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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铸红梅唤春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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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堂兄的话,祝远诚也点了点头:“哥,你说的有道理。我个人倒是我所谓,但是印刷工作的保密,的确是件很重要的事情。”他略略沉吟了一下,又说:“我想和报社里的同事说说这件事,也许我们下了班之后,也能有人来帮助他们一起。”想了想他又补充道:“毕竟我们都是办报纸的,也许有我们帮得上忙的地方。”

二十多年来,这是祝翼铖第一次用带着尊敬和欣赏的目光,像看着一个同龄人一样,正眼直视着祝远诚。他用力地拍了一下祝远诚的肩膀,带着一点敬意地说:“远诚,谢谢你愿意帮助我们。”

或许堂兄的态度太正式,祝远诚受到感染,也不自觉地换为肃立姿势,挺直腰板,诚恳地答道:“哥,看到你们这样热忱地支持抗战,我其实很惭愧,因为我能做的,比起你们来说还是太少了。我只能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我所能去协助你们。”

说到要帮助祝翼铖他们,祝远诚又想起一件事来,突然开口问道:“对了,哥,我突然想起来,咱家在上海商界,还是有一些人脉的。我们也许可以去找他们,从我们家族交情和民族大义的两方面,说服他们捐一些钱物,支持前线的国军。”

祝翼铖再次拍拍祝远诚的肩膀,发自内心地感慨了一句:“远诚,一个多月不见,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了。”旋即他却又皱皱眉:“这方法当然是好的,不过,恐怕只能你一个人辛苦一点,自己去见他们了。”祝翼铖看了看祝远诚不解的目光,解释道:“我不想去找他们,一方面因为我当年是离家出走,就算是宣布和他们这个群体决裂;另一方面,其实我也不希望和祝家还有联系的人,知道我的行踪。”

对祝翼铖的解释,祝远诚深表理解。他于是点点头:“好吧,这几天我去见见他们,和他们谈谈。”说着他又探头看看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祝翼铖,道:“我一定不会透露关于你的任何信息。”

听了祝远诚的话,祝翼铖突然觉得,因为自己和家里闹矛盾而隐隐有些疏远的兄弟手足之情,却因为国难当头的生死存亡之际,因为共同的爱国热情,和青年所特有的热血、赤忱和行动力,而重新变得近了。他感激地看看祝远诚,道:“远诚,谢谢你!我为从前对你有过的那些偏见和不公正评价道歉。”

“哥,别这么说。”祝远诚有些惶恐,连忙道,“其实离开北平的时候,我还从来没想过我也会有投身于抗日的这一天。那时候我以为自己就只能躲在一个相对平静的地方,敷衍度日,等到时局平静了再说。可是你和孟芸倩、杨惠敏还有所有童子军的行为,让我觉得我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下去。”

说到这里,祝远诚因为激动,呼吸有些急促,手也微微颤抖地握起了拳头:“那时我有同学去保定投奔了二十九军,其实我很羡慕他们,可以从军报国,亲手向屠杀我们同胞、侵犯我们中华民国的日本人讨还血债。可是我既没有那个勇气,也没有那个魄力,只能在后方一边报道着前线那些血性的事迹,一边惭愧于我自己的懦弱和无能。”

提到那些从军的同学,祝远诚突然想起一件事,便话锋一转,问祝翼铖:“哥,其实就在刚刚听说上海开战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一定会参军的。”他停了一下,言语中带了些羡慕的口气:“你这么强,国军一定很需要你这种优秀、勇敢又专业的军医。”

祝远诚本以为祝翼铖会讲出什么没有参军的理由,却不料祝翼铖眼睛一亮:“远诚,你说的对,我怎么一直都没想到!我每天都在为民众医病疗伤,同时一边抱怨民众自私,一边又埋怨缺乏医药。我怎么就忘记了,与其说在后方喊这些,不如我自己走上战场,作为一名军人,捍卫国家,抵御外侮。”

