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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烟漫草-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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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戴了面具,正打算去找惠晔。惠晔进门并未多注意,只拉着她有些难过的说,“华素,他病了。”
“嗯。病了就去看医师,吃了药自然会好。”她拍拍他的肩膀,柔声安慰。
“我知道。可是,姐姐说她在这边的事情已经做完,今日就要启程回中州。华素病了,总不好带着一起上路。所以,我想你反正也要在襄何逗留几日,不如帮忙照看一下他。”惠晔有些局促不安的瞥向纳兰若,觉得自己有些任性。
纳兰若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不忍拒绝,但也明白夏侯兰芷的保护欲如此强烈,怎会让你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跟在惠晔身边,此番只是兰芷的借口。微微叹口气,“等他病好了,他的家人就会来接他了,也许你就见不到他了。”
“我知道。”他低着头,有些伤心地点点头,“不过看他那么想念亲人,我若是强留,就变成恶人了。”
摸摸他的头,她笑,“惠晔放心回中州吧。”
惠晔走后,照顾华素的担子就落在秦朔身上了。秦朔便想,自己果然生来就劳碌命,赔钱陪人还要折兵。吴用和小六在一头雾水的情况下,被秦朔连忽悠带威胁,赶回了中州大营。而纳兰若继续将她闲散王爷招牌发扬光大。
这其实,真的是个再简单不过的故事。可这样平淡宁静的日子里,某人一直忐忑难安,心神不宁,伤寒未好,又添心疾,折腾来折腾去,愣是把好脾气的秦朔都惹出一顿咆哮来。面对秦朔的罢工,纳兰若无奈,只好亲力亲为。等她走进客房,听见的第一句话,却是,“我已经好了,我要回家。”
纳兰若的脚停在门口,淡定地转身将房门关上,才缓缓走进,男子发丝凌乱,面色苍白,眼睛中流露出惊慌和无措,却又倔强的咬紧牙关,恨恨的等着来人。她伸手将药在他面前,“喝药。”冷漠疏离,还有那份淡淡的不耐。
华素仰面看着面前这个人,上齿咬住下唇,半饷不言,蓦地,他伸手仰头将那碗黑漆漆冒着热气的药全部喝尽,“我要回家。”
“随便。”纳兰若转身离开。
原本她以为她和华素再不会有交集,可不过过了短短两日,这个名叫华素的男子便似脱胎换骨一般,变了一个人。
他说,他家里人来了信,城中恶霸逼婚,让他暂且不要回去,至少躲上一两个月再回去。
她这才知道,原来他竟是鳏夫。而且妻主似乎死了很多年的样子,因为从他眼里全然看不到任何提及死者时的悲伤,甚至连一丝怨恨也没有。
可此番出来本就是意外,她身边无人可托,而这个名为保护,实则监视的秦朔,是万万不可能离开她身边的。如此,真的无计可施,她只得带着他连夜返回中州。
擅自离营,不得超过十五日,否则以叛逃论处。及到中州之时,她将随身信物交与华素,又飞鸽传书,办完这些,她才和秦朔回了军营。莫名其妙被抛下的华素只身打马走进西梁的政治军事重地中州,他没有觉得轻松,反而越加的沉重起来。走到这里,他已再无退路。





、【岁月静好 肆】


华素来到睿亲王府已经七天,七天里,纳兰若好似消失了一般,再没有出现过。而府里的人似乎都习惯了这种情况,难道纳兰若在外有别的庄院?他不禁开始怀疑起来。想到这里,他又不由得勾唇一笑,纳兰若不在更好。
这睿亲王府虽然大,人却很少,里里外外,加上厨娘等也不过十几人。华素来后,很快和这些人熟悉起来,从中知道了不少关于睿亲王的事。比如,睿亲王今年二十三,自从正夫过世后,便再未娶夫,甚至连个通房、侍夫都没有。就连身边侍候的人也是女子。所以,他第一次进府才会被管家问了一遍又一遍。
说起来王府中,有两个管家,济文总管是前郡王府老管家济南和的女儿,与王爷也较为亲密,而另一个罗澈总管,主要负责府内各种杂事,诸如四季衣服更换、每日膳食等等。故而罗澈总管最常见到,而济文总管负责王爷在外店铺、田地等盈利,常常不回府。见到次数便少之又少。
他来得比较迟,王府又不缺人,所以,他便什么事都做,零零碎碎,折腾得很累的时候,他就会不自觉地想,这样应该不会再继续下去了吧。可终究还是没有如愿,第十日的时候,纳兰若回来了。
纳兰若坐在书房的书案前,不知看了多久的书。随后,又看向站立在侧,低着头的男子。微微有些失神,若不是罗澈提醒,她已经有些不记得这人的存在了。自回来之后,她还没有去看过惠晔,不如带着他一起去好了。
“还习惯?”她问,语气轻淡,一听便知是随口问问。
华素低着头,并不看向那玉面,轻声应答,“还好。”
“明日惠晔要去洛山神庙,你也一起去吧。”
“是。”他依旧低着头,一点兴奋和喜悦也没有,仿佛真的如她府中的侍从一般,只单纯的听从命令。她正要挥手让他下去。
他清淡地声音却传来,“王爷常不回来,书房能否借給我一用。”
她微微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他,见他依旧低着头,乖顺地等着她的答案。“用来做什么?”
