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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烟漫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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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体,拥着她,仰头,在她唇上落下浅浅地一个吻。
她凝视他犹如无边星空的眼眸,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璀璨星空中遗世独立的那人,淡笑着看芸芸众生,超脱凡俗。他和他真像,可又是如此不同。
此时,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看不到走廊尽头默默垂泪的人,也看不到冲破云层的遮盖重新照耀大地的弯月。
蓦然,她从迷蒙中惊醒,猛地一下推开莫离歌。
“对不起。”
转身匆匆离去。
莫离歌立在原地,感受着手指尖还残留的温度,默默不语,满脸都是忧伤。
“为什么你选择的还是他?”
轻淡的声音很快就被夜风吹散,揉碎在一片月光中。
匆忙离开的纳兰若站在门口,缓缓地吸了口气,让有些纷乱的思绪平静下来。才推开门,一室昏暗中,还未进去,便听得内里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她忙快步走近,挑开珠帘,只见微光中,沐轻云一手抓着杯子的碎片,任手上鲜血直流,也未有所动,突然闭上眼,一脸决绝地将碎片向脖颈划去。
纳兰若扑过去一把夺过,紧紧地抓着那碎渣,猩红的血从手心缓缓滴落。她看着他,他先是惊愕,待反应过来,竟挣扎着站起来要从她手里抢。
“你疯了!”她双眼通红,不满血丝,被愤怒浸染。
“不要你管,”他眼中含泪,悲痛欲绝。“求你,让我死吧。”他从未这般求过她,可开口却是求死。
她只觉心肺似乎都被撕裂了开般疼痛,从未想过这世上还有这样的痛,痛得人说不出话来。她瞪着眼,咬牙切齿;怒火中烧,却没有别的办法。
“我不允许。”她喊道,用带血的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整个人带得差点摔倒,沉重的身躯瞬间压向他,身体被带着转动,下一刻,两人已双双倒卧在床上。
“纳兰若?” 沐轻云睁着圆亮的瞳眸,眼中净是惊惧的神色。她想干什么?从这样暧昧的姿势上,他已然猜到了,却害怕得不敢相信。
她没有回答他,脸离他越来越近,唇瞬间覆盖在他的唇上。
她在吻他!
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他剧烈地挣扎起来,不能这样,不要这样,他内心呐喊着,四肢不停地挣扎,想要摆脱她的钳制。
那夜的情景又一次涌现,和每日每日都会做噩梦一样,梦里自己被人……“啊!”纳兰若发狠似的在他口中肆虐,直到二人口中充满腥味,才放开他。
唇上的痛让他一下子从噩梦中清醒过来,见纳兰若伏在身上,满色冷凝,目中□熊熊,却发狠似的吼道,“你看清楚我是谁!”又见自己原本宽松的白色寝衣已不知去向,□的身体暴露在她眼前,“纳兰若放开我!”沐轻云吼着,就要推开纳兰若。纳兰若似是一早料到,单手格挡,迅速将他的手按在头顶。
她俯身在他耳侧,温热的气息吹拂在他的脸上。黑暗中,他缩着身子,屏住呼吸,听她用沙哑邪魅的声音低语,“睁大眼睛看着,看清楚这个占据你身子的人到底是谁!”她的唇又转战他的胸口朱粒,将他的朱粒含在口中吮吸,一只手继续向下探索,在他的纤腰上抚摸一阵后,手指轻轻的插入他的双腿之间,温柔但坚决的握住那□,慢慢的揉搓。
“不要……啊嗯……别这样,别这样……呜呜……”他的身体竟是如此敏感,在纳兰若的挑逗下,浑身滚烫,像是着了火一般,却又酥软无力,只能无助地任她摆布。不愿看到这么□的自己,沐轻云偏过脑袋闭上眼睛。
“睁开眼睛。”她的声音依然清冷,不含丝毫的□。
以为结束了,他睁开眼却惊愕地发现,不知何时屋内的灯火点燃,而且挑的极亮。透过她眼睛的倒影,他清楚地看见自己黑发铺散了一床,□身体上还有几缕发丝随意落下,平添了几分魅惑。
点燃了灯,将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身体的每一个变化尽收眼底。“看着我!”她命令他。俯身,在他的颈子上不停的舔吻,吮吸,留下无数红色的印记。与之前的温柔不同,此时的她粗暴地抚摸他的身体,感觉他的身体因为害怕而轻轻的颤抖着,她没有停下,反而越发的粗鲁,蛮横,掠夺着他的理智,无尽的索求。