这样说着,祝翼铖突然一仰头,坚定地说了一句:“我会参军的!不过不是做军医,我觉得我想到了更好的消灭敌人的方法。”他一边说,一边有些自负地扬了扬嘴角,向祝远诚一笑。祝远诚有些疑惑,却没有多问,只是用力点头:“哥,不管你是想去做什么,我都相信你一定行。我都支持你。”

作者有话要说:祝翼铖想到的方法是什么?
貌似是该作者写各种文都可能纠结到的一个概念……尤其科幻文XD~
不过说实话,这并不是什么好办法,祝翼铖自己也明白该方法的弊端,他很清楚地知道这是反人类的行为……
而他会这样想,应该是因为他还有愤世嫉俗的情绪,没有完全成熟……
作者本人对这一方法持反对态度,无论应用对象,这是纯粹出于科学视角的一种观点。
至于是什么,也许有同胞猜到了,不过还是下一章再说吧~ 
  13、以暴制暴
祝翼铖所想到的,其实应当说是有些剑走偏锋。

如果是参军,无论加入战斗序列还是当军医,祝翼铖其实都有些担心,自己的性格能否真正适应得了军旅生活。毕竟穿上了军装,就意味着有命令要服从。可是这个青年最痛恨的就是“服从”,他自由散漫惯了,又喜欢固执己见,喜欢钻牛角尖,似乎对于军营,其实并不十分合适。

不过,他想起了微生物课本上曾经提到过,在医学史上,西元八世纪的欧洲就曾经有过用麦角菌使城里的小麦受到感染,出现饥荒,以辅助正面攻城战的记录。而利用感染了鼠疫或者霍乱的尸体和其他污染物攻击敌人,使敌人因患病而丧失战斗力的先例,似乎也有过记录。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考虑,利用类似的方法来攻击日军?

诚然,祝翼铖心里也明白这种做法有违人道。可是他同时却有些偏激地认为,日本兵武力侵略中华民国,掠夺土地、屠戮平民,早已经超过人伦的底线。既然如此,那又凭什么要求他和日本人讲什么“人道”。人道的对象是人,不是□的强盗侵略者。

可是除了日本人,还有一方面是祝翼铖不得不考虑的,就是民众。以他的专业知识,当然清楚地知道病原菌是绝对不偏不倚,它们不会因为谁的主观意愿,就会去感染特定的某一类人,却放过另一类人。就算是事先做好防护措施,也难保在攻击过程中,不会有中国民众发生感染。

祝翼铖想到这里,又有些犹豫了。民众毕竟无辜,如果为了抵御外侮,却反而让自己的同胞陷于疫病当中,便违背了卫国救亡的初衷。如果将民众从东洋禽兽的屠刀下解救出来的代价,却是让他们陷病痛和对传染病的恐慌当中,那无疑是无意义、甚至比直接投降更加残酷的行为。

热血青年的思维碰到“投降”这两个字,突然又如触了电一般,猛地一个激灵。这些民众虽然无辜,但是就全无可恨之处吗?

他才不这么认为!否则的话,也不至于八一三当年便因为几句话而揪住背头男唇枪舌剑穷追猛打,更不至于后来在医疗区,三天两头当着病人的面愤怒地摔东西了。而因为病人的几句话便拂袖而去,丢下病人的事情,当然也不应该发生。

因此,祝翼铖对民众,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好感。虽然他也遇到过主动提出应该将有限的医疗资源尽量支援前线国军的中年人,并且也确实被这样的言论感动了一下,可他看到更多的现实,却还是让他失望和愤慨。

除了不断听到病人因为没有得到政府赔偿而对政府的抱怨,或者骂骂咧咧地诅咒,愤懑地讲“不如投降”一类话之外,祝翼铖最常见到的,就是每天吃饭的时候,都有许多人拿着碗,在大号饭锅前挤来挤去。乱哄哄的人群一边纠结排队的次序,一边又愤愤不平于诸如“为什么前面那个人比自己多得了十几个米粒”一类问题。