“看书。”
看兵法、列传、话本、诗经?这么枯燥无聊的东西?书房的书都只是她用来作摆设的,连她自己都没有看过几本。“你识字?”
“是。”华素点点头,又道,“我家境殷实,母亲虽是商人,却也开明,所以我读过几年书,认得几个字。”
纳兰若挑眉,对于他的说辞只信了一半。可她还是点了点头,“随便。看过放回原位就行。”
这件事之后,她就发现华素经常在书房逗留。为此,济文曾问她,是不是对他有意思?其实真的没有,她答应后,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诧异,也许是下意识里觉得这些书与其放着盛灰,倒不如让看得懂它们的人去读。
翌日,原本要去墨兰神庙几人却莫名其妙来参加赏菊会。秋高气爽,菊花正艳,被邀请的几人走进谢芳院,便四处摆满了各种品种的菊花。亭台楼阁,飞檐陡壁,假山怪石,自不必说。只拿围湖的金菊一簇一簇拱做一团,明艳动人,高耸的参天大树斜插入云霄,就连树干上也放着名贵的菊花。她们沿着岸边曲折回廊缓慢前行,惠晔拉着华素悄声细语,纳兰若走在最前面,依旧是白玉雕花的面具,月白色长衫,冷冷清清的目光里流露出淡淡的欣赏。
几人到时,便见园子里已挤满了人,或谈笑,或吟诗,或弹曲。写好的诗都被悬挂在树枝随风晃悠。遥遥望去,已能看见十来个衣着华丽矜贵的女子手持折扇高谈阔论,单从色彩来看,一个比一比绚烂,一个比一个扎眼。
纳兰若走近,众人行礼,“起吧。”然后落座。纳兰若并不喜欢这种场合,今日全是为了惠晔凑个热闹罢了,很快便大家自由活动,只和亲近的几人坐在凉亭,品蟹饮酒,淡淡地酒香飘飘渺渺,仿若这满园这清淡地菊香。
陈霜低头盯着酒中浅黄色的液体,怔怔出神,回首便见华素恬静温婉地坐在惠晔身边,低声细语,声音清越如冰下流泉,叮咚作响,他的动作一如他的人一般淡雅若菊,陈霜微微一笑,侧首附在纳兰若耳边低语,“这位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她心内微微一惊,不动声色的看向惠晔和华素,她不得不承认华素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气质,那是种优越感和身份地位所长期浸淫才会形成的气质。温婉也好,素雅也好,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声音,普通人做起来总会失去那种味道。
她沉吟,他家中恐怕不止是殷实,他也不仅仅是认得几个字这么简单。她收回目光,品了口菊花酒,“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他叫华素。”
“华素,华素?”陈霜的眼睛微微眯起,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真是个有意境的名字。”
“别乱来,他不是你可以随便玩弄的类型。”
“哦,你怎么知道我是随便玩玩。”
纳兰若斜眼睨了她一眼,“他成过亲,还有个孩子。”
“啊!”陈霜吓了一跳,大叫一声,回过神来才发现众人都在看着自己,连忙不好意思地讪笑两声,“没事,没事。”等大家都不再好奇地时候,陈霜连忙问道,“你此话当真?他连孩子都有了?”
