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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戏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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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又拿出一个扁平的木棒,就像是以前吃冰棒吃下来的那种木棒。他对张妈说了几句话,然后张妈对我说:“清菡啊,待会医生要看看你喉咙,你张开嘴就行了。医生会用木棒压一下,可能有些不大舒服,不过一会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
“啊。”医生张开嘴发出声音,示意我也这么做。我张开了嘴,但是喉咙太疼发不出什么声音。
他用木棒在我嘴里面压了压,看了一下。点了点头,把木棒抽了出来。
我喝了一口之前张妈放在那里的糖水,喉咙稍微好了些。
医生站了起来,我也跟着站了起来。接着他拿出了纸,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拿出了一支笔,在上面写了些东西。那支笔就和我之前用的那个一样但是笔盖上刻着一排“PARKER”,我猜应该是商标吧。
他写完了之后,把笔放回了内侧口袋。然后把纸交给了张妈,说了一些话,张妈点了点头。
他对我摆了摆手,应该是要走了吧。我也对他摆了摆手,想要送他出门的时候,他拦住了我,这时候张妈说:“清菡,你就好好休息吧,我送送就可以了。”李医生点了点头。
我从用书桌上的纸和笔写了谢谢两个字给他看,他笑了笑,对我说句话,我楞住了,没有听懂,医生耸了耸肩,表示没事。
我愣住了,看着医生耸了耸肩,我好像记起什么来了,但是似乎随即又忘记了。
送走了医生,我坐在书桌前一直用钢笔写写画画。但是直到张妈回来了之后,我才发现一张纸上写的原来都人名,出现最多的,是,韩朗。
他是谁呢?为什么看到这个名字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清菡,你会用钢笔的呀?”张妈站在我身边,看着我写完的字。原来这个是钢笔。然后我摇了摇头,写:蒙的。
张妈笑了笑。然后我又在纸上写:“我发生了什么事?”张妈的眼神里带了一些可怜还是同情,然后对我说:“当初在镇上你差点被一个右尉讨了去做小老婆,你这时候逃了出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偏体凌伤的。正好我要和家里人回上海,看到你跑出来,然后立马把你带到上海之后看的医生。”
张妈告诉我事情的时候,我脑子里闪出了好几个片段,但是都没办法连上去。不过也相信张妈说的话,因为她看上去实在不像个要骗我的人。
我点了点头,然后在纸上写:谢谢,张妈。
她看了看我,眼神里是对晚辈一样的疼爱,我突然感觉很温暖。她摸了我摸我的头发,然后对我说:“先早点睡觉吧,我明天早上再来看你。”我点了点头,毕竟张妈是有家人的,也不好让她在这里陪着我。
等张妈帮我梳洗完之后,关了我床头的电灯之前,告诉我晚上要起来上厕所的话开这个开关就可以了,我点了点头。她慈祥地笑了笑,之后关了灯便起身回家了。
门轻轻一声关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继续 清菡终究是被我搞失忆了 哎
、骚乱
“清菡。”一个女孩子叫我,我看过去,但是她的样子很模糊,仿佛隔了一层纱,但是她的声音让人觉得是无忧无虑的,“清菡。”另一边又有人叫我,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很沧桑,感觉已经上了年纪,等我要看清他样子的时候,耳边又有几个人在叫我,但是这次我连他们的声音都没有分辨出来,就消失了。“沈清菡。”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反反复复的问我,却又不让我看见她的样子。“清菡小姐。”一个让人害怕的男声在我身后叫我,我转过头去,他又在我身后叫我,就这么反反复复了好多次,我感觉就要崩溃了。
“清菡。”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很温柔,好像就在不远处等着我。我慢慢地走过去,可是就在我已经快要触碰到他的时候,他却也退的更远了一些。“清菡。”这时候他又叫了我一声,却是在另一边。“清菡。”我转过头去的时候,他又像躲着我一样,在另一处响起。
“清菡。”
“清菡。”
“清菡。”
“清菡。”
“清菡。”
“清菡。”
“清菡。”
不……不……你别走……
“韩朗!!!”我猛的睁开眼睛,喉咙里一阵疼,但是房间里却很安静,这才发现是自己不知不觉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抬起头来一看,发现纸上又写满了“韩朗”。
“清菡?清菡?”我吓了一跳,环顾了四周,这才发现是张妈在门外焦急地叫我。
我急忙站起来去门口开门。张妈看到我打开了门,深深地松了一口气,我笑了笑。看到张妈手上拎了大大小小的用纸包住的盒子,我马上接过了手,张妈笑着说:“行了行了,你拎这一个就行了。”
帮张妈把东西放到门边的架子上后,她先走到窗前,把窗一扇扇打开,接着拉我到了床边坐下,看了看我,严肃地问:“清菡,你刚刚怎么了?”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做梦了……”“哦哦,那就好。”张妈放心了许多的样子,对我说:“清菡,那你身体怎么样了?”我点了点头,说:“除了不能大声说话,其他都好啦。”
张妈高兴地点了点头,双手合十的在胸前摆了摆,嘀咕着:“老天保佑,老天保佑。”看着张妈那么高兴,我心情也好了起来,但是看了看架子上那么多东西,再看看这么多天照顾我的张妈,心里真的很感动,转过身对张妈说:“谢谢你,张妈。”
张妈看了看我,笑了笑,然后对我说:“别谢我,这可不是我买的。”“那……这是?”我疑惑地看着张妈,她拉着我的手说:“你放心吧,别担心了,你就安心在这里住着。”
“这怎么好……”看我一副“无功不受禄”的样子,张妈拍了拍我的手臂,说:“真的,你就放心吧。”接着张妈走到了书桌前,惊讶地拿起一张桌上一张纸,看了看我,再看了看纸,
问:“清菡……你想起来了?”