他的挣扎越来越无力,发出一声类似悲鸣般的呻吟,手指在空中胡乱的抓,碰到她丝滑的背部时,仿佛救命稻草一般,用力的抓,在她的背部留下长长的抓痕。
满室的旖旎,却遮不住彼此的悲伤。
骇人也好,悲痛也好,这一场充满血腥的欢爱,也是令人绝望的欢爱。他们拥抱彼此,汲取彼此的温度温暖自己,却用最尖利的方式伤害着对方。
、【柔肠寸断 柒】
当纳兰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怕是青枫已经进来过了吧,不然地上的茶杯碎片怎会不在,而且还送来的干净换洗的衣服。再看身边,沐轻云整个人蜷缩在她怀里,脸颊上犹带着泪痕,时不时细细地吸气,像是在哭。她不由得用手指描绘他脸部轮廓,猜测他做了什么梦,梦里会不会有她,如果有,那他们在干什么。正在遐想中的某人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手下的人,眨了眨浓密的睫毛,不堪其扰的醒了。
沐轻云眨眨眼,有片刻的失神,随即马上意识到昨夜发生了什么。也不管正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纳兰若,径自起身,掀了被子,满身的红红紫紫,触目惊心的展现在眼前。沐轻云震惊得呆愣在那,一只略带薄茧的手将掀开的被子重现盖在他身上,遮住那暧昧的痕迹。沐轻云这才缓过神,又被吓到,“你怎么会在这儿?”
纳兰若眉眼一挑,透着一股危险地气息,“那我应该在哪儿?”
沐轻云有些害怕得往后退退,“你怎么还没走?”
一把将人重新拉回怀里,凶巴巴地瞪眼,“走?你这么不愿意见到我?”
见她这幅凶狠的样子,相及昨夜她那般粗暴地对待自己,沐轻云心口微痛,目光一暗,在她眼里自己该是多么肮脏□,不然怎会那般随意地对待他。越想越觉得委屈,越委屈便硬生生激发他多日来的怨气。
“是,我就是不想看见你,你走,走啊!”抽抽搭搭,竟又哭了起来,边哭边喊,“我知道我脏,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就让我……啊呜……”话还没有说完,便全数吞进了肚子,她像要惩罚他一般,粗暴地吻他。他瞬间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只有眼前这张放大了得面容,英挺冷峻,还有她眼中自己惊愕地样子。她应该嫌弃他的,为什么要这样对他,让他无端生出许多奢求。
直到他快要窒息的时候,她才放开他,却皱着眉头,恶狠狠地吼道:“以后再不许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字,不然我会加倍的惩罚。”说罢,便跳下床,随手扯过一件外袍披在身上,拉开大门,大声喊道:“热水。”
屋外一直候着的人忙应答,“是。”
很快热水便被送进屋内,这些人像是受过极好的训练,进门一直低头,非礼勿视,放好了洗浴水后,又很快退了出去,还细心的关上了门。
纳兰若抱起沐轻云,将他小心放进浴桶。又小心查看了他胸前的伤口,昨夜她气极,动作粗鲁,确实有些过分,不过幸好伤口没有裂开。
而自始至终,沐轻云都低着头,没有反抗,反而有些过分的配合。
待她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他低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脏?哼哼,我自己也这么觉得。”那带着浓浓悲凉的语气撕痛了她的心,她深深地呼口气,才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别这样。”她走过去,温柔地吻他,让他细细的感受她的心意,她不是那种肤浅的人,她的心也不会因为这些而改变。长长地一个吻结束,她抚摸他柔顺的头发,“别这样,我会心疼的。乖,答应我,要快点好起来。”
她转身离去,脚步轻缓,面上却早已流下两行清泪来。而这厢沐轻云低着头,虽未回答,却在心里默默点了头,面上竟也是泪水连连,落在水中消失不见,可他知道他的心间落了一滴泪,过了很多年,也未消失,反而越加清晰。
她换好了衣服,走出门,看见莫离歌站在走廊的栏杆旁,眺望远方,听到声音,便转过身来幽幽地望着她,“他好了?”他问,声音轻淡。
她点点头,嗯了一声,走近几步。
莫离歌唇边漾起淡淡的笑,“那就好。”复又说道,“我也该走了。”
“离歌……”她欲言又止,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似乎怎么说都只会伤害他。
“什么也别说,我知道。”他转过身,望着远方层层叠叠的山峦,以及那愈加苍翠的松柏,“我知道,知道。”声音低低浅浅,像是夜风的呢喃,“他是你心头的朱砂,不会褪色,只会愈加鲜亮。可你真的爱他吗?还是透过他在看别人?”