“他亲口承认。”
陈霜也不知为何,突然又笑起来,“这样就更有意思了?”
纳兰若觉得陈霜简直是色令至昏,恐怕只有吃点苦头,才会吸取教训,于是她再也没说什么。果然,没过多久,陈霜就借口赏菊,五人离开凉亭,走在林荫小径,曲折蜿蜒的路旁,都放着娇艳的名贵菊花。
本次花会的主办人王媛茗带着纳兰若和惠晔走在前面,边走边介绍这是哪种品种的菊花,有什么特点等等。而陈霜则拖着华素慢慢走着,像散步一般,渐渐与前面三人拉开了距离。
“华公子。”陈霜刚开口,便被华素毫不留情的打断。
“小的不过是借居王府,如今只是个下人,称不上公子。”
陈霜愣了一下,见他一脸冷漠,神色冷淡,双手交叠垂于身前,显得恭敬有余,谦卑全无。“那好,华素,你可知这王媛茗为何要举办赏菊会?”
“华素不知。”
“不过是为了结识才女佳人罢了。”
“嗯。”
“王媛茗是中州十分有威望的才女,十八岁及第,只可惜不愿入仕。”陈霜斜眼偷偷打量华素的反应,只见华素依然冷冷冰冰,可见他对世家子弟并无兴趣。接着她话锋一转,又道,“那华素你知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华素挑眉,看了眼远远走在前面的几人,以及那交叠相握的手,有些失神地转头看向湖面翩翩起舞的明鹭,交颈斯磨,抵死缠绵,不由狠狠地抓住栏杆,指甲应声而断,他痛得惊呼一声,陈霜一愣,见手指渗出血来,连忙上前,情不自禁地握住他的手。
华素一惊,甩手狠狠地给了她一个耳光。“陈小姐,请你自重。”说完,也不管众人惊愕地目光,转身就跑出了谢芳院。在他身后,隐隐传来一个暴跳如雷的声音,“陈霜你居然欺负华素?”跑到谢芳院外地华素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他不想留在这里,一刻钟也不想待下去。
等惠晔追到门口的时候,早已不见了人影,山风阵阵,草枯叶落,皆是一派萧索景象。纳兰若站在回廊上,淡淡地瞥了眼至今还懵懂茫然地陈霜一眼。陈霜结结巴巴解释起来,“我什么都没有做,他手指突然流血,我不过是想看看伤口,谁知,谁知……”竟然挨了一耳光,她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被个男子打,实在是太没有面子了。
纳兰若也不说话,见惠晔回来,便缓步上前,握了握他的手,无声的安慰着,回头又瞥了一眼陈霜,心知陈霜并没有撒谎。好好的菊花宴就这样不欢而散。纳兰若先送了惠晔回去,然后才回府,问及管家才知,华素竟是一直都没有回来。
及至暮晚,华素才穿过夜色走进王府,府中守卫见到,询问几句便放行了,临走之时,守卫才道,“王爷在书房召见。”华素点点头,疲惫地脚步有些虚浮地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摩擦声格外清晰,他低头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才向书房走去。
到了门口,便有人通报。他苦笑一下,看来她是一早就吩咐过了。他进门,见纳兰若正在翻阅账册,眼睛明亮冷冽,昏黄的烛火让她整个人都显得威严起来。他放轻脚步,走至书案前不远,微微低首静候其侧。
纳兰若早已感觉到有人走近,也知道来的是何人,可她一句话也没有说,仿佛并没有看到他一般,专注的忙手上的工作,直到正本账册都查阅完。随侍端了茶点进来,在桌上摆好,离开后,她先是抿了一口茶,淡淡的开口,“今天是怎么回事?”