看着张妈的样子,之前那个梦又占据了我的脑子。
韩朗……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但是看着那么惊讶地张妈,我不自觉地问:“张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张妈皱了一下眉头,思索了一会,说:“清菡,对不起。”
“没事没事。”看着张妈懊恼地样子,我自责了起来,对张妈说:“你看我,自己都记不起来的事,别说你了。”听我说完这句话,张妈笑了笑,然后怜爱地摸了摸我的脸,低语说:“不记得,真好。”
张妈看上去很难过,应该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能默默地站在那里。
“行了。”张妈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对我笑了笑说:“清菡,我今天下午有些事情。你自己当心,千万别出去,最近外面学生游行越来越厉害了,都游行到这里了,你千万当心啊。”
我点了点头,又问张妈:“那最近这里是怎么了?”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这仗是打得越来越厉害了。”听了这个,我沉默不语,接着又听到张妈叹了口气。
“哦对了。”张妈忽然想起了什么来,问我:“清菡,你现在听得懂上海话了伐?会说伐?”我点了点头,说:“八|九不离十吧。”张妈点了点头,说:“你学的倒也蛮快的,那你待会有事的话,记得就到楼下大堂叫服务生帮你哦。”我点了点头。
张妈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四处看了看,笑眯眯的说:“清菡,你每次都打扫的那么干净,我来都不晓得要干嘛了。”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说:“你都那么照顾我了……这些事应该的。”张妈笑了起来,摸了摸我的头。
“那我先走了,晚点再来看你。”我点了点头,跟着张妈到了门口。张妈打开门,刚要走的时候,回过头来对我说:“对了,待会再透透气记得把窗给关了,不然又要感冒的,还有千万别出去啊。”我笑着说:“知道啦,你都说了好多遍了。”“行了行了,我都嫌我自己烦了。”张妈也大笑了起来,说:“我走了啊。”我点了点头,说:“恩,你也当心。”张妈向我摆了摆手,看着张妈离开的身影,心里踏实多了。
把门关好回到房间里,看着一堆的东西,不禁惆怅起来。不单单这次,前几次还送来了好几件衣服。我咬着嘴唇,细想这些究竟是谁做的……
“哎。”我叹了口气,用手拍了拍脑袋,怎么想都想不出来,仔细看了看那些东西,写着永安百货。我大致理了一下,留下了一些日常用品,剩下的零食就留给张妈,让她带回家和孩子一起吃吧。
这时候我才发现,张妈几乎没有说过关于她孩子的事情。
“记不得,真好。”
突然想起了张妈的那句呢喃,难道……
“哗啦……哗啦……”桌上的纸被风吹的哗哗作响。我走到书桌前,理了理纸,用一本书压在了上面。
头发被风吹的飘散开来,看到书桌旁边的那个盒子,又忍不住拿起来看。总觉得这个盒子,对我很重要。
我走到窗前,趴在窗台上细细看着那片叶子。
“反对帝国主义!反对强权剥削!”
渐渐地,从远处传来了游行抗议的声音。我把身子探出去了一些,看到了往这里走来的穿着蓝色上衣黑色裙子的女学生和黑色上衣黑色裤子的男学生。他们一只手里举着各种横幅和旗子,另一只手握拳喊完一句口号便把手伸向空中。
他们的年龄都和我差不多,看着他们激情高昂的样子,我内心的热火好像也被点燃了起来。
津津有味的看着他们游行,突然觉得手里一松,低头看了看,发现那片书签不见了,我往身后的地上看了看,没有。往窗台上看了看,没有。
会不会掉下去了?我担心的想,身子往外探去,毕竟这里有三层楼高,万一摔坏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我立即抓起盒子,放到书桌上,披上件衣服打开门就朝楼下冲了出去。
到了底楼,两个在踢毽子的孩子被我吓了一跳,朝两边散开。“沈小姐,沈小姐!”一个服务生在后面叫我,我顾不得理睬他,就朝门外冲了出去。
“反对帝国主义!反对强权剥削!”