每天目睹着这种状况,自然不可能指望这个有些愤世嫉俗、而且经营意识强烈的小青年会对民众有什么好印象。虽然孟芸倩、杨惠敏、林晚她们那些童子军的行为让他发自内心地敬佩和支持;虽然前几天的募捐让他觉得中国的未来也许不是那么无可救药;虽然还有八百壮士留在上海死守四行仓库的消息如同给他打了一针强心剂,可是这些,都还是无法改变他头脑中根深蒂固的、对庶民的偏见。

祝翼铖咬了咬牙,带着这样先入为主的偏见,如果说让他在民众的恐慌和抗战的艰辛当中选一个,他还是会选择前者。虽然他并没有反人类的倾向,却还是冒出了这样一个激进的想法。

这个热血青年从来不顾惜自己的生命,而且喜欢标榜自己要“为全人类做贡献。”可是这一次他似乎是忘记了,一个因为某个被公认为正义——比如救国——的动机而不惜牺牲己身的人,别人会崇仰和尊敬他;可是包括一贯自视甚高的祝翼铖在内,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决定无辜旁人的生死。

短短几分钟之内,祝翼铖心中想着这些,表情也随着心中所想几次变化。祝远诚看到堂兄的神情,却不知道他的想法,还以为他只是在考虑参加国军的事情。因此他虽然意识到祝翼铖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也没有多问,只是看着祝翼铖的表情变化,等他想说的时候自己说出来。

兄弟两沉默了一阵子。祝翼铖下意识地攥着拳头,手上的青筋微微凸起。祝远诚一边开始整理从报社带回来需要校对的稿件,一边又想起了一件事,于是不等祝翼铖说话,他又开口道:“对了,哥,如果你真的想要加入国民革命军,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

祝翼铖闻言,颇感兴趣地看着祝远诚。如果祝远诚的意思是说,有能够现在联系上的国军军官,那他就可以直接去找到对方提出自己的构想了。这样做无疑可以节省很多时间,而战场上,时间就是最有力量的利器之一。

“昨天我们报社得到消息,国军有位参谋长留在了上海,就住在法国租界里面的伟达饭店。只是因为不想引起日本人的注意,这消息我们就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有打算在报上登出来。”祝远诚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听了堂弟的话,祝翼铖不由得眼睛一亮。以他的目的看来,面对一位参谋长,要比面对师长、团长等等纯战斗序列的军职指挥官更加适于交流。尽管生物武器属于非常规武器,祝翼铖却对自己的思路有充分的信心,坚持认为自己的想法可以成立。他再次伸手抓出祝远诚的肩膀猛烈摇晃了几下,追问:“你确定?他住在哪里,叫什么名字?”

祝远诚努力回忆了一下,答到:“是孙元良将军八十八师的参谋长,名叫张柏亭。我们也只知道他住在伟达饭店,具体在哪里,我还真不知道。”他突然停住了,有些迟疑地看了看祝翼铖,道:“可是,听说伟达饭店是社会名流聚集的地方,一般民众,恐怕会被保镖拦在外面不准进,更别提找人了。”

这样一说,祝翼铖咬了咬嘴唇,又沉默了下来。祝远诚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他一下,揣摩了一下祝翼铖现在的心情,才有些犹豫地试探着说:“哥,其实,北平祝家的大少爷,是能够会被允许入内的。”他只说了这样一句,便闭了嘴,有些忐忑地等着祝翼铖的反应。他以为堂兄一定又会暴怒起来。

可是这一次,祝翼铖却表现得格外冷静。他只是皱了皱眉头,语气稍有点凌厉地反问了一句:“是吗?”便抿着嘴,没有再说其他的话。

根据祝远诚对哥哥的了解,他对一件事情露出这种表情,通常就说明他对这件事情已经表示了妥协默许,虽然心中可能仍有不情愿。祝远诚有些意外,就在他刚来上海的时候,祝翼铖还表现得极其坚决,绝不肯和家里发生一点联系,更别说住在自己拿家里带来的钱租下的公寓当中了。