看着渐行渐远地挺拔的背影,她口中呢喃着他最后一句话,久久的伫立在院中。蓦地,又是一番苦笑,自己真的是被他看透了,或许她确实是在透过沐轻云看一个人,却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
在沐轻云的记忆中,永和三十二年的那个夏天似乎过得特别快。自从住进泺源驿站开始,纷纷绵绵的细雨就没有停歇,好似要将一年的雨水都撒尽。在这个夏日中,沐轻云有时会和纳兰若坐在屋顶上看星星,她讲了很多关于宇宙的故事,浩瀚的星辰中也蕴藏着无尽悲伤的故事。他便想这雨水或许是天上某一位的泪,辗转落下凡间,便成了滋润万物的雨。
那个夏季,他们经常一起雨中漫步。有时纳兰若会放下手中的公务,牵着他的手亲自撑着伞在街道上穿梭,看行人匆匆,看繁花开尽。有时什么话也不说,只在亭台中坐着,静静地看着那连绵的细雨织出层层的珠帘,于喧嚣中寻得世外桃源般的宁静。有时他们会在某个茶馆中坐下,喝一杯清甜的菊花茶,笑谈古往经来多少英雄豪杰出师未捷身先死。在别人面前她仍然是那个冷面无情,杀伐决断的睿亲王,但在他的面前却总是温柔的,这是只有他才能看见的一面。
就在他们要启程去中州前的那个深夜,她被突然而至的访客叫出去,便是一夜未归。
纳兰若坐在房里看着眼前这个年过四旬的女人,拧眉,手指扣击桌面发出无规则的声响嘎嘎嘎,一下一下敲得每个人心上都忐忑起来。这个女人姓蒋,以前是洛临边关守城之将,曾是纳兰羽帐下将领,其才能与莫将军不惶多让,但不知因何原因,一直镇守西北边疆,二十一年来从未回过京城,就算去年告老还乡后,也一直住在洛临。
蒋画此番千里奔赴,所为之人却是蒋炜。蒋画是蒋炜的母亲,蒋炜一出生便随着母亲久居西北苦寒之地,十六岁时力排众议,以武试头名的成绩开始了他五年的军旅生涯。蒋炜更是我朝开疆扩土以来的第一位男将军,自然备受争议。这些年来生活的艰辛则不言而喻。可最近,这位颇受争议的男将军身上发生了一件大事,虽然目前并没有几个人知晓,可一旦消息泄露,后果不堪设想。这也是蒋画千里而来的主要原因。
蒋炜未婚怀孕的消息只有常年陪伴左右,照顾起居的随侍知晓,再一个便是这位老将军。
当然,重点并不这里。最令人震惊的是蒋炜真正的身份竟是纳兰若同父异母的哥哥。纳兰若被突然跑出来的哥哥弄得心绪烦乱,她还记得在另一个世界是她那个只有血缘没有感情的哥哥舍命相救,她才会在这个世界继续生存。
一方面出于对蒋炜的敬佩,一方面出于自己想要补偿的私心,虽然对象不同,她最终还是答应了蒋画。
“锦,这事跟你有多少关系?”待到其他人都离开后,纳兰若问流锦。
流锦一怔,低着头看自己脚尖,白底黑色长靴上沾着少许泥土,该是不久前出去时蹭到的,但她眼睛随看,心神去早已飞到更远。她已经不记得第一次见到蒋炜什么时候,什么样的天气,什么情景。她记得最清楚是两个月前,在一所民居破屋中相遇时他目光中倔强和悲切,当时的她就像被人蛊惑,深深地被那目光所触动,本不该多管闲事,本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却身不由己地靠近他,还与他做了那等事。可她竟没有一丝后悔。
她沉默不语,纳兰若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等她整理好情绪。许久,流锦才从回忆中抽回心神,抬头目光灼灼的看向纳兰若,缓缓地跪了下来,“是我所为。”她第一次没有自称属下,而是用了“我”来自称。
纳兰若便知她是个勇于承担的人。从蒋画到来,言辞中每提到蒋炜,流锦都会表现得十分关心,虽然动作很小,她还是捕捉到了。如今见她坦言相告,又不得不问道:“锦,你不是个轻率、莽撞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把事情的始末交待清楚?”