“误会。”
“你讨厌肢体接触?”她问,语气依然淡漠。而闻着却是微微一颤,他确实讨厌。
“不。只是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她默,许久又言,“既然没事,就下去吧。”然后,她继续忙着公务。再不理睬华素,华素点点头,悄声退出房间,深深地吸了口气,又呼出去。才慢慢地往自己住得地方走去。
漫天繁星璀璨,如珠如宝,而他的心却是如乱麻一般纷乱嘈杂。想到那人说的话,想到瑾儿幼小的身躯,无一牵扯着他的心,撕裂般的疼痛阵阵袭来,他只能默默忍受,独自饮泪。这条路走到这里,已然没了退路。





、【岁月静好 伍】


这一日大清早,夏侯惠晔就风风火火的跑来,说是要一起去骑马。一边提议,一边又暗暗观察华素的表情。华素只是淡淡的回应,说不上有多热烈,却也没有拒绝。夏侯家在城外设有马场,饲养的马匹皆是良种。在战事,为军队提供战马。
一行人来到马场。夏侯兰芷和几个朋友也在,见到他们也是有些惊愕,又看到自家小弟也在,便猜到定是小弟缠着王爷来得马场。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忙吩咐人好生招待,又准备了茶水点心。
城郊马场原本就是为了给这些贵族小姐公子们玩乐的地方,所以,东西还算齐全。一行人到了马场,各自挑选了中意的马。以往夏侯惠晔和纳兰若等人赛马,每每都是输的那方,此次难得有几个男子陪同,尤其在看到其他人骑马奔腾疾驰的样子,他更是激动,于是,非要拉着华素赛一场。
华素刚开始哪里肯依,连连婉拒,可末了被惠晔一句,“你若是赢了,我就帮你做一件事,怎么样?很划算吧。”华素一点儿也不在意夏侯惠晔到底能帮什么忙,不过转念想到后面要做的事情,便点点头答应了。
他挑了一匹比较温顺的马,打算就和夏侯惠晔走走过场,输赢并不重要,只要让夏侯惠晔尽兴就好。这般想着,那边夏侯惠晔已经骑到了马上,挥手招呼他上马。抓紧缰绳,踩着马镫使劲爬上马背,冲夏侯惠晔招招手。
“谁先追上她们,就算赢,如何?”夏侯惠晔明媚的笑脸在这秋高气爽的日子里格外耀眼,湛蓝的天空下,如花般绽放的笑颜静静摇曳,仿若清泉流过,又如那绚烂的昙花,刹那芳菲铸就永恒的美丽。
被这笑耀得晃晃了眼,回过神的时候,夏侯惠晔已经打马走在了前头,还连连回头冲他欢笑。沐轻云理了理思绪,马鞭一甩,紧跟而上。烈日当头,两人策马奔腾,尘土在身后飞扬。
“嘶……”就在华素快要和夏侯惠晔齐头并进的时候,马突然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在原地奔腾起来。华素抓紧缰绳,难以维持平衡,听到叫声赶来的众人还未有动作,他就被甩下了马背,他紧闭眼睛,预计的疼痛却迟迟未来,反而被温热的身体抱住,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
“王爷,王爷……”众人的惊叫声拉回了华素的心神,他赶紧睁开眼,只见纳兰若躺在地上,皱紧眉头忍着疼痛,众人也被吓了一跳,扶起纳兰若的时候,她已经是满头豆大的冷汗直流,面上沾满了尘土草屑。她仍然冷硬地板着脸,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扭到了脚。”
“你怎么样?”夏侯惠晔此时哪里还顾得到华素,一心只想着纳兰若,此时,已有人制服了受惊的马。纳兰若摇头,再不多言,在侍卫的搀扶下,艰难的离开了。
“华素,你没事吧。”陈霜看着纳兰若走远,这才发现华素怔怔的站在原地,便上前关问几句,虽然昨日发生了不愉快,但她还不至于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计较。华素看着那抹身影早已被人带离了马场,咬着嘴唇喏喏地说道:“怎么会这样,如果……”
“我送你回去吧。”陈霜柔声对他说道,一手伸出来拉过他因为害怕而变得冰凉的手,“她皮糙肉厚,这点小伤没什么问题。”
二人坐了来时的马车,一路静默着往回走。好好的一场赛马郊游便如此仓促的不欢而散了。二人一路皆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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