想到公寓,祝远诚又忍不住想到,祝翼铖会主动来找自己,拜托自己帮忙,并且想要用这公寓当做童子军印刷传单的“秘密基地”,确实出乎自己的意料,让他不免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看来,堂兄的性格,经过这一段战乱的磨砺,确实发生了一些变化。

看祝翼铖没有如自己担心的那样暴跳,祝远诚就忍不住又问出了一个从祝翼铖进来,就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对了,哥,我记得你以前坚决不肯住到这边来,就是因为你说我租下它的钱,大伯、伯母还有我父母和日本人沆瀣一气,赚来的钱,你嫌它脏。可是又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呢?”

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祝远诚的语气仍然有些惶恐。他没有把握祝翼铖会不会又因为这个问题而发火,可如果不问出来,他又实在太想知道。如果只是因为被四行仓库勇士的壮举所振奋和震撼,似乎又不足以让一个如祝翼铖般固执的青年学生思想发生这样大的转变。这问号憋在脑子里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受。

祝翼铖却依旧完全没有生气,反而认真地看了看祝远诚:“因为我现在想通了。上海滩也有许多有头有脸的人,做过很多为我们所不齿的事情。也许有的人为了利益,甚至暗地里还在和日本人做交易,这些并不是我们有能力改变的。但是孟芸倩她们去募捐的时候,他们一样很积极。而用他们捐的钱,童子军也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对堂弟的问题,祝翼铖并没有正面回答,但是祝远诚却听懂了。他点点头,突然忍不住想要拍拍祝翼铖的后背,却终于还是没有这样做,只是诚恳地说:“哥,我明白了。你去找张柏亭参谋长吧,这里就交给我。我明天就能找到同事,一起来给这些爱国又聪明勇敢的童子军帮忙。”

祝翼铖就像面对同龄人那样,郑重地握了握祝远诚的手,兄弟两便道了别。祝翼铖踏着微微弥漫的暮色,回到了他现在的住处。

作者有话要说:小祝同学并不反人类,只是一时间的偏激。
改错别字……实在受不了那些错别字了,汗…… 
  14、回归现实
回到难民区,祝翼铖才感到自己刚才被一种热血鼓舞着,用了比平时少了许多的时间就走完了这段路。而这种热血,现在还在沸腾,丝毫没有下降一点温度。他回来之后没回医疗区,也没回住处,却开始寻找孟芸倩,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她,祝远诚准备和报社的同事一起来帮助他们印传单的消息。

可是在童军经常活动的区域转了几圈,他却仍然没有看到孟芸倩。明知道等晚上她回宿舍就一定能见到,毕竟童子军的宿营区和医疗区并不远,可祝翼铖还是恨不得能使出个什么法术让孟芸倩马上出现在他面前。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就是急切地想要早点告诉她,哪怕早一分钟也好。

然而祝翼铖还没遇到孟芸倩,他的找人行动倒是意外终止了。不知从哪里过来的许诗虹打断了他。

“祝兄,你在找人?要我帮忙吗?”许诗虹打了个招呼,便热情地问。不知为何,祝翼铖却鬼使神差地摇了摇头:“没有,只是随便转转。”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在找孟芸倩,可又想不清这个强烈的想法是从何而来。

许诗虹对祝翼铖的印象,还是那个坦诚直率、没有一点个人小秘密的学长。因此她对祝翼铖的话也没有丝毫怀疑,只是带着点惊喜地说:“真巧,我也是因为在家里实在有些无所事事,憋得难受,才跑出来的,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

祝翼铖笑着点点头,毕竟在燕京大学,他们曾经在学生会非常愉快地合作过两年。许诗虹显然也记得这些,便又提起了学生会的一些往事。祝翼铖听着,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青葱岁月,一时间,便暂时将找孟芸倩的想法放了一放,和许诗虹一起怀旧,聊起当年燕大那些青青校树萋萋庭草,和那时的飞扬青春。

聊着聊着,许诗虹突然提起了当年也在学生会共事过的一个同班同学,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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