流锦知道此事不可能避而不谈,便也坦言相告,事无巨细一一讲来。却原来是墨玉华对蒋炜一见钟情,纠缠不休,墨相不知因何原由对蒋炜十分不喜,便棒打鸳鸯,为让墨玉华死心,竟雇人毁蒋炜清白。那日蒋炜落单又中媚药,差点被奸人得逞之时,流锦恰巧路过,因缘际会下救了蒋炜,然后就顺理成章。流锦深知此举不妥,便悄然离去。却没想到蒋炜会因此而受孕。
唉,纳兰若不由叹口气,抛开个人私情,问道:“如今你作何打算?”
不知道,流锦在心里这样回答,却知道这样的答案根本不是纳兰若想听到的。可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是个侍卫,这条命不由她自己做主,而她这样的身份怎配得上一代名将。是的,她犹豫,身份地位的悬殊让她望而却步,甚至不敢心生贪念。
“罢了,你慢慢想,理个清楚,见到他的时候,好歹给他个交待。就算你愿意娶他,他却不见得非要嫁给你。若到时,他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只要他打掉孩子,想来问题不大。”纳兰若边说边看流锦的表情,说到打掉孩子,流锦微不可察睁大了瞳孔,似乎从未想过这种方法。由此可知,流锦并不是一时冲动,蒋炜于她也是特别的存在。
看来临南之行不可避,想到还在睡梦中的沐轻云,她又是一阵纠结,无法带他一起去,又不放心将他留在这里。坐在房里直到天明,她才面带倦色回到沐轻云的寝室,此时他还在梦乡,她伸手描绘他脸颊的轮廓,他不甚其烦地用手拍开,待到她又一次打扰了他的美梦时,他终于眨眨睫毛,睡眼朦胧中看见纳兰若坐在床沿对他笑,便也绽开笑容,“怎么了,一夜未睡吗?”
她点点头。
沐轻云终于清醒过来,有些紧张的坐起身,问她:“是出了什么严重的事吗?”
“我可能马上要走,但不能带你。”她要办的事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不得不隐瞒他。
“现在?”
她点头,“你再睡会儿。相信我,最多半个月,半个月后我来接你。”
沐轻云沉默着低下头,搅动手指,不安地问:“一定要走,不能带我吗?”
“对不起,不能。”
“嗯,”他勾起唇角露出一个令人安心的笑来,“我等你,你记得一定要来接我。”
他们谁也没有料到,原本以为只是短暂的分离,最后却是生离死别,不复记忆。
、【番外之雪色孤寂 壹】
这里是远离喧哗大城的乡野小镇,镇上民风朴实,要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也不为过。小镇外有一条小河,是从上游的沧澜江分支过来的,河水清澈,河床沙石在阳光中总泛着林林金光,煞是好看。
这日,如平常的每一天一样,农妇朱浅提着篓子,另一手拿着锄头,正要去田里干活。刚出了村口,就见牙婆赶着车正要去镇上的集市,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牙婆跳下驴车,一把拉住朱浅,“朱浅,去地里干活?”
朱浅点点头,随意地看了眼驴车并排坐着几个男子,这些都是打算卖掉的吧。牙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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