若很不自在。终于在一切都收拾停当,华素开始叠被,整书的时候,纳兰若开口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总管说,府中各处并不缺人,只有王爷这里,没有贴身伺候的人,遂,安排我过来。”华素说得是实话,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的改变。
纳兰若心里默叹一声,她早该想到的,济文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毛病,那就是喜欢往她这里塞男人,这次她受了伤,行动不便,可不是个好机会。“那就留下吧。”既然,应了,就让他留下来,索性他也闹腾不出什么事来。
可接下来的几天,纳兰若终是觉得有些不对,尤其是他总能在她还没有要求之前,就能把她想要的给她,这让她有种被人早已看穿的感觉,心里十分不舒服。比如说,现在她看完近日的账簿,准备叫济文过来。
她还没有开口,华素就会先问,“王爷看完了?要叫济总管吗?”
她只得点头。很快济文就走了进来,纳兰若看了眼她身后,只听济文说道:“华素没进来。”用得是陈述句,很是笃定。
“哼!”她哼了一声,气呼呼的说道:“我有问他吗?”
“额,没有。”济文看了眼纳兰若,又说道,“可王爷刚刚的表情在说,他怎么没进来。”
“啪”纳兰若将手中的书往桌子上一撂,“这么有功夫,不如把去年欠的帐去收回来。”
“回王爷,收账这事不归小的管。”济文一脸的冷漠,似乎一点儿也不怕睿王会恼火。纳兰若眯着眼,那凛冽的目光如刀如剑纷纷射向罗华,“本王记得你好像还没有娶夫?”
济文一听这话,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上前几步,迅速的将账本全部拿走,哐啷一声,把门狠狠地一甩,潇洒的走了。
这家伙一提到娶夫就翻脸,不过她也真是该娶夫了,若是让她随心所欲,那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纳兰若正在聚精会神想怎么样让济文找到心上人,一瞥眼便看见华素进来,不由开口,“华素,你觉得罗华怎么样?”
华素有些狐疑的看了两眼她,说道,“济总管为人严谨,做事干脆利落,且面面俱到。”
“如此,”纳兰若眉梢一挑,笑言,“不若你嫁于济文如何?”
华素一怔,忙说道,“济总管乃是世间少有的佳女子,小的蒲柳之姿恐难相配。”接着话锋一转,“王爷若是想替济总管做媒,不若给总管放几天假,让她好有时间在外遇到心仪之人。”
额,她又一次皱眉,这华素猜她的心思可真是一猜一个准。“算了,此事再议,你下去吧。”摆摆手。华素也没有异议,悄声退出,还体贴的把门关上。