一到外面,学生游行的声音便更响更清楚了。同时,身边还有小贩的声音,人们走来走去的声音。
在哪在哪……
一时间我分辨不出方向,四处看了一遍,发现了在窗口一直看到的那幢楼便走了过去。
大概是因为游行的学生占据了大部分的道路,其他行人都被挤到了一边,我在人群里挤来挤去,短短几分钟得路程,弄的我筋疲力尽的,不时耳边还传来咒骂的声音。
终于,我挤到了楼下。在地上四处找了找都没有看见。
“气死我了,学生游什么行,都游到法租界来了。刚刚还被什么东西砸了下,真晦气。”一个穿着旗袍手里拎着个手袋,头发式样新潮的女人在那里抱怨着,身边同行的几个女人也纷纷附和。
我慢慢挤了过去,低下头找了一会,终于发现那枚书签就在她们脚边,弯下腰捡起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前面一个女人的衣服。
“对不起。”我抬起头来对她抱歉地笑了笑。“切。”那个女人斜着眼睛瞥了我一眼,骄横地说:“这件衣服可是很贵的,你看看已经弄脏了……”那个女人的同伴也在随声附和着。“沈小姐你在这里啊。”这时候服务生也挤了过来,我抱歉地对他笑了笑,说:“对不起,我有东西掉下来了。”
身边那个女人看我们没有理她,就加大了声音说:“喂,你要赔我的。”还没等我说话,服务生就当没听到,继续对我说:“沈小姐,你东西掉下来了告诉我们一声就可以了,你万一走丢了,让我们怎么对贺先生交代。”那个女人一听到“贺先生”三个字,脸色一变,匆匆忙忙地拉着同伴离开了。
服务生对我一笑,说:“沈小姐,我们也回去吧。”
“砰!”一声枪响。
“啊啊啊啊啊!!!”
“大家快走!”
“救命啊!”
“呜呜呜呜,妈妈。”
“快走!巡捕来抓人了!快走!”
“我们不是游行的!你看衣服都穿的不一样的!”
“平升!不要抓平升!”
“快走了,淑隽!只要没死就好!韩朗和老师们会想办法的!”
“韩朗!你的手!”
韩朗……
我抬头四处看去,发现一个男人手臂流着血,护着同学正在往一边逃。
是他……是他……我想起来了。
看着他的样子,我的心好疼。
“砰!”又一声枪响。
“啊啊啊啊!!”
身边的人伏的更深了,四处充满了恐惧的尖叫。
我还想继续找韩朗的身影的时候,头却被人按了下去,身边的服务生低声说:“沈小姐,你当心点,万一被打中了怎么办。”我看着他,把他的手从头上拉下来,说:“我必须去,待会我会回来的,你自己当心。”他愣愣地看着我,慢慢地点了点头。
当我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走的很远了,身边的人群已经趁之前逃的差不多了,我慢慢的站起来,朝他们的方向跑去。
“砰!”一声枪响。
作者有话要说: 我很快又让她想起来了。。。。。。。。
、重逢
“唔。”
“婉凤!”
“啊啊啊!我的手!”
枪响后,我匆忙地躲在柱子后回头看过去。
受到惊吓的人群逃命似得往外散开,但是全都又在不远处浑身颤抖着蹲下。几个骑在马上的法国军人在不远处看着那个开枪打死女人的军人,那个军人手里拿着的抢还在冒烟,他则面带惊异地看着已经倒在地上的那个女人。
仔细看过去,才发现那个女人就是之前和我争辩的人。此时的她已经额头中枪倒在了地上,涂满胭脂水粉的脸庞被鲜血淋漓着,丝毫看不出之前的骄横,一双漂亮的眼睛无神地望着天空。
而她的女伴全都蹲在远处默默地哭喊着她的名字,不敢上前看。在她身后的一个男人,手臂被穿过的子弹擦过,血不断的流了出来。他用力的按着伤口想要止住血,可是鲜血还是源源不断地从指缝间冒出,疼痛难忍的他不断痛苦地低吼着。
一个法国军官眉头紧锁,指着女人大声地向拿着枪的军人说些什么,那个军人惊恐地摇摇头,指了指手里的抢说了句什么。之前的那个军官便低头不语,双唇紧闭地想着些什么,身边的几个法国军人也低声议论起来,而那个拿着枪的军人不知所措地看着一切。
突然那个军官指着女人,对身边一个军人说了些什么。就看见那个军人熟练地下了马,跑到女人身边摸了摸她的喉咙,对那个军官摇了摇头。接着便跑回了马边又熟练的上了马,而那个军官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那个军官对身边的军人们说了一句话,接着又对着那个拿着枪的军人低语了一句,那个军人脸色一变,阴郁地低下了头。最后那个军官四处看了看,挥了挥手,他们便驾着马匆匆离开了。
等着马蹄声渐渐地消失,原先蹲在地上的人都纷纷站了起来,有些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咒骂着离开了;有些惊魂未定的在原地啜泣着;有些则在一旁暗自不作声。此时那个女人的同伴回到了女人的身边,在那里低声哭泣着。而那个男人则被他的妻子扶起来,脸色苍白地朝最近的医院走了过去。
我慢慢转过身去,无力地靠在柱子上。
我紧抱着双臂却还是止不住的颤抖着,我还无法接受之前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在一瞬间便消亡了。
“喂,韩朗你去哪?”
当我抬起头来往那边看过去的时候,一个温暖的胸膛贴紧了我的脸庞。那个人紧抱着我,温柔低语着:“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
韩朗……
我努力地凑近他,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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