近日,夏侯惠晔随父去城外的洛山墨兰神庙祈福,要多住几日。纳兰若因伤不好去看他,便答应他等好一点的时候,去看他。
快到书房的时候,不知想到什么,纳兰若突然止步,济文跟着也停下了步子,等候在侧。“济文,济姨可好?”
“安好。”济文淡淡地说,再无其他多余的话。
纳兰若也没有再细问,“邻城还有些旧账未结,你这几日过去将帐,顺道去看看她吧。”
济文默然。
济文的母亲曾是纳兰郡王府的管家,一生追随纳兰羽,在纳兰羽死后,也一直悉心照料纳兰若,直至两年前回乡养老。管家一职便由她的女儿济文继承,对此济文也没有抵触,而是默默的做。
她知道,济文其实并不愿意。人的一生如此短暂,若是将一辈子都消耗在不相关的人身上,那是可悲的。济文之所以,还能继续留在这里,只因为纳兰羽对济家有恩,这恩情在她看来微不足道,而济氏母女却是用一生在践行着她们的诺言。
如此重信重义的女子,她想和她成为朋友,而不是主仆。
“不要多想,我没有不满。”济文说。在她心里,纳兰若做个闲王就好,没有争斗,没有纷扰,母亲也能安享晚年。从小她一直待在老家,等着远在京城的母亲千里传信,父亲每年也只能见到母亲几面,如此很多年,曾经的她怨恨过,不理解过,可如今,她没有那么多怨,只想做好自己的本职。如此,母亲也能安心。
“那就回去看看吧。”纳兰若回身淡淡的说着,脚下步伐丝毫未停,济文跟在旁边,小心地扶着她。
三日后,济文带着两个奴仆驾着马车去了邻县。然而,对济文走前的另一安排,纳兰若实在有些吃不消。那就是华素。
此刻,纳兰若正坐在餐桌上吃晚餐。菜上齐后,其他人都不用餐了,只剩下华素还留在这里悉心的为她布菜。她略微皱了下眉头,真有些不习惯啊。以前她都是和济文一起用餐,或者一个人,如今多了个陌生人,还如此殷勤周到的服侍,她很不习惯,觉得别扭。
望着碗里突然多出来的鱼肉,她很无奈,“你下去吧。”
华素眉眼未动,手中的筷子翻动,从远处又夹了青菜放到纳兰若碗里,这下才道,“济总管走之前,吩咐小的一定要寸步不离的好生照顾王爷。”
纳兰若不由嘴角抽了几下,这济文尽给她没事找事。重新端起碗,“那你坐下一起吃。”
“尊卑有别,小的等下再吃就好。”完全不顾纳兰若的再三要求,甚至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纳兰若没有再强求,开始专心吃饭。
然,过了没多久。
“额,本王不吃葱。”她咬牙,恨恨地说。
“是。”他手中的筷子上夹得葱依旧稳稳地落进她碗里,然后,他又转身夹别的菜去了。
“本王不喜。”
“是。”
“你在干什么?”这语气已有些恼怒。
“在盛汤。”他回答,口气如最初一样冷淡。
“我知道,可是……”可是,为什么他挑得都是她不喜食之物呢?膳食间今儿脑子都抽了不成。
“王爷,不要责怪膳食间。这些都是小的吩咐他们做得。”华素将汤碗放到纳兰若面前,淡淡地说道,“济总管说,王爷素有胃病,却挑食严重,不按时进食,故而犯起病来着实凶猛。特嘱咐小的要督促王爷用餐。”
纳兰若满面黑线,在心里将那逃之夭夭的济文骂了个体无完肤。“你还真听她的话……”
这绝对是威胁,□裸的威胁,只可惜这样的威胁对华素来说就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软绵绵丝毫没有起到震慑的作用。他只微微挑眉,顺手将一碟清蒸草鱼放在了纳兰若跟前,那微微的腥味钻入她的鼻子,顺着神经,直冲大脑,纳兰若忍不住向后靠了靠身子,她真不想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处罚某人,可某人似乎一点自觉都没有,真真是可恶。
“王爷,慢用。”华素对纳兰若杀人似地目光毫不理会,径自走了出去,当然,只是顺便把纳兰若比较常吃的几样菜给端走了。
如是,纳兰若已经一点胃口都没有了,而她没有想到后面的很多天,如此情景每日都在上演。渐渐地她竟是有些习惯了某人过分的关心和干涉。
“王爷,请用膳。”年轻的侍卫小莫等最后一道菜上齐后,恭敬的说道,可她忍不住在心里暗暗揣测,这王爷怎么不好好用饭,偏生老往门口看,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今儿个有客人要来?“王爷,您等人!”
“咳咳,”纳兰若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两声,才开口说道:“你去把华素叫过来。”
“华素?他好像有什么事情一早就出去了。”小莫边说边瞅自家主子的眼色,哎呀呀,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哦,王爷,您慢用,慢用。”小莫脚步飞速,迅速溜了出去。





、【岁月静好 陆】


中州是西梁的军事重地,政治核心。城郊西北方向更是有一军营,三万多士兵日夜操练,随时待命,而城中更是巡逻兵士不断,可谓固若金汤。华素一早就向罗澈告假,向路人打听了去驿站的路后,就直奔驿站。
“大姐,”女子突然听到有人喊她,听声音似乎是个男子,她回头,只看见一个貌美的男子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见她回头,男子几步就过来,“大姐,您能不能告诉我到哪里才能找到信差?”
女子略微低下目光,顺着衣角一路向上,直直落在那张美丽的面容上,“我就是。”
“真的吗?太好了,”男子欣喜地笑了起来,女子顿时觉得眼前忽而亮了起来,如一道温柔的阳光直照进人心里,他真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晶亮晶亮。“我这里有一封信,非常紧急,麻烦大姐帮忙送到禹城,这些薪资,”男子从荷包里拿了一锭银子塞到她手里,继续说道,“这封信真的很重要很重要,拜托您了。”说完,又是一礼。
女子微愣一下,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好,好的。我会的。”收了薪资,将信件妥帖的收好。
“谢谢!”男子又是微微一笑,烂漫如花,转身很快的消失在人海里。而女子却站在原地呆愣了许久。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女子回头,那人看着男子消失的方向,皱皱眉,“阿罗,你真的要去禹城送信?”
“嗯。”

华灯初上。纳兰若奔着芳草阁悠然而来,很快就到了芳草阁。原本一路上遇到小厮两三个,个个都用异样的目光打量,无一不在背后探讨她今夜会不会在芳草阁留宿,这让她十分恼火,故而到门口的时候,已经有些不耐烦。
然,人未至声先闻。只听那萧索愁怨的声音轻轻浅浅顺着风一路传来,飘渺如雾,闻之使人伤。烦闷的情绪一扫而空,转而被这种忧伤地情绪所替代。
纳兰若站在门口,听了许久。直至乐声停止,她都陷入在这种情绪里,怅惋失神。正准备推门进去,门却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走出来的人正是华素,他浅笑行礼,“王爷,请进。”
纳兰若随他走进门来。屋内有淡淡清香飘散,微风拂动青纱,青纱随风飞舞。沐轻云一身白衣,衣袂也随着走动的步伐摆动,环佩叮当,一支玉簪斜插入髻,散落的发丝飞散在身后。秀雅的面容上挂着精致浅淡的微笑,“不知王爷是否准了小的请求?”
她随意踱步停在书案前,书案摆放着一副还未完成的画卷。画卷只有一只猫,浑身漆黑,锐利的眼眸中带着戒备和防范,伺机而动,猫的面前是一条蛇,吐着红红的信子,成S型向前行。被这样奇异的画作所缠绕,纳兰若不由自主的扶上画卷,一寸一寸,感受着作画之人的心境,可以想象出画作完全完成后会给人怎样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唱出忧伤却又纯洁的曲子?又是什么样的人会画出如此强势而具有威慑力的画?若唱曲之人和作画之人是同一人,那这个人又拥有怎样一种冷酷,才能让他笑里藏刀?
“本王,不能!”闭了闭眼,扫去脑中所有的猜测,再睁眼时,眼里只剩下一片深沉,如黑谭里死寂一般的水,看不到深处的真实。她还不能他任何的承诺。
“是吗?”华素依旧挂着他万年不变的笑,轻轻浅浅,飘飘渺渺,让人琢磨不透其中的意味。慢慢上前給纳兰若和自己分别倒了一杯茶,然后,和纳兰若一起坐下。屋内依旧是那种清淡的香味,就像华素的人一样,越是清淡,越是让人沉迷。
华素纤长的手指握着茶杯,放到唇边,轻轻吹了几下,才微抿一口,动作十分优雅。放下茶杯,他继续说道,“某知道王爷的心中有人,某不才,却也有自知之明,但,”话锋一转,“某不敢奢求王爷垂怜,只希望王爷能帮帮某罢了。于王爷而言,百利而无一害。”说完,面上依旧浅笑,但眼中似有点点泪花悬而未泣,这模样不论是谁看了都心生怜惜之意。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自称,“华……”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起与自己无缘的沐轻云来。沐轻云虽为她明媒正娶的王夫,可她着实没有任何印象,所以就连他坠崖身亡,她也是听旁人说起才知有此事。故而,提到沐轻云她还是很陌生,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不愿想起这么一个人,甚至说有丝丝厌恶。当然,这种情绪已被她控制的很好,很快就恢复常态。“华素,你的意思,本王明白,但……”
最终她也没答应他的请求,他笑,眼角挂了泪痕。不答应就不答应吧,他所求从来都不是这个,对于这件事,他也从没有寄予过多的希望,毕竟,不管她答应不答应,他还是会做。如今这样,他也算是先礼后兵了吧。

这日,纳兰若脚伤大好,便去山上看惠晔,正好夏侯兰芷也在,几人便携伴去钓鱼。府中侍卫叫苦不迭,炎炎夏日,这夏侯公子好大的兴致,偏偏王爷也纵容,随传随到。
“若,快过来看,快过来看嘛,好大的鱼。”夏侯拍着手,连连叫道,急切地想让纳兰若看看姐姐钓的大鱼。
纳兰若虽然带着面具,却也能让人看出她此时在微笑,心情好像还不错。她将钓竿一扔,走了过去,夏侯见她过来,又开始埋怨起来,“若,你太没用了,半天连条虾米都没见到。还是我姐姐厉害。”
纳兰若也没有辩解,全凭了他高兴就好。
夏侯兰芷笑着说,“王爷并不擅此道,倒是惠晔强人所难了。”
摆摆手,她并不介意某人的强人所难,她喜欢惠晔,喜欢他的率真和单纯,喜欢看他一直这样笑着,快乐着,如初见。
惠晔撅着嘴,“姐姐,你就知道帮她说话。我不理你了呢。”说着向林子里跑去,纳兰若和夏侯兰芷无奈地笑笑,只因惠晔这招用了不知多少次,她们已经习以为常。纳兰若朝夏侯点了点头,快步追了上去。
夏侯兰芷摇摇头,心道这睿亲王本是个冷情之人,却偏偏碰到调皮的小弟,真应了古话,一物降一物。不再妨碍那两人培养感情,她自是一人江边垂钓,落得个清闲自在。
而这厢,惠晔正拉着纳兰若撒娇,声音甜腻,带着长长的尾音,“不管不管,我生气了,你要给我讲笑话,不然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可是,我不会讲。”纳兰若很为难,她从未讲过笑话。
“不管不管啦,我一定要听你讲。”惠晔继续软磨硬泡。
被磨得不行,她想了想,握了他的手,“额,从前有座山,”歪着头,撇两眼惠晔,“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修士,老修士正在讲故事,讲的什么呢